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情不自禁

    傅游年觉得自己说的话大概已经失去了信誉, 但他还是亲了亲郁奚的额头,对他说:“是,我现在特别喜欢你。”
    他们没在楼下待太久, 郁奚还想出去转转, 傅游年怕待会儿夜里风大,会吹得他感冒,就连哄带骗拉他回了酒店房间,早早睡觉。
    傅游年看他乖乖躺下, 出去给韩澄打了个电话。
    《少年犯》全剧杀青已有近两个月, 这部剧后期制作的任务不算繁重,而且毕竟是网剧,集数也不算多,最近已经开始了宣传工作,为年关开播做准备。
    傅游年之前找人去争取过地方卫视的播放名额,但最终还是因为剧的内容不太符合主流而吃了闭门羹。
    否则就得删减,这是他跟韩澄不想看到的情况, 还不如直接在网络平台播放。
    “我今天去谈下来了,就定在周六那天首播, ”韩澄在电话里说,“宣传上可能需要你工作室那边帮个忙。”
    傅游年工作室里目前这批人,无论哪个部门,都是多年跟着他, 最后留下来业务能力顶级的一波,甚至许多大公司也回来撬墙角, 只是傅游年这里既不吝惜福利, 相比之下又简直闲散, 所以没人愿意走。
    “跟李尧说过了, 有事你找他就好。”傅游年说。
    傅游年推开那些零散琐事,沉下心来跟郁奚拍这部戏。
    近几年文艺片很难出头,但也要看剧本和导演,张斐然拿奖的几部片子都是文艺片,他在这方面是行家里手,经验老道,随便一段的打光和台词设计,都要超过半数人的精心编排。
    而且郁奚拍得很用心,傅游年看过他查的那些资料,不说视频,打印出来的文件就堆得抽屉里满满当当。
    傅游年总想对得起他这份用心,哪怕能提名也好。
    离过年还剩十几天,又下了几场大雪,拍外景毕竟艰难,机器设备不好搬挪,人也跟着受冻。
    郁奚除了开始的那周,后面都没跟傅游年住在一起。
    早上醒来时,就觉得有些轻微的头疼,眼眶也发热,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七度七,只是低烧,还不到要吃药的程度。
    他觉得可能是要感冒了,但还是去了片场。
    傅游年正在监视器那边跟韩澄聊着什么,制片主任也在,郁奚就没过去,手揣在外套带着绒毛的兜里,站得远远的等傅游年。傅游年像是有所感应,回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过来。
    郁奚去上好了妆,但他在这部电影里几乎不需要化什么妆。
    只是在拍成年后的剧情时,宋西顾因为眼疾经常性失眠,化妆师会在郁奚眼底略微地扫一点阴影,再稍微压一下他的唇色,显得苍白一点,保持上镜时恰到好处,既符合人设,又保持整体拍摄效果的美感。
    “一会儿要拍后面几场了,怎么不去休息?”傅游年低头问他。
    郁奚抬起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有一点发烧。”
    傅游年告诉过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都要说。
    “量体温了么?”傅游年拉着他的手腕去保姆车上。
    重新量过,也还是早上起床时的那个温度。
    郁奚有点蔫蔫的,脸埋在傅游年颈侧,伸手搂着他的腰,窝在他怀里,也不说话,闭着眼睛打瞌睡。
    “估计昨天拍戏着凉了。”傅游年摸着他微烫的手心。
    昨天他们夜里拍了一场年少时的戏。
    宋西顾父母忙于工作,几乎不会回家,只是每周留给他一些生活费,宋西顾在那个吻之后跟江彦有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不想回自己的家,于是跟去了江彦那里。
    江彦骑摩托带他过去的。
    也没有特别难受,郁奚还是想接着拍,不想耽误进度,休息了十几分钟,就跟着傅游年下车。
    他每次发烧时就会觉得腿软,下车时戴着羽绒服宽大的帽子,前边的毛毛挡住了视线,没能看清脚下,不小心绊住,幸好傅游年习惯在车门前等他,就伸手把他接住了。
    “笨蛋。”傅游年笑笑,想给他把衣领拉高一点。
    就在指尖刚碰到郁奚衣领时,突然背后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是多年以来形成的一种敏感度,哪怕对方没有暴露闪光灯,还是轻易地分辨出有镜头转向了他和郁奚的方向。
    傅游年握住了郁奚要摘帽子的手,直接把他抱到了怀里,拿长度过膝的呢子大衣和自己的肩背挡住了他。
    李尧也在车上,他抬头对上傅游年的视线,顿时反应过来,下车就往傅游年眼神示意的方向过去。
    但已经有点晚了,那地方雪地上留下了有人站过的痕迹,却不见人影。
    如果傅游年刚才直接去找人,或许还来得及,但他不想冒郁奚被拍到的风险。
    “应该只拍到我,”傅游年回头跟李尧说,“等晚上注意一下吧。”
    郁奚发着烧,脑子有些迟钝,傅游年抱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回过神来,现在才听懂发生了什么,拉着傅游年说:“拍到你没关系么?”
    “不知道,”傅游年摸了摸他微热的脸颊,“管他呢。”
    傅游年拉着郁奚回片场拍戏。
    仍旧是黑拳赛场。
    江彦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他筋骨长成,身手灵活,但并不意味着他在拳台上从不会输。
    毕竟这里多得是心黑手狠的老手。
    郁奚这次没能挤到八角铁笼的附近,他隔着拥挤的人群,使劲踮起脚尖,探着头,才勉强看到拳台上的情形。
    这种打戏,有时受伤是很难免的,毕竟人再有分寸,也不是纤毫不差的机器,等到结束时,傅游年身上除去化妆化出来的伤痕外,腰侧确实多了几道淤青。
    上药时,想节省时间,他就直接在片场上的,化妆师和导演自然都看到了他腰侧那片分外显眼的纹身。
    傅游年并没有多解释。
    他纹的时候,为了不影响拍戏,位置是刚好压在裤腰的,除非动作剧烈,不然不会露出来,而且一般也不会有需要露特别多的戏。
    傅游年平常带着的那个助理有事请假回家,今天的临时助理动作有些毛手毛脚,原本不怎么疼的淤青,被他上了药反而更疼了,傅游年就没再让他给弄,从他手里拿过那瓶喷雾,过去找郁奚。
    “我怎么觉得你俩真的有事儿呢?”张斐然古怪地抬头看了眼傅游年,小声跟他说。
    但他又不觉得傅游年是会为了谁去纹身的性格。
    傅游年装听不懂,抬脚朝郁奚的方向走去。
    郁奚烧还没退,他体温一直徘徊在三十八度以下,没有到需要吃退烧药或者输液的程度,但又迟迟不退烧,整个人就很困倦,拍摄中途休息,坐在角落里抱着毯子打瞌睡。
    他迷迷糊糊听到傅游年的脚步声,才睁开眼。
    看到傅游年手里的那瓶药,郁奚接过去,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往他腰侧喷了喷,伸手给他轻轻地揉。
    张斐然让摄像师挪镜头去拍了几张,当成花絮。
    刚好后面要拍的那场,就是宋西顾跟着江彦到他家里,跟他上药,张斐然抬头看了几秒,去把傅游年叫过去,让他干脆真的等拍摄的时候,再让郁奚给他擦。
    傅游年想想也是,就应了一声。
    场记打板。
    “二十四场一镜一次!”
    江彦自己租的房子,是在一个老旧的筒子楼,三楼过道东侧最靠里的房间,巴掌大小,家具就是一张钢丝床,一张断了腿、拿旧书踮起来的书桌,还有一个布质衣柜。
    “坐。”江彦把书包和拳套都丢到椅子上,回身对着宋西顾指了下床。
    宋西顾在床边坐下,看到江彦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长袖上衣,然后脱掉身上汗湿的衣服,打算换上。
    抬手脱衣服时,宋西顾发现江彦动作间肩背的肌肉线条格外清晰,并不像他在拳台上看到的其余人那样夸□□壮的样子,而是恰到好处的覆盖在骨骼上,薄薄的一层,却不失力度。
    “看什么?”江彦回过头,眉眼有点冷,语气戏谑。
    宋西顾的脸红了一瞬。
    郁奚发怔地抱着外套坐在床边看傅游年走来走去,以前他从来没怎么注意过傅游年的脸或者身材,他知道傅游年长得很帅,是在众多媒体口中光凭脸也能一路爆红的类型。
    但他知道归知道,并不留心。
    这部电影很奇怪地给他打开了一个未知的大门,就像是在把这个性向所有的一切铺开放到他面前,让他如此鲜明地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
    于是他的脸确实越来越红,不太敢直视傅游年,目光躲闪游离,又忍不住落在他的背影上。
    这点细微的动作一半是表演,一半是真实。
    总归落到镜头里,张斐然很满意这段细节上的处理。
    江彦坐在床边自己擦药,他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还有渗血的伤口,连眉骨都还在出血。
    肩胛骨那里有一处伤,他对着镜子回头看,却因为胳膊犯疼,没办法够到,就喊宋西顾,“帮我擦一下。”
    “嗯?”宋西顾还在发呆,回过神后慌里慌张地去拿药,“哦,擦哪里?”
    冰凉纤细的指尖落到皮肤上,似乎连伤口都不那么疼了,江彦盯着镜子里宋西顾那张眉目漂亮的脸,心里一阵烦躁。他无意中看到了宋西顾书包里的书,傍晚放学去书店,又刚好在书架看到,翻过之后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鬼使神差地买了一模一样的书回来,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现在那几本书正在被他拿来垫桌角。
    郁奚在电影里该是主动的一方,无论是少年时期,还是后来的相逢,都是他在主动引诱。
    所以宋西顾在给江彦擦完药后,并没有挪开手,他擦干净自己指尖的药膏,手顺着江彦的小臂滑下去,握住了他的手腕,指尖搁在他掌心里。
    江彦觉得厌恶,甚至觉得他不知羞耻,但指尖相触的片刻,他心跳剧烈,快要越出胸膛。
    这是个闷热的夏季夜晚,逼仄房间里唯一的风扇也坏掉了,呆板地蹲在角落里,开窗通风也无济于事,这鬼地方,违章建筑挡住了所有最凉快的风口。
    干坐着都是一身汗。
    江彦突然一把攥住了宋西顾的衣领,唇挨得他很近。
    既想去吻他,又为此感到恶心。
    “你怎么了?”宋西顾想去掰他的指尖,却掰不动,只能僵持在原地。
    郁奚的台词说得越来越好,他原本就是主唱出身,咬字断字要比一般演员清晰得多,又有过拍戏经验,到这里之后,拍了几部算是精品制作的戏,尤其在《少年犯》的剧组,傅游年手把手带他出来的,弥补了在感情上的缺陷。
    只是短短的几个字,语调起伏,气息交错,带着点无奈、困惑、小心翼翼的喜欢,和宋西顾本人或许都没有感觉到的温柔。
    镜头外内,都让人指尖一颤,怦然心动。
    傅游年低头去看郁奚的眼睛,心情很复杂。
    如果他没有来跟郁奚拍这部电影,他恐怕受不了郁奚这么跟其余人温情缱绻,但他来了,这部电影一旦上映,恐怕离出柜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纸。
    镜头是骗不了人的。
    就像他看着郁奚,既是用江彦或者说江潮的身份去看宋西顾,也是从他自己的眼里去看郁奚,有藏不住的喜欢。
    拍摄到中午,郁奚差不多已经退烧,傅游年去买了感冒药冲给他喝。
    结果只好了几个小时,等到傍晚又开始反复,傅游年就有点想带他去医院。
    “先拍完待会儿那场戏吧。”郁奚摇摇头。
    他觉得很疲倦了,也不想折腾傅游年来回跑,而且刚吃过退烧药,说不定一会儿自己就能好。
    傍晚要拍一场雨戏,但不需要淋雨,可以撑着伞。
    宋西顾独自去医院复查,离开时外面天色发阴,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天出行,对盲人而言困难程度不止是翻倍的。
    一来地面湿滑难走,正常人有时都无法避免摔跤,没有积水还好,一旦有积水,就更加艰难。二来盲人失去了视力,很多时候需要通过仔细去听周围的声音,来分辨自己所处的环境,和周围有没有人经过,或者是有什么障碍物。
    然而这种雨声逐渐滂沱的天气,连这一扇窗也关闭了。
    郁奚曾经也在雨天出去过,他只是去附近的小商店里买了几桶速食的面,回家时身上摔得全都是伤,手背流血,衣服湿透,塑料袋里刚买的面也丢了几桶,他却完全没能听见。
    郁奚拄着盲杖,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医院外面被雨水冲刷得分外光滑的台阶,另一只手里还得撑着伞,拎着装化验单和病历本的袋子。
    面对这个空洞的,连纯黑都算不上的世界,充满了无助和踌躇。
    江潮办好了离职手续。
    他已经没办法再继续这个工作,现在他的状态还能勉强维持,再过一个多月,也许他连笔都没办法提起来,更不用说给人诊断治病。
    他也没有想好剩下的最后三个月该怎么过。
    如果有一天,忽然告诉你,人生只剩下最后的三个月,你还有什么留恋的,觉得遗憾想要去做的?
    江潮很茫然。
    但自从那天遇到宋西顾,他忽然很想问问,当初宋西顾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他们短短在一起过多半年时间,就是高二下学期,和高三上学期。
    在高三上学期的那个暑假,宋西顾的父母发现了他们的关系,还找了江潮父母那里。
    江潮的父母本来就在闹离婚,在那个假期终于离掉了,江潮被判给了父亲,父亲准备出国工作生活,于是直接给江潮办理退学手续,强行把他带去了国外。
    临走前江潮没有机会再去见宋西顾,当时他们也没有智能手机,一切联系方式都被切断,江潮只能让同学去给宋西顾捎话,告诉他自己会回来的。
    宋西顾受到了消息,还让那个同学转告他,他会努力考去当初他们约定一起去的那所大学,在那里等他回来。
    结果江潮在大三时得到机会回国,却发现宋西顾根本没去那个学校,甚至他忽然人间蒸发了,老师同学都不知道他搬家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儿读书。
    江潮打他家里的固定电话,早已是空号。
    江潮拿着院长签过字的离职书,回想起刚才院长看向他时同情遗憾的目光,低头点了根烟。
    再抬起头时,他就看到正艰难地走在雨地里的宋西顾。
    风有些大,宋西顾还没有完全习惯眼盲的生活,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先握紧伞,还是先拿住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半边肩膀都被淋湿。
    然后忽然有人从身后接过了他手里的伞。
    镜头其实这一幕里拍的是他们的背面,但郁奚还是在扮演着眼盲的样子,以求毫无破绽。
    雨水打湿他肩上的衣料,傅游年揽着他肩膀,让他往自己身边靠靠。
    剧组拍雨戏时,拿吊臂或者其他器械人工降雨,大部分是自来水,毕竟这种天气,换成温水,等淋下来也早就冷了。
    傅游年把伞都倾向了郁奚那边,郁奚想给他推回去,却不能这么做,他现在按道理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自然不会知道傅游年做了什么。
    镜头追着他们的背影越拉越远,已经完全收不到他们这边的声音。
    “冷不冷?”傅游年在伞的遮挡下摸了摸郁奚的手。
    “还在拍戏。”郁奚不动声色地躲开。
    “看不到的,”傅游年说,他们已经走得足够远,这段作为转折,后期必然是要模糊掉卡点画面的,“而且也可以算作剧情,我不能关心一下初恋么?”
    郁奚觉得他实在好烦。
    傅游年还低头亲了亲他微凉的耳朵尖。
    “这也是剧情?”郁奚忍不住问他。
    “哦,不是。”傅游年说。
    郁奚倒想听听他打算说什么,但事实证明他永远想不到傅游年哪儿来的那么多骚话。
    “这是情不自禁。”傅游年嘴角带着点笑意,低声跟他说。
    场记终于打了结束板。
    郁奚烧得不厉害,但禁不住一直发烧,又拍了多半天的戏,现在浑身酸软乏力,连晚饭都没胃口吃,就想去车上休息。
    傅游年让人买了碗清淡的小米粥,稍微加了点红糖片。
    “来吃一点,待会儿回酒店再睡。”傅游年哄他。
    郁奚只好硬撑着坐起身,靠着车座靠背,低头抿了一勺粥。
    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傅游年看到李尧满脸忍耐已久的焦急,就问他:“怎么了?”
    “就早上那个,有人发通稿了,配了个九宫格,拍得还挺清楚,”李尧说,他话音一落觉得有歧义,又补了几句,“没郁奚,就拍到个帽子,但是肯定能认出你。”
    郁奚回头看向傅游年。
    傅游年拿出手机翻着看了看,确实,那照片还挺高清,侧脸能认得出是他,还有几张动图,能看得出是他主动抱了郁奚。
    大概是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实锤的爆料,评论里乱成一锅粥。
    【芝士蛋挞挞:你圈万人睡果然名不虚传,和韩蓉分手有三个月吗?又跟新人腻味上了?】
    【不吃狗粮:散了吧散了吧,不会回应的,博主待会儿估计要被封号了。】
    【zzzq:博主头铁,是条好汉,不知道这家心黑手狠吗?】
    【枯藤老树昏鸦:我小声bb一句,不是早就说他隐婚吗,他老婆到底是不是圈内的啊,这是掉马了还是出轨?隐婚我不在乎,出轨渣男不能忍……】
    【在瓜田里乱蹦:吵这些没意义啊,去扒他搂的那是谁不就完了,估计是包|养的也不一定。】
    【没有感情的菠萝头:实话讲,我知道个秘密,但是我不能说,你们没人知道他下一部电影拍的什么吗?溜了溜了。】
    “你说怎么办吧?”李尧也挺无奈,问傅游年。
    郁奚喝了退烧药,昏昏沉沉,靠在傅游年怀里,指尖翻着那些评论往下看,越看越沉默。
    他额头滚烫,傅游年偏过头蹭了蹭他的发顶心。
    避而不谈是种办法,过段时间总会沉寂下去,圈内永远不缺新料,网络的记忆有时很短暂,但傅游年往下看,看到那些对郁奚粗陋不堪的猜测,充满了争先恐后一拥而上的恶意,不太想就这样若无其事。
    “去查是谁拍的,摄像机不想要就别要了。”傅游年说。
    李尧知道他是想彻底在圈内封掉对方的意思,点头答应,找人去查。
    傅游年抱着郁奚,让他在自己怀里睡得舒服一点,低头看到他疲倦的睡眼,在他眼睫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去发了条微博。
    【傅游年v:滚,离我对象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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