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婚:老婆,别闹!》第127章 谋划

    苦心谋划的一切,就在他的轻言细语中轰然坍塌,希希扬手便是一巴掌,重重地摔在他的面上,“啪”地一阵高音,夹杂着她的愤恨声:“你就只剩这点出息,又拿我的儿子来要挟我?”
    “对,因为你连做一个侍妾都没资格,只配受到yu一般的对待。”
    荣帝抚了抚脸上犹如烫伤一般的痕迹,望着她如咬断牙根一般的痛恨,还有拼命忍住的泪水……其实,她的小脸早已是满面泪痕,若她肯向他认个错,他会温柔的待她,一定不会对她使用粗暴。
    即便适才,她打了他一巴掌,贵为天子,他都可以选择原谅。
    “你出去,我不是你的侍妾,更非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皇叔的妻子,你的婶母,你将我囚禁在宫中不算,居然还跑到我家来折辱我……你出去,滚出去,从我家滚出去。”
    “希希,朕可以容忍你把天佑偷着送走,可你应该知道朕无法容忍你逃出宫,你一二再,再二三激怒朕,朕已彻底失去对你的耐心。”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清淡的就如同她最初与他说话的神情,可他却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将她柔弱的纤手紧缚于床头,又指着贞王的牌位一字一句地说道:
    “朕从来没有想过要折辱你,真的,走到今天,也不曾如此想过,可是,希希,你却让朕很失望,不如就当着他的面,让他睁眼看着我们有多好。”
    “不要,荣帝,你疯了,你这疯子,他的死,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望着她又惊又气的神气,他想,平生唯一一次撕裂的是她的骄傲,还有她仅剩的,可怜的自尊。
    “朕早就告诉你,只有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才会享受到到最极致的快乐,希希,你要永远记得,朕就是那个唯一可以代给你痛苦,也可以令你快乐到死的男人。”
    “不,你不是,你是成为九五至尊的人,表姐是成为母仪天下的人,还有天放他是成为位极人臣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是多出来的人。”
    荣帝也不由想起那个清风送爽的夜晚,在清溪江的画舫上,赤脚僧替他们算命,还有那段攸关四个人生死的卜辞:“一个生不如死,一个死不如生,一个先死后生,一个虽死犹生。”
    “失去你,我曾生不如死,可与你在一起,我是死不如生,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她只是他不要了的,虽然一直活得很艰难,却从不曾如此无能为力。
    窗外下起了入冬后第一场雪,雪,越下越大,就像贞王死去的那年,异常寒冷,她依旧是无助。
    十一月的天,雪已下得极大,纷纷扬扬,如扯絮一般,这于大瀛国帝都而言,不过又是一年极冷的冬天。
    可是大瀛四年冬天于贞王妃希希却不仅仅只是天寒地冻异常寒冷,而是生离死别,天各一方……三个月前,她的丈夫大瀛王朝贞王猝死于朝房。
    她发鬓里簪着白花还不曾拆,眼角淌着的泪却只能引袖拭去,王府上下两百余口,数百里封地,一百多处田庄,还等着她拿主意。
    希希隔着垂帘一一召见完诸人,已经是掌灯时分,大丫环月娘打帘子入内,见朱漆的炕桌上四样精致的小菜纹丝不动,因而开口相劝:“伤心得久了,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王妃千万要保重自己。”
    “呈上来――”希希当然想要保重自己,可是一件连着一件事情,没一件让她消停,纵使她有三头六臂可在这件事情上仍是头疼。
    “奴婢也迫不得已,这并不是奴婢的意思。”月娘并不是王府的老人,是两年前她的贴身丫环雪琴嫁人后,王府总管挑了来送到希希身边使唤的。
    这丫头生得干净俏丽,手脚又麻利,她一直觉得好使,观察了些日子,也没发觉品性有大的差池,直到将她引为心腹以后,才渐渐发觉,竟是招了道。
    她又一次看错人。
    她居然是从宫里出来的,总替荣帝传书带信,干起了“牵线搭桥”的勾当,她便恨得牙龈痒痒,挑了长眉,毫不客气地打发道:“你先出去。”
    见希希拆了信,一脸厌恶的望着她,月娘这才松了口气,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她其实很想要留下,想看王妃的反映……正当她慢腾腾的合上门,屋内传来希希极重地一句:“使君有妇,罗敷有夫。”
    月娘便飞也似的往前厅奔去,顾着将话传递给连夜出宫的小黄门。
    希希立于窗前,瞧着这一幕,先是一阵冷笑,复又是一阵叹息,怎么可能回到从前?
    她看完荣帝托人捎给她的书信之后,便揭开了手炉的盖子,睁眼看着明黄的诗笺被殷红的火苗子一寸一寸的吞噬掉,神色总算慢慢恢复了平常,可是一双眸子,泪光点点,刹那闪过苍凉。
    当她学会遗忘的时候,她曾经爱过的人,怎么又回到了原地。
    夜已经很深了,宽了衣上榻,裹在绸被中,还是一个人,枕的仍是当年那只贞王送给她的宝枕,希希心一痛,只道:“冤家,怎么走得这样走,还说要疼人一辈子。”
    她想要走在贞王的前头,可是贞王却迫不及待的扔下她,就这么永远的走了。
    不过三日,又有书信从宫中传来。
    但这回,已不是丫环月娘前来送信,而是宫中的小黄门登堂入室进了她的正房。她原想着拆开与否,其实都是不必,可是为了应证心中所想,还是抖落开来,果然又是无字,既然是无字,将来便不会落下任何把柄。
    什么男人。
    凝眸,转瞬透出一种鄙夷。
    “请公公代臣妾转告皇上,一想着王爷尸骨未寒,臣妾便寝食难安,想着送王爷一程,欲扶了灵柩一同去南边。”
    “奴才劝王妃三思。”
    “大胆奴才,连我的话也敢拦下。”希希细长的凤目一转,怒极,果真是领了圣旨来的,连一个奴才也敢欺负上脸,见小黄门不动声色,一脸镇静的望着她,方明白过来,她其实相当于是被软禁了。
    没有荣帝的懿旨,她什么地方也别想去。
    除了大瀛宫。
    “王妃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总得替世子考虑,将来世子的远大前程,还能指盼着谁?是已故的贞王爷么?就算王爷再心疼王妃母子,此刻也只能……”
    “你,放肆――”伸手一扬,“啪”地一阵高音,希希打了荣帝派来的说和使,饶是气得浑身直颤,她还是不断告诉自己,纵使活得再艰难,她也不能失去尊严,让贞王蒙羞。
    自那晚之后,贞王府清静了很长一段日子,希希扶了贞王的灵柩回来,已经是年关。
    帝都的年关,张灯结彩,鞭炮爆竹噼呖啪啦响成一片,洋溢着过年的喜气,希希虽在重孝中,想起府中仍是一片惨淡,人人都陪着她伤心,未免有些过头了。
    “忙完这两日,都家去团圆罢!”隔着垂帘,希希召来王府总管将给众人放假的意思传了出去,王府总管应了声“是”之后,却并不曾有离开。
    希希心中疑惑,只能问:“管家可有难处?”
    “按府上的旧例,打发奴才们家去,总是多少要有些赏赐。”
    “这点开消却也使得,你找帐房支便是了。”她早已看过帐簿子,若连这点人情事故都不懂,这三年王妃岂不是白当了!
    “这点花销虽算不得什么,可是到了正月,就掣肘了。”
    希希心里晓得,逢正月,不论宫中还是各亲贵府上,少不得迎来送往,银子花得如流水一般,贞王府早两年并不缺钱,只因贞王将从前的家底泰半都散了出去,整座王府便不剩几个钱了。
    这几年若不是她勤俭持家维持着体面,早就内囊尽上,要典珠玉宝器,甚至于卖地……为此,贞王总是夸她,夸她会理家,拣到了宝。
    “各庄的年货不是还没送到吗?若送到了,这年下的花销倒也是够的!”
    “老奴正是为了年货一事而犯愁呢!”
    希希这才明白过来,今儿应是封地上各庄按例入府请安纳贡的日子,见王府管事垂头丧气,她只得抛头露面,设了屏风,再次召见各庄的庄头。
    这些人虽然极其恭敬,可人人面上俱是难色。终于有庄头磕头回话:“请王妃恕罪,今年的秋收,不能够尽行献入府上了。”
    “自王爷过逝后,封地周边的王爷们便不安份,趁虚而入,今天占这个,明天要那个,因为没有主事的人,奴才们拦也拦不住。”
    ……
    原来贞王的坟头上还没长满杂草,这些人都赶着欺负他们孤儿寡妇了。
    也不是绝对没有一点法子的……
    但无论如何,她不会去求荣帝。
    希希在心中好一阵盘算,虽然觉得这么做无异于是断臂,但总好过鞭长莫及,便咬牙拿了主意,命管事从帐房取出盛有楔约的匣子。
    众人望了那匣子一眼,都以为希希欲拿他们的卖身契来驱使他们,迫得他们不得不提了脑袋与各王府底下的奴才争得你死我活,正暗恨的难以出口……
    不料希希却说:“王爷如今不在,世子又极小,府中无人主事,既是如此,我便将你们卖身的楔文赏了你们,只是每年五成的租子断不能少,需由你等签字画押为凭据。”
    “王妃菩萨心肠――”
    “好人有好报――”
    “免了。”什么菩萨心肠,什么好人有好报,都是迫不得已。
    在众人的一片磕头声中,希希勉强维持了五分的收成,虽能抵一部分年关的缺,但真真是内囊尽上,不得不亲自拿了钥匙去开箱笼,开始清点贞王从前收纳的宝贝。
    大丫环月娘见希希翻箱倒柜,瞒着众人托了王府管家出去典当,心中窃喜,连忙又将消息传了出去,宫中小黄门得了信,便脚步沾地的去回荣帝。
    荣帝正移驾前往皇后沈氏的寝宫。
    沈皇后十八岁年纪,正值妙龄,容貌周正无可挑剔,配了荣帝,虽是老夫少妻,夫妻二人倒也和睦,算得上是相敬如宾……故宫人们背地里称沈氏为小皇后。
    小皇后听得御驾已进了昭阳宫的大门,穿着一件新栽的织锦长裙迎了出来,绯色的霞帔映着明艳的脸,盈盈拜倒在荣帝跟前,荣帝只觉就像一轮红日在柔美的晨光中冉冉升起。
    朝气蓬勃,而不失落落大方,这一直是他心目中,关于妻子,关于母仪天下的皇后应有的仪态万千及风范,他是看顾她的。
    荣帝和气道:“平身!”
    小皇后眼见荣帝面上仍是惯常的波澜不兴,并无任何惊喜的神色,之前那些女为悦己者容的小儿女情长,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倾刻便化为乌有。
    他怎么就不肯夸她一句呢?她虽这样想,却断不敢表露于神色,只能文静的挨着荣帝而坐,吁寒问暖,极其体贴周到。
    “朕总在想,是不是待皇后过于严苛了?”
    “可臣妾有不周到的地方?”见小皇后蹙了眉,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荣帝心道,他从前就是喜欢女子温婉柔顺一脸仰仗他的样子,女子越是谦卑,越能满足他的强势心理。
    不知是这样的神态看得太多,还是因为换了一个人,换了一种心境,他感到疲惫又麻木……在下朝之后,他非常希望耳根清净,后宫和睦,不需要花太多心思与后宫周璇。
    除非是他授意的。
    但是显然,小皇后还是太年轻了,总是在许多不大不小的事情上给他捅出乱子,比如今日克刻了养母俸银一事,又闹得后宫人仰马翻,冯太后只差没跑到先皇的陵前淌眼抹泪了。
    “必定是淑妃还没将事情弄得清楚明白,就跑到冯母后跟前歪曲了事实。”
    见小皇后话还没说完,眼圈便红了,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尽是委屈之色,荣帝心里就更嫌烦。
    他是曾对她说过,因为宗室里最近白事办得多,这年将就省着过,谁承想,小皇后竟然拿了个将后宫夫人官银减去两成的主意,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动什么,也不能动银子!
    何况她又不是不知道,淑妃是冯太后的外甥女。
    他不想苛责她,但声音分明少了和气:“后宫的事在拿主意之前,你还是多问问两宫太后的意思。”
    “若这些小事臣妾都要去问两宫太后,”小皇后越说头越低,她都听出来了,荣帝质疑她统御后宫的能力,只是给她留了情面,不好当面指责她。
    可她,却也有诸多难处啊!
    淑妃这些人叶大根深,她纵使是有心也使不上劲啊!减两分奉银多大的事,倘若荣帝心里向着她,自然堵了淑妃的嘴,如今倒好,竟拿她来作伐子。
    真真是白效力。
    小皇后越想,心里就越委屈。
    “年下各亲贵府第必会来人无数,你一个人恐难以支掌,依朕之见不如请了两宫太后坐镇,”
    荣帝其实想命淑妃帮着料理,转念一想,今日他已替淑妃说了话,再抬了淑妃出来,小皇后只怕处境艰难,更加没有威信,便寻思着从皇室中请出德高望众的长辈来助她一臂之力。
    省得他竟在后头替她收场。
    岂料,小皇后并不领情。原因有一个,荣帝的生母窦太后已届七十高龄,早已老眼昏花……真正使得上力的,便只有养母冯太后。
    荣帝当年其实无缘于皇位。
    只因冯太后盛年死了儿子,才收了年岁相差不多的荣帝为义子,他方得以君临天下,成为大瀛的皇帝。
    这位冯太后,仗着拥立有功,又是大瀛第一贵妇,素来飞扬跋扈,从不将荣帝后宫诸人放在眼底,更兼每每出言不逊,言辞刻薄,小皇后每每想起,只觉没少吃苦头,更兼今儿又是冯太后挑的事,自是避之不及……打死也不肯请这位太岁出山。
    可见荣帝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只得硬着头皮回道:“臣妾年轻脸皮子又薄,还是得由一位长辈来提点,若皇上许可,臣妾可否请皇婶贞王妃进宫帮着料理一段时日。”
    “你说请皇婶入宫?”荣帝眯缝着眼,只觉可是正中下怀。跟她绕了大半天,就等着她往话里钻。
    “臣妾想,贞王叔去了已有半年,她一个人守在府内却也苦闷,这位皇婶又是宗室出了名的贤惠能干,若请了她来,岂不两齐美?”
    “贞王世子那样小……”
    “臣妾都想好,一并接了来,俱安排在冯母后的宫中,她两个既是妯娌,又和得来。”
    荣帝“嗯”了一声,算是首肯,心道,他的小妻子却也不差,一点就透,打着冯太后的名义,希希能不来么?
    小皇后彻底断了希希的后顾之忧,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召她入宫。
    就等着看好戏。
    希希,你躲不开。
    当希希坐着肩舆再次踏入大瀛宫,已是腊月二十九。足一点地,迎面便是小皇后沈氏明艳的笑脸。希希很想一掌摔在她一脸看似单纯却极不知事的面上,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打不了,也打不得。
    只能握了拳,缩在衣袖中。
    “本宫盼皇婶,眼睛都望穿了。”
    大节气下,任谁都得笑。
    尽管希希烦燥的想骂人,可当着小皇后的面,她极其守礼,硬是挤出抹浅浅的笑容:“皇后娘娘有什么指派只管吩咐,臣妾照办就是,何必如此劳师动众。”
    若不是小皇后命人抬了她的云凤肩舆又打发宫中女官来接,还抬了冯太后出来,说是非要接小世子进宫,她才懒得理会她。
    唉――
    人呐,就是碍不过人的情面。
    “外头雪虽是停了,到底还是冻得硌人,就请皇婶随本宫往母后娘娘的暖阁而去。”
    希希心中正诧异,是几时小皇后巴巴的唤冯太后为母后,极其亲热,一阵甜软的香气却扑面而来,小皇后竟弯下腰,极其谦恭的前来搀扶她。
    “这可使不得。”让皇后折腰,这岂不是要折她的寿吗?传了出去,她希希还要不要做人,还要不要当长辈。
    哪怕,她只比小皇后也大不过五、六岁,也是她的长辈。
    “使得,使得,皇婶这样难,还能入宫来帮本宫,就当是作晚辈的孝敬长辈罢!”见小皇后抿嘴一笑,既讨喜又乖巧,希希心道,这荣帝也真真是艳福不浅了。
    有这样年轻可爱又聪明的小娇妻,做什么还传书带信给她!!!
    希希心里便更厌恶荣帝,却在片刻就忘了小皇后在她内外交困之际还哄赚她入宫来帮着她。
    ……
    “你这什么木鱼脑子!”
    “被人当猴耍了还不知道!!”
    当今天下,除了冯太后如此直白,还没人敢如此放肆的跟她希希说话,那冯太后每说一句,还不忘暗中戳她一下,葱管长的指甲刮在额前,希希只觉火辣辣的疼。
    她自然皱了眉,一个眼色剜过去,刚想对冯太后说“轻点。”却听得小皇后脆生生的唤道:“母后娘娘,您跟皇婶说什么呢?”
    小皇后吃了热茶,端坐在圈椅上,笑吟吟地望了过来。
    “还不是可怜你皇婶孤儿寡妇,一个人理王府不算,一并连宫里头的事也操持上了。”
    “都是臣妾的不是。”听冯太后的意思,当然是不满她将希希请进宫来,小皇后闻言,面色讪讪,但是她想,她们总归是妯娌,酸几句,倒也罢了。
    “太后娘娘,”因为冯太后并未叫起,希希还跟原地跪着,她暗暗扯了扯冯太后朱紫翟衣,心道,这老货也太可恶了!
    贞王死了大半年,她也就来瞧过她一次,这么没情义倒也罢了,到了如今还拿她来敲打小皇后。
    凭什么!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可怜我那短命的皇弟啊!放着妻儿老小不管,就这么伸腿去了!”适才冯太后还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数落小皇后,不过辗眼之间,便挥泪如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希希身上蹭。
    希希心想,又不是她死了丈夫,低头一瞧,一袭宝蓝色的妆花袍子花了。
    “你还不紧着去换衣裳。”听得冯太后又压低了声音在耳畔絮语,希希方明白过来,左不过是冯太后多嫌了小皇后一个。
    变着法子打发小皇后滚!
    见小皇后仍是坐着,并无一丝要离开的意思,冯太后气得踱脚,指着身边的宫人扯桑骂槐道:“拿不住针,捉不住线,你们这些人连伺候贞王妃换衣裳都不会?”
    众宫人闻言,一窝蜂的上前扶着希希往后殿而去,冯太后引袖擦了泪,也嫌身上衣上沾了泪,吩咐要换衣裳,便扔下小皇后一个人扬长而去。
    可怜这小皇后坐在正殿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难堪。
    “人家好歹也是大瀛门里抬了进来的皇后,你又何必总为这个耿耿于怀。”希希心里晓得,冯太后虽为太后之尊,从前却只是先皇的贵妃,是在生下早殇的皇太子后才被册立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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