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一百一十九回 宋公明汴梁躲宿寨 高太尉宫内荐赵衮

    ***     李逵见宋江与众兄弟割袍断义，竟跪道：“哥哥，你连铁牛也不要了！”
    宋江扫了庞秋霞一眼，笑道：“铁牛，如今是讨着媳妇了！哥哥无甚贺礼，只能以言来祝福你夫妇二人。只是你仍居于梁山，未必就是好归处！”
    庞秋霞却是深恨宋廷官吏，看宋江这般执迷不悟，却是再拉一旁哭泣的李逵道：“宋廷官吏皆无好人。你这糊涂哥哥空想着朝廷还能如何善待于他，殊不知那帮奸臣早已定计要害于他。你若也这般盲目跟从，我却是不会再理你了。”
    李逵虽一心义气，但又放不下娇妻，却是那般左右为难，自去扯媳妇衣角。宋江却不理会，趁这瞬间即骑上一匹老妈，急急撤将而去。
    此战因朱明妙谋而大获胜。朱明还立杀童贯，更让林冲、鲁智深、杨志三人欢喜。朱明知宋廷对于童贯之死必不会善罢甘休，忙与众好汉商议道：“我料宋廷必派更强悍兵马再来。旱寨山林机关借着这段时日重新设置。水寨机关亦由水军兄弟相助一番，也稍做一下改造。再战一场，希望能为林冲、杨志、柴进三位哥哥讨个法。”
    林冲反应倒快，立时道：“难道兄弟是料到高俅那老贼会亲来？”
    朱明笑道：“我料此贼在失了童贯后，必坐将不住，自会引军亲征。”
    林冲闻言大喜，早早将袖子抡将起来，似要好生大战一番，直教高俅受那凌迟三千六百刀之刑。
    再言宋江逢童贯此番兵败，单人独骑回至汴梁，且不敢去殿帅府那里回复却是径往宿元景府邸。
    宿元景见宋江一人回来，又得知童贯此番兵败且还被梁山以弩矢射杀，立时征将住，望着宋江质问道：“你不是尽知梁山地形、兵马分布吗？缘何还会让十万大军荡然无存？”
    宋江辩道：“只因童枢密不纳我言，且将宋江编入步军做一卒。宋江那图，童枢密亦不细看，更不听宋江劝谏，以致贻误战机，让梁山贼寇挖通地道，背后偷袭，一时惨败。”
    “十万大军，缘何仅你逃得性命？”宿元景再问道。
    宋江低头道：“只因宋某与这班草寇昔日有些恩情，故将我生擒后并未加害，只想困住宋某，令宋某不得脱逃。恰我知梁山各类机关所布，寻了个机会逃走，这才能急急回至京师，面见恩相。“
    宿元景不知宋江了一通假话，只是摇头道：“宋公明，你这般实难得通！然本官却信你，若此时本官带你去见高太尉，他自不会信你有这般好运，少不得连本官亦一并怪罪下去。如今你亦只得暂躲于本官这里，不得随意出入，掩好行藏。本官再设法周你性命。“
    宋江此时只想着活命，但听宿元景言之有理，自是连连谢恩。
    高俅一直担心梁山方面战况，又一直不得童贯军中消息回来，却是烦闷得很。只这般等了几日，早有山东节度使一封急奏来。蔡京携高俅一起入宫看那分奏折。奏折言及，数日前有人偷潜至泰安州衙门，将一个木匣置于府衙门。知州下人将木匣奉于知州。然木匣打开，竟是童贯人头在内装着。知州急将此情报于节度使知晓。节度使使人偷潜去梁山寨下察看，却未见异常。节度使猜测，童贯已死，其军不见踪影，料是已被梁山灭。高俅看此奏折，大怒道：“好大胆的贼寇！若不能将你等擒拿，我誓不为人。“
    宋徽宗赵佶叹道：“十万兵马就这般灭。难道我大宋无人了？”
    蔡京谏道：“张叔夜、韩世忠二人最善用兵。不若差他们二人前往。”
    高俅已知韩世忠已被派至江南战场，而张叔夜适染重病，一时难以痊愈，带病出战，必有差池。左右思量一番，这权贼竟谏道：“论我大宋良将尚有种氏兄弟、蜀王赵衮。不知皇上是否有意要派他们前去？”
    赵佶虽为昏庸，但还不致痴傻。种师中、种师道两兄弟镇守西陲，抵御西夏，断不能撤守而回。至于那赵衮如今受封蜀王，在成都一番逍遥，此时亦应为朝廷出一番力。想到这里，宋徽宗赵佶立时下旨道：“着蜀王赵衮点拨藩镇兵马前往梁山征讨。”
    赵衮在成都接得圣旨，想自己如今就做个闲王，再不理什么皇位、国政，只愿就这般快活一世。只是如今赵佶一旨令下，赵衮若然抗旨，只怕又引那般兄弟阋墙。赵衮现在念及“赵”姓政权必要巩固，方受旨意，并清得蜀地兵马五万，点拨麾下战将十数员，浩浩荡荡前往梁山。
    宿元景有意要助宋江，先与赵衮书信，言及有人助王爷征战，宋江即骑了快马奔往赵衮与宿元景相约之地。
    赵衮见宋江前来，忙客气道：“先生既有宿太尉相荐，想必亦有必胜之法。愿拜为军师，助王共破贼寇。”
    宋江赵衮倒不似高俅、童贯之徒，虽为王爷却那般礼贤下士，更加上心道：“但请王爷宽心，可自当竭力应之。”
    赵衮大喜，遂以宋江为军师，引军奔往梁山。
    戴宗于山下探得消息，急急报于晁盖。晁盖未曾听闻赵衮此人，忙问众好汉道：“哪位兄弟听过蜀王赵衮名号？”
    朱明闻“赵衮”二字耳熟，仔细想了一回，却才忆起先前于西夏营救莲公主，那勇战西夏群英的犯王赵衮。朱明与赵衮在西夏同生共死，尚有些义气、人情在。料此战尚有可余之地。想到这些，朱明立将起，望着晁盖道：“哥哥，弟与这赵衮倒有些交情！”
    吴用一旁讽道：“朱明，你倒识交广阔。连从未留过名的赵衮亦能让你识得。依我之见，这山寨只需你一人做事即可。”
    朱明闻吴用这般阴阳怪气，倒未放于心上，只是实禀道：“诸位哥哥，朱明早前流落于西夏，后蒙种经略相公相救，令我得以安然至晋阳。在晋阳又逢着曾与我们同战西夏的河北节度使王焕。通过王节度与赵衮一起成功潜入西夏皇城，救得莲公主还朝。这赵衮早先因太过执着皇位，而与其兄赵佶发生嫌隙，后方才出那谋逆劫夺公主之事。赵佶亦因此事与赵衮摈弃前嫌，并封了赵衮蜀王爵位。赵衮天性豪爽又因经历不少事，故不再生急功近利之心。我料此人必无心与梁山开战。若哥哥信得过朱明，且让朱明去赵衮营中走上一遭，定让赵衮退兵。”
    吴用又一旁笑道：“不曾想朱明竟还与宋廷官吏营救过当朝公主，这等事倒瞒了天王哥哥与诸位兄弟。”
    晁盖却是朝吴用瞪了一眼，并望着朱明点头道：“你来山寨几年，我早已知你品性，又不会与宋廷为伍。即使做些令人称奇之事来必有你一番道理。我却是相信你。能兵不血刃自然是最好！只是不可勉强！我让董平兄弟随你一同前去，只要赵衮稍露一丝杀意，你二人须即刻而归。”
    董平听得晁盖吩咐，且走至朱明身旁，二人一同拱手让晁盖放心。
    吴用却是摇头道：“我梁山攻必克，战必胜，几时怕着宋廷官军？不若灭他几股不知死活的官军，也长我梁山威风。”
    朱明摇头道：“军师此言差矣！如今时机尚未成熟。目今义军纷起，然却不能联合，以致力量分散。王庆之败就是因为锋芒太露，才会为宋军所破。幸此人兵多将广，方还存有实力。我们虽多有能征惯战之士，但应避其锋芒。少不得还能再收得些名将、好汉入伙。这赵衮一军只可去护国抗那番邦蛮夷，与我等开战实不明智，亦会阻滞梁山发展！”
    吴用还欲再言，早被晁盖阻住道：“军师，朱明兄弟言之有理。且让他试上一试。倘或不行，只不过战将一场而已。”晁盖见其他好汉并无异议，即着朱明、董平前去游赵衮退兵。
    只不知此番朱明能否成功使得赵衮罢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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