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黑点》九 猎杀飞禽（上）

    让格尔力吃惊的是，随着父亲反复地填枪和开枪，一只又一只榛鸡掉落下面，而树上的其它榛鸡，却并没有逃跑的迹象，当打落十二只榛鸡后，再次开枪时，由于只打伤了榛鸡，那只榛鸡拼命地扇动翅膀，才惊动了树上所有的榛鸡，它们才“轰”地一声飞走了。
    哈里木看着地上的十二只榛鸡，不无遗憾地说：“可惜了，刚才不是有一根树枝挡住的话，我还可以打到更多的！”
    当儿子问到刚才的疑惑时，哈里木解释说：“榛鸡都很傻，这群有三十多只，当其是一只榛鸡中枪，掉落下地时，其它榛鸡只听到枪声，并没有发现那只榛鸡在挣扎，以为同伴下地觅食而已，也就毫不在意了，这就为我提供了绝佳的枪杀机会。你一定要记住，以后打树上的榛鸡时，一定要先打那些有把握的，不然的话，就像我刚才一样，只要有一只没打中要害，它在挣扎和扇动翅膀时，就会惊跑整群的榛鸡。”
    哈里木按此方法，先让猎狗将雪窝里的飞禽，赶上光线稍好的树梢后，父子俩才慢慢地跟踪上去，站在树下的暗处开枪，大部分的榛鸡就可以直接在树下捡到了。最后那只惊群的，往往飞出十多米远后，也会掉到雪地上，从而被猎狗抓住。
    这天上午，父子俩收获颇丰，竟然带回了三十只榛鸡，三只松鸡和九只黑琴鸡。由于松鸡和黑琴鸡的数量相对少一些，捕杀到的数量当然也不多。
    晚上，格尔力吃美味的鸡肉时，第一次有了深刻的印象，他发现松鸡有一股松香的味道，而榛鸡和黑琴鸡的美味，则让他赞不绝口。
    鸡肉很美味，但让一家人非常遗憾的是，由于铁砂在鸡身上散开来，一家子吃肉时，都得非常小心，不然会硌到牙齿。
    当格尔力报怨时，哈里木为了安慰儿子，说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不动一枪就可以捕到这些飞禽，这样捕到的榛鸡、松鸡和黑琴鸡，吃起肉来就可以放心了。
    此时，格尔力已对打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开始期待了。
    可那一段时间，天天都在下雪，基本上没有晴天，哈里木一直按兵不动，格尔力催促了好几次，父亲才告诉他，要等雪霁了才能去。
    当格尔力问起原因时，哈里木捧着酒壶，悠悠地喝了一口奶酒，才故弄玄虚地告诉儿子，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雪终于停了，当天还有太阳。
    第二天，格尔力叫醒了父亲，哈里木带了一些红色的干越桔，拿着一支手腕粗的木杵，来到了林缘地带的雪地上。
    在父亲的吩咐下，格尔力拿着木杵，在雪地上扎了很多小腿粗细的，与地面垂直的，有三四十公分深的雪洞，哈里木则跟在后面，将七八粒鲜艳的干越桔，撒在每个雪洞里。
    最后，两父子清理完自己留在雪地上的足迹，哈里木将剩下的越桔，全部撒在了白色的雪地上。这些鲜艳的干浆果，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特别醒目。
    忙完以后，哈里木带着儿子回家了，当格尔力追问捕杀什么猎物时，哈里木只是淡然一笑，要格尔力自己先猜猜看，不然等到次日就明白了。
    次日一早，格尔力跟着父亲，向上日扎的雪洞走去，远远便发现很多野鸡的尾巴，竖直地插向空中，像谁将野鸡栽在雪地上一样。
    格尔力兴奋起来，穿着滑雪板，超过了父亲，迫不及待地赶到雪洞前，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几乎每一个雪洞里，都倒插着一只羽毛鲜艳的野鸡，这些野鸡发现有人来，一动也不动，格尔力走上前摸了摸，发现都冻僵了。
    但是，有两个雪洞前，留下了一滩血迹和凌乱的雪印，野鸡却不见了。哈里木上来后，根据现场留下的足迹，说两个雪洞的野鸡，是被貂咬死后再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