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三百一十六回 晁天王圣旨引内情 嘴炮王致敬泥中莲

    晁盖笑道:“如今牵连甚广，朱爱卿敢就这一直查将下去？“
    朱明道:“皇上，微臣请旨捉拿荆湖南路节度使花荣！”
    晁盖道:“花荣神箭无敌，又乃梁山第二代元老，还深受朝堂诸臣工喜爱。只你一人敢与之为敌？”
    朱明道:“此人管理地方，不但失察，还多伴纵容。虽我无据告他勾连金邦，然他这般无作为，致令一代贤官殒命，又使金邦在江南如入无人之境。此等恶果，该由他承担。皇上既使臣来调查此案，臣必要将此案彻查清楚。凡与此案有关者，无论是何身份，必要严究。一为死去之李大人，二为国家社稷，三为立民族之本。”
    晁盖一听，大悦道:“好！朕即赐你本朝尚方宝剑，另附一份圣旨。这道圣旨待见过花节度后方得拆看并宣读。切记，先时不得揭旨。”
    朱明连声应是，且拜别晁盖，又令刑部将赵衍收押，方才与燕青、王彦心、武松、哥斡尔急急奔赴湖南。及至荆湖南路节度使府，朱明自将尚方宝剑请将出，又望着花荣道:“请花节度接旨！”
    花荣立时跪下，听朱明来念圣旨。
    朱明将晁盖这道圣旨展开后，即念道:“奉天承运，皇上诏曰:荆湖南路节度使花荣相时而动，极听朕言，且引奸犯入瓮，就按先前所报，以所得铁证将荆湖南路一应犯案官员悉数抓之，待回京一并受审，钦此！”朱明自己将圣旨读完，竟伴得一惊。
    晁盖圣旨即是要让花荣相助朱明办案。且朱明在下到湖南地方前，花荣早已开始行动。
    花荣见朱明面露惊色，且先言道:“臣接旨！”
    朱明仍未曾回过神来，一时呆将住，那圣旨仍捧于手中，却不曾交予花荣之手。
    花荣再道:“朱大人，皇上比我等聪明多了。自上朝初立，皇上命我前来此处赴任前即以将江南官场情况尽让我晓，还与同平章事吴用一起瞒了天下，故意令我去中赵衍圈套，实为要引出金邦阴谋。只因金邦表面功夫做得甚好，还勾连至兴朱军的不少百姓人家。皇上早欲兴兵伐金，无奈找不到金邦陷上朝之明证，无法公开征讨金邦。故而假使我来入赵衍觳中，以此诱得金邦多番证据。为使金邦深信我亦陷于其中，皇上令我与吴大人并吏部一起使得湖南的旧宋官员又悉数重归官场。那常德军从上至下皆为昔日的旧宋官僚，除桃源县令李鸿烈外，其他甚至城门官儿皆被赵衍暗中收买，助那金邦行不义之事。可惜了李鸿烈李大人为了社稷，自请要以身来诱金邦中皇上所使的计中之计。皇上知此事亦只得李大人方能完成使命，故将李大人全家留于宫内抚养，视作皇亲家人。李大人自抱定必死之心，故意假作发现陈荣坤诸人勾连金邦，让常德军暗自向赵衍求救。赵衍不知是计，又向金邦求救。乃有金邦遣他邦杀手取了李大人性命。只这般牺牲，方使朱大人你得了线索，亦收得金邦罪证。如此大费周章不但为了诱引金邦就范，更乃皇上一片苦心，只要你能因此案得到成长，还要将江南官场所有的老油子一并露出马脚，让我将他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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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彦心闻得此言，亦是喜道:“朱大人，难得皇上如此栽培！王某自要恭喜大人一番，少不得还要与花节度一起掀翻这江南官场，为上朝换来一片新气象。”
    朱明虽亦听得这些，然毕竟未曾料到内中竟得这般机谋，还有些暗怪晁盖、花荣甚至刑部竟将自己瞒得如此之深，却是难以回神过来。
    王彦心知朱明一时难以接受，遂使肩再顶得他一下，又再言道:“官场之乱，非一日可治。阴谋所成亦乃数十年之营造。破大谋，自要牺牲不少人等。然欲杀却立谋之人，必要使那瞒天过海之计。李县令耿直，且一片丹心为社稷，然无朱大人这般好运。皇上不曾强迫与他。乃因此人见得江南官场如此丑恶，实令他压抑万分，故而乃以命来维系。小小县令甘愿深入泥沼。且这般净物入得污泥依旧不为所污，为净不惜身灭。终休有大成。李大人自是舍命的净物，还有最不易的花节度。花节度乃莲中魁首，为显自身更净，乃以泥污攒身而试己心。待花开之时，其污自落。”
    朱明本也为李鸿烈之死而怪着朝廷这般无情，然闻得王彦心之言，方才醒悟。朱明在现世看过一部抗战谍战剧名曰《伪装者》，其内有一角色“毒蜂”却与李鸿烈颇为相似。只是“毒蜂”太过戏剧化，倒不如李鸿烈来得真实。朱明本以为只有影视剧方有那先死而引后局之壮举，未曾想在这个穿越时空终也出得李鸿烈这等官场英烈来。只怪朱明还是不曾了解战争年代。其实无数革命先烈为了最终的解放，哪一个不是李鸿烈这等铮铮硬汉？在此，小子亦向那些为了抗战，为了解放事业而牺牲的烈士们致以最为崇高的敬意。
    小子还认为花荣之牺牲亦乃较大。为了皇命，甘愿假扮昏庸角色。若非朱明处事甚有分寸，只怕不及向晁盖上报，但逢得湖南阻碍，搞不好还将花荣就此袭杀亦为可知。不过晁盖乃知朱明沉着，倒不去顾虑会因误会而导致丧命的花荣。
    朱明既已明得这般，却是向花荣单膝而跪道:“花节度，怪朱某不晓皇上并节度一片苦心。还对大人诸番怪责，实在愧疚不已。”
    花荣将朱明扶起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且依皇上并吴大人所料，你该于三月后方能将此案主谋牵出。偏你早早即牵得金邦阴谋而出，只这般智慧足让花某信服。且不需再言其他，即刻安排，就以你所搜之据开始清扫本处官员。”
    朱明自不愿让李鸿烈之牺牲白费，且与花荣一起将与勾连金邦或直接、间接参与谋害李鸿烈并鱼肉百姓的湖南诸官尽皆押入大狱。只因此事牵连甚广，整个荆湖南路竟有一千多官吏入狱。
    那些官吏为求活命，又行牵出京东路、京东西路、淮南西路、淮南东路、福建、两浙路、河南、荆湖北五路的参案官吏、参案地方豪强并参案百姓达三万之多。
    武松得知湖北五路竟有参案之人，却是大怒道:“这群贼狼好生大胆。待本节度回去，自要清理门户。”
    花荣但见武松这般怒气，亦只是连连摇头。殊不知荆湖北五路那兴朱军参案百姓竟有万余之多，咸堵州共计官员两百余，由正六品下至从九品上全数参案，乃各州府参案官员比例之最。
    朱明此时倒不去理会自己曾负责打理的兴朱军，且先去往常德军大牢只要与那常德军知府陈荣坤聊叙两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