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微弱的哭泣,而且还是婴儿的哭泣声,像是刚出生的小猫一样,无力得立刻就要死去。
秦悠然立刻把沉浸在修炼中的两人推醒。
三人顺着那微弱的哭泣声一路寻去。
“瑞秋……乖……没有奶包了,爸爸也没有办法呀。”
“忍一忍,瑞秋,忍一忍。”
男人哄孩子的声音很温和,三人跟着声音寻到五十米外的房间前。
房门的门缝微微透光,里面的男人还在轻声哄孩子,但饥饿的婴儿又哪里听得懂这些呢,她只会哭,越哭越大声,这哭声反倒彰显了她不屈的生命力。
“你哭得这么凶,只会越来越饿,奶包是真的一个都没有了,瑞秋,快点睡吧~”男人温柔地唱着摇篮曲,他全部心力都花费上哄孩子上,当然也没有听到瑞秋大声的哭泣声下,门锁插销被“咔”地削断的声音。
秦悠然把薄刃收回,生锈的插销断为两节,一边固定在墙上,一边还插在门上。
房门被推开,三人终于看到了房间内的场景。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裹在柔软的布中,吊在男人身上,红彤彤的颜色,皱巴巴的皮肤,睁不开的眼睛,无一不显示着她出生在这个世界还不足一个月。
这么小的孩子,却哭得这么用力,显然是饿惨了。
男人终于把注意力从孩子身上移开,他惊讶地看着三人。
接着这个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出现凝重与警惕之色,双手环于婴儿身前,呈保护姿态。
他起码七十岁了,身材有些瘦弱,一身浓浓的学者气息,儒雅的脸庞因为照顾婴儿没时间打理,加上头发大半已经花白,显得憔悴又狼狈。
“你们是谁?”他问道,双手依旧护在哭泣的婴儿前方。
秦悠然眼神扫过这个房间和男子的衣服,并没有发现武器,他双手都在视线范围内,也不像是能发难的。
“你是朝圣者?”秦悠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想要做什么?”男子同样不回答她的问题,他对于不请自来的三人抱持着巨大的警惕。
“我想听听伯劳朝圣者的故事。”秦悠然直言道。
“不好意思,我想我没有理由给你们讲……”温清清的铁剑抵在他颈边,男子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完。
“……”室内安静下来,就连瑞秋的哭泣声都渐渐低微,她大概哭累了,要睡了。
“这是你女儿?”秦悠然走上前,仔细一看,这孩子真是小得离谱,
她大概只有几天大,甚至,一天、两天?
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五官皱巴巴,刚出生的小孩都一样难看。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倚赖在男子的胸膛上汲取温度。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孩子,孩子的母亲呢?难产死了?
“是。”男子沉默了一会,才道,温清清的铁剑依旧抵在他的劲动脉旁。
“她的妈妈呢?”温清清问道。
既然生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上,男子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他道,“几年前萨莱就去世了。”
?
三双眼睛奇怪地看着他,全都显示着一个意思——“你他.妈在逗我?”
学者并没有试图去欺骗或隐瞒这三个陌生人,毕竟瑞秋的病例不算低调,他们一家三口甚至经历过不少记者的报道与追踪。他带着瑞秋走上朝圣之路,在外要是有心打探,也不难打探到。
既然他的朝圣的故事不是秘密,也没有必要隐瞒,不过是废些口舌再讲一遍罢了。
三人安静地听,听着一个离奇的故事。
眼前的男子叫索尔·温伯特,他的妻子是萨莱,怀中的婴儿也的确是他与萨莱的孩子没错。
只是他们的女儿瑞秋,在他二十九岁时就已经出生,而他现在将近八十。
关于为什么现在瑞秋还是婴儿模样,这个故事说来话长。
索尔和萨莱都是土生土长的巴纳之域居民,巴纳是霸主最古老同时也是最平淡无奇的成员之一。
索尔在巴纳的一间大学里讲授历史和古典文学,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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