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四百四十回 两军师暂合一处心 武节度四开本地杀

    朱明早年曾做过荆湖北五路兴朱军知府，亦打算先由武松所管制的荆湖北五路开始下手。
    吴用对此却有异议。他认为福建居都最远，亦属上朝偏南之地，该从此地下手，改偏以统全。
    只这择地先行，朱明与吴用又产生分歧。二人为得此事再弄得不欢而散。
    王彦心且将这一切看于眼中，却连夜去往吴用府中拜见。
    吴用见是上朝头号智囊前来，倒也以礼相待。
    王彦心向吴用推心置腹道:“下官追随朱大人亦有两年光景。他做事、出言皆乃无心而发。朱大人与平章大人于这先行改革之地起了分歧，皆为事所引，非为人尔。”
    吴用知王彦心此来是要摒除自己与朱明之间的误会。
    这几年，因宋江与晁盖两集团间的矛盾，朱明与吴用之间关系亦是十分紧张。
    宋江后离梁山，吴用亦因面上不好过，仍少与朱明等积极拥护晁盖主政的好汉来往。
    然时过境迁，这位昔日的梁山大军师感到莫名的孤独。
    人与事皆在变化，那些如花荣、孔明、孔亮、李逵、戴宗、秦明这等一心难换二主之人亦因各种变化、打击而皆改了心中忠心之人，亦逐渐疏远了这位思想有些奇怪的吴学究。
    自上朝建立的这几年间，吴用已是独来独往一人。今夜，王彦心却是来劝，倒让吴用感到一丝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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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彦心见吴用有些动容，却再言道:“大人，福建虽为上朝最偏南之隅，然众民皆受中原教化甚深。据下官了解，福建当地士族李氏纠合了那里百姓倒有心生对抗朝廷之念。除却节度使以下官员皆为福建本地土人，以地方势力欲颠覆朝廷。那李氏族长李樟云势力遍及整个福建，还私打‘方氏天下’的旗号，暗中兴事。那些罢考学子皆因慑于地方势力，而与朝廷做对。如今此地已成规模，只怕当地官军亦暗中兴事。独那福建节度使董平一人如坐针毡。”
    吴用一听，大惊道:“福建既有此患，为甚不向皇上奏报？”
    王彦心道:“只因这些年忙于应付攻金、灭吐蕃、平日本，故而不发此信，犹恐朝中恐慌。皇上早已知晓，亦在为此平叛酝酿。大人若先去福建，只怕不但改革不成，反被其害。”
    吴用听得王彦心之言，方知朱明为何提议先稳荆湖北五路之地。只是恼着这事瞒着自己，却嗔怪道:“事不明讲，即未将我放于眼中。如此合作，只怕难以再继续了。”
    王彦心摆手道:“大人，多心了！朱大人不如实相告，实为皇上有那番严令。福建之乱已属军事范畴。圣上不想大人介入，朱大人亦是万般无奈。下官之言也担了万分风险，只是不忍大人与朱大人失和，故而斗胆爆将出来。”
    吴用知朱明夹在自己与晁盖间亦十分为难，心内且去了先前误会，只是如今若将改革重点放于荆湖北五路之地，这学究又不知该如何进行了。毕竟那里不同于福建，百姓思想波动大，且难以归一。若在那里改革，只怕难以成事，反误了万年大计。
    王彦心亦看出吴用为难之色，忙道:“有荆湖北五路节度使武松武大人坐镇军事、民政。朱大人亦知此地之乱仍源于何地？就此对症下药，再于学思上去了影响社稷之毒瘤。荆湖北五路平定，河南必会投鼠忌器而不攻自破矣。”
    吴用闻王彦心这般高见，却是先愧后喜道:“有王先生这般见地，吴用实乃打开眼界也。先时于梁山方寸之地不知天下能人倍出，却还坐井观天，犹不自觉。今日见有高人，实万分惭愧。”
    王彦心谦虚道:“下官不敢受大人如此赞言，且请大人勿怪朱大人，大家合力共事才是。”
    吴用自是应允，并因王彦心今日之言以及朱明朝堂之上奏请与自己合作而不再使自己孤军奋战诸事终逝去先前种种不悦，要一心求改变。
    朱明闻得王彦心夜访吴用，又言明福建之事，却是嗔怪王彦心太过多事。
    王彦心反倒以言暗讽朱明小气，又小度了吴用之腹
    朱明知王彦心一心为己，倒也不怪王彦心言语刻薄，然对吴用仍有一丝芥蒂。不过总算能让吴用按自己意思行事，大家皆一心为上朝办事，亦无甚要紧。
    武松亦得晁盖暗谕，荆湖北五路罢考学子若再生事，可先行收监，以上朝新律论处。武松亦于朱明几人到来之前，且先行问过一省学政，方知这里的罢考学子乃受福建影响。荆湖北五路竟最先由武昌闹起，而后兴朱军、咸堵州、阳九县、黄州部分以及鄂州五地考生联合响应。武松亦知朱明即将前来。朱明既来，必要阻止自己收监那些闹事学子。且趁朱明未来之前，先将罢考学子尽皆抓走。
    然兴朱军、阳九县、咸堵州竟又引众反抗官军。
    以武松性子，必不会这般客气。只下得强令来，再次屠得三地尽哭。
    武昌府、黄州军、鄂州军不知是否有那兔死狐悲之感，竟也相继发生叛乱。
    武松的节度使府亦遭闹事之人偷袭，逼得武松夜离府衙而走。虽他还使得几手刀气，杀得数人。然毕竟府内军少，寡不敌众，且战且退，颇显狼狈。
    本以武松本事，万马军中亦可孤单冲阵，只是却不想那一次袭府的乱民竟达十万众之多。武松岂可独力应付？
    在节度使府被袭破之时，保护武松的卫士队七百多人全军覆没。
    武松忍着怒气且至几处屯兵之地，集合得三五万军马且行反攻，倒冲散得欲取己命的十万多乱民。武松只要为自己那牺牲的七百多兄弟报仇，且使刀气杀人，并无疲倦。追随武松之官军亦随武松身后只使刀剑砍人。由汉阳军直杀至武昌府，再由武昌府又杀至鄂州军、兴朱军、阳九县、咸堵州。只这般杀，早令荆湖北五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朱明、王彦心、杨悦、哥斡尔、吴用几人此时已至景陵县，却闻得武松于六处兴兵，已杀暴民近十万众。
    朱明怪着武松杀人太多，却是叹道:“怪我晚来一步。”叹罢，即与众人催骑疾奔，径往武昌府寻武松晦气。
    然几人只奔至鄂州军，早有千名恶汉执棒冲将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