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十一回 赤发鬼大堂独认罪 邱棘子私愤报儿仇

    ***     燕青回府将自己射杀纨绔子邱衮所聘打手以及那赤发鬼刘唐为救自己怼死邱衮并承担所有罪责以致为衙役带走之事数告诉卢俊义。
    当时朱明与武松也在,卢俊义却喊李固之时,竟被朱明阻住道:“员外这管家淳厚不足,奸邪有余。此事不可让他知晓。卢夫人及府内一应人等亦不能有半点知晓。听我朱明一言,可保万年之基。”朱明从演义中早已获悉,那李固与卢俊义老婆早图某卢俊义家产,且通奸多时。只这卢俊义还傻不愣登,蒙在鼓里。
    卢俊义听燕青先前言及刘唐义气为燕青解此官司,而朱明与刘唐关系甚好,兼且与自己新认师弟同行。想来也定是那极重义气之人。所以听了朱明之言,并招三人入那密室商议对策,如何解救刘唐。
    四人正于密室筹划间,却有仆从大喊道:“员外,大名府尹梁老爷有请乙哥去堂上叙话。”
    “想来我是人证,必要去那衙署大堂接受盘问。若有危险,那衙役领班朱仑自会设法周。请员外及两位兄弟勿忧。”燕青不再因此而连累更多人,遂轻整一下衣衫,毅然出府,由衙役在前引路去往府尹大堂。
    待燕青离去,朱明即向卢俊义言道:“卢员外,乙哥那里我已经千叮万嘱,只可相时而动,不可认罪。至于营救那李顺哥哥,还需再想妙法。”
    武松却是个急性子,竟言道:“如今兄弟被官府捉拿,必遭酷刑。依我之见,不如劫了这大名府囚牢,免得兄弟在内受苦。”
    “哥哥暂且忍耐,不可累及员外一家。到时也烦劳员外对那衙役领班朱仑多使钱钞,令其从中周旋,拖延时间。”朱明了这些道理,倒让卢俊义稍安其心。
    不知列位看管注意到没有?朱明在现世傻呵呵的,但穿越至宋朝,似乎换了一个人似地。尤其这智商、情商及才、见地蹭蹭上涨。难道穿越真能彻彻底底改变一个人吗?
    言归正传,再言燕青被带至堂上,早见刘唐被两名衙役强摁地上。
    大名府尹梁中书亲自审理此案,并翻看师爷捧上来的刘唐供,见燕青被带于堂上,立时猛拍一记惊堂木道:“下站之人可是燕青?”
    燕青应声道:“正是人!”
    “本官且问你,今日在城中巷斗杀邱衮与那力士者可是站于你面前之人?”梁中书问道。
    燕青沉吟半晌却是不话。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应了梁中书这一声,即会定刘唐之刑。燕青岂可让刘唐为己承担这般罪责?
    刘唐恐燕青做那自首认罪的傻事,却是情急道:“这憨货,看来也是条软汉子。见我杀人,竟吓至如此!”
    “住!本官在问目击之人,你这疑犯岂敢随便开言?”梁中书又大喝一声。
    “我的儿啊!”此时,一老员外由衙役搀扶入得大堂,当看到邱衮冰冷的尸体横躺于堂上,立时扑上去失声痛哭起来。
    这老员外名唤邱棘子,正是邱衮的父亲。此人年轻时曾做过匪盗,后因劫得一桩大财,改做平常营生,于大名府开了一家当铺,也算富实殷足。其子邱衮却是继承了父亲的坏传统,又倚仗财势,横行于大名府。除爱那脂粉堆里打滚外,更喜以伤人为乐,搞得个大名府如同人间地狱一般。
    梁中书虽为当今大宋朝太师蔡京爱婿,但其人贪婪异常,也受尽邱棘子、邱衮姐夫詹大贵的年供钱钞,故而只要邱衮不闹出人命,即可强压苦主不让上告。正所谓恶民之出必有恶势相倚。难怪在这宣和年间就有起义之绿林队伍至少四五处。
    邱棘子认识燕青,忙厉声问道:“你与我儿素来不和。想我儿风流倜傥,引无数女子折腰。而你出身低贱,对我儿万般嫉妒。今日定是为了哪家闺秀争风吃醋,对我儿拳脚相加,手段毒辣,令我儿命殒于此。”
    燕青平日里就看不惯邱棘子、邱衮这对父狼子狈的败类人渣。那邱棘子一番颠倒黑白之言语。更让燕青懊恼。燕青正待开言,将事情始末详述,却早被刘唐抢白道:“这燕乙真乃头号脓包软蛋。被这死球欺侮竟不敢反抗。我也这般糊涂竟上前搅局,稀里糊涂一顿拳脚误伤这死球,还用臂弩射杀这力士伴当。这死球真不经打,我只捶打一下,没想到就弄至这样。真乃可笑也!”
    邱棘子一见刘唐生得面相凶恶,又似有意自己独扛罪责并为燕青积极开脱,故而指定燕青、刘唐二人道:“你们两个只管暗中串供。以我儿一身英武,料难敌四手。杀我儿者乃你二人联合。请府尹大人做主,将此二人速判剖腹剜心之刑,以慰我儿在天之灵。”
    梁中书本欲帮那邱棘子,给燕青、刘唐同时来一个严刑逼供,却因卢俊义在大名府人脉广阔又兼与河北其他几府皆过从甚密,故而不敢太过惹上这位大员外。且自己心腹爱将也是那衙役班首朱仑又送了大量钱钞为燕青开脱,一时左右为难起来。这昏官思量了半柱香时间,即又拍一下惊堂木道:“此案错综复杂,容本官思量一二。二审待三日后开审。疑犯李顺收于监牢。燕青作为人证暂时不得离开大名府,以便随时上堂作证。邱棘子虽丧子心痛,但还需仵作再于尸体之上寻求真相。待本官二审后,必还邱衮一个公道。”言罢即散堂而去。
    邱棘子见梁中书也暗中相保燕青,于当夜去找自己女儿邱衮姐姐邱蕊。邱蕊虽为女人,其心之毒狠于大丈夫。邱蕊乃詹大贵第十房妾,却因美艳乖巧而最得詹大贵宠爱。如今自己的亲弟被杀,又见父亲这般痛苦,恨不能立时将那燕青并刘唐碎尸万段。然自己毕竟乃女流之辈,使些害人毒计尚可,然付诸行动还需须眉男子亲为。待那詹大贵回来,这毒妇即将痛心之态尽显于前。
    詹大贵见爱妾满面泪痕,惊问何故。那妇人道:“可恼那卢俊义恶奴燕青无端勾结在外恶贼李顺对妾弟邱衮痛下杀手。然梁中书居然单为燕青这恶贼开脱。如今邱衮已命丧,爹爹亦伤痛欲绝,自是要与那燕青玉石俱焚。妾仅此亲弟而已,若要拼命,只待妾去。待明年此时,老爷为妾少些冥钞亦算厚待了。”
    詹大贵听那邱衮得如此动情,又心疼着爱妾受此等冤屈,忙道:“梁中书那厮不过是畏惧卢俊义尔!待我明日移座金山于他,却看他该如何论燕青之罪?只怕这卢俊义也难逃干系。”这对毒夫妇主意已定,待第二日即往梁中书那里送去了二十万贯钱钞。
    梁中书虽是贪财,但为人却是狡猾得很。因燕青而得罪了卢俊义,只怕这卢俊义一身武艺带同府中武仆一起反将去,整个大名府足以被踏为齑粉。再,朱仑昨夜也从卢俊义那里取得许多珍贵古玩、字画,只怕价值亦不低于詹大贵所贿之钱钞。詹大贵虽为首富,毕竟只是生意人,纵使沾些匪气,又怎及卢府上下那般狠气?思来想去,梁中书倒是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只老狐狸单独将詹大贵叫至一旁道:“占员外,本官知你一向以和气生财。如今舅郎死于非命,亦想替弟妹讨个公道。然人死不能复生,且那疑犯李顺已找人杀人,又一认那燕青只是恶贼巧遇将此官司惹上身而已。本官手下那群衙役连同验尸仵作都能证明杀人者仅乃恶贼李顺一人。卢俊义也较慷慨,愿奉他府上的几处旺铺及田产以补偿詹员外及邱老员外。卢员外既有此美意,是否就不要再去冤屈一个无辜之人了吧!”
    詹大贵到底是生意人,早对卢俊义所掌几处旺铺动心。且又有梁中书出面相劝,乐得人情、财富双收。至于邱蕊,不过是詹大贵身上一件衣物。纵使失了,也能再弄一件过来。想到这里,詹大贵还故作为难道:“若不是梁大人出面,詹某定然不依。现在且看大人面上,此事尚有商量。但老泰山丧子之痛,仅凭卢俊义这点财岂可敷衍?待詹某开些条件来,也让老泰山不再紧逼。”
    如此一来,燕青之事应可暂解,只不知邱棘子那老贼会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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