《狼王黑点》十 猎杀飞禽（下）

    父子俩轻轻松松地从雪洞中，取走了九只野鸡，然后带回了家。
    哈里木一边走，一边自责：“如果带了锄头多好，又可以挖一个‘U’形坑，利用野鸡为诱饵，捕捉那只贪吃的貂。”
    在路上，哈里木讲了用雪洞捕捉野鸡的奥妙：“冬天，野鸡的主要食物草籽，都掩埋在雪地以下了，只得经常忍饥挨饿。在天空中飞行的野鸡群，发现白色雪地上的干浆果后，便会飞过来，将地面上的干越桔一扫而光。当它们吃完雪地上的，又发现雪洞里，还有很多干越桔时，便会抻长脖子，去啄食这些干浆果，结果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个倒栽葱栽进雪洞里，再也爬不出来了。由于它们的身体结构和羽毛，不像榛鸡、松鸡和黑琴鸡那么耐寒，随着晚上的气温越来越低，最后都冻死在雪洞里了。”
    听了以后，格尔力不禁为祖先发明的打猎方法，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对父亲的打猎水平，更加信服了。
    如此一来，新鲜而兴趣盎然的打猎活动，一下子调动了格尔力的胃口，他总是期盼着雪霁，看父亲是如何不费一枪一弹，就捕捉到榛鸡、松鸡和黑琴鸡的。
    十天过后，雪终于又停了，还出了一个大太阳。次日一早，格尔力便叫醒了父亲，说要去捕捉飞禽。
    哈里木起床后，立即带着儿子，拿着凿冰用的钢钎，来到了山的阳面。
    父子俩让猎狗走在前面，自己则穿着划雪板，跟在后面。当猎狗发出兴奋的吠声时，两人立即加快了速度，循着声音跟了上去。
    眼前的雪地上，由于上一天的阳光，将表面的积雪融化了，晚上的低温又将表面的冰雪融水，冻成了一层坚硬的冰壳。
    躲在雪窝子里的榛鸡，由于体型和力气实在太小，无法冲破积雪表面的冰壳，听到猎狗的叫后，只能惊慌失措地在冰壳里的积雪中穿行。
    哈里木拿起钢钎，对着冰壳里移动的榛鸡，一下扎过去，一只榛鸡就穿在钢钎上了。然后，两父子守住破口，拿着钢钎等待想从破口逃跑的榛鸡，一扎就是一个，当两人取榛鸡时，刚冒出头的则被两只猎狗咬死了。
    捕杀完榛鸡，父子俩清点了一下，雪窝子里的三十一只榛鸡，被一网打尽，一只也没有逃掉。
    两人带着猎狗，开始寻找松鸡和黑琴鸡栖息的雪窝子。
    由于松鸡的个头很大，力气也大，一个雪窝子里的十多只松鸡，结果只捕杀到了三只，其余的全都冲破冰壳逃掉了。
    找到黑琴鸡栖息的雪窝子后，父子俩的收获也不错，一口气捕捉到了十六只，二十一只黑琴鸡，结果只有五只逃掉了，使格尔力感到非常高兴。
    这天晚上，一家人吃鸡肉时，再也没有铅弹的顾虑了，格尔力由于高兴过度，竟然第一次喝醉了酒。
    接下来一段时间，哈里木都没有出猎，喀纳斯湖边的图瓦人村落里，始终飘散着奶酒和奶茶的香味，蜇伏在家的图瓦人，都坐在火塘前，一边喝着奶茶或奶酒，一边轻松地闲聊。
    而刚刚对打猎产生浓厚兴趣的格尔力，总是闲不下来，整天都缠着父亲，要求带他出去打猎。
    哈里木却推说太累了，想休息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