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婚:老婆,别闹!》第139章 出落

    “大半年不见,皇后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超逸了,年轻就是好啊!”若非是亲眼所见,小皇后绝不相信冯太后也会出口夸赞她。
    冯太后夸了她还不算,居然上前一步亲自搀扶起她,握着她的手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从俊秀的眉眼,一直到纤细的腰身,看得小皇后一阵发毛。
    小皇后想要抽回手,却被冯太后捏得更紧,紧到掌心硌出两道淤痕,见小皇后吃痛,冯太后这才松开小皇后的手,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可惜晚生了七年,注定只能是人家的陪衬!”
    “冯母后,您这是何意?”
    什么是晚生七年?
    什么是注定陪衬?
    小皇后拽住冯太后滚着貂毛的披风,正想要问个清楚明白,冯太后挑了眉,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小皇后*其行为过于失态,只得缩了回去。
    冯太后掸了掸披风,这才露出完胜的笑容:“皇后还是请回罢!今儿这未央宫没你说话的地方。”
    比起冯太后平日里的张牙舞爪,此刻的说一半藏一半更令小皇后步步惊心,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被排除在某个圈子、亦或是某种情形下,可任凭她此刻如何揣测也无法知晓,只能冷着脸紧随冯太后入东暖阁。
    冯太后却也不恼,便向坐在暖榻上等候已久的窦太后说道:“老嫂子,皇后正赶着向您请安,若您许可,不妨也留皇后吃盏热茶,听咱们叙叙旧。”
    “皇后,今日免去各宫问安,你也回去。”
    “母后娘娘,臣妾……”小皇后还来不及行跪拜之礼,当着冯太后的面,便被宫人请了出去。
    正当她忿忿不平,犹豫着是否要离开之际,冯太后隔着玻璃炕屏瞧见小皇后仍站在帘子外,清了清嗓子,又向窦太后说道:“皇后早晚都会知道的,老嫂子又何必瞒着她一人。”
    “咱们妯娌今儿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相商吗?”窦太后一再制止她,想来是真疼小皇后,深恐她听了伤心。不过让小皇后疑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冯太后这样想,就等着冷眼瞧小皇后一步一步去解开荣帝与希希的曾经沧海……那一定很心碎,一定很精彩。想跟她斗,想让沈天放迎娶希希,将天下的好事部占尽,小皇后还嫌太嫩了。
    除了窦太后,在这后宫无人是她的对手。
    “哀家今儿过来是有一笔旧帐要跟嫂子清算。”
    “弟妹又何必伤了和气,什么清算不清算的,咱们有话好好商量。”趁宫人端茶递水,冯太后与窦太后展开了正面交锋。
    “都是嫂子的孙子,下手竟然这样狠,您可知淑妃已不能再孕?”
    听得冯太后将茶水一摞,端的是不满,窦太后不动声色,仍是静静的拨着念珠,好半晌才说道:“淑妃那孩子还在藩府就不知保养,哀家都说她多少回了,这能怨得了谁!”
    “不论是在藩府还是后宫,嫂子就不怕手上沾着太多子孙的血,折了皇上的福么?”
    “你放肆,你这是再诅咒皇上。”暖阁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冯太后火上浇油:“当然,若要报应,必是报应在皇后身上,缺德事儿干得太多,断了子孙缘,哀家还是要劝劝嫂子别将宝都压在皇后身上。”
    窦太后怒:“若弟妹今日前来未央宫是搬弄事非,就莫怪哀家将你轰了出去。”
    冯太后反笑:“不过,据哀家看来,皇上是鸿福齐天,倒也不至于子嗣凄凉,宫里没得生,就上外头生去,还是从前的老熟人,指不定大瀛的太子将来就托生在宫外。”
    窦太后闻言不由一阵缄默,想必荣帝在得知希氏出宫的消息后便已结束秋围,蛰居于贞王府,他又和那个贱人在一起,却一直以书信来欺瞒她,说什么半道下雪路难走,故迟了些时日。
    若传了出去,将会有损君威……冯氏才会将此消息当成把柄来威胁她。
    “这回,弟妹又想要什么?”窦太后想了想,忍气道:“你是想让天放迎娶你们冯家的女孩子?”
    冯太后点头:“淑妃的妹妹与国舅堪配,嫂子要是同意,就让国舅尽快将喜事给办了。”
    “既然弟妹肯割心头爱,”
    说到割爱,窦太后虽然看不见,却能想像出一脸要强的冯太后,不知要忍受多少内心的创伤……因轻笑道:“哀家一定让天放办得风风光光的。”
    “如此甚好,”来之前冯太后虽有想过无数次,她既然无福消受这段缘份,又不能总霸着,只能再寻个替身看住天放。她这是被逼急了。
    可到底还是被窦太后看穿,心中怎能不伤。
    似乎从踏入这宫门开始,每每她所拥有的小幸福,总是会被更大的痛苦所吞噬,不过,在经历了太多沉浮之后,她早已精于应对。
    冯太后璇即讥讽道:“宫里也快好事近了,皇上总不能将贞王府当成后宫……”
    “岂有婶母改嫁侄子的道理!”窦太后将念珠往炕几上一摔,“啪”的一声,念珠落了一地,就算有荣帝护着,她也绝不会允许此等有悖伦常的事情发生。
    因希希的态度极其强硬,御驾不得不蛰居于贞王府,整个王府的大门虽终日紧闭,但御前的禁军却驻防在王府花园,将希希所居住的王妃正堂围得如铁桶一般。
    每日晨昏,总能闻得院内刀光剑影,王府管家及一干服侍多年的老人吓得战战兢兢,深恐被禁军拖出去灭口,每每端茶递水服侍希希之际,总是汪着泪眼百般哀求。
    希希见不得人淌眼抹泪,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若此刻退让将彻底沦为荣帝的禁脔。
    其实以如今的情形看来,在荣帝至高无尚的权利、还有绝对的强势下,她除了屈从根本就无任何出路。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赌上一次。赌荣帝可能因为一时喜欢而心软。
    暮色渐起。
    王府各处除了内堂均未掌灯,荣帝在内堂外的南书房处理完政务后,阴沉着脸去寻希希。因为她,他已经在宫外耽搁的太久,若再拖下去,必不能再借秋围的名义。
    届时,朝堂后宫必起流言蜚语,纵使他以铁血手腕压了下去,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希希。他虽折辱过她,伤害过她,可打心底里终是疼爱的多。
    她可明白。
    “想明白了?”随行的宫人正在传膳,四菜一汤,外加糖水点心,荣帝日常起居并不奢华,越是居于帝位,他越是过着近似于勤俭的日子。
    都是多年的习惯了,虽然她早已忘记,可他却一直记着,并身体力行的坚持下去,只因她曾对他说,静以修生、俭以养德,要做淡泊明智的人。
    他挨着她在暖炕上坐了下来,才要动筷子,却听得她说:“我根本就不想回头。”
    “朕知道,但是不可以。”她簌簌落泪的样子,他不忍再看,但是他不能心软,因为一松手,失去的将会是他们的后半生。
    试问人生有多少个七年?
    他不想再错过了。
    “我愿意跟着你,但是请你保留我贞王正妃的身份……”
    虽然距离他所想还是有极大的差距,想必这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让步。总不能将她彻底逼疯。为着她的眼泪,还有请求,他终还是心软了,点点头算是默许。
    “既然是你愿意的,就要拿出愿意的样子。”
    “想一想,这不是很好吗?一切都没有改变,朕还是朕,你还是你,绕了一圈,我们又在一起。”
    他说的可真轻巧!
    真是理所当然、云淡风清……一句话就否定了过往,可是她却永远也不会忘记,并不是她非得要清楚的记住。只因是那些伤痛实在是太撕心裂肺了。
    如今只是不愿深想,而刻意忽略。
    “你还是不肯跟朕回宫吗?”
    “弄得人尽皆知?”她轻笑,仿佛是在听笑话,待她偏头去看他那刻,他已经呼息渐沉,睡了过去。
    她想要摇醒他,他不能在此过夜。
    但有那么一刻的心软,在这样的夜晚,多希望是两个人……从前,不论与他,还是与贞王在一起,总是有那么一个人相伴。
    那时,每每睁开眼,都会觉得很幸福。
    “来人,伺候皇上回宫。”她虽没有叫醒他,却在梳洗后叫进了内侍,众人不敢惊动,只能轻轻击云板,远远唤醒荣帝。
    “叫她回来。”锦衾内,荣帝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她这是在赶他走吗?
    她当他是什么?
    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不对,他是厚着脸皮偷偷从宫里摸了出来,为此,每当他去未央宫向窦太后请安,总要忍受母亲不动声色的试探。
    很多次,话到了嘴边,荣帝都想大声地对母亲说,对,他是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忍住了。母亲一定不能忍受他将希希迎入宫中,所以他才会向希希妥协,留她在贞王府。
    但这种情形不会持续太久。
    “回皇上,娘子说明儿要早起去参加沈国舅的婚礼,也劝皇上早些回宫。”
    是了,回宫迟了也不大好,可总这么偷偷摸摸的赶来赶去,确也不是个办法。荣帝倒不是因为嫌麻烦,而是想要常常见到她。
    “朕不在的时候,她都做些什么?”
    趁更衣之际,荣帝向月娘打探希希的生活习性,虽有内禁卫将她的饮食起居如流水帐一般告诉他,但他总觉着,他与她之间似乎是少了点什么。
    “皇上为何不与娘子拉拉家常?”
    “拉家常?有这必要么?”见月娘怪异而小心地望了他一眼,荣帝有些尴尬,他怎能告诉她因为时间仓促,都顾着燕婉良时。
    月娘:“从前王爷还在的时候,就算有众多姬妾一同服侍,得了空总会到娘子的正房说体体己话。”
    荣帝:“他们都说些什么?”
    月娘想了想,认真回道:“琴、棋、书呀、画的,王爷擅绘,娘子爱写字,经常一块吟诗作赋……”
    荣帝怒:“闭嘴,谁让你说这些的。”
    ……
    贞王与希希相处的情形,他并不多见,但三年前他在江南贞王的别苑养伤,无意间却撞见过一次。
    江南二月,草长莺飞。
    贞王建在江南的别苑,有别于皇家园林雍容大气,虽伤于精巧,却步移景异,十分雅致。他躺了多日便在侍从的搀扶下到小花园散步。
    因身上带着剑伤,荣帝只能走走停停,恐撕裂初初愈合的伤口。
    园中临水的几株棠梨开得极好,落英缤纷,碧绿的池水上浮着一层洁白的花瓣儿,令他不由忆起多少年前也是这样早春的天气,清溪江旁数百亩梨花开得艳,他曾牵着希希的手从花下走过。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早已没了她的音讯。
    她应该嫁人了罢!
    既然都断了,决绝的话也说过了,她再不会痴痴傻傻的等他了。他这样想,心中虽是无限惆怅,但也觉释然。毕竟,他们有属于各自的路要走。
    荣帝一面想,一面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漫无边际的往前而行。却不曾想,那小路通向临水而建的一座水榭,有男女相悦的笑声阵阵传来,十分熟悉。
    贞王言笑晏晏自不必说,膝上还坐着个女子,他握着那女子的手,两个人专心致志应是在吟诗作赋,荣帝见这情形,只觉二人郎情妾意,自是不好惊扰,转身便欲静静的离开。
    忽听得贞王向那女子说道:“玉儿,本王已经向皇上请了旨,待皇上好些就会册封你为本王的正妃。”
    “一切但凭王爷作主……”
    玉儿,哪个玉儿?是希希吗?为什么那么像她的声音?
    荣帝连忙转回身,彼时希希恰好坐起身替贞王沏茶,见大丛大丛的棠梨花下立着几个人,又看不真切,只得红着脸躲到贞王身后,娇嗔道:“王爷,有人在看着。”
    “怕什么,都是要做王妃的人了,”贞王听闻先是温和地一笑,将她从身后拉了出来,又向荣帝等人立着方向问道:“来者何人?”
    后来的情形避不过,荣帝不动声色的应了应。贞王极其恭敬的上前行了大礼,希希及王府一干姬妾也随了贞王向他磕头请安。
    他方看清希希。
    此时的她早已无当年离开时悲凄的形容。盈盈立于贞王身后,端的是恬静之容,便是与他四目相交,抿嘴一笑,那样平淡安稳,仿佛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曾相识过。
    “本王要陪圣驾,你且先回去。”
    “是,”她柔声离去,自那之后,他再不曾见她,只是一闭上眼,总浮现着她淡雅的身影,在和暖的阳光下,她坐在贞王的膝头,淡然的向他一笑。
    依旧是昔日清雅的形容。
    她曾红袖添香伴他左右,曾吹气如兰与他相谈甚欢,曾给过他的所有的似水柔情,如今却陪在贞王的身边,真不再属于他了。
    在希希真正放下之后,荣帝有的根本就不是释然,他独立于风景如画的王府别苑,只觉心中那份怅然若失,像春草一般不可遏止的疯长……原来骗不了的是自己的心。
    荣帝掀帘子行至大案前去翻贞王奏请册封希希的上疏:自臣元妃亡故后,如折连理之枝,兹有内阁大学士之女希氏年二十入侍藩府,德言容工、无不敏慧端和,着请今上册其为继妃。
    她虽嫁的还是他们慕容家,却已不再是他慕容宏烈的女人,在他写下准奏二字之后,希希就将永远的属于他的皇叔,属于另一个男人。
    她果真如他所愿,就这么断了过去。他却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可如今他还能做什么呢?除了看花落水流红,闲情万种,也只能无语怨东风……偶然忆起,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荣帝想要珍惜。
    相府
    希希备了礼,坐上轿子去相府参加沈天放的婚礼,奈何前来观礼的朝庭大臣及亲贵太多,只差没将相府的门坎给踏破了,她只得命内禁卫调转轿子改走后门。
    如今伺候她的,是荣帝的近侍。希希每走一步,都不能脱离内禁卫的视线。起初的时候,她非常抗拒,被眼线这么盯着与在宫中何异。
    但她一想到至少还能够自由出入王府去见想见的人,还是强过被困九重宫阙,便也逐渐开始习惯了。
    “聪明,就知道走后门,才带你走过一次,连秘密通道都记得。”虽然沈天放最后无法迎娶冯表姐,她也没能如愿嫁给荣帝,但她与沈天放却成了青衫之交。
    “差点就改嫁到你们家,能不认认这门吗?”
    见希希舒展了眉头,难得露出灿烂的笑容,沈天放才要拽过希希拖她去看他新炮制的丸药,忽见希希身后立着四个衣帽周的小子,明明是王府轿夫的打扮,却骨骼精奇、异常强壮,因嘿嘿两声冷笑道:“还带着尾巴。”
    希希苦笑:“你以为是我愿意的。”
    沈天放忽然捉住希希的手,故作亲热道:“咱们气气那个穿黄道袍的。”
    “仔细他扒皮了你的皮,”希希口虽如此,却并不曾抽回手,而是大大方方的由沈天放牵着进了天骄阁。
    天骄阁是从前荣帝与沈天放一同居住过的地方。自荣帝迁出相府之后,沈天放便将从前荣帝住过的屋子改成了药房,成天窝在药房内研究岐黄之术。
    沈天放:“我最近研究了一种药酒,以淫羊霍炮制,以后穿黄道袍那个不行了,我就献给他,保准加官进爵。”
    希希闻言噗嗤一笑:“有功夫在这儿琢磨春/药,你这新郎官儿还当不当了,看这时辰新娘子的花轿应该进门了罢,既然都应承下来了,还是要将表面功夫给做足了。”
    “我宁可娶的是你。”希希知道这几年沈天放过得极为艰辛,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让他太伤感,便学着冯太后惯常的动作,往沈天放的额前一戳:“可惜本王妃瞧不上你。”
    “那是,咱们希希是谁?堂堂江南贞王的王妃,岂是我这小痞子能高攀得上的……”沈天放作了一个杀鸡抹脖子动作,惹得希希掩了小口。
    直至此时,两个人方会心的一笑。其实,不是论是希希,还是天放,都是想让对方能够快乐一点。
    天放:“每次见到你,我总想起咱们从前那些日子,那会儿你见了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哪像如今,行事作派都越来越厉害了。”
    希希:“我知道,你是在笑话我变成泼妇了。”
    “以后你要更厉害点,别像我,总被人欺负。”天放有许多话想对希希说,可才说完,心里便懊悔不迭,这话不仅揭了希希的伤疤,也捅了自个儿的痛处。
    希希清艳的面上很是黯然。
    她想起在静心苑,曾以极其粗鄙之言辱骂过荣帝,甚至扇过他的耳光,损伤今上的龙颜。更兼之前在贞王府,她为了争宠还作过违心的事……早已不复当初。
    希希:“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以前,我好像,没这么凶巴巴的是不是?可我不凶的时候,却总是……”
    望着希希眸子中隐约闪过的泪光,天放从袖中取绢帕塞入她的手中,歉意道:“对不起,我这人痞惯了,想说一两句好听的,总是越说越糟糕。”
    希希破涕为笑:“对,都是你不好。”
    “爷,该更衣了,新娘子等着拜天地。”
    相府的管家领着奴仆上前打千儿,天放看了眼置于药房正中的西洋自鸣钟,见吉时已到,凉凉道:“希希,我又要娶妻了。”
    天放又要娶亲了。
    每次都不是他想娶的人。
    头一回是他的父亲沈相作的主,这一回却是冯太后作的主,她这么做可真是很伤人,希希想要上前拉住沈天放,想告诉他既然不想,就不要太勉强自己。
    天放却大步走了出去,伸展开双臂,在管家的伺候下换上喜服、戴上红花,不过片刻,便焕然一新。
    他本就生得人材出众,穿着簇新的喜服越发显得面如美玉、鬓若刀栽,真有几分俊俏新郎官的模样,看得希希心里一阵发酸。
    “其实我忘了告诉你,那药是替我自个儿准备的,要不今儿晚上新娘子就得独守空房了。”
    见沈天放拔了塞子,将那以淫羊霍炮制的酒,咕噜咕噜直往口里灌,希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想起冯太后往日总种行为,希希很是替天放不值,她追了上去,终于说道:“天放,她早已不是她,根本就不值得你……”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明明知道她早已不是她,明明知道此生已是无缘,就连痴心如希希也已改变,可只要他沈天放活在这世上一天,对她的心就永远不会变。
    没有值得与否,只有心甘情愿。
    曾几何时,希希亦曾如此待荣帝,只是在那以后,她却不知是何时弄丢了自己……
    待新人交拜天地后,按大瀛的风俗由媒婆及傧相引入洞房行坐床、撒帐之礼,又是一番顽闹,直至宾主尽欢,众人陆续散去,希希方欲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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