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一百二十八回 文士雍徽州城尽节 俏公主刑场地行威

    ***     蜀地诸将既得于友谅相邀，急急相聚于CD，并皆不愿失去此番打破徽州城的机会，纷纷要于友谅早些定计。
    于友谅思量得一番，即令军将按其安排，只这般向徽州城展开攻击。
    文士雍本欲防范赵衮、陈槐大军，却不料于友谅来袭，急命一万军卒且去前城门防守，再余一万仍留于后城门防赵衮大军突袭。
    董平、燕青于城中得知蜀地兵马于前城门攻击徽州兵马，心内却是大悦。董燕二人自将所部伪扮宋军的三百余人（尚有百余兵马因装死还躺于城外，等待城内消息方好再行动）暗自点齐，却是向内城门靠近。有兵来拦时，早被燕青引弩而射。内城门一时不曾守住，竟被燕青将城门大开。
    城外躺着装死的兵卒此时皆活将过来，各执刀矛一齐杀入城中。林冲众军但见城门开了亦是一拥而上，一万多军早冲杀而入。
    文士雍正与于友谅大军激战，闻得后城门已为内应所开，心内早已猜到必是董平、燕青假扮的护粮官军所为。虽恼恨着自己不曾注意对方使得此等大计，然已不能挽回，遂领军拼死抗争。只是腹背受敌，又不及蜀地及陈槐两路军马人多，一时难以应付，伤亡惨重。
    赵衮、林冲、陈槐、董平、燕青、李逵六人并万余兵马此时与于友谅一番合力夹攻，虽想过欲使文士雍降顺，然遇上文士雍顽固抵抗，亦只得竭力厮杀。好一场恶战，竟杀至文士雍军覆没，独他一人仍举枪力敌。只是一人之力难敌众手，早被林冲蛇矛矛柄磕中肩膊。文士雍料己势去，仍不愿降顺，望着众人嗔目道：“文某世受皇恩，生为宋人，死为宋鬼。败于尔等，乃天不与我。”言罢，却将手中枪刃只往咽喉戳将去，早穿喉而亡。一代名将就这般为国尽忠。诸好汉亦皆摇头叹气。
    赵衮惜文士雍这等忠臣，却是建议就于此地厚葬文士雍并徽州战死的兵卒。其余诸好汉亦皆赞成，就此设下两处坟冢。一处为徽州战死将士之墓，用以埋葬文士雍并他麾下将卒；一处为忠义将士之墓，用以埋葬在攻打徽州之战中牺牲的蜀地与陈槐所部千余将士。
    自此，蜀地并徽州一时即为赵衮、陈槐及梁山诸好汉所得。此消息传至京师，倒令赵佶、蔡京、高俅、童贯大惊。
    莲公主自是早早被护送回至汴梁，然南阳哗变之事亦让朝廷知晓。南阳几万兵卒有万余随陈槐并梁山英雄而走，其余有万余则解甲归田，还有甘愿留下的一千兵卒却无辜被殿帅府定了大罪。这些军卒竟被数问罪，即将于几日后受那斧钺之刑。莲公主得知此信却是急急入宫面见赵佶欲为这些兵卒求情。
    赵佶见赵莲前来，并不知她所求之事，却是还满心欢喜要与赵莲聊叙一番。
    岂料，赵莲见了父皇即行大礼道：“父皇，儿臣有事相求。请父皇允准儿臣之请！”
    赵佶见女儿这般大礼，不知所为何事，忙将爱女扶起道：“却有何事，这般认真？”
    赵莲虽被父亲扶起，然仍觉不妥，遂再跪下道：“听闻殿帅府定了南阳千名军卒通敌梁山之罪，不日将开刀问斩。殊不知正是这些将卒保住了儿臣清白，杀了郭静思这等大逆不道之徒。该嘉奖这些将士，怎可还给他们定下罪名并择日斩杀。难道就凭高俅、蔡京这等奸臣之言即要恩将仇报吗？”
    赵佶此时早已昏聩不堪，心内多念及声色犬马、阿谀奉承，所以才让蔡京、高俅、童贯、杨戬、朱勔、王黼这六贼迷了心窍。赵莲之言在于赵佶心中根本不及那六贼片言之分量。如今赵莲这般劝，反被赵佶训斥道：“回京之日，你且报于父皇多为恩情之事。然南阳哗变，众军协助犯王赵衮出逃而杀朝廷命官，此等大事你却隐讳不言。若非他府上折子，朕还蒙在鼓里。你一直念及赵衮当日将你从西夏迎出，却不知此贼早先欲夺父皇皇位。你也只是他手中的人质而已。朕恩将仇报，倒不如你忠奸难辨。朕今日对你，若非你乃朕之亲女，就凭隐瞒南阳哗变一事，朕即可将你交由殿帅府治罪。”
    莲公主听赵佶这般言语，却是大惊。想来自己亲父如此无情，心内犹自伤心，却是哭泣着离开。
    赵莲最终不曾劝父皇赦免南阳千名军卒之罪。待高俅将南阳城诸军悉数换遍，即将被自己定下大罪的原南阳千名将士数押至京郊，准备悉数枭首。
    赵莲此时还不曾放弃，私跑出宫，却一路奔至刑场，早见高俅那般令下。“刀下留人！”赵莲怒喊得一声，快步冲至高俅面前。
    高俅见是公主，忙施礼道：“不知公主驾临，下官惶恐！”
    赵莲最看不得高俅这班弄臣，如今又是在这杀人场上，自是喝道：“哀家命令你，速将他们放将去。”
    高俅倒是奸猾得狠，自是向赵佶那里推道：“只要公主能请到皇上的谕旨赦免这些人，下官定当留他们性命。”
    赵莲却是倚着自己公主身份，兀自逞强道：“哀家现在命令你，速将他们放将去。”
    高俅知赵莲要来硬的，却是劝道：“公主，此乃皇上御笔勾决的。下官不敢违令。”
    赵莲还欲再开言，却听得远远一声：“皇上到！”再看时，那宋徽宗赵佶由蔡京所引，乘着銮驾来到此地。赵莲心内已明，必是蔡京早防着自己会于刑场捣乱，故命人监视自己行踪，但见自己向此处而走，却是急急向赵佶禀告。
    赵佶这昏君深恨着女儿瞎闹，竟与蔡京一起来到刑场。这昏君望着女儿却是大喝道：“上次已与你得明白。如今你还这般胡闹，朕必不容你。左右，替朕将这不肖女拿下，禁足宫中，由人看守，不得让她再出宫门一步。”
    赵莲不理睬，却是疾步而走，。早被两名禁军抢将上来，且将公主摁住。
    赵佶倒也不管禁军手重，竟再朝禁军点头，那两名禁军竟强力将公主拖将而走。
    高俅但见公主被拖走，即将第二枚“斩”字令牌抛将出。立时有百余人人头落地。
    赵莲却是看到这般惨状，立时晕将过去。
    蔡京虽不喜公主于此时破坏大事，然毕竟万金之躯，此时晕倒而赵佶这做父亲的却视而不见。这老权奸竟又假作好人，让禁军将赵莲抱住而走。
    赵佶但见蔡京做事得体，稍点了点头。待赵佶转身上銮驾之时，却又有百人授首。及至赵佶远远离开，那千名军卒已数遭难。留于刑场的除这些军卒的尸首外，另有六七十柄砍头卷的大刀。
    再言赵衮、陈槐、梁山诸好汉并那于友谅合力夺了徽州，赵衮意欲挥师再攻，要与梁山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林冲亦知江西、安徽、湖南、湖北黄州以北之地已为方腊势力。赵衮若扩充地盘，须直接由河南杀入。然汴梁、陈州、南阳、信阳皆有雄兵近乎百万。若强攻之，只怕难以破敌，搞不好还会军覆没；若是与江南义军抢占地盘，此番必让宋廷受益，又不利于团结。思来想去，林冲还是不赞成赵衮意见，并重新建议道：“蜀王且请于蜀地驻守。切记，只可驻守。林某与梁山兄弟向江南义军借道回那山东。但请天王哥哥合联三路义军，让宋廷遍地开花。一旦时机成熟，到时定邀蜀王合兵。”
    赵衮闻之，又与于友谅密语得几句，倒赞同林冲建议，只待义军一起攻伐，蜀地兵马誓将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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