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五单元第一百八十节

    虽然心急如焚,附宝在跟哪怕是身份再卑微的一个人说话,她的态度始终都是那么和善,声音是那么轻柔,尽管对方的话像是一盆凉水浇到了她的头上,她仍旧非常的淡定,说:“我家夫君作为人主,能够善待子民,作为朋友,能够充崇尚义气,你家主上要练兵,我们无偿提供物资,贵国就这么回报自己的恩人吗?”那看守人员说:“说恩人有点过头了吧!”附宝说:“你觉得到了什么程度才能叫恩人呢?”那看守人员说:“不好说,情况不同,适用的标准也不同。”不就之后消息传到云州,夫人不但没有办法求来救命的药,自己反而被扣在了馆驿。榆罔说:“附宝虽然有了些年纪,可她仍旧光彩照人,我想把她赏给亲信之臣,如何?”元妃一听不仅冒出一身冷汗,如此一来轩辕氏一定放过我们。榆罔说冷笑着说:“可以那个姬邦卉快死了,此人还没有留下子嗣,真是天助我也?”
    姬苗找到仓颉,说:“我想领兵去讨伐炎帝,你觉得如何?”仓颉说:“不可,主上病情危重,一旦开战,如果是旷日持久的打下去,我们很难支撑的住。如今之计,唯有隐忍而已。”姬苗说:“难道我们就这样让夫人身陷陷阱而置之不理吗?”仓颉说:“相比江山社稷,一个女人算的了什么呢?”姬苗说:“此论我不敢苟同,夫人自从嫁给主上,一直非常贤惠,如果我们连最起码的安都不能保证,我们这些人还有何面目国外世上。”仓颉说:“你把话说的硬,你说怎么办?打仗吗?”姬苗说:“我会从军中选择十二名精壮的士兵去营救夫人。”一听这话仓颉也兴奋起来,说:“这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姬苗说:“如果主上醒来问起这件事,你就说是我不听劝告、执意为之。”三天后,姬苗果然带了十二名士兵出发了,很快抵达边境,趁着夜色他们杀掉了两个炎帝一方守边的士兵,这两个的尸首出现在炎帝军的后方,很快姬苗等人就到了伊川。
    他们没有着急去探听附宝的下落,而是直接绑架了元妃,这个时候元妃失踪的消息吸引了榆罔的注意力,这个时候他们趁机袭击了馆驿,附宝被救走了。这个时候榆罔非常的痛苦,姬苗等人挟持夫人和附宝离开了。为了协助姬苗撤离,仓颉假姬邦卉之命,发生起就几次小规模的战事。仓颉亲自到郊外迎接附宝和元妃,他说:“夫人身陷险境,我们是不得已为之,还望你能够体谅。”姬苗说:“如果你的夫君不肯送好的药材给我们,你就留在我们这里长住吧!”元妃一脸尴尬,说:“我夫君对贵国一直心怀感激,只是他身为天子,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如果我们双方能够多多的体谅彼此,相信两国的关系会更融洽。”仓颉说:“夫你果然是聪明人,如果我们主上有个闪失,我们一定要你殉葬。”话音未落,附宝说:“你难得来云州,不如我带你去好好逛逛。”仓颉说:“夫人,主上如果没有康复,她只能呆在她应该呆的地方。”
    元妃被软禁之后,附宝每天都来看望,每次都带着她精心制作的食物,尽管如此,元妃的情绪仍旧非常之低落。这个时候榆罔的内心非常矛盾,他想发兵去攻打轩辕氏,手下的亲信无一人赞成,都表示如今内患还没有平息,就主动与外国挑起争端,这是自寻死路之举。然而榆罔却表现的非常坚决,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出兵了,古阳方面得到消息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发兵进攻伊川,这个时候姬苗也带着兵马在边境拒敌。两军还没有接触,姬苗就下令军队后撤,撤的时候非常之慌乱,榆罔下令进行追击,他笑着说:“想不到轩辕氏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他们一直追到了山区,之后遭遇伏击,一个月下来,他已经损失了一半兵力。地下的人纷纷献计,在他的帐中有一个谋士说:“主上,如果放出位姬邦卉提供药物,一可以巩固盟友关系,二可以让我有机会去出击内部事务,现在兵力损失了一半,事情更难做了。”
    榆罔说:“只要姬邦卉一死,轩辕氏的社稷就会落入我的手里。”那谋士说:“没有儿子可以传给兄弟,没有亲兄弟,还有堂兄弟和表兄弟,实在不行还有自己的手下,凭什么你觉得能到你的手里呢?”榆罔说:“他没有继承人,我可以收回他的封地。”那谋士说:“轩辕氏家族在西北世代经营,根本就不是你把人家封在那里。”谋士这么说话,让榆罔的脸上很是挂不住,这个时候来自古阳的兵马自己开到伊川的郊外,得知消息之后,榆罔非常震怒,立刻从边境撤军,等他回到伊川,古阳方面的兵马自己别走了,他们掳走了大量的人口。姬苗想要乘胜追击,仓颉说:“不可,我们还打算借炎帝之力在制衡九黎、东夷、魁傀氏,如果榆罔被打残了,得便宜的很可能不是我们,而是九黎。”姬苗说:“那我们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结束这一啊!”
    仓颉说:“没关系,我们封,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元妃,到请你想一想,一个人连自己爱妻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抛弃,他还怎么能活的手底下人的信任呢?”迫于压力,榆罔开始尝试与轩辕氏谈判,他让使节带着毒药来见仓颉,说:“我家主上特意让我带良药来,希望你家主上能早日康复。”仓颉说:“拿了几份?”那谋士说:“一份,这药很珍贵的。”仓颉说:“请你当着我的面吃下去。”那谋士一听这个就傻了,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咽下去,说:“药怎么能乱吃呢?”仓颉冷笑着说:“药的确不能乱吃,所以请你吃下去。”那谋士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你这是信不过我。”仓颉说:“你也敢要求别人相信你吗?”那谋士说:“我们一直有良好的信誉。”仓颉用手指着他的脑袋说:“住口,你也敢说自己信誉良好,真是恬不知耻。”
    那谋士说:“贵国能干出绑架人口的勾当,也没有难道光明正大吧!”仓颉说:“若是对别人,这样做的确不好,对你们就没有必要那么讲究。什么炎帝?什么天子?榆罔有一点天子应该有的德行吗?”那谋士把脑袋深深的耷拉下去,这个时候突然有两个壮汉站到那谋士跟前,大声说:“吃!”那谋士说:“我如果吃了这药一定会死在这里,你们一定要我死吗?”仓颉说:“为什么一吃就会死?”那谋士说:“没病迟早非死即伤,这是常识。”仓颉说:“好小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死不认账,请他吃药。”壮汉们七手八脚把药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用水冲下去,没一会儿那谋士就七窍流血而死。仓颉说:“把请夫人过来看一看。”没一会儿附宝到了,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说:“真是万幸。”仓颉说:“万幸?”附宝说:“如果他们把这样的交给我,后果不堪设想。”一听这话,仓颉的后脑勺不停的冒冷气。
    附宝说:“看来炎帝我们是指望不上了,我们得自己想办法给主上治病。”仓颉说:“如今医术最好的就是神农氏家族,他们不肯出力,许多能够治好的病都成了不治之症。”附宝说:“尽人事,听天命吧!”仓颉点点头说:“也只好如此了。”附宝说:“把元妃放了吧!”一听这话仓颉就急了,说:“夫人,你不要忘了,如今你是轩辕氏的女人。”附宝说:“榆罔这个人无情无义,就算是扣着元妃,他仍然想害死咱们主上。放她回去,为以后合作提供机会。”仓颉说:“我们还要和他们合作?”附宝笑着说:“如果榆罔不够坏,就不会有能够取代他做天子的人,我们就不妨让他更坏一些。”元妃被放回去之后,外界的人普遍是这么说的,使节为了试药中毒身亡,轩辕氏出于愧疚,释放元妃。轩辕氏方面立刻反驳了这种说法,说:“榆罔身为天子,竟然送毒药给我家主上治病,其为人连畜生都不如。如今他们还敢造谣说轩辕氏心怀愧疚,真是无稽之谈。”
    其实附宝一直没有停止对姬邦卉所患疾病的研究,终于有一次她有一只猴子病情跟姬邦卉非常相似,于是根据自己一点简单的医学知识给猴子配药,折腾了七天之后,猴子竟然痊愈了。当时姬邦卉的病情自己非常沉重,附宝只好用治疗猴子的方法给夫君用药,之后每天病情都有好转,七天下来,姬邦卉已经接近痊愈了。姬邦卉说:“病情好转的消息不可以泄露出去。”附宝说:“为什么?”姬邦卉说:“我很想看一看榆罔能玩出什么花样?”附宝说:“你跟他不一样,他是心胸狭窄的小人,而你立志要成为被后人铭记的圣人。”姬邦卉笑着说:“我该怎么你呢?”附宝说:“夫妻之间,还有什么谢不谢的。”姬邦卉说:“越是关系亲近的人,越应该有表现的礼数和教养。”附宝笑着说:“你还没有痊愈就在琢磨教化的事。”
    因为附宝的劝诫,姬邦卉没有下令封锁消息,所以姬邦卉痊愈的消息不胫而走,榆罔得知消息之后非常懊恼,他立刻发兵去攻打古阳,说:“这一次一定彻底清楚内患。”元妃说:“主上一怒而兴兵,这样太轻率了。”榆罔说:“你在云州被灌了多少迷魂汤,竟然敢指责我?”元妃说:“主上如果需要新人来伺候,我绝不拦着。”说完扬长而去,榆罔之个小丫鬟叫来说:“把她给我盯紧了,如果看到她与什么来往,务必告诉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元妃没有任何异常,知道一个雨后早晨,元妃突然精神失常了,满嘴胡言乱语,身上沾着泥浆,头发散乱,一路手舞足蹈,往树林里去了。跟来就有一群壮汉跟进入准备捉拿奸细,没想到元妃一脚踩进泥坑里,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泥浆就漫过她的头顶。壮汉们愣了很久,终于把她从泥坑里拉出来,她自己死了。
    榆罔知道消息之后,扑在尸体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骂着脏话,大家都感到非常奇怪,过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这是在骂轩辕氏,他指着天空说:“姬邦卉,我与你誓不两立。”消息传到东暖泉,风吼忍不住放声大笑,说:“以前我还觉得他是个人物,看来我是高看他了。”狄苗说:“他要和轩辕氏斗,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啊!”风吼说:“下一步我们怎么做呢?”狄苗说:“备战。”风吼说:“需要那么谨慎吗?”狄苗说:“争夺天下的战事往往旷日持久,没有充分的准备,很难撑到最后。”风吼说:“我年事已高,再拖下去,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狄苗说:“主上尽管放心,只要你顺应自然大道生活,一定能享尽自然赋予的寿数。”东夷和魁傀氏看九黎不动,决定自己大有作为的时候来了,他们主动要求与炎帝举行会盟,结果却遭到拒绝,炎帝乃天子之国,岂能与下国结盟。
    东夷和魁傀氏于是派使臣去伊川朝见天子,姬邦卉把姬苗和仓颉叫来说:“我们也要有所表示。”仓颉说:“你还要委屈自己在哪个混蛋驾前称臣吗?”姬邦卉说:“受国之垢为社稷主,守国不祥为天下王。如果能够让子民过上好日子,我受一点委屈算什么呢?”很快,轩辕氏也表示愿意以臣子的身份侍奉炎帝,而这个时候榆罔却在准备发兵攻打轩辕氏。姬邦卉叹口气说:“我真担心打起来旷日持久,如此一来,我们很难在日后争夺天下的时候脱颖而出。”姬苗说:“我们其实可以和古阳的豪强们联合起来对付榆罔。”姬邦卉说:“如果九黎掺和进来,问题就更复杂了。”姬苗说:“我觉得榆罔的军队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妨痛痛快快打一仗,让他见识了我们的厉害,他们就会有所收敛。”姬邦卉说:“不妥,不妥。”
    就在大家以为榆罔要发兵攻打轩辕氏的时候,榆罔又一次犹豫了。他烦心盘踞在古阳的豪强在背后给他一下子,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向他献计道:“其实你可以让东夷和魁傀氏帮忙对付古阳的豪强。”榆罔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他们不走了,我该怎么办?”那人说:“他们一定会走的。”榆罔说:“为什么?”那人说:“九黎随时将刀顶在他们的喉咙上。”榆罔说:“他们自己的处境那么糟糕,凭什么要帮助我们?”那人说:“我们不能奢望不支付报酬就让人帮忙解决问题。”榆罔接受了这个建议,在谈报酬的时候发现,雇人打这一仗要比自己干的费用多出一倍还多,榆罔说:“这也太贵了。”那人说:“其实对于你来说仍然是划算的,虽然支付的费用多了一倍,可你不用担心这一场战事的成败,如果不能打赢,你可以拒绝支付报酬。”
    榆罔点点头,那人接着说:“如果是自己干,你就没有功夫去攻打轩辕氏,如此一来,你就有机会了。”榆罔立刻同意就这项建议,以那人为使节出访东夷和魁傀氏,得到了两国的积极响应,按照协议,榆罔先支付了二分之一的费用作为首付款。然后两路大军开进了炎帝的辖区,消息传到东暖泉,风吼立刻下令让九黎的军队跟了进入,这可让那人犯了难,派人去跟九黎军的指挥官接触,对方说:“魁傀氏、东夷、九黎与你们都是友好国家,既然如此就应该利益均沾,而不是厚此薄彼。”使者说:“我们从来就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厚此薄彼。”对方说:“有没有厚此薄彼自己心里清楚,不要试图骗人,这样对你没有好处。”使者挺起胸膛骄傲的说:“我国乃是天子之国,骗你又怎么样?”话音未落,对方就往使者的脸上甩了一记耳光,说:“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使者捂着脸一下子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这是被打了吗?”对方说:“九黎不是好欺负的,你跟骗九黎之武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使者的自尊心遭到重创,可他却敢怒不敢言,对方说:“给我们也准备一份报酬,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使者向那人做了汇报,那人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这么大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他把实情告诉了榆罔,榆罔一听这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破了,说:“本来我们就物资短缺,再给九黎支付报酬,我们在做什么?我真应该好好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出的好主意。”那人说:“如此一来我们打轩辕氏就没有物资保障了。”榆罔不禁仰天长叹,说:“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那人说:“主上,来日方长,这件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消息传到云州,姬邦卉笑着说:“真是天助我也!”姬苗说:“算他走运,不然我一定能攻下伊川,杀死榆罔。”
    姬邦卉说:“取天有道,谋重于勇,德重于谋。”姬苗一脸不屑,姬邦卉说:“你不相信?”姬苗说:“谋好比水,勇好比浪,所以谋比勇重是对的,至于德,我觉得没有那么重要。”姬邦卉说:“为什么你决定德不重要呢?”姬苗说:“那些古老的故事里,有德之人常常是执掌社稷的人,但现实生活中掌握权力的都是一些胆壮谋多者,那些有德的人,没有人知道他们藏在哪里。”姬邦卉说:“我虽然不敢以有德者自居,但我一直拿他们当做榜样,或许在我有生之年不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业绩,但我会把我平生之心得教给我的儿子,总有一天,他能够完成我的心愿。”看着姬邦卉虔诚的表情,姬苗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时候附宝就在何必一间屋子里作手工,听见姬邦卉说到儿子,她心里咯噔一下,当天夜里,附宝说:“跟你成亲这么久,都没有给你生下一儿半女,我真的很惭愧。”
    姬邦卉立刻说:“我一直忙于政务,没有跟你好好呆过几天。没有生下孩子怎么能怪你呢?”附宝说:“要不你还是立一房侧室吧!”姬邦卉说:“这样的话不要在说了。”附宝说:“可你不能无后啊!”姬邦卉说:“自从我即位以来,一直勤于政务,穷尽各种办法以解子民生计之难。难道我就该绝后吗?上天一定不会那么对待我。”附宝说:“所以我才让你收侧室啊!姬邦卉说:“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在说了。”附宝说:“如果你最后没有继承人,我怎么能对得起姬家的列祖列宗。”姬邦卉说:“天有行常,不因为人习惯就存在,不因为人讨厌就消亡。”
    附宝说:“你就听我的吧!”姬邦卉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决定要跟你过一辈子,你让我娶别的女人进门,为的是借人家的肚子生孩子,人家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附宝说:“我们可以许给她丰厚的报酬。”一听这话,姬邦卉突然大怒,说:“住口,你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如果我真的无后,我认了,那一定是我做了什么缺德的勾当。我绝不会未必不择手段的生儿子,也不会整日怨天尤人。”看夫君动了气,附宝也不敢说什么了,昏暗的天空中散落着几颗残星。姬邦卉拂袖而去,当天他谁在办公的地方,一个人空虚寂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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