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婚:老婆,别闹!》第147章 旨意

    “是皇上的旨意,非圣谕王妃不得擅自离府。”
    “不让我出府是吗?”希希抽身就往王府的马厩走去,扬手从驯马的侍从手中夺过鞭子,翻身骑上一匹名唤逐风的栗子色伊梨马。
    香云认得那匹马,曾是贞王的座骑,因此马年岁已高行不得远路,却因极其温顺便在府中养老,希氏见了吵嚷着说喜欢,每每在府中闲来无事,便在王府的马场骑着溜弯儿。
    “王妃,你可怀着身孕,怎能策马!?”
    逐风驮着希希如撒欢一般哒哒地跪了起来,众人吓傻了眼,香云也急得有些手足无措,希氏想要任性的摔成个一尸两命,也太便宜她了。
    希氏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去死,她想要亲自策马去追,又恐希氏认出,她二人的骑术皆为贞王所授,因向驯马的侍从发狠道:“还不快去追,若王妃有任何闪失,你们全都人头落地。”
    “是、是、是,”驯马的侍从连滚带爬骑上骏马纷纷去追希希,希希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加紧抽了几鞭,重重落在马背上。
    逐风越跑越快,但希希还嫌不够,便除了面纱蒙住骏马的双眼,这是贞王教给他的盲法,骏马在近似于瞎眼的情况下会激发出前所未有的能力,这对于垂垂老矣的逐风极其奏效,它将就要赶上的侍从又甩了开来。
    希希因策马飞奔,急剧的颠簸惊了她腹中的胎儿,抬着小腿儿去踢她的肚子,剧烈的疼痛令她冷汗直流,她却不肯罢手,也许只有这种近似转瞬即逝的消亡当中,才会让她无比清醒的体会到,她还活着,还能够以非常之手段反抗现实的残酷。
    突然马蹄一阵踩空,将她的身子一甩,整个人从马上被抛了下来,这会不会是她最好的结局,希希并不是想要轻生,可在这刻却真的想要结束了。
    昭阳宫
    自小皇后随两宫太后从贞王府归来,荣帝虽于每月初一、十五按制到昭阳宫中留宿,小皇后却觉夫妻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漠,越来越生疏。
    彼如此刻花好月圆,她早就宽衣裳穿着极轻薄的亵衣钻入锦衾,可荣帝却命小黄门将折子从龙德宫搬了过来,如无视一般自顾自的去看折子。
    “皇上,请允许臣妾伺候您!”
    是她不够美么?还是不够似水柔情?小皇后每每这样想,难免委屈,只能作小鸟依人状,撞着胆子往荣帝的怀里钻。
    “朕还有许多重要的朝堂大事要处理,”
    他拍了拍小皇后的肩头,示意她离开,小皇后极其窘迫,又羞又气满面绯红,却碍于帝王之尊不敢与荣帝起争执,一双眸子雾气上来,分明噙着泪水。
    荣帝见了,心下嫌烦,将折子一摞,立即命宫人移驾至淑妃的寝宫,根本就不理会小皇后低声下气苦苦哀求……被荣帝无情地拒绝,心高气傲如小皇后深觉受辱,一腔幽怨无处可诉,只能压低着声音低低的啜泣。
    贵为一国之母,虽然能够享受到至高无尚的荣耀,却失去了世间女子所拥有的哭泣的权利,小皇后一身的软弱,只能掩藏在无人僻静处。
    “来人,去将皇上遗下的折子送过去,”也不知哭了多久,小皇后看得夜色深沉,宫灯将要燃烬,一面拾起散落在地的奏折,一面叫进宫人。
    虽然失了恩宠,可无论如何不能失了礼数,倘若皇帝表哥靠不住,她能够依靠的还有姨母窦太后。
    “奴婢遵旨,”
    宫中女官才要从小皇后手中接过奏折,小皇后却意外的将折子又抽回展开细看,当读到开棺验尸查无贞王法身的字眼,只觉两侧太阳穴突突直跳,颇为吃惊。
    怪道她撒娇,讨来的是一顿羞辱,只因荣帝遇着了烦心的事儿……入宫之前,她虽年幼,对荣帝与贞王之间争权夺利知到的不多,却也曾从父亲沈相的口中不时有所耳闻。
    若贞王的陵园无法身安葬就只能证明他根本就没死,他若没死荣帝当然寝食难安,思及前些个日子两宫太后急着要逼希氏母子入宫,原来是想以此为人质巩固皇权。
    在此以前,她还为着众人总将焦点放在希氏身上感到莫明的怪异,如今总算得知前因后果,但愿不要生出大的事端才好,凭心而论,小皇后除了卧榻之侧容不得他人觊觎,的确有着母仪天下的风范。
    就在小皇后仍命人将折子送去给荣帝,不过片刻,就接到宫人焦急的回话,说御驾根本就不曾驾临淑妃的寝宫,而趁着夜色出了宫。
    “勿必打听一下皇上的行踪。”出宫?这么晚了,难道荣帝还能跑去贞王的坟墓掘地三尺?
    御驾出了大瀛宫,直往贞王府奔去,荣帝心里那个急啊,恨不能立刻就出现在希希的跟前,这个可恶的女人,不要命了吗?怀着身孕居然还敢去骑马?
    她又是什么时候学会骑射的,分明记得从前的希希弱不惊风,除了琴棋书画连多走两步都气喘喘虚虚的……这个可恶的女人,他不让她出府虽有私心,但更多的还不是怕她们母子遭遇不测。
    当贞王故意捣毁陵园,放出空棺无法身下葬的消息,已经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他要动手了,就要动手了,这个时候希希能不能够安份一点,别总给他添乱。
    荣帝又惊又气。
    贞王府内来往出入的侍从虽然极多,警戒却较平日更为森严,一是荣帝暗中布署,另是香云治府得当,荣帝见了心下稍安,才要向香云再多嘱咐几句,香云连忙道:“皇上请放心,只要王妃不使性子,奴婢必然护得母子周全。”
    言下之意我的儿子在你手中,犯不着时时刻刻提醒我。
    “你这样一个聪明人自然不消朕多加提醒,”
    这香云虽极其聪明,却过于自负,令荣帝之前所萌生的几分放心又悬了起来,况且她并非是他的人,就算他将她的儿子掌握在手,也难保香云会弃子保帅,因道:“他已向大瀛上下放出在世的消息,你潜伏在王府,岂会不知?”
    “皇上是深恐奴婢与他里应外合?”
    “这才是朕最需要提醒你的地方,”若香云胆敢轻举妄动,他会毫不犹豫的要了天佑的小命。
    “外头来个人,马上升了炉子去煎药,”却是天放,在太医院得知希希坠马的消息抢先一步赶到王府,满头大汗的忙活了一个晚上,总算保得希希母子平安。
    就在他挑帘使唤人,正巧撞着荣帝与月娘,虽然早就得知月娘是荣帝派在希希身边的细作,却因瞧见月娘并无平日对荣帝的卑躬屈膝,而是神情凛然的对话,心下颇为诧异。
    “她怎么了?”
    见是沈天放,荣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搁了下来,他掀帘去瞧希希,心中有些不悦,他虽知道他二人之间并不是男女之情的情义,却还是有那么些许不痛。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在乎她,荣帝这样想不愿承认于心的深处,其实十分介意希希对他以外的男子太过于亲近,哪怕是沈天放也不可以。
    天放先是将方子交给月娘,复又跟着荣帝,见荣帝掀了锦被轻抚过希希隆起的肚子去听胎心,有些不悦道:“你是在意玉儿腹中的胎儿,还是在意她的安危?”
    “大人和孩子都是朕的心头肉,任何一个有安危,朕都唯你试问。”
    “虽是动了胎气,可因侍从及时赶到,她们母子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她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是否有损伤还需待玉儿醒过来方可确诊。”
    “还有,天放,朕必须要提醒你,玉儿是朕的女人,你们之间虽有往来,倒底须忌着男女之防。”
    “到了这个时候皇上居然对臣说忌着男女之防?当年若臣忌着男女之防,玉儿只怕死了不止千次、百次了,”沈天放好一阵冷笑,荣帝不论是占有欲还是自尊心都从不曾改变。
    “朕会封赏你,待玉儿产下皇子后,你就外任做官去罢!”
    既然沈天放深知他的为人,荣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可阻止天放与希希来往,更能够从中杜绝外戚专权,当年沈相权倾朝野,始终是荣帝心中的一根刺。
    ……
    希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王府的侍婢收起幔帐,打起湘帘,太阳便透过雕花的门窗斜斜的照了进来,落在她的面上暖洋洋的。
    “这是什么时候了?”
    “回王妃,快晌午了,您躺了整整有一天,”香云如往常一般想要扶起希希,未料希希兀自坐了起,一双眸子睁得许大,展开双臂似要抓住什么。
    “王妃,您怎么了?您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么?”
    凭着多年习武的直觉,希希此刻的神情与模样像极了患有盲症的病人,香云连忙探出手在希希眼前一阵比划,希希一双美眸却像没有焦点,仍是焦急的抓着,就这么抓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片刻以后,王府内院传来希希撕心裂肺的声音,孩子饶幸不曾被摔掉,可眼睛却失明了,惊闻希希的啼哭声荣帝与天放三步两步从前赶了过来。
    “天放,我看不见了,你要救我,要救我,”凭着熟悉的记忆,还有天放身上淡淡的檀木香气,希希一把抓住他,就像当年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嘤嘤而泣。
    “朕会照顾你们母子一辈子,”
    荣帝不动声色的挡在前头,伸手揽住她,将他二人隔开,还扶住她柔弱的肩头,略带责备道:“若你肯听朕的话,怎会落得如此?”
    希希虽然双目失明,将来行动极其不变,可对荣帝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他便能够更好的控制她,将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了。
    “我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
    希希在荣帝的怀抱里一阵挣扎,又是推,又是打,若非荣帝她怎会如此走投无路,其实当是之所以策马,除了气结,更多的是想借此出些不大不小的事故,变着法子请沈天放来贞王府。
    她这后半生还那样长,不能断送在荣帝与贞王的阴谋诡计之中,希希有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她成为了荣帝与贞王之间搏奕的棋子。
    想要摆脱这种受制于人的悲惨命运,哪怕不做这个王妃,哪怕连最后的虚名也是枉费。
    “皇上,您若真的为了玉儿着想,就请容许臣替她诊脉,看是伤到哪里了,”天放想,希希这样一个自重自爱的人会大着肚子去策马,想来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
    他以不变应万变,极其冷静地以医者的口吻想要支开荣帝。
    “你说的极是,就让朕守着玉儿,许你替她治病,”荣帝命香云以丝帕覆在希希的玉腕上,引了丝线,隔着垂帘着沈天放远远请脉。
    哭过、吵过、闹过、挣扎过……甚至连绝食这样极其疯狂的行为希希都使尽了,可眼前仍是未明的黑,天放也被荣帝命人遣送回太医院,若非奉诏不得擅入贞王府。
    自此刻起,希希彻底绝望,已极其悲惨的沦为了荣帝的禁脔,连一点讨价还价都不能够。
    “玉儿,再熬上两个多月,你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荣帝见希希终日歪在贵妃榻上一动不动,虽极其安心,又深恐希希生产艰难,每每出宫来探望她,便携她去逛王府的花园散步。
    贞王府的花园虽不如御花园大,园中却堆满了出自江南的太湖石,嵯峨嶙峋,清奇峻峭,太湖石旁以人工开凿的半月型流渠内飘着点点浮萍,有红翅蜻蜓栖在水面上,颇有几分盛夏时节的野趣。
    “朕跟你说话,听到了没有?”
    再过两个月就要做父亲了,荣帝心情愉悦,可希希仍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面色阴沉了,突然松开希希,冷道:“朕就是放了你,你也走不出去。”
    “你真的愿意放了我?”
    希希一面呓语,一面开始摸索着向前而行,不是假山寿石横亘在她的跟前,便是青藤老树缠住了她的脚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每走一步都不能够。
    直到她走到了莲花池畔,再往前两步便要一脚踏入水中,荣帝在希希的身后先是放声大笑,这才缓步上前揽过她,将她当作布偶一般任意摆布。
    “多危险,真要是掉了下去,谁来救你,再者说你不管天佑了,那小子如今吃住在宫里,一日大似一日,虎头虎脑的,怪招人喜欢。”
    “看来我是非进宫不可了?”
    “对,宫里才是你的家,这贞王府不过只是一座客栈。”
    “我的家?”
    希希闻言一怔,年少时一直以为希家老宅是她的家,每每被父母亲接回学士府,总是千般委屈万般不情愿,待得她及笄之后,因结识了荣帝,抛父弃母,随荣帝去了济州。
    也曾一度以为济洲的诚亲王府将是她这一生所在,却未料到不过两年光景,她便被轰了出来,从此过着流漓失所的日子,直到遇见了贞王,直到入了这贞王府。
    她曾有认真的想过,就是死也要死在这贞王府,无论如何,贞王府都会是她终结之地,结果却只是一场笑话,贞王一早就想休弃她,和荣帝一样,他们都想休弃她。
    如今是留下也好,去宫里也罢,当心中的执念被击得粉碎,于希希而言都无所谓了。
    “玉儿入宫,朕必当以金屋筑之,将除昭阳宫外最轩昂壮丽的玉宸宫赏赐给你,如今宫人们正在按照从前你喜欢的式样来布置,待你回宫之日朕便册封你为贵妃,仅屈居于皇后之下……”
    “听着真不错,”
    希希忽然笑了,眼角凉凉噙着泪滴,殊途同归,最后还是走上了荣帝布置好的路,之前所有的反抗不过是一场笑话,荣帝如猫捉老鼠陪着她玩儿而已。
    “瞧瞧,眼皮子又浅了不是?你怎么这么爱哭啊,有朕在,没有敢欺负你,将来在宫里你只要伺候好朕,就是天上的星星朕也给你摘下来。”
    看来不论是做荣帝的女人,还是做贞王的女人,希氏都没能够真正过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她虽仍在恨她,心下却有些感叹。
    “王妃,太阳已经下山了,四下里渐渐起了露气,虽是大暑天,到底还是须着忌着受寒,容奴婢扶您回房歇息罢!”
    “我不想回去。”
    “王妃,皇上有旨,不能由着您的性子。”
    “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去,”
    她真的就悲惨到连一个奴婢的话都不能抗拒吗?就在香云招手命几个粗壮有力的仆妇架起希希欲送其回上房之地,忽有一段短笛的声音从园中深处传来。
    “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擅自吹曲?”
    “回月姑姑,那人是救过王妃的马倌,因是立了功,皇上恩准他由马倌晋为四品带刀护卫,与羽林军一道护卫王妃的周全。”
    “叫他过来,我要赏赐他。”
    听得是救过她性命的马倌,希希似是想起了什么,才如回魂一般渐渐恢复了平日里淡薄的神色,香云原想以四品带刀护卫身份卑贱予以拒绝。
    可转念一想,这些个日子希氏被荣帝处处欺凌,心里一腔怨怼只恨无处可诉,若再拂了她的意,又要死要活闹腾起来,只怕绝非是坠马……何况打赏有过救命之恩的底下人,亦不为逾礼,便招手叫过那马倌。
    “奴才给王妃娘娘请安,”那马倌虽已至希希跟前,奈何她双目失明,看不见他的形容,只能竖起耳朵仔细的去分辨他的声音。
    马倌的声音不仅极其嘶哑,还像被割破了喉咙一般,不过廖廖一句便上气不接下气,香云只得向希希说道:“他曾是京中的名伶霁月公子,只因被人闹坏了嗓子,不得以入府为奴讨个生计。”
    “你以为从此以后就能攀上高枝儿,平步轻云了么?”
    希希面色忽然一变,听得“啪”地一下,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摔在那马倌的脸上,那马倌还来不及抬头,又被希希反手再打了一下。
    “王妃,若是嫌着他,奴婢这就打发他下去。”
    希希一会儿要赏,一会儿要惩,极其多变的态度令香云有些摸不着北,她正欲打发那马倌离开,却听得希希又道:“我气儿还没出够,谁敢让他走?”
    “王妃的意思是?”
    “领二十杖,若死不了就去我上房外跪着,什么时候我这心里不嫌烦,再撵了他出去。”
    “听见没?还不领赏下去!”
    香云一面传话,一面有些不忍,王府的二十杖虽不如宫中的杖刑要多,可明白的人都知道这里头分着实打和往死里打,希氏如此一说,明摆着是往死里打,她有些可怜那马倌的处境,不觉多打量了他几眼。
    这马倌,方面阔耳,长相平淡无奇,就算披上了四品带刀护卫才有资格穿着的青衣皂靴,仍无一丝英挺之气,明白的人一瞧,都晓得是荣帝圣恩浩荡,许了他一个尊贵体面。
    如今为着希氏一句话,到手的荣华富贵如烟云消散不算,只怕小命都保不住了。
    “夜深了,那人业已打过了,还吊着口气,虽没力气跪着,倒还能够趴在院子外头,若王妃怒气已消,就请早些安置罢!”
    “月娘,心要如何安置?”
    香云闻言,只得揭开博山香炉,焚了一把安息香,但愿这位姑奶奶至有片刻的消停,她早就累得头晕眼花,已有好几夜不曾合眼,便合衣歪在碧纱橱外的绣榻上倒头睡去。
    自那日希氏将天大的怒气撒在马倌身上,香云一连几日皆是黑甜一觉,果真是有短暂的平静,就像这三伏天,下过雨后,清凉舒服了许多,香云张罗完希希的饮食起居,这才忆起那马倌还趴在院子中。
    “这人到底是死是活?”
    “受了杖刑,没能医治不算,先是暴晒,又是淋雨,怕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龙德宫
    月色清明,除了钟磬的声音,四下里万籁寂静,荣帝处理完朝务便在侍从的陪同下登上龙德宫的高楼,不远处以汉白玉砌的亭台楼阁映在月下,泛着淡淡的华彩,那是他替希希筑的金屋――玉宸宫。
    “记得将朕手书的玉匾悬于两仪门的正中,还有,去将皇后请来,着她带上金册金宝,”只要再钤上皇后的玉印,天一亮,他便可派人迎希希入宫。
    “回皇上,皇后娘娘早已等候多时。”
    “哦?宣,”事已至此,想必她都已知道了,荣帝这样想只觉一切都是尘埃落定,迟了七年的等待,终于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
    “都是臣妾愚钝,一直没能够读懂圣心。”出乎于荣帝的意料,他至少以为小皇后会有些委屈的向他讨一个说法,未料小皇后不仅一脸谦恭,更带着几分诚惶诚恐。
    “倘若臣妾一早得知皇上钟情于贵妃,断不敢擅自作主,将贵妃由着性子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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