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却不感觉什么,一把抓过妖怪手里的二锅头,一拧打开了,放在鼻子前面轻轻一嗅:“好酒。”
二锅头能是什么好酒,沈牧是这样想的,但再一闻,眉头大皱,如果神仙们喝的是琼浆玉液的话,那也不过这个味道了,这种香味,不像是人间能有的,这只妖怪有大问题。
察觉到妖怪的不正常,沈牧悄悄捏起指诀观看。
以他的修为,平时观气自然不同掐指,但这只妖怪,沈牧感觉很奇怪。但自始至今,这只妖怪也没有做伤害他们的事情,沈牧不能直接动手。
捏起指诀的观气术看的更细了,沈牧却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好像这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妖怪。
看不出妖怪的气息,沈牧眼角一瞥,看到了在一旁吃喝的两个小伙子。
他们两人面对而坐,点了几样素菜,没有肉,也没有酒,也不交谈。
两人都是闷头吃菜,乍一看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内向的人和内向的人交朋友,不说话也可以理解。类似的情况,甚至更怪异的朋友,沈牧也见过。
但现如今的场面,沈牧怎么看那两个人怎么怪异,尤其是这个古文说人气很高的地方。
沈牧细心看了两眼,眉毛陡然竖起,抓住古文和成小凡,拉到身后,随即一脚踢飞小桌子,拉着两个人飞到一旁。
他本想踢妖怪,不成想那妖怪的速度竟然不逊色他,在沈牧抬脚的时候便跳开了。
小桌子被沈牧一脚踢得烂碎,桌子上的烧烤也都飞了。妖怪轻飘飘落到烧烤架前面,面带嘲讽:“打坏东西可是要赔偿的。”
古文和成小凡被沈牧突然的动作吓到了,胆怯的站在沈牧身后,惊异的看着前面的帅小伙,以及纹风不动的两个小伙子。此刻傻子都看出来,这里不对劲。淡定的摊主,以及更淡定的两个食客,这里充满着怪异的气息。
沈牧也有些紧张,不是因为可能会遇到危险,而是紧张他们怎么修改自身气息的。
要知道,观气术可是祖师亲传,玄妙无比,本门法术也只能隐去自身气息,而不是在观气术的观察下修改自身气息,能做到这一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样精通观气术,并且修为远超沈牧。
这样的存在只有一位,居于上清紫微宫的截教教主,灵宝天尊。
而面前的三个人,沈牧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如此境界。
面朝里面的小伙子抽了张纸巾擦擦手,拍拍裤子站起来,面对沈牧,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沈牧冷笑道:“我希望和你相见的地方不在这里。”
那人也不以为意,对另外一个人笑道:“你儿子来了,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儿子?”
“爹?”
成小凡和古文齐齐诧异,沈牧很无奈的把两个人拉到身后,并且用灵气屏障将他们保护起来。避免一会打起来,她们会遭受波及。
而随后站起来的人,沈牧很熟悉,正是他爹,剑圣。
沈牧认出三个人的突破点也在于他,不是观气术,也不是玄乎的父子之间的血缘联系,而是他吃饭的姿势,以及拿筷子的手法。
正常人拿筷子都是用大拇指,食指,中指捏着。剑圣用的则是中指和无名指,不夹菜的时候,食指喜欢在筷子上点,很奇怪的一个特点。
剑圣站起来,恢复了本来面貌,以及他身上鸣鸿刀的气息。
鸣鸿刀刀身上面缠绕着一圈似影若见的煞气,那圈煞气让沈牧很是皱眉,只有过多的杀戮才能带来那样的杀气。
此刻的鸣鸿刀,已经变成史上最强的邪刃,天下莫有兵器能低。包括他现在的轩辕剑,也低了鸣鸿刀半格。
没有父子相见的温馨,沈牧皱眉看看剑圣,再看看已经恢复原样的归墟以及小怪物:“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归墟哈的一笑:“你爹一直想杀我,我想安稳下来做点小生意,他都不同意,你看看。你还踢碎了我一张桌子,我置办点家产可不容易。”
沈牧冷冷一笑:“温妮莎呢,她去找你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温妮莎啊,闭关呢,最近在搞一个研究,一两年内出不来了。”
沈牧不相信归墟的鬼话,他的视线虽然在归墟和剑圣身上,但观气术一直在观察那只趴在归墟肩头的小怪物。
归墟和剑圣的能力,他还是比较清楚的,他们没实力,也没能力篡改他的观气术,唯一有能力的,只有这个奇怪的小怪物。它吞噬了黑雾,实力想必进一步增强了。
但是小怪物却没有变化,依旧是一身白毛,看起来像只可爱的小动物,只是他身上的气息,沈牧再也看不到了。
剑圣向沈牧伸出一只手:“轩辕剑给我。”
沈牧皱眉:“你要轩辕剑做什么?”
剑圣过来仅仅是为了向他索要轩辕剑?本来对自己爹有意见的沈牧,这下意见更大了。
归墟淡淡道:“沈牧,当儿子的,还是听爹的话比较好。这天下谁都可能害你,你爹不会。”
沈牧压根没理他,问道:“你要轩辕剑做什么?”
“阴阳合一,给你铸造一把最强兵器。”
轩辕剑为铜精所铸造,内部封有三足金乌魂魄,至阳至刚。制造轩辕剑所剩下的材料自动流出,形成一把天然的长刀,内部封有赤色云鹊,至阴至邪。刀剑虽然同出一炉,材料也完全一样,但属性完全相反,也可证明天地阴阳共存,彼道不失。
阴阳虽然共存,但能做到那般手段的,唯有祖师境界,以沈牧此刻的虚境修为尚不敢说能让这两把极端的武器熔炼合一,剑圣哪来的口气说这种话?
而且剑圣说这句话的时候,归墟在一旁是微笑着的,说明他也准备掺和进去,这让沈牧更是狐疑,不明白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沈牧没有说给,也没有说不给,他看着剑圣和归墟两个人,不是很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敌对是一定的,但为什么要合作?
对于归墟这个人,沈牧至今也不敢说看明白,他就像一个谜团,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极其神秘。
半晌,沈牧还是没有拿出轩辕剑,他狐疑的看着归墟,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归墟笑道:“我不想做什么。”
沈牧对归墟这种话嗤之以鼻,不想做什么?你是什么都想做才对。
剑圣不说话,手却没有放下,一直举着,等着沈牧拿出轩辕剑。
沈牧沉默半晌,还是将轩辕剑拿出来。
没想到轩辕剑刚拿出来,便蹭的一声飞上高空,鸣鸿刀也蹭的一声飞到空中,和轩辕剑遥遥相对。
一刀一剑虽然是同一炉制造出来的,按照关系应该是兄弟,但这对兄弟的关系可不融洽,一直是敌对的。眼前,刀剑之间没有高下之分,但现在,形势改变了,轩辕剑不低鸣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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