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三百一十一回 完颜晟夜袭乞颜部 连珠弩误放装死徒

    木禿儿虽先与完颜兀术有过交晤，然完颜晟来草原之事，他自全然不知。待听得哈不勒这声问来，即惊道:“什么？金邦遣使来了？”
    哈不勒但见木禿儿这般失惊表情，却将刀拿下，只将木禿儿一推，然后道:“看来你尚不知。这金邦果然狡猾，先使人诱我效忠，见我坚持不受，又转来诱降你们两个大首领。前日诓木禿儿，今日来诓倪腊吉。就要我们众部落自相残杀。如今完颜晟既来，且让他有来无回。”
    木禿儿虽为奸诈，然对金邦还多有提防，倒不似倪腊吉那老糊涂，却是此时方才醒悟。如今既知金邦野心，木禿儿自要与倪腊吉、哈不勒一齐联手。
    哈不勒使人将李助亦请入帐内，且将金邦阴谋悉数告于李助知晓。
    李助一听，忙道:“今夜且计划一番，将计就计，诱那完颜晟来攻。”
    哈不勒亦是用兵高手，听李助之言，自是暗中叮嘱心腹宿将，只这般稍作安排，即要应敌。
    李助亦与同来的上朝九将商议，并定出配合草原伏兵之计来。
    完颜晟待得倪腊吉回信，却于与乃蛮约定之时辰只这般引了金邦勇士三千，并与乃蛮七千部众一起皆以布裹马蹄，有多备硫磷等物，缓缓摸至乞颜部外。
    此时已是亥时，乞颜部除岗哨外，其余各帐皆已熄烛而卧。
    完颜晟令两名金邦勇士分别上了乞颜部营寨左右两处岗哨。
    勇士盘腿而爬，由岗哨支撑寨楼木柱，且由勇士攀爬而上。
    岗哨内的乞颜部卒正左右而探，并不曾看到岗哨下面早已伏了两人。二人又再交叉而巡，早见着两名金邦勇士翻将上来，尽皆欲拔刀，早被那金邦勇士且疾步挺得一刀，早已挨刺，只这般双双丧命。
    完颜晟但见岗哨已得手，且引军缓缓再入，倒不曾遇有拦阻。只因完颜晟早与倪腊吉约好，让倪腊吉在李助营帐外插上草标，好使自己能顺利先行偷袭上朝使者。本以完颜晟谨慎之性，却不该如此信任倪腊吉。然倪腊吉竟放心将七千乃蛮兵卒交予自己调遣，料其必不敢出卖自己，故而如此大胆深入。虽值深夜，然有月光、星光相映，完颜晟却能勉强看到众帐。但见一帐插了草标，料必是倪腊吉已做得记号，却只要偷袭此处营帐。为免失败，完颜晟又令众军观察各营帐动向，却皆不曾有异，还隐隐听得数帐如雷鼻息之声，心内自是暗喜，却是令几名乃蛮小卒前去那插标营帐。
    乃蛮小卒得令，且就于帐外点火，但见帐内有人咳嗽之声，只这般冲将入去。
    完颜晟犹恐人少不能成事，即再令多些乃蛮兵卒一并冲入。
    咳嗽声渐无，那帐外之火竟突然而熄，而进入帐内之乃蛮兵卒亦无有动静。其余各帐皆有兵卒埋伏于外，只是弄出先前那般动静，竟无一帐有反应。
    完颜晟料是中计，自是喊得一声道:“走！”喊声住了，早有部外一阵喊杀声起，且还听得有人喊道:“不要走脱了完颜晟。”
    另有乃蛮部大首领突然出现于部外，且大喊道:“乃蛮所有部众听令，凡擒得完颜晟者，赏金百两。”只这声出，乃蛮部卒即于阵前倒戈，尽皆砍杀身边金邦兵卒，还有数名乃蛮小卒竟朝完颜晟冲将来。
    完颜晟倒一手好武艺，且放得一名朝自己挥戟的乃蛮小卒入己怀中，又令胁下放空，让戟由臂弯而入却不得刺，待戟柄深入，且使臂夹了戟柄，稍使力一转，即使小卒长戟脱手。又将手往那小卒颈项上一拍，即将那小卒颈骨拍断。而那戟自入得完颜晟之手，少不得让完颜晟舞弄将起，却连刺倒数名乃蛮小卒。
    金邦勇士亦是不曾提防，先被乃蛮小卒围杀，后有较勇者一时突围，却遭遇寨外冲入的乞颜部部众并那上朝军将。只一通乱打，金邦兵卒所剩无几。
    完颜晟虽见兵卒多已丧命，然却倚仗自己武勇，戟戟致人死地。
    燕青却欲于暗处发弩，早被完颜晟看到，只使得一记纵步，早跃至燕青面前，那戟疾速挥将出。
    燕青且使杆棒而挑，倒还挑得完颜晟数十击。
    完颜晟虽则不能速胜燕青，然还欺燕青力轻。只将那戟使上十分力来，并伴得一记横扫，戟柄横着击中燕青杆棒。
    燕青那棒哪经得住完颜晟这般蛮力而撞，早断为两截。待完颜晟那戟再来，燕青却后纵其身，臂弩再行使将出。
    弩矢射出，却被完颜晟抬戟挑开。燕青再使得一弩，完颜晟又使戟再行挑开。然燕青这第三矢出，完颜晟早见眼前一矢立变三矢，且挑一矢，避一矢，只这第三矢直向着完颜晟左胸而贯。完颜晟且勉强移身，又使臂来夹，却使矢中得其内臂并左胸旁。完颜晟且令矢插了己身倒立时仆地，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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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金邦勇士但见本国丞相竟被燕青之弩所杀，尽皆大怒，亦不顾其他刀砍斧劈，却是只要向燕青贴近。
    燕青但见一柄大刀朝己砍将来，且抬杆棒去迎，倒被那刀斫为两截。只这般稍嫌不够，另有刀枪向燕青这里袭来。燕青以一敌众，又使得半截杆棒，却难以应付。
    李逵亦是见这些金邦兵卒只围住燕青而杀，倒不理睬自己，却是摇斧冲将来。
    项充、李衮、鲍旭犹恐李逵有失，亦是紧随而上。四人只这般撞杀而冲，倒替燕青解了围。只这五人于一处，哪让金兵近身？不消一个时辰，金邦三千兵卒尽皆授首。然乞颜、乃蛮兵卒清扫战场之时却不曾见得完颜晟尸首。
    哈不勒乃狡诈之徒，装死伎俩不知用过多少，且不见完颜晟尸首即知那金狗必是装死而走，却还嗔怪燕青杀人不够彻底，竟不去检验。
    燕青亦亲见完颜晟只乃内臂及左胸侧皮颅着矢，不致丧命，却是暗恼自己这般不小心，竟让大魔头逃得性命。
    李助、朱明且多做安慰，方让燕青稍宽其心。
    此番倒是喜那金邦之谋皆已尽破，也算一份大功劳。如今乃蛮部倪腊吉经此一战，亦知自己之错，还亲向上朝致歉，并将金邦暗嘱自己使人杀害桃源县令之事悉数讲于李助众将来听。只是这一族大首领纵使知了金邦要借自己之手让上朝与草原交恶，却还不知缘何瞄定所杀目标竟是一个小县县令。然他亦有言，知这中原与金邦暗中勾连之人。
    如此看来，只怕李鸿烈被杀一案还另有隐情，少不得还令朱明难做。此乃后话，且看朱明如何应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草莽新秩序》，“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