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一百一十七回 童枢密怠慢降寇宾 晁天王备军梁山寨

    ***     第二日早朝前，蔡京且利用在耳房等候圣驾的时刻与高俅、宿元景商议昨日之事，而宋江则依旧留于宿元景府中等候消息。
    高俅一向看不起人，听得蔡京之言却不想用自己引以为傲的水军来攻打梁山，反向蔡京言道：“杀鸡焉用牛刀？那刘梦龙乃朝廷器重之将，不可令其作这般用。枢密副使童贯一直扬言要引军平寇。不若让童枢密前去，就使那陆上之师破了梁山乌合之众。老太师所言之匪寇宋江可做个指引路人即可。暂且留得他性命，待童枢密得胜而回，就将其复为良民身份。朝廷亦再用他不着，何必如此还要对他加行封赏。”
    蔡京道：“那宋江老朽昨日已见过，倒觉此人或可一用。留于童贯阵前做个校即可。”
    高俅听得蔡京之言亦不好再有反对，且道：“也罢，就让宋江做个帐前参谋军事。先试战几仗，倘或能胜，倒可留他剿灭其余几路强贼；倘或不胜，只教他如反贼一般，受那千刀万剐之刑。”
    蔡京亦觉高俅所言有理，即于宿元景吩咐一番，并又将童贯叫至一旁耳语得几句，即待圣上定夺。
    徽宗皇帝不知是否昨夜又与哪位妃子畅快过，今日直到卯时三刻方才入往朝堂。早朝这般延误，倒让不少臣子心内不满。
    上朝后，蔡京即将剿平梁山一事提出，并就宋江献图一事亦于徽宗。那昏君虽记得宿元景昨夜入见亦为今日蔡京所奏之事，然毕竟昨夜风流倒不曾记得宿元景所之言，今日听得蔡京上奏，自然允其所奏。
    散朝后，宿元景又再向蔡京相求，希望宋江能够得到重用。然蔡京只以“毕竟匪寇，不得尽信”之言驳了宿元景之请。宿元景亦只是连连嗟叹。
    宋江亦由宿元景带往童贯那里且让枢密使一番安排。那童贯对宋江亦是然不放于眼中，还言及若非老太师有言必不会让宋江入队。宋江虽有不满，然为自己心中理想唯有忍下。经一番安排，宋江即被童贯手下一名中军编排入了步军营之中做上一名卒。这与蔡京事先所言之军阶还有不少差距。宋江却是也将此一并忍下，待童贯整军完毕即与众军一起去往梁山。
    来好笑，依《水浒传》详述，童贯兵打梁山泊之时，梁山所用主帅为宋江，指挥得当，败得童贯丢盔弃甲。然朱明穿越至此，却将名著中的一切打乱，先替吴用募得卢俊义投山，并未让那卢员外遭遇牢狱之灾；二再使得扈三娘改嫁林冲；三令栾廷玉、王进、庞秋霞三人加入梁山阵营；更让宋江气恼的是梁山诸将皆不听他之言，还被晁盖逐出山寨，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实乃宋江一股私心及那般痴梦所致。
    晁盖由梁山走报机密步军头领铁叫子乐和报知得晓，童贯引那十万大军杀奔梁山而来，即招山寨众好汉齐聚忠义堂商议对策。
    吴用笑道：“童贯而已，不值甚么？纵有千军万马，只教他们有来无回。”
    乐和面有忧色道：“只是弟我听闻有人传言，此番进军虽由童贯任主帅，然那参与军事的却是宋公明哥哥。”
    李逵一听，怒道：“乐和，你且休要瞎。公明哥哥虽下山，必不会做那背叛兄弟的勾当。你若再这般时，莫怪铁牛又将板斧现将出来。”
    庞秋霞却是一把将李逵扯住，并劝道：“未曾用眼看到，且不可妄下断言。防人之心不可无，否则必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晁盖听乐和方才所言，倒有些头疼了。吴用亦陷入沉思之中。梁山诸好汉除李逵外都深信乐和所探之实，心内伴得些莫名惊恐。
    朱明虽也有些心焦，然心内再思量一番，却是言道：“铁牛家嫂嫂言之有理，防人之心不可无。哥哥们担心若是公明哥哥为参谋，只怕熟悉梁山战法及布阵精妙。倒不必这般担心。朱明自有些妙计，可令童贯退兵。”
    晁盖一听，喜道：“朱明贤弟倘或能有妙计，倒是梁山之福。料想前番数次使计，朱贤弟皆举成事。依我之见，可令朱明指挥军事，便宜行事。”
    朱明再建议道：“欲使童贯退兵，必得于其军阵后方扰乱。那地道须先控之。乐和哥哥既已得报，依童贯行军之速，必要三日才能至第一道陆寨寨门。这地道之通，且请樊瑞樊军师相助。少时会有地道通掘之图交予先生。”
    梁山山寨分为旱寨与水寨。旱寨由山林所掩，那般道路皆设机关，且由公孙胜所布之奇门遁甲林阵所阻。故出入梁山皆无人走这旱寨。且旱寨亦为梁山陆上第一座屏障，一直由大刀关胜及五千梁山军卒驻守。而水寨除泄分洪水闸开关作为防护机关外，另有阮氏兄弟、李俊、童威、童猛、张横、张顺及一万水军驻守。梁山英雄出入山寨，皆经水寨进出。如今童贯所引乃为陆军十万兵马，必是走这旱寨。早前宋江就曾提议让朝廷水师出战，居然被高俅完否定，使这陆军必然要遭遇梁山山林机关。既然是用陆军讨伐梁山，宋江仍思量得一些妙法，要就此一举攻破梁山。且还有宋江所绘的梁山地形及兵马分布图，只怕那山林机关在童贯面前也将成为摆设。乐和毕竟所得消息较晚，梁山短时间内难以重新布置，机关必定不能得变。一切难以再动，对童贯必是极为有利。幸得朱明一番建议，晁盖倒让樊瑞于童贯来山寨前即连日挖掘地道，必须在山寨山林屏障连接旱寨寨门之间处挖掘出密道来，给童贯来个措手不及。
    樊瑞自入梁山极少立功，逢此机会即欲好生表现一番。朱明所限乃是三日时间。樊瑞且命自己亲自训练那帮天地合团兵按朱明事先为防有变所设计之地道挖掘图进行施工。此图乃朱明在自行所绘之草图基础上进行添加、删除，并请神机军师朱武加以修改完善，后再以标尺严格制出。樊瑞这帮兄弟亦是勤恳，早于朱明所限三日提前六个时辰完成。而童贯行军速度亦让朱明估摸得一点不差。
    童贯已与那机关密布之山林外扎营。但见山林四处荆棘，知难以进入，这才想起宋江，即着人将宋江唤入帐中。
    宋江因被童贯编入步军之中，一路行走倒是十分疲惫。毕竟在山寨之时好歹是个二头领，不但左右有人伺候，且行路均有马匹代替。如今一连行得这数百里必是十分疲累。只是闻得童贯相请，立时来了精神，并由校所引入得童贯营帐。
    童贯却是欺宋江乃一降寇，也不设座，就这般让宋江立着答话。那童贯仰躺于军榻之上，望着宋江摇脚逍遥道：“如今要入这山林，你有何良策入去？”
    宋江忙道：“且请枢密观图！让可与枢密知晓。”言罢，即将那梁山地形兵马分布图送将上来。
    童贯虽乃一阉人尔，然毕竟参加过大数战，还有些军事素养。只是当年逢徽宗即位，昏君倒多喜好玩溜须之人。故这童贯弃了先时行军那般做派，倒一心于讨好昏君之事，在下级官员面前自是懒散惯了。看到宋江那图绘得繁杂，却不想再看，竟将这书简重重掷向宋江，并不耐烦道：“这图只那般密密麻麻，且标注又，欺负本官眼神不好。你且照图逐字逐句于我听。”
    宋江本有心要一举剪除梁山，以消心中恶气，然先逢高俅这般不重视，后又遇阉人作怪，只怕难以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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