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磨磨牙》第一六五章 远古恶魔传说

    “所以，那只是一种戒备思想，一种想象出来的恐惧？”天使再一次问道。
    “我也希望那些都只是想象。可是时不时地下会传来震动和轰鸣，而黑暗荒野中也会传出令人毛骨悚然奇怪的叫声，都让人觉得那些传说并非空穴来风。”鸟妖犹豫的说道，“更何况还有那些消失在黑暗荒原中的地下住民们。”
    这时天使眼神严肃的令鸟妖停下了讲述，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那一部分话冒犯了对方。是关于黑暗？恐惧？还是恶魔？那一瞬间，鸟妖觉得气氛变得有些不同，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天使忽然打破宁静，小声说道:“你知道天使和恶魔之间的战争吗？”
    鸟妖摇摇头，连忙带着茫然的语气说道:“我只知道一点恶魔的传闻，并不知道和天使有什么关系。”
    “天使和恶魔彼此是宿敌。恶魔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毁灭这个世界。而天使则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与恶魔殊死战斗。当然不只是天使，恶魔的入侵席卷了整个世界，几乎所有怪物们都曾加入战争，为驱逐恶魔而携手奋战。
    “如果你讲述的恶魔真实存在，那么就意味着我们过去驱逐恶魔的战争并不彻底。我们集结世界怪物的力量去打倒的恶魔，却出现在你们的日常生活中。恶魔确实很恐怖，如果他们真的隐藏在地下，那可能意味着一场新的战争。”天使认真的向鸟妖解释道。
    “可我也不确定那就是真的，我说过，我知道的地下住民中没有真正见过远古恶魔的。”鸟妖连忙申辩。
    天使摇摇头说道:“但你也不能确定恶魔不存在，是吧？”
    “可我说了，那个更像是个传说，一种……天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鸟妖的语言有些错乱。
    天使试图通过轻抚鸟妖的肩头，令她冷静下来，然后解释道:“你所描述的那种恐惧，和我所知道的过去对抗恶魔战争中，大家对恶魔的描述几乎一模一样。”
    鸟妖愣住了。她从未想过那个恐怖传说竟有一个真实的出处来源，故事中的恶魔还曾和这个世界大战了一场。
    来到地表后，鸟妖对过去流传在地下世界的恐怖传说越来越怀疑，但又无法忘记曾经在地下生活的那些经历，还有那种压抑的氛围。
    当鸟妖冷静下来后，她问道:“但你们天使总不会因为一个传说，而发动一场战争吧？”
    天使摇摇头，回答道:“不会的，我这也只是猜测。没人会因为一个传说，或一个猜测而发动战争。”
    鸟妖听了天使的话，总算松了口气。
    “或许是我听到恶魔这个词后，反应有些过度，”天使放低声音说道，“现在想来，世界各地流传的恐怖故事，大多是那个样子。潜伏于黑暗啦，难以捉摸的巨大力量啦，奇怪的声音啦等等。”
    “既然恶魔真的存在过，”鸟妖努力找出一种合理的解释，“也许是那些残存在人们中的记忆，被复制到了各地的恐怖传说中，所以它们才那么相似。”
    天使一边听，一边努力点头，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恶魔真的还潜伏在这个世界上，那我们应该不只听到这些恐怖故事而已。”
    天使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颇为勉强的笑容，似乎想让鸟妖安心。
    “我的反应是不是吓到你了？”天使柔声说道。
    “真的，有那么一点点。”鸟妖说道。
    “真的只是一点点？我注意到你刚才的样子，好像不止一点点。”天使用调笑的语气说道。
    “是啊，想想看吧，刚才我们正在为一个来自地下世界的恐怖传说而担惊受怕呢。”鸟妖终于又笑了起来。
    “可不是吗。不过这倒让我对地下世界的气氛多了一点了解。真的和地表世界、和天空之上完不同呢。但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向往那样的地方。”天使说到这里，不自觉的瞥了鸟妖一眼，连忙解释道，“我是说，我习惯了光明世界，阳光下的生活。”
    “我懂。就连我这样的地下世界住民，最终也逃到了地表世界。”鸟妖轻声说道。
    “逃？我还以为是……旅行或者是迁居之类的。”天使不确定的问道。
    “没错，我是逃出来的。地下世界拥有黑暗、恐怖的一面，但是地下城里微弱光的光线，却让地下居民们可以互相支持着活下来。但那样的环境，影响了地下住民们的心智，让他们更容易倾向于……争斗和欺诈。”鸟妖讲述的语调变得暗淡起来，好像充满了疲惫感。
    说完这些，鸟妖觉得自己在不经意间，触及了那些她本来想要回避的东西，那些关于过去的痛苦和黑暗。
    “我也确实听到过一些，关于地下世界的不太好的传闻。”天使谨慎的说道。
    “什么样的传闻？”鸟妖用虚弱无力的声音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和你刚才说的差不多。比如地下居民会比较热衷于争斗和欺诈之类。”天使说到这里，又连忙补充道，“而我在你身上完没有发现这些特质，让我对地下居民有了另一番认识。”
    “谢谢你。”鸟妖稍微恢复了些精神，继续说道，“其实像我这样的怪物，也是地下居民中的一部分。我来到地表之后，曾经因中立冒险者联盟任务，认识了一个地下领主，是一位牛头怪公主殿下。我觉得她就具有英勇和善良的内心。”
    “我想任何怪物族群中，都有一些比较善良，一些比较邪恶，只是比例不同罢了。像天使这样善意的族群中也有堕落的天使存在着。”天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为公正、公平。
    “还好我们不是那一类。”鸟妖微笑着对天使说道。
    天使点头附和道:“这很重要。善良，是天使重要的品质之一。但总有很多事情，会让人们偏离善良之道，如果不谨慎对待，就容易走上堕落之路。”
    “想不到天使也会为此困扰，这也让我耳目一新。”鸟妖笑了起来。
    “这么说起来，刚才要是我根据这个传说而打算发动一场战争，说不定就会因虚妄、暴力与争斗而踏上堕落之路呢。”天使说到这里，不仅有些后怕。,精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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