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八单元第三百节

    启说:“你胡说什么?”那老臣立刻抓住机会,说:“谢谢大王为我澄清。”太康说:“大王,你真的要替他澄清吗?”启一听这话立刻来来气了,说:“是又怎么样?”太康说:“请问你拿什么为他澄清?”启说:“我用什么澄清需要告诉你吗?”太康说:“你如果不把你所知道的情况告诉我,我怎么能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实话呢?”启立刻抓住这句话当中的漏洞,说:“你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实话不重要,我要澄清的对象不是你,而是大家。”明堂之上响起一阵欢呼声,余胤拱手说:“大王,这些人都已经相信他的鬼话,你还向他们澄清什么呢?”启一听这话,怒目而视,说:“你这是忤逆犯上。”余胤说:“大王,如果杀了臣能够让大夏朝的气数延长,臣欣然往之,请大王想清楚,听信奸臣谗言,滥杀无辜,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划算。”
    启冷笑着说:“满朝文武都是奸臣,就你是忠臣。”余胤说:“大王,臣不和你争辩这个,日后自有公论。你如果想杀我,那就请下令。但你定不能听信这些人的谗言,而为难太康大人。”启冷笑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看到满朝文武如何成为被后世人们敬仰的忠臣。”然后起身一甩袖子说:“散朝。”天子走了,群臣退出明堂,群臣把余胤围住了,那老臣指着余胤的鼻子说:“你的担子也太大了,竟敢在明堂这种神圣的地方与天子吵架,像这样的佞臣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余胤刚要张嘴说话,那老臣已经将一记耳光甩在他的脸上,一看这个情况太康扭头就往偏殿走,却被两位大臣挡住去路,太康说:“你们想干什么?”那两个大臣并不言语,一把将太康推倒在地上,而这个时候,有人往余胤的脸上吐口水,有的人动手扇他的耳光。
    余胤这个时候真是无可奈何,那老臣说:“识相的话立刻死在这里,否则咱们就一直这样玩下去。”而这个时候太康也被群情激奋的大臣给揍了,太康大声说:“父亲,有人犯了,你快想想办法吧!”事发地点距离偏殿并不远,听到太康的叫声,启立刻让人把御林军叫来,把现场围了起来,这个时候那些还不撒手。启大吼一声,说:“方才我还在琢磨余胤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现在看来,他说的没错,你们都是佞臣,这里是大内。你们竟敢公然行凶,还敢殴打我的儿子。”那老臣说:“大王,我们在替你管教逆子。”一听这话,启被气的哈哈大笑,说:“你这个无耻的老匹夫,你也太拿自己当盘菜了,把他给我金瓜击顶。”那老臣一脸不屑,说:“是我不相信你敢那么做。”启说:“金瓜武士何在?”立刻就有手里举着金瓜的壮汉说:“在。”启说:“行刑。”
    金瓜武士一把将那老臣绊倒在地,然后说:“老大人,你上路吧!”那老臣一边吹土一边说:“我不相信你敢打死我。”话音未落,一枚金瓜击中了他的后脑勺,只见血水和脑浆立刻喷了出来,在场的朝臣们一个个体似筛糠,启一边踱步一边说:“谁方才出手打了太康,自己出来受死,不要连累大家一起死。”没有一个愿意出来主动承担责任,启说:“看来你们都是英雄豪杰,你们觉得我不敢杀你们?”那些人仍旧立在那里一言不发,启说:“余胤。”余胤躺在地上拱手说:“臣在。”启说:“你把我的旨意记下来。”余胤说:“是。”启说:“这些人公然在大内行凶,罪无可赦,将他们部击杀。”余胤说:“所以现在要行刑吗?”启说:“送他们上路。”这些人先后被金瓜击死,然后他们的尸首被丢进了化粪池。
    如此一来,整个朝廷就空了,必须物色一批新人来顶替空出来的位置,余胤说:“大王,过去数年,我们的朝廷变的越来越臃肿,这样会让子民背上沉重的负担,非常不利于维持大夏朝的社稷,建议利用这次机会精减机构和编制。”启说:“我也想到了这一层,但有一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衙门可能还会臃肿起来,因为我们一直要安抚那些强人。”余胤说:“强人需要安抚,更需要强有力得压制,如果把不忠的人请入公门,他会成为大夏朝的隐患。”启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精减吧!”精减机构和编制的上谕一发布,局势一下子动荡起来,有一个叫岚淘的人上书说如今刚刚迁都,局势极度不稳,有杀了京中多个衙门的长官,在这种情况下再去精减机构和编制,就好比在鸟要在已经腐朽的枯木上面筑巢,而且当时还刮着大风。
    岚淘获得了启的接见,并且允许他与余胤进行谈论,余胤为了这次会面做了十足的准备,岚淘把这看作是一次重要的机遇,也花了很大的功夫来准备,两个人在明堂见面,启说:“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出了明堂的门,再没有这样的机会。”岚淘拱手说:“余胤大人,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精减机构和编制?”余胤说:“有什么不妥吗?”岚淘说:“当然,现在局势不稳,你这是在波涛上面盖房子。”余胤说:“此言大缪,如果是平时,推动这种事,一定会遭到强有力的反对,如今这个时机推动变革,几乎没有人反对,引起的动荡最小,又能够赢得民心,为什么不做呢?”岚淘说:“多少人想要利用这次机会升官,而你却索性早精减机构和编制,你这是要毁了他们的前程,还说几乎没有人反对。只是你把反对的声音给掩盖了,如此而已。”
    余胤说:“想要升官,你先要做出政绩,但凡是有凸出成绩的官员,一定能够被提拔。”岚淘说:“机构和编制都被你精减了,你要把他们提拔到什么位置上去?难道说你所谓精减机构和编制事假的?”余胤说:“不管机构精减成什么样子,这些机构都是需要人去管理的,我们必须说无论怎么样,被提拔重用的永远是少数幸运儿,你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提拔了,不顾机构的设置是不是合理,不考虑子民承受赋税的能力,你的想法太疯狂了。”岚淘说:“你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平常你就是这样排斥异己吧!”余胤说:“你说我排斥异己,你有证据吗?”岚淘说:“你现在就是要排斥异己。”余胤说:“照这么算,你也是在排斥异己。”岚淘说:“我现在是一介草民,如何能排斥异己?”余胤说:“你现在就是要用排斥异己的办法为自己邀官。”
    岚淘刚要张嘴反驳,启一抬手说:“你们这是在说些什么呀!来不像话了。”岚淘指着余胤,说:“大王,这个人是奸臣,你把他的官职免了吧!”余胤说:“此人妖言惑众、阻挠变革,应该处死。”岚淘说:“好啊!我只是想罢你的官,你却想要我的命。”余胤说:“你一定要的奸人,还是杀了比较妥当。”岚淘说:“奸臣才真正该死。”太康说:“大王,臣支持这一场变革。”死说:“说说你的见解。”太康说:“从古至今,能够造反成功的只是强人。所以我们要讨好强人,给他们官做,给他们荣华富贵,但是请你想一想,那些谋反的人,他们的志向仅仅是做官吗?”岚淘说:“如果大多数强人都有富贵,谁会跟着他造反呢?”太康说:“如果是清平世界,那些人造反,只需让有司把人拿来处死就可以了,只有赶上乱世,强人才有了出头的机会。”
    岚淘说:“如果强人造反,那里会有清平世界。”太康说:“世界不再清平,强人之所以有条件造反,是因为食说的人太多了,多到子民没有余粮养活自己。子民没有了活路,才铤而走险,强人借子民之力谋夺天子的位置。”岚淘说:“你的这种说法像是在讨好那些奸民。”太康说:“看得出来,你是要替强人出头的人,但我告诉你,在我大夏朝,无论强人还是一般的子民,都必须同样遵守王法,天子已经发了上谕,你却在这里喋喋不休,你心里有天子吗?”启说:“好了,就算发了上谕,也不能不让人家说话嘛!听一听反对意见,对与推进这一场变革大有好处。”太康说:“大王,推行变革,就应该有霹雳手段,如果任由这样的胡说八道,我们什么事都不要做了。”
    启说:“你只要负责营建新都就可以了,精减机构和编制的事由余胤负责。”这个时候岚淘紧张极了,启接着说:“你就负责一下监察吧!发现问题要及时反馈给他们。”一听这话余胤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回变革怕是难以推进了,岚淘说:“谢主隆恩!”出了明堂,岚淘主动上前打招呼,说:“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指出你在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余胤无奈笑着说:“有你在,这次变革恐怕不会有好结果了。”一听这话岚淘说:“这叫什么话嘛!”余胤说:“你从根上就不赞同这次变革,你怎么会帮助我推进变革呢?”岚淘说:“如何变革失败,我得差事则办不成。”余胤说:“变革失败,你会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余胤立刻猜的没有错,表面上岚淘是一个人上书言事,实际上背后有一大帮人在策划,他不过是按照大家想好的剧本去演,他们的终极目标就是摧毁变革。
    之后的日子里,余胤每推进一件事都会遭遇到强大的阻力,不仅如此,士绅不断上书给启,要求杀了余胤,启迫于压力,将余胤从火线调离。给他安排了一个闲职,改由岚淘负责这次精减机构和编制,这下子岚淘的处境变的非常微妙,照如今这个架势,岚淘是不可能完成使命的,可不能完成使命是要接受惩罚的。余胤被请到大内谈论这件事,余胤拱手说:“大王,恕臣直言,这是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启说:“为何这么说?”余胤说:“请大王想一想,你可以岚淘来制衡我,谁来帮制衡岚淘呢?”启白了他一眼,心说你想让老子重新启用你,做梦吧!说:“你肯定是不行了。”余胤说:“你想的一定是后羿,不过你不要忘了,后羿是个武人,兵权在手更没有人能阻止他了。”启说:“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那一点吗?”余胤说:“背后说人坏话。”
    余胤说:“没关系,今后有的是时间,就让时间来说话吧!”果然岚淘几乎将这项变革完搁置,一开始被启问到的时候,岚淘还能应付两句,后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岚淘索性直接了当的告诉启,这项变革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甚至指责启听信余胤的谗言违背大禹王对功勋驾驭的承诺。启好像也跟中毒了一样,竟然认为岚淘说的对,岚淘进一步说:“大王杀了余胤,就能平息功勋家族的怨气。”一听这话太康当场就吵了起来,说:“当初你领旨要支持这项变革,如今不但废了这项变革,还要杀了这场变革的发起人,由此看来你真的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大王如果听信你的谗言,大夏朝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听这话启被气的面色通红、浑身发抖,说:“住口,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
    岚淘说:“大王,太康很可能是大夏朝日后的国君,对他的管教可不能放松。”启说:“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岚淘说:“天子的事都是公事。”启一听就来气,说:“怎么着?你想插一脚?”岚淘说:“如果你看得起臣,臣打算做太康的先生。”启冷笑着说:“你没有看出来吗?他很不喜欢你。”岚淘说:“选先生不在于喜不喜欢,而在于对不对。”启说:“余胤。”余胤拱手说:“臣在。”启说:“加封你为太子太傅,太康就交给你了,三日后举行拜师礼。”余胤大声说:“臣领旨。”岚淘说:“大王,余胤不能胜任太傅一职。”启说:“你现在给我闭嘴。”岚淘说:“大王,你请臣来难道就是为了让臣闭嘴吗?”启说:“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两位壮汉将他轰了出入,启说:“太康,要好好跟先生学。”太康一脸不乐意,嘴里却说:“臣遵旨。”
    一般情况下,人都会把自己看的比实际要高一等,其实越是高看自己一等的人,越是到最后成不了事。作者就是这种人,当年在学校,觉得很多同学都不如自己,这种感觉事莫名其妙的,到最后作者成了其中最没有出息的一个。所以人如果自轻自贱,固然不可取,但也不能有太好的自我感觉,能够比较客观得认识自己,对与自己的成长是很有益处的。大概有四五年的样子,作者一直在关注一档辩论节目,在生活种作者是一个非常喜欢辩论的人。在之前的很多年,作者的生活中从来不缺辩论,后来就没有了,这是一种非常大的不幸。今年有一位先生,比作者晚两年从高等学府毕业,一开始这个人表现的非常轻狂,他没有因为轻狂而得到大家的尊重,他后来越来越受欢迎,是因为他开始自黑了。
    相声演员在表演的时候,逗哏经常会同伙调侃捧哏来取笑观众,当然逗哏演员也可能用自黑的方式来取悦观众。作者在上初四的时候,读到一本叫做《三重门》的书,后来这本书被质疑,并非出自有某少年作家,而是由他的老子写的。可能许多人经历过这样的年代,轻狂、质疑、迷茫,一个轻狂的少年,可能会引来一群崇拜者,一个轻狂的中年人只能引来一阵嘘声,如果具有一种自黑的精神,其实会让许多人更喜欢你。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当你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少年们就会觉得你很了不起,中年人就会很不高兴。在少年面前自黑,那些人会瞧不起你,而中年人反而会喜欢你。作者用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告诉你,永远不要自我感觉过分的良好,因为一但这样你就会说风凉话,你不知道尊重别人,一个满嘴风凉话的人,最后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
    作者不是一个家教很好的人,但是作者并没有因此责怪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已经尽力了。在作者生活的圈子,有太多家教不好的人。书归正传,三日转眼就过去了,拜师礼在明堂举行,其实按照惯例,拜师礼完没必要搞的这么大,启这是成心要提高余胤的地位。因为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只有制衡才可以让大夏朝的江山永固。拜师礼结束之后有拜师宴,岚淘再那里闷闷不乐,但他也不敢发作。他沉着脸仔细的看着太康的表情,他从拜师礼一开始就看出来,太康其实并不是很想拜到余胤的门下学习。这就说明太康与余胤的师徒关系其实是一颗有缝的蛋,如果不去叮一下似乎对不起自己。之后他就开始对太康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了解他的经历,打听他的喜好,平常跟什么人交往,喜欢谈论些什么。
    三个月后,岚淘去太康得府上拜访,仆人说:“不好意思,我家主公正在会客。”岚淘给那仆人的手里派了一块金子,说:“这点小钱微不足道,你可以买点自己喜欢的玩意儿。你告诉我客人是谁?他经常来吗?来了谈论些什么?”仆人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岚淘说:“我这个人好打听个新鲜事儿。”仆人说:“告诉你可以,但你不能到处去传。”岚淘说:“我的嘴绝对牢靠。”仆人说:“来人叫做青鸟,是我家主公最好的朋友,两个出则同行,入则同寝。”岚淘叹口气说:“那这个人一定是出身高贵的英雄豪杰吧!”仆人一脸不屑,说:“那人的出身寒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才华,就长的好看我家主公就喜欢的要命。”岚淘突然压低声音说:“方才你说他们入则同寝?”仆人点点头,岚淘突然笑着说:“关系好了,其实也很正常。”
    仆人说:“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是那种正常的好。”岚淘笑着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聊什么?”仆人说:“青鸟一来,仆人都会被轰走,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鬼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岚淘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给仆人,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今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一定尽力。”一听这话,他仆人顿时感觉自己被一股暖流包围起来,跪下说:“你对我太好了,我愿意粉身碎骨,报答你的恩情。”岚淘把他扶起来,说:“言重了,我也没做什么,没必要这样兴师动众的感谢我。”仆人说:“你是唯一一个拿我当人看的人。”岚淘说:“这没什么,你本来就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仆人把那两块金子塞回岚淘手里,说:“朋友本不该如此。”
    岚淘把金子重新放进仆人手里,说:“身为朋友,当然应该分享自己拥有得东西,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就多留神观察你家主公得一举一动,事成之后,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仆人说:“能否冒昧的问一句,你这是要做什么?”岚淘说:“你也许听说了,在金殿之上我曾经要求大王让我给太康做先生,大王不愿意,太康也不愿意,我想知道为什么太康不愿意我做他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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