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之徽》第十八章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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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莱思的头嗡地一下轰响起来，肚子里面翻江倒海般翻滚着，然而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朝前猛地扑了一下，趴在地上，挤爆了几颗梅子，在他身上溅上了紫红色的浆液。
    连续三道淡淡的绿光在身上闪烁，那是0级法术“治疗轻伤”的标志。理所当然地，这个法术对他脸上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子没什么用处，不过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口——一些无关紧要的擦伤和淤青都已经治好，而且让他的多少恢复了一点元气。
    hp=5/11，=12/8
    让眯起他的悬浮在眼眶中的眼睛，如果说平时他的相貌很可怖，那么现在他的相貌可以说令人毛骨悚然：“还有使用魔法的余力？真是惊人，该不会，真的是个不谙世事的一转法师吧？哼，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就算真的是一转法师，杀了，我们也不会受到比让活着更大的惩罚，对吧？”
    文莱思咧嘴，想要露出笑容，结果触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但他还是努力地，一字一顿地，用尽可能让对方能听清的声音说道：“，害怕了。”
    让的瞳孔瞬间放大，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一直追求的方向，但这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困难。
    文莱思逐渐掌握了现在状态说话的技巧，尽管还是无法控制地漏风，让人听清楚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一想到我真的一转法师，就害怕了。真是可怜。”
    让的左手压在大腿上，抬起时，左手里也多了一把匕首，缓步向文莱思走去：“可笑。”
    “我承认是我犯错了，本以为们会有点头脑，可惜，们只懂得倚仗一身蛮力。”文莱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左手按着左侧的脸颊，脸异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别不承认。如果没有害怕的话，为什么不继续来砍我呢？为什么，要说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让浑身都颤抖了一下，脚步情不自禁地停顿了一瞬。文莱思说的完正确，若不是他突然又开始说话的话，不需要他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强就会冲上去干掉那个傻小子。现在强被他的行为搞得有点迷糊，而他自己，更是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一转法师是帝国珍贵的财富，像们这种水准的小混混，根本就招惹不起。如果我死了，很难想象们不会偿命。”尽管脸上的神经不断给他传达抽痛的信号，文莱思还是控制不住笑容，“知道这一点。所以，刚才那么说，其实恰恰是不敢杀我的证明。”
    “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威胁我，让我放过们一马。”
    让两手都攥得很紧，可是汗液还是使得手里的匕首有点抓不住的趋势，一阵风吹来，感到异常凉爽的让才注意到头顶上的冷汗，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之后，让露出了凶狠的笑容：“也许说得对，但那只是也许。也无法保证我们不会破罐子破摔干掉，不是吗？”
    文莱思脸上的肌肉不断抽动，微笑着摇了摇头。
    “胡扯！”让近乎失态地大吼了起来，“那按照的逻辑，也没必要说这么多废话啊！”
    文莱思始终捂着左脸的手放了下来，露出了左脸从嘴角连到耳根的伤口，猩红的血液还在不断地流淌，然而他脸上的笑容，却使这道伤口看起来更像是嘴的一部分，漆黑的恶意几乎化为实质从这笑容中喷薄而出：“我只是，想让们，抱有一点希望。”
    “这样，就可以更绝望地去死了！”
    不再控制自己声音的文莱思的吼叫再次变得无法理解，然而他眼中的仇恨和狂怒却是一目了然。在吼声中，文莱思微微转过身，面对着一脸茫然的强，两手张开，三颗拳头大的火球在他双手间排列，接着，呼啸而出。
    强还在发呆。从未见过攻击性魔法的强下意识地抬起右臂，遮住眼睛，仿佛那火球最可怕的地方只是他耀眼的光芒。
    “强！”让撕心裂肺地呼号，最终没能传达到强的耳中。
    就在强抬起手臂的瞬间，极近距离下发出的三发火球瞬息而至，两发打中了他的小臂，而另一发却从手臂下方的空隙处，正中他的腹部。
    一开始是被火燎烤的痛苦体验，这对强来说不是完无法忍受，然而几乎是同时的，火球中心小小的石核砸中了他的肌肤，点燃，碳化，深入皮肉当中。
    强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嚎，感受到阻碍的火球便触发了最后的机制，那就是爆炸。
    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他身上那三处碗口大的洞口的话，也许，人间地狱会比较贴切。
    强愣愣地看着飞出去的前半段手臂，耷拉下来的后半段小臂，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接着慢慢低下头，看到自己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几颗他叫不出名字的内脏悬挂在外面，很令他吃惊的是，这一切都是焦黑色的，而且，没有流出一滴血。
    “不知不觉，我的里面，真的黑了么……”
    带着可以说可笑的感叹，强跪坐在地上，接着向前扑倒，闭上了眼睛。
    三发被强制降级的火球术，每发消耗3点，强制降级消耗2点，取消施法动作消耗2点，蓄积3颗同时发射消耗3点，不足的用hp来弥补。最后的结果是，的状态变成了hp=1/11，=0/8。
    hp=1＜2，进行晕厥检定：11＜35，检定成功，保持清醒。
    干得漂亮啊小子，差一点点自己就死掉了。是仔细算过精神力消耗量的么？
    “哼……”文莱思此刻只剩下发出一声冷哼的体力了。
    然而强烈的恐惧支配了让的一切。前所未见的火球术让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法师和凡人的差距，在看到强大的强死亡之后，他也失去了最后的安感。他引以为傲的观察能力和灵活的头脑，已经完失去作用。只是被文莱思移过来的视线盯着，让就觉得下面凉丝丝的。
    在听到文莱思的冷哼之后，让终于彻底崩溃，不顾一切地向巷子外面逃去。
    哈，真的是？这么看，前一段时间的那些刻苦学习还真的没白给。强制降级、通过集中精神取消咒语和施法动作、蓄积法术，虽然都是蛮常见的超魔技巧，但学起来也没那么轻松——更不要说一个刚刚入门的法师学徒甚至就掌握了火球术的施放方法。
    看着让拼命逃跑的背影，文莱思终于虚弱地倒在了一边的墙上。
    虽然这些东西靠我都可以更加轻松地完成，这场战斗完依靠我也会有更好的结果。但是，我还是夸奖一下吧。做得很好，小文莱思。
    文莱思虚弱地笑了笑，转过头看到地上强死状惨烈的尸体，神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哦，差点忘了。第一次亲手杀人，看到尸体，这是会对的人生观造成很大影响的事件呢。所以，来进行san值检定吧，成功不掉san，失败降低1d3，开始了哟。
    san值检定：54＞36，检定失败。1d3=2。san=34/40
    短时间内掉san超过5点，进行临时疯狂检定：96＞34，大失败，陷入临时疯狂。
    文莱思并没能把系统的话听到最后，眼前就越来越黑，最终瘫倒在了地上。
    ……晕了？真可惜。难得出一个大失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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