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八单元第二百九十七节

    曾几何时?作者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文采的人,结果如何呢?曾经作者误以为自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其实完不是。尽管如此,作者还是想证明自己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还希望可以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闯出一番天地。然而希望永远只是希望,现实永远是那样令人绝望。这里好比茅坑里的蛆,难得看见青天白云,实际上每天看的最多的就是人的臀部。闲话不表,书归正传,那中年人发现正忠的技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们在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学完。于是他放弃了了杀正忠的想法,转而给他很好的待遇。窑厂正在发生变化,变的整洁有序,里面的布置越来越符合审美。另一方面,他们生产的陶器也越来越多样化,不同档次的产品卖给不同阶层的人群,窑厂的利润正在以几何式增长。这很快引起了官府的注意,有官员把发生在窑厂的故事告诉了惠。
    惠非常高兴,心说看来有扈氏要兴旺啊!他亲自视察了这个窑厂,每个工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工作,在一个最大的工作间却空空如也!这让惠非常恼火,说:“明知道我要来,为什么还有人不在?”那中年人说:“回主公的话,那人不方便见你。”惠说:“把他给我找来,否则我就治你一个欺君犯上之罪。”那中年人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找,于是惠听见那些人扯着嗓子喊正忠的名字。正忠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终于那人说:“主公,其实那人是神仙。”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惠说:“送这个人上路。”虽然那中年人没少草菅人命,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想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说:“小的犯了什么罪,你要杀我?”惠说:“为什么这些工人会是这个样子?”那中年人说:“他们本来就就是这个样子,”惠说:“住口,以为我没有见过人吗?”那中年人说:“主公,相信在一件事上我们应该有同感。”
    惠说:“什么事?”那中年人说:“人的想法太复杂、太脏,我的这些工人都是想法被清洗过的人,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是工作。”惠一下子呆住了,说:“你是怎么清洗的,说出来让我开开眼界。”那中年人说:“这个商业机密,无可奉告。”一听这话,惠忍不住放声大笑,说:“你不知道吧!在我的治下没有什么事应该对我保密。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那中年人说:“主公此言差矣!父母得了重病,子女要有所隐瞒,这样才能让让父母免于恐惧。”惠说:“驴唇不对马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让你跟阎君说去。”那中年人就是不愿意说,惠终于忍不住了,说:“送他上路。”一根削尖了头的竹竿顶在了那中年男人的喉咙上,惠冷笑着说:“平心而论,你是个人物,不过很可惜,你很快就要死了。”
    那中年男人决定再赌一把,于是扯着嗓子说:“你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昏君。”惠说:“你觉得自己很无辜吗?连你都感说自己无辜,世上怕是再没有无辜的人了。你是个什么东西真当我不知道,你也太自信了。”那中年男人说:“我是你治下的良民,我是一个窑厂的厂主。”惠说:“行了,你也不要废话了,安心上路吧!”那中年男人似乎还有千言万语为自己辩护,然而惠没有给他机会的想法。他被人拖出去杀死了,之后掘地三尺找正忠,被找到之后,正忠显得非常淡定,惠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逃跑,你是不想要自己的名声了吗?”正忠说:“我没有逃跑,我的妻儿呆在原地,我不会自己溜掉。”惠一下子辈说服了,正忠接着说:“主公,这一座窑厂目前的盈利装况非常好,这是臣送给你的礼物。”惠说:“这原本就是我治下的窑厂,你给我送了什么?”正忠说:“整洁、美、很多很多的利润。”
    惠说:“你太能说了,不过你要清楚,这远远不足以偿还你的欠账。”正忠说:“如果这家窑厂的产品卖到境外去,他的利润就会翻好多倍。”惠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家窑厂的厂主,希望你能够言而有信。”正忠接受这家窑厂之后得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它取一个响亮得名字,经过反复思考,他决定请惠给命名,惠不愿意承揽这种事,可他实在是太想赚钱了,就把这件事答应下来,三天之后,正忠拿到了惠题写的厂名,叫做锅沁窑。惠并没有说明这个名字的来历,正忠把名义挂了出去,从哪之后,凡是锅沁窑所产的陶器,都有锅沁窑的标记,不仅如此,上面还有所有参与制造的工匠的名字。惠对这件事很不满意,把正忠叫来,非常严厉的说:“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卑微的工匠的名字给做上去?”
    正忠说:“东西是人家做的,为什么不能做上去?”惠说:“你不认为这些名字会毁了高贵人物的心情吗?”正忠说:“那他可以定制嘛!”惠说:“什么意思?”正忠说:“想让东西完符合自己的心意,就出更高的价格。”惠说:“你这是趁火打劫。”正忠说:“买卖是自愿进行的。”惠说:“所以你不打算承认自己是趁火打劫。”正忠说:“不是我不承认,而是原本就不是趁火打劫。”正忠说:“你信不信我宰了你?”正忠说:“主公,人就像是陶器,陶器可以定制,人却没有那一个是专门为你定制的。身为人主,不能没有相应的雅量,动不动就杀人,终究有一天你会发现,身边再没有刻着依赖之人。”惠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正忠说:“主公,有人敢对你说实话,你应该感到高兴。如果每个人都一味逢迎,你还能听的得到真话吗?”
    惠一言不发,他觉得正忠说的挺有道理,就说:“这件事我不追究了,退下吧!”之后,正忠就开始做各种定制的东西,每次惠定制一些陶器,当他拿到成品之后总会有惊喜。这种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之后他以礼物的方式把锅沁窑制作的陶器送给许多诸侯,然后他们也有了购买的需要。这不仅要锅沁窑变成了一处圣地,更让沿途的子民受益,惠发现自己的治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引擎,子民的生活在明显改善。就在这个时候,正忠提议惠减税。一听这话惠就炸了,说:“你想减税?你怎么想的?是不是想赚钱想疯了。”正忠说:“锅沁窑的利润都进了你的口袋,我只是想让你多替子民想一想,如果在大家都感觉谋生没有那么难的时候,你推出减税的法令,这个时候子民会怎么样,你一定心里有数。”
    惠说:“人君乃民之父母也!如果我太惯着他们,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正忠说:“子民铤而走险没有一次是因为生活太舒服,而是因为生活进行不下去了,才与主公翻脸。”惠说:“你说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人,为什么要向着那些下等人说话?”正忠说:“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没有千千万万不起眼的子民,那里会有高高在上的君主。”惠没有办法,只好下令减税,这个决定遭到底下官员的一致反对,惠把正忠叫来说:“现在怎么办?你说吧!”正忠说:“这件事我没有办法三言两语把它说清楚,不如这样,这件事你交给我来做,事成之后,我还去专心烧制陶器。”惠说:“就这么定了。”正忠被任命为临时的摄政,有节制百官之权。如此一来,反对的声音一下子就小了。
    正忠牵头成立了一个工作做,它有两个职能,一是接受个人或者组织对衙门一些人的举报。二是对监察百官。折腾了一段时间,官场上人人自危。人进了浴池,身上一定会有水,人如果进了茅坑,身上一定会有屎,人如果进了官场,要说身上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也许是可以相信的,也许你不会相信,吃官饭的没有人不相信。作者工作的单位不能算是衙门,但他近似衙门,有一位女职员非常愤怒的斥责那些针对贪官污吏的行动,她觉得的这非常的不公平,人家当这个官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不让人把本钱捞回来?你怎么可以让他赚不到钱。她说的义愤填膺,作者简直都有点同情那些可怜的官员了。
    人都是这样,对别人的苦难视而不见,对自己的苦难则要无限放大。这其实还说得过去,因为这是人的本性。许多时候人是这样的,明明自己根本就不占理,依然非常的愤怒,仿佛自己蒙受了巨大得冤屈。就好比今天的女权人士,她们永远不会认为丈夫被打属于家庭暴力,只要受害者是男人,就是活该。这种见解不是中国独有的,它是从番邦外国传进来的,洋人是很有意思的,比方说女人指控一个男人把她给怎么着了。她只记得喝了一杯啤酒,除此之外她不记得任何跟案件有关的细节,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认定那位男士确实有不端行为,只因为指控他的是一个女人。这些断案的依据不是事实,而是一个理念。就是相信女性。女权人士是非常霸道的,有一位男士说了被认为是冒犯了广大女性的话,然后他他不得不去相应的机构去认罪。
    有一位最有影响力的精神导师,指责那位先生不知道男女平等。而这位导师女士是非常知道男女平等的,她是一个极为暴烈的女人,一言不合就动刀子。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女权人士是什么形象,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手里攥着一把血淋淋、明晃晃的刀子。不久前她又说自己很温柔,可见女权人士不光暴烈、蛮横,而且虚伪。这伟大的女性精神导师是多么光辉灿烂的一个人物,她让无数男人肝胆俱裂,如果你没有被惊吓到,她手里的刀子也能宰了你。作者一直坚信,女权人士没有好人。书归正传,经过一段时间的忙活,正忠公布了一条新的法令。凡是每年都会让有司进行至少两次评比,谁要是名次排到最后,谁就会降级处理,情节严重的,或者职位很低的官员会被退去预备官员的行列当中,预备官员没有薪水。
    如果那个衙门最基层的职员出缺,他有申请的资格。有司还会对社会上一些有能力的人进行统计,如果有人被认定是一个能人,他就会被授予预备官员的身份,一但他有机会去补那个缺,他就立刻领到官家的饷银。正忠的这个制度遭遇了很大的阻力,他没有退缩,他发现所有那些跳出来反对的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享受先人恩荫的人。正忠说:“作为人臣的本分,就是遵守官家的法令,你们的这种行径严重的玷污了先人的门庭,以后凡是跳出来阻碍法令执行的,一律取消先人的恩荫,并且要根据情节给定罪。”先后有一批人被取消了恩荫,之后就再没有人敢闹腾了。当喧嚣归于平静,惠惊奇的发现宫中的树木似乎都比从前长的好了。期满之后正忠把印信交还给惠,惠说:“真是出人意料,你竟然这么能干。”
    正忠说:“算是没有把你降低臣的差事给办砸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卸下重担了。”出了宫门,走了没多远他就遇见了刺客,他们将正忠团团围住,一个黑衣人头上戴着斗笠,手里那些一根削尖了投的竹竿,说:“记住了,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正忠说:“你们这些人太可怜了,每天都在造孽,却不是为了自己,你们不觉得自己太亏了吗?”那黑衣人说:“一点都不亏,我们会赚很多钱。”正忠说:“你们赚的是昧良心的钱。”那黑衣人说:“老子就爱赚昧良心的钱。”正忠说:“你杀了我吧!我打死也不会说出跟你老婆关系暧昧的男人。”那黑衣人说:“老子没有老婆。”正忠说:“你赚钱不就是为了娶老婆吗?”那黑衣人一下子愣住了,正忠说:“你肯定不愿意找一个很坏的女人做老婆,可一个好女人要听说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还能好好跟你过日子吗?”
    正忠说的那些刺客晕头转向,就在这个时候巡街的兵丁出现了,正忠不慌不忙,说:“你们快走,我给你们殿后。”刺客们逃走了,正忠被抓住了,说清楚了原委。兵丁们把这件事通报给有司,之后惠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发了一道命令,有司有保护正忠职责,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有司的长官要被处以极刑。终于到了秋季,有扈氏所辖之区域内,取得了大丰收。府库一下子变的充盈起来,这个时候有人建议给官员加薪,惠召见了正忠,说:“这件事你说怎么办?”正忠说:“主公,我给你带来的利润远远超过你对我的付出,我该走了。”一听这话,惠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和厉害人物,摄政这个职务没办法让你一直做,我可以让你做相国,我们做一个长久的君臣,如何?”
    正忠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也知道我已经得罪了很多人,再干下去,我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惠冷笑着说:“没有了我提供的保护,你觉得自己还能安的离开有扈氏的辖区吗?”正忠不说话了,惠说:“要不这样,我把一处山中别墅赠送给你,再封你为咨政,可以吗?”正忠说:“我居住在深山之内,有事可以飞鸽传书。”两个人算是把交易谈成了,正忠果然带着妻儿去了山区,但他并没有真的老老实实呆在山里,而是经常乔装打扮四处去履行,他担心自己住在深山里,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万一给会出错了主意,那就把孽造的太大了。正忠表现出来的这种责任心人并没有感动他的妻儿,反而抱怨他就爱多管闲事,说是要在深山隐居,实际上却让自己更加的疲劳。他在奏本理念非常清楚的告诉惠,他没有办法百分之百的真相报上来,因为有人会恼羞成怒,从而招致无妄之灾。
    惠对与正忠的感觉非常复杂,相对正林来说。正忠显得过于平庸,但他的平庸之中似乎着一种特别有力量的东西。理论上每个君主都希望自己的身边有一班非常忠诚勤快的臣子,理论和现实都是有差距的人,事实上君主往往更喜欢那些陪同他玩乐的弄臣。能臣、贤臣往往被疏远的很厉害,其实这并不奇怪,人性就是如此,喜欢安逸、讨厌辛劳。月光下,正忠靠着一株枯藤发出一声叹息,他的双臂抱着双膝,心里犹如万马奔腾。他为什么执意要离开官场,为什么自己又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呢?他越想心里越觉得难过,当即决定放弃旅行,回到山中过安生日子。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来自山中消息,许多人以为惠会长出一口气,然后说:“终于不用听那只鹦鹉的叫声了。”没想到会反而变的不安起来,不断的给山中写信,不久之后,收到了正忠的辞呈。
    这个时候那些臣子们都非常高兴,但他们发现惠非常不高兴,不但不高兴,而且有些气急败坏,一把讲辞呈甩在地上,然后说:“真是太过分了。”旁边一名内侍咬着牙说:“就是,这个人太不识抬举了,要不是主公仁慈,他早就被杀了。”惠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黑了那内侍一记耳光,说:“你是内侍,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内侍立刻跪在地上,惠心里很清楚,这个家伙一定是那了有心人的好处,存心想要害正忠,手一挥,说:“送他上路。”那内侍匍匐在地,哭着说:“主公,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挥用阴沉的语调说:“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你再要受有心人的挑唆,忘记了自己的本分,定杀不赦。”有些认就是这样,你对他心软,总有一天,他会让追悔莫及。
    经历了这件事,他就对惠怀恨在心,竟然趁着惠睡觉的时候,把一条毒蛇送进惠的衣服里。辛亏惠睡的不沉一下子将毒蛇摔了出去,毒杀撞在墙上晕了过去。逃出升天的惠怎么可能放过他,与其他被人一根很细的竹竿一点点戳死了。这件事对惠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从哪之后,不允许任何一名内侍在他睡熟的时候靠近他,否则就会被处以极刑。他不想失去正忠这样一位臣子,竟然亲自去那座山间别墅拜访,更让他资料不到的是,那里已经没有了正忠的踪影。在说平阳自从正忠离开之后,启的朝廷越发没有了生机。一年到头都不愿意上一次朝,德用终于被任命为相国,但他结结实实的成了冤大头,内侍经常来向他要钱,底下的百官也向他要钱。
    德用非常恼火,说:“天下不是我的,凭什么都跟我要钱?”德武说:“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你没有做好这个相国。”德用咬着牙说:“这话听着气人,我能不能做好相国光取决于我吗?大王整天闷在宫里,没有人知道他一天到晚在做什么,递上去的奏本,一直等不到他的批复,我能怎么办?”德武说:“瞧你这话说的,大王撂挑子了,你就不能把担着挑起来吗?”德用说:“我是相国,只能挑相国的胆子,不能挑天子的担子。”德武说:“你为什么从来不去劝诫天子?”德用说:“明知道没有用,何必去自取其辱?”德武说:“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朝政一天天坏下去了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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