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木真人对沈牧轻视自家法术的态度非常不满,即便是身在牢狱,依旧将沈牧逐出观气门,至于管不管用,那就再说了。
沈牧听苦木真人老太婆似的叨叨叨,很不耐烦,说道:“你要是不说,我就走了,我可没你这镁国时间在这浪费。”
苦木真人一阵沉默,说道:“观气术练到极致便是法眼,可上看三十六天,下看八十一层地狱。可观人前世今生,遍览上下五千年。无可不看,无所不知。”
沈牧惊讶道:“这么厉害,祖师可真疼我们。”
他很是有些兴奋,要知道法眼可不是一般人能获得的,除了那三位祖师之外,确定拥有法眼的只有两位,一者是男仙之首东华帝君,二者是万仙之首,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也就是俗称的玉皇大帝。
这两位身份尊贵,地位超然,职责重大,所以蒙祖师所赐,授予法眼,其他神仙在没听说过谁拥有法眼。
由此可见,法眼的独特和厉害。
但沈牧万没有想到,苦木真人竟然拥有法眼。而祖师竟然将法眼的修行办法放入观气术中,虽然可能性很低,但给了可能便是恩赐。
苦木真人看着沈牧惊讶和羡慕等诸多矛盾的表情,淡然道:“我自然没有修行到法眼的境界。”
“没有你说什么?”
“但我的观气术几近法眼,所以才看到了仙界的秘密。”
“什么?”
“放了我。”
两人同时不说话了,沈牧的眼睛大,双眼皮,英勇帅气。苦木真人的眼睛小,闪烁着智慧且狡黠的光泽。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阵。
沈牧知道苦木真人不会说,苦木真人也知道沈牧不可能放了他,两个人在比拼耐力,看谁先忍不住开口。
最终,沈牧转身离开,爱说不说,反正上面的秘密和我没有毛线关系。
他此刻最关心的是,四魔神到底想做什么。听起来,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进入天庭。
这一次,苦木真人没有叫住沈牧。
沈牧回到地面,出了电梯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成小凡,还有一旁的古文。
沈牧笑道:“怎么不回去。”
古文说:“等你请客吃夜宵,我们这可是免费加班,你作为老板不得意思意思?”
沈牧很是豪气,大手一挥,大有挥斥方遒的豪迈:“想吃什么,走起。”
“夜宵当然要吃烧烤,烧烤走起。”古文生性洒脱,有着外国人的开放思想,对朋友之间的男女之别看的不重,她兴奋起来,拉着沈牧的手就走。
沈牧一脸无奈的看向成小凡。
古文转头看到成小凡别扭的表情,嘿嘿一笑,将沈牧交给成小凡:“知道你们好,小凡,你牵着他。可别放跑了,乱咬人。”
沈牧呵呵一笑:“你把我当狗了,烧烤摊,走起。”
成小凡和沈牧之间的关系,旁人不说也能猜出来,成小凡也习惯了这种目光,虽然有些羞涩和害羞,但还是紧紧地抓着沈牧的手,没有放开。
沈牧没有车,成小凡平时开车也很少,古文喜欢开车,而且是大车。一辆硕大的牧马人。沈牧对车的研究的不多,但一眼也喜欢上了古文的越野车,毕竟美的东西有些相似之处,这辆外形彪悍的越野车满足了男人对于粗野的幻想。
古文得瑟道:“帅吧。”
沈牧前后看看车,说道:“这辆车帅是帅了,可不适合在都市开。”
他讲究物尽其用,越野车就应该在荒野中架势,那是它被创造出来的宿命,在都市中憋屈了。
况且,以多数华夏人买车的审美来看,这种高头大马的越野车并不适合家庭用,只有那些玩车,或者喜欢越野的人才会买这种越野车。
古文不满道:“你看我有时间开出去玩吗?”
这是宣泄不满呢,沈牧笑笑说:“回头给你好好放假,让你开这车痛痛快快去怀来开一遭。”
古文抗议道:“你也太抠了,那么点沙漠够干什么的。”
抗议归抗议,夜宵还是要吃的,沈牧对首都的夜市并不熟悉,因为来的次数也不多。第一次还是梅世贵带他来吃的,巧得很,这一次古文带沈牧来的地方就是梅世贵带沈牧来的烧烤摊。
古文停好了车,很是熟悉的招呼老板:“老规矩,今天多加一份。”
老板已经换人了,是个帅气的汉族小伙子,说小伙子也有三十了。他看到古文,对古文咧嘴一笑,露出带有烟渍的牙齿。
沈牧问道:“你经常来这里?”
古文说:“也不是经常来,有时候加班了,或者想吃了就过来。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人家比你长得帅,嫉妒了。”
她一脸坏笑,揶揄着沈牧。
古文看到的是帅气的小伙子,而沈牧看到的则是一只妖怪,但奇怪的是,沈牧看不透这只妖怪的本体是什么。只能看出他身上的妖气很淡,像是只素食动物,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虽然这只妖怪没做过坏事,但敢跑到首都开店,胆子可是不小。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竟然没有永昌公司的印记,这一点很重要。
永昌公司对于妖怪的态度还是比较和善的,这源于沈牧自身是截教道统,对妖怪之属比较宽容。
但和善是一回事情,规矩又是另一回事情。
永昌公司并不禁止可以幻化人形的妖怪进入都市生活,但进入人类社会生活的妖怪都接受了严格的审查,审查通过会在身上留下一道永昌公司特有的标记。
而这只妖怪没有,却堂而皇之的在首都这种地方开店,这已经不是胆大包天可以形容的了。
沈牧没有立即抓捕他是有些疑惑,他看不透这只妖怪的本体,而妖怪本身的修为并不高,只有区区的淡紫,刚度过雷劫。这样弱小的妖怪,不可能在沈牧的观气术下隐藏本体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沈牧问古文:“他什么时候过来做工的?”
“让我想想,好像就前几天。说是以前那老板的小舅子,过来帮忙,有他在,这家店人气涨了不少呢,还上新闻了,说他是烤肉杨洋呢,好在我是这里的老顾客,特地让他们给我留了一个位置。”
沈牧环顾四周,周围人并不多,除了他们这一桌,只有一对小兄弟在吃烧烤,哪里来的人气?
古文也看看周围说:“奇怪,昨天还一堆人呢,今天人怎么这么少?”
正说着,帅哥端着先烤好的蔬菜上来了,面带微笑:“肉要晚一会,你们先吃菜。”
古文没有沈牧想的多,先吃了。
成小凡熟悉沈牧,小声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沈牧摇摇头,他不想成小凡他们担心。
很快,肉也烤好了,客人不多,小帅哥也没事情干,提着两瓶二锅头,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沈牧的桌子上,自来熟道:“这位哥哥有点面生。”
沈牧皱起眉头,他没有去管这只妖怪,妖怪却登鼻子上脸,主动贴过来了。沈牧冷冷一笑,胆子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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