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一百五十二回 水泊战水师倒戈反 梁山寨敌将尽忠归

    ***     高俅令党世雄下得强令，倒使得水师继续挺进，只是军无心恋战，又逢漫湖浓雾，个个人心惶惶。
    驶于最前的艨艟队长不甘心被高俅这等水战外行之人胡乱指挥而致身死，故而向船军卒言道：“梁山神威，我等向他讨战，必不得善终。高太尉不听刘统制之言还要冒进，似我等性命如同草芥，不若仿效殷商牧野之战众军，就于水上倒戈，或可存活一命。”
    船上诸军尽皆认为有理，欲就此倒戈，倒有船上大副言道：“其余各船皆为兄弟，不若暗施旗语令军一起倒戈，彼此照应。”
    队长以为一船反难以成事，听了大副之言，即让旗手打出旗语。
    虽则大雾弥漫，然各船之间间隙不大，能在船与船之间看到相互之间动作。那旗手将旗语打将出，身边两船即已看到，再向他船而示。如此传递消息，几乎军已知。独那高俅还不知就里，见着群船向己楼船而回驶，并隐隐闻得“倒戈擒杀高俅”之语，方觉畏惧，竟令楼船向回而走。
    楼船较慢，怎及得艨艟之速？早有战船冲上，水师军卒尽皆往楼船而纵，只要杀却高俅。
    高俅吓得不知如何应付。倒是党世雄、党世英、牛邦喜拼死护住，才使这狗贼无恙。只是楼船太慢，已有数艘战船追将上来。高俅但见万千水军向楼船而纵，却是大喊一声道：“天亡我也！”
    正值此间，却从南岸早驶来五艘运兵大船。每船约一千余众，且有王文德引陆上战军杀将来。
    水师此时却不想再战，且摆船向北而驶。留于楼船的水师诸兵亦回了原船，由各船队长命令俱皆打出白旗，向着梁山方向而进。
    高俅经此一吓，亦不敢再命王文德的运兵船突进追击，却是狼狈向南岸而走。只是这狗贼又少算一着，殊不知朱明在水战之时又早早向晁盖建议，让林冲军再次攻往济州城，还多添得战将兵勇。
    王文德因担心高俅安危，且抽调得五千精锐乘运兵船行驶水陆。剩下几位节度使则引军守城。
    此番梁山派出轰天雷凌振带领三千炮军打城。凌振不负众望，且只使得一炮即轰开济州城墙。
    林冲自引军由城墙豁而入，一阵冲杀，直杀至济州水寨。
    高俅此时楼船刚靠岸，即逢李逵、项充、李衮、鲍旭引着两千步军杀将过来。
    逢着李逵这天杀星，王文德所带之兵亦不经此等刀劈斧砍，大部丧命。
    高俅又再叹得一声，但见上党节度使徐京、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丛吉三将引着残余军马退得梁山追兵，且与三将一起而走。
    轰天雷凌振但见济州水寨有一艘运兵船亦准备靠岸，却是点着炮引，即发一炮。那炮早将此船轰中。
    不想，王文德竟在此船之中，但见船身着炮起火，且从船上纵将下去，并绰了枪游至岸上。岂料这岸上早有一队水军潜伏。
    那梁山的张横、张顺兄弟借公孙胜大雾不但先行收降了建康水师的神波船队，后又潜入湖底只去得济州水寨岸边等候。不想竟等得王文德这般勇将。待王文德上得岸来，早有一人由水下纵将上，搂得王文德却往水中狂摁将去。
    王文德见那汉力气不过平常倒还不曾在意，及至入得水中方知厉害。殊不知梁山水军尽皆如同虬龙尔。一旦入水，何以拦挡？王文德只擅陆战，那水下功夫自是差得很，早被那汉连摁得几下，吃了些湖水，晕将去。
    那汉但见王文德无了知觉，且负了王文德上岸，并就王文德左胸按得几下，令王文德吐出中之水，即将此人绑缚而走。而这水战擒得王文德的汉子正乃浪里白条张顺。
    牛邦喜只因看着刘梦龙倒不曾与高俅一起上岸，两人还在楼船之上挣扎。刘梦龙趁乱已挣开绳索，但见阮七执定牛耳尖刀冲将上来，却是退至牛邦喜身旁。牛邦喜此时不要再擒刘梦龙，只要与刘梦龙一起对付眼前之敌。刘梦龙且取了悬于腰间的佩剑只这般与阮七厮斗一处，而牛邦喜自是挥刀相助。
    阮五远远看见，且使鱼叉刺斜里朝牛邦喜拦腰而刺，竟将牛邦喜腰眼刺出个血窟窿来。
    牛邦喜受得这般伤痛，一时不敢妄动，却让阮家兄弟捉上山寨。刘梦龙亦是难以胜得阮七手中尖刀也与王文德一起做了梁山俘虏。
    忠义堂上诸英雄皆见阮氏兄弟将牛邦喜、刘梦龙、王文德三人丢至堂下，却是欢喜。
    神机军师向晁盖建议道：“哥哥，刘梦龙、牛邦喜皆匹夫尔！独那王文德与新近收得之王焕、张开、项元镇、韩存保四位将军甚为相宜，又兼一身好武艺，可留于山寨效力。”
    晁盖亦见王文德乃一代英雄，命人为王文德解了缚，并言道：“王将军，山寨兄弟多慕你忠义。如今既有你那四位同僚先行入寨，且与他们一般留留于山寨大做个头领。”
    王文德感蒙晁盖及梁山众兄弟这般厚爱，然毕竟食宋廷俸禄，断无降他方之理。这忠义汉子竟向晁盖拱手道：“大宋待我甚厚，梁山又如此厚待于我，倒是我与时机不对。且感谢诸位英雄欲使我活命，然又不可叛了朝廷。不消诸位英雄为难，且请斩我，亦是遂了我忠义之名。”
    晁盖听得王文德之言，犹自皱了皱眉，再望向王焕、张开、项元镇、韩存保四将。
    张开却是上前道：“王将军这般性子，只知那点忠义，却不思变。哥哥，强留他在此亦是无益。不若就此放他归去，但再被擒，斩讫不迟。”
    晁盖惜王文德这等英雄不能为山寨所用，且叹气道：“罢了！放王将军归去！”
    诸将虽有不舍，然毕竟拗不过王文德一心求忠之心，且眼睁睁望着王文德离去。
    项元镇与韩存保到底忍不住，竟喊道：“将军！”
    王文德依旧不为所动，再行拱手向晁盖及诸位英雄致谢道：“来世愿与诸位英雄同聚。”言罢，提枪而走。
    殊不知等待王文德的乃是高俅的无端诬害。欲知此将命运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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