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四单元第九十八节

    蓝颜说：“有种你真的开除我。”这等于将了赣约一军，赣约笑着说：“不要说气话嘛！这样吧！这件事你程不要参与。”蓝颜说：“我偏要参与。”赣约看着玄，玄说：“这件事她不会参与。”蓝颜不说话了，赣约领着茵雯和畋罗出去了，蓝颜说：“主上，她没办法完成任务。”玄说：“至少她愿意挑战一下自己。”蓝颜说：“她可以挑战自己，但这会连累你。”玄说：“但愿她能有好运气。”赣约和茵雯、畋罗来到一棵树底下，她说：“二位在团队当中的排名都在我前面，让你们跟着我做事，委屈你们了。”茵雯说：“这不是主要的，你真的能帮助主上赢得过半子民的支持吗？”赣约说：“如果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让主上像窃贼一样坐在氏的位置上，我们难道不难受吗？”茵雯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赣约说：“现在我没有什么办法，不知道你们二位有什么高见？”
    一听这话，茵雯和畋罗就愣住了，茵雯说：“没有办法你逞什么能？到时候完不成任务，看你怎么办？”赣约说：“我会尽力去争取。”茵雯说：“办这件事不是光靠热情就行的。”畋罗说：“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了，就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做。”赣约说：“我们要知道子民当中有多少人愿意支持主上，不支持主上的有多少，不支持的原因是什么，然后咱们有的放矢。”他们去交易的地方听大家的议论，发现支持玄的人占十分之一，不支持的人占十分之七，有两成子民的立场不明确。赣约说：“你们去了解那些反对主上的人为什么那么做，我去了解那些立场不明的人。”把任务分下去之后，赣约突然眼前一亮，如果我能够知道子民普遍遇到了什么难题，然后有针对性的描绘愿景，子民出于现实的需要，一定支持主上的。
    他于是在了解那些立场不明的人的想法的同时，细心的看大家遇到了什么难题，经过一整天的调查，他大致已经列出了十大难题。明月当空，赣约坐在树下听茵雯和畋罗汇报，然后说了自己的新想法。他们将信将疑，他们重新去了解了大家在生活中遇到的难处，然后有针对的提出三十个目标，赣约说：“如果你们支持玄做氏，她以及她的团队将力完成任务。”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宣传，情况出现了戏剧性的转变，玄的支持率不但过半，甚至超过了七成。这让玄非常的振奋，当她看到听说三十个目标之后，她立刻就蔫儿了。玄说：“你怎么可以背着我擅自做出这么多的承诺。”赣约说：“主上放心，只要你心意的兑现这些承诺，即便是没有大多数目标没有完成，你仍然是及格的。”
    玄听的有些不耐烦，赣约说：“如果多数目标都完成了，你就是一个作为的氏，如果所有目标都完成，你就像三皇一样光芒万丈。”玄说：“我是氏，却要我去完成你制定的目标。”赣约说：“这些目标虽然是我制定的，却是在致力于解决子民的难题，我是在协助你做工作。”蓝颜说：“你千万不要上她的当，她是一个野心家。”赣约耸了耸肩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主上如果信不过我，我愿意离开。”蓝颜冷笑着说：“你才不愿意离开。”赣约说：“我当然不愿意离开，如果主上觉得我是野心家，我还怎么继续自己的工作呢？”蓝颜说：“主上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污蔑主上。”赣约说：“你没有听见我说如果吗？我知道主上还没有这么说，可有一个滚蛋已经这么说了，主上如果不对这样不负责任的说法予以节制，我还怎么在她的驾前效力呢？”
    玄说：“至少你为我争取到了过半子民的支持，你的问题是没有告诉我这意味着我需要做什么。”赣约说：“这些办法也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所以没有办法向你汇报。”玄说：“这样吧！召集所有成员开讨论一下这些承诺的可行性。”茵雯、畋罗到场之后，气氛变的没有那么紧张了，听玄对讨论的内容做了大致的陈述，茵雯说：“这三十个承诺，我和畋罗也参与了，我们是这么想的，只要我么足够努力，这些承诺就会变成现实。”玄和蓝颜彼此看了一眼，赣约说：“主上如果觉得承诺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或者干脆不要这些承诺，我也不反对，但我强调一点，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茵雯说：“我觉得这些承诺完可行。”畋罗说：“我完赞成茵雯的意见。”赣约说：“主上，你决断吧！”玄说：“这三十个承诺我批准了。”
    很快玄就被推举为氏，继承贤的尊号，并且决定在九天之后举行就职典礼。玄怀里像是揣着什么重物似的，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的承诺没办法兑现。蓝颜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玄说：“按说我驾崩之后，你应该继承大统，可你与团队其他成员关系如此糟糕，将来你怎么依靠她们做事呢？”蓝颜说：“我会解散现在的团队，再组建一个新的团队。”玄笑着说：“你还是蛮有魄力的嘛！”心中想这个人真是无可救药了，在就职典礼之前，蓝颜不断的说出一些话来给团队其他成员与玄之间制造问题，对比玄不闻不问。茵雯感到十分疑惑，说：“主上为何对蓝颜这般纵容？”畋罗笑着说：“我们与赣约似乎已经是铁板一块，蓝颜与我们形成对立，可以让主上避免被架空的保证。”
    茵雯点点头说：“言之有理。”赣约说：“这样的话以后只可意会，不可以说出来。”茵雯说：“为何？”赣约说：“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不该说的话永远把它说出来，你才可以在职场如履平地。”茵雯说：“该说的话如果不说，也会出问题。”赣约说：“该说的话不说，会错过机会。不该说的话说了，会招来祸患，两害相权取其轻。”蓝颜当然也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背地里却也想着和其他成员改善关系，特别是茵雯和畋罗。就职的日子说话就到了，清晨朝阳照在地面上，路上挂在树稍。蓝颜一直陪在玄身边，作者记得魏征与李世民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魏征说自己不愿意做忠臣，而愿意做良臣。李世民请教忠臣与良臣有何不同？魏征说：“主上昏馈，臣为之死，谓之忠臣。主上贤明，臣为之尽责，谓之良臣。”
    看官以为人主是喜欢良臣多一点，还是喜欢忠臣多一点呢？萧何之所以被列位第一功臣，不仅是因为调集粮草有功，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萧何把自己的一家老小都托付给了高帝，绝对是高帝的最信赖的人。长孙无忌不是因为他的功劳多么显赫，而是他与太宗的关系最为亲密，在太宗的眼里，他是最大的忠臣。赵简子与智伯争雄，晋国伐楚，到最后领赏最多的不是功劳最大的人，而是在行动中表现的最为忠诚的人。由此看来，人主喜欢忠臣多于良臣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高台跟前聚集了很多人，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充满期待的表情，茵雯、畋罗、赣约都来到了现场，她们的出现引来了阵阵欢呼，当玄和蓝颜出现在现场的时候，许多人激动的哭了，玄先领着大家在台前行礼，之后独自登上了高台。
    面对人群，她的心里非常的复杂，沉默了一会儿，大家渐渐安静下来。她说：“子民们，今天我能够站在这个位置与大家说话，离不开我的团队成员的努力，特别是赣约，她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现在我将与大家一起，尽力让所有的承诺变成现实。我知道想要做到这些并不容易，但我将力以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们努力了，上天就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好的结果。”这个时候大家不光欢呼，还在那里不停的跳跃。玄继续说：“我以诸神之名向大家发起倡义，希望大家都能不犯禁忌、恪守规矩，与团队同心同德，然后一起期待一个美好的未来。”之后三拜而去，人群久久没有散去，团队成员跟着玄来到一棵树下，蓝颜坐在玄的左侧，茵雯坐在右侧，畋罗和赣约坐在下首，这样的安排让蓝颜感到满意。
    赣约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情绪，只是话说的明显少了。玄说：“赣约，你为何话这么少？”赣约说：“我已经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的工作要大家一起做，我不宜说的太多。”赣约说：“三十个承诺，你是主谋，你要负责到底。”赣约说：“这是以主上之名做出的承诺，且得到了主上的认可，我可以为兑现承诺出力，却不能替主上承担部责任。”蓝颜说：“你不会是想让主上立你为继承人吧！”赣约说：“现在主上正直芳华，说继承人问题是不是太早了？”这话让玄听着实在舒坦，笑着说：“我作为氏的生涯才刚刚开始，继承人问题就进入我们的讨论范围，真是讨厌的很。”这让蓝颜非常的尴尬，玄是一个说话非常谨慎的人，这一次之所以不再顾及蓝颜的感受，是因为她觉得蓝颜未必就是一个忠臣。
    有一次作者在听广播的时候，有一个人说做官就不要有私心，有私心就不要做官。这话是非常有玄机的，做官不可以有私心，是不是意味着如今做官的人都没有私心呢？也许有的人又会搬出自己的陈词滥调，说大部分官员都没有私心，只有极少数官员有私心。还有私心是怎么定义的，为自己牟利就是私心。作者显得时候，在书上看到这样的话，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样的人应该是存在的，但这样的人不是正常人。电影《芳华》的男主角是一个多次放弃自己利益成别人的人，他的这些行为为自己赚来了一大堆奖状和荣誉证书，这是典型的务虚名而处实祸。为了爱情，刘峰冲动了一回，代价是非常大的。即便如此他还是爱着那个女人，甚至不惜一死来吸引她的注意，这么做不够尊重他人，也不爱惜自己。
    身在公门之中，不用权力之便为自己牟利，这样的人已经是道德楷模了。完没有私心，是抹杀人性。作者长期被不健康的思想侵蚀，在大专毕业之前，觉得在人前反复强调自己的利益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觉得这样的人就是小人。入夜之后，玄想了很久，觉得蓝颜就算是有私心也情有可原，只要一个人对牟利的手段有所节制，这就算是君子了。想到这里，她释然了，睡的非常好。明日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烦恼缠身。赣约在工作上的真的非常得力，这个时候她就想，是不是应该直接让赣约在将来的某一天接替自己做氏呢？如此一来不光是蓝颜会不高兴，就叫茵雯和畋罗也不会答应，蓝颜把大部分精力都用来琢磨玄了，她对玄的熟悉程度超过了玄本人。
    三十个承诺在赣约的不断努力下，在茵雯和畋罗的定力支持下，正在一个一个的实现，就在大家都以为光明就在眼前的时候，玄忽然一病不起，赣约觉得玄病的非常蹊跷，玄却不愿意往不好的方面去想，还斥责赣约在找蓝颜的不痛快。撑了三十天，玄驾崩了，蓝颜顺利的得到了团队支持，在推举的时候取得过半支持，她在获得氏位的同时，继承了玄的尊号。在就职之前，有人突然告发赣约有严重的违规行为，蓝颜立即停止了她的职务，赣约被停职之后，三十个承诺就不复存在了，虽然蓝颜一直声称自己会兑现承诺。就职典礼在被她推举为氏之后的第七天举行，那一天乌云密布，因为担心下午，典礼的节奏压的很快，还没有等到结束，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蓝颜淋着雨回到巢中，翻来覆去睡不着。赣约闭着眼睛坐在巢中，心思如水不断起伏着。与在深夜里停歇，野兽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明日一早，赣约就开始工作了，她通过忘我的劳动来排遣寂寞。蓝颜实际上放弃了三十条承诺，而她不能描绘新的让大家满意的愿景，而是整天一伙人监视大家的一举一动。团队成员都操持沉默，蓝颜每天都骂茵雯和畋罗无能，一开始她们很害怕，后来也就不当回事了。蓝颜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很好的节制这两个人了，于是谋划这新聘一些人来充实团队。那个时候国中盛传茵雯和畋罗将被解雇，茵雯和畋罗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赣约居住的树下面，茵雯说：“我们想拥立你做氏，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赣约说：“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畋罗说：“蓝颜欺人太甚。”赣约说：“即使要推倒蓝颜，也不能由我来做氏，我们还是按顺序来吧！”茵雯说：“这怎么行呢？”畋罗说：“既然赣约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定了，我们都是实在人，没必要使劲谦让。”
    蓝颜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忽然有人对她说：“子民聚集在高台周围，说是要推举新的氏。”蓝颜一听这话就懵了，说：“你听错了吧！”对方说：“我没有听错，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蓝颜挠着头皮说：“我还健在，他们就要推举新的氏。”对方说：“主上，他们已经反了，你醒醒吧！”话音未落，蓝颜将一记耳光甩在对方的脸上，说：“你跟谁说话呢，还有一点礼数吗？”对方一听这话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含泪说：“老娘也反了。”蓝颜愣了一分钟，然后扑了上去，试图要将对方制服，对方平日里对蓝颜惧怕三分，如今在盛怒之下，她大有一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质。扑上去跟蓝颜撕扯在一起，两个人下手都非常狠，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的头发就被揪光了。
    她们的脸也被对方挠了个稀烂，蓝颜咬着牙说：“我杀了你。”对方说：“过去你是主上，我还怕你三分，如今你是一坨屎，我有何惧？”一听这话蓝颜真是疼的要死，说：“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她们打的非常激烈，不到一分钟，两个人就死在了现场。消息传到赣约的耳朵，她立刻把新被推举为氏的茵雯，茵雯笑着说：“真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畋罗说：“想不到这件事进行的如此顺利。”茵雯说：“我们要吸取她们教训，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在我们身上。”畋罗说：“我们要账三皇学习，让道德的阳光普照大地。”就职大典在三天后举行，这三天茵雯又兴奋有激动，同时又有些不安。在典礼举行的前一天夜里，一直下着蒙蒙细雨，天亮之后天气放晴，到典礼开始的时候，地面已经被晒干了，茵雯头戴五彩鸟毛冠，身穿皮革袍，手拿镶嵌五彩石头的权杖，在两位团对成员的陪伴下来到现场，高台前行礼之后她独自登上高台。
    面对这子民充满期待的眼神，茵雯显得有些激动，说：“子民们，我将重启三十个承诺，直到将它们部兑现，我把这个承诺的灵魂人物请回了团队，请大家相信我和我的团队，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子民虽然在那里欢呼，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所怀疑，典礼结束之后，茵雯坐在一块石头上，耷拉着脑袋说：“为什么我得到的欢呼不如蓝颜多？”赣约说：“蓝颜在得到那些欢呼的时候，蓝颜其实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能力，只是因为她继承了玄的衣钵，又拥有咱们的支持。你的虽然没有什么过失，却要承受蓝颜欺骗子民的后果。”茵雯说：“这不公平？”赣约说：“真正的公平也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出现，长期来说公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也是不重要的。”茵雯似乎有些不以为然，赣约说：“一切都是过眼烟云，就算是逆得到了最多的欢呼。你有能怎么样呢？”
    茵雯说：“我想让我之前和之后的人都觉得我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好少。”赣约说：“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茵雯说：“什么意思？”赣约说：“你想成为氏林中的一座高峰，就的在工作上一点点用心经营，至于子民的几声欢呼，又何必在意呢？”茵雯说：“话都让你说了，让你我重视小事的也是你。”赣约说：“了不起氏遇到什么问题都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把自己应该应该做好的事部做好，你才是了不起的氏，如果一味跟自己之外的因素过不去，你想如愿是很困难的。”尽管赣约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教训人，似乎有犯上之嫌，茵雯自己没有心事到这一点，虽然心里的疙瘩已经形成了。兑现三十个承诺的事由赣约权负责，当大家看到自己在生产和生活中遇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消失，对赣约的拥戴程度也水涨船高。
    看见茵雯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畋罗说：“这件事你真的没必要太在意。”茵雯说：“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就不会这么说了。”畋罗说：“虽然是赣约在解决大家遇到的问题，可让她有机会这么做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果断的终结了蓝颜对我吾国糟糕的管制，子民们能过得像现在这样如意吗？”听畋罗这么说，茵雯顿时觉得豁然开朗，说：“谢谢你给我说这些。”畋罗说：“我们三个一起缔造了三十个承诺，应该亲爱精诚，一起将它变成现实，而不是互相猜忌，摧毁我们本来非常友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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