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六回 嘴炮男阵前荐英雄 晁天王梁山聚众会

    ***     朱明因为好奇一直看着曾头市城寨上那几位公子，却见曾升弯弓搭箭，打算引弓而射。朱明回忆起演义书中有提及曾家五子中有一子箭法、武艺皆为史文恭亲传，看那曾升引弓娴熟，料必此人，故再语道：“心城上暗箭！”
    呼延灼此时正与曾涂酣战，闻得朱明喊声，早见曾升引弓欲射。一时收枪，趁曾涂近马出击之时，一掌推出腰间所悬一鞭。那鞭被呼延灼斜上掌而推，钢鞭亦斜上而出，正中曾涂执枪手腕。待曾涂负痛退后，呼延灼亦跃离马背，先将所推出钢鞭反绰手中，后左脚再借右脚腾空之力轻点右脚脚背再踏一记升空。乌缨枪出，戳中曾头市城墙两分，双脚再踏枪柄，三度再升空，早已跃至曾升所立之处，即以钢鞭打出。
    曾升正欲开弓而射，不防呼延灼如此手段，狼狈以弓力挡呼延灼钢鞭，却被呼延灼钢鞭打断神弓，鞭中其左肩。
    苏定犹恐曾升有失，手执朴刀向呼延灼身体砍将来。城上曾家兵勇亦是枪刀并出。呼延灼已伤及曾升，不敢恋战，及时飞身下城，并再踏中乌缨枪柄，且以双足猛夹枪柄又伴前后发力，竟将乌缨枪硬生生从城墙上扯出。那座下乌雅马见主人下城，疾速奔来，不偏不倚将下落较快之呼延灼驮个正着。
    “天王哥哥，曾头市确实有些难搞，需山寨再调兵马方可。”刘唐却是向晁盖建议道。
    “欲取曾头市，非玉麒麟卢俊义不可！”朱明早就想了，只是看梁山诸将除林冲外，对自己似都有十二分之戒心，故直至此时方才言之。即是恐此言一出并遭诸将反对。但今日之战显然证明，这史文恭武艺足以碾压此时梁山所有头领。
    晁盖起先对朱明身份身份一直怀疑，但今日由于朱明连番建议让那阵前三将皆躲过几次灾厄。若朱明真想对梁山不利，今日一战不出片言，这三将必为曾头市所害。殊不知，林冲、呼延灼、孙立三人武艺在整个梁山可是屈指可数。折此三将，即是折去了梁山大半威势。所以，晁盖对朱明的信任度由先前的0升至60%。而且这河北玉麒麟名号，晁盖也曾听梁山第一智囊智多星吴用提及过。吴用坐稳梁山第三把交椅，识人无有不明。这位吴军师亦曾向晁盖言及卢俊义其人一身正气，却是厌恶朝廷官斗之气，舍弃数次做官机会，甘愿在河北大名府做个闲散大财主，自是好不逍遥快活。想到这里，晁盖即吩咐下去，鸣金收兵。
    林冲与孙立已显力竭之色，呼延灼亦是一脸疲惫。当然曾家曾涂、曾魁也是气踹难耐。独那史文恭仍游刃有余，足见其厉害。
    梁山鸣金令起，林、呼、孙三将急急撤回本阵。
    史文恭望向对面的朱明，叹道：“对面那人好似昨夜替贼主晁盖挡箭的泼才。刚才他连喊三次，却坏我曾头市失去杀阵前三将之机，加昨夜那事算是四次。此人不除，只怕曾头市有难！”
    再言晁盖待林冲等三将回阵，却是吩咐下去道：“拔营回山寨。与公明、吴学究商量如何招揽卢俊义。”
    诸将皆听晁盖之言，收拾一切，即向着梁山而回。
    却梁山好汉听闻晁盖无恙而回，自是大部分欢喜。
    朱明随晁盖先过寥儿洼渡，看这梁山景致却是兴奋不已。朱明回想幼时随父亲单位福利参加疗休养，也去过不少名山大川。但似乎都不及这梁山秀美。许是穿越的宋代，无那环境污染及人为破坏。梁山古迹在这里却是新鲜呈现。而如今的现世，各种污染及破坏接憧而至。那么现世的景致自然不及当时了。
    过了渡，有三名女头领前来相迎。朱明知道必是一丈青扈三娘、母夜叉孙二娘、母大虫顾大嫂三位女将了。矮脚虎王英才两三日不见娇妻，即按捺不住，几步上前搂那扈三娘纤细杨柳腰，却被扈三娘将其手腕扣住，疼得王英杀猪般叫唤。
    众将正笑王英这般丑态之时，早有一人头顶花翎方布冠，跑一段冲至晁盖面前，单膝而跪，作揖道：“哥哥下山仅只几日，想煞我也！”
    朱明看其人面黑且伴肥胖，双腿较为短，后有数将追随，料必山寨第二把交椅呼保义宋江无疑。
    宋江身后一人，羽扇纶巾，亦是与诸将单膝而跪。朱明也知其人身份，乃山寨第三把交椅智多星吴用。
    晁盖及时将宋江扶起，宋江身后诸将也直起身来。
    宋江仔细瞅瞅，却见朱明面生的很，新奇问道：“这位兄弟想必非山寨之人吧！”
    林冲此时上前介绍道：“哥哥，这是朱明兄弟。两番攻打曾头市，亦多亏朱兄弟相助。”
    宋江望着朱明，上前将其左手紧紧捧住道：“好兄弟！既相助山寨，梁山众兄弟必不会薄待于你。”
    许是古人捧人之手都以指力相掐。朱明分明感到手背被宋江掐的一阵生疼。及至宋江撤手，朱明早见自己左手手背嫩皮早已被掐破，都渗血了。是热情过分了些吧！朱明不及多想，即随诸将入那忠义堂。
    在忠义堂，朱明与梁山诸将一一见礼。这见礼之中，朱明却是又兴奋了一回，因为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行者武松。
    晁盖命人大排筵席，梁山众英雄一同畅饮。畅饮正酣之时，刘唐将攻打曾头市的经过当做下酒取乐之料向大家报了一回。
    内中一粗犷汉子，面生凶恶，却是那黑旋风李逵，没好气道：“什么挡箭救命？是放屁胡扯。就这么从树上落将下来就救了天王哥哥，挡了史文恭那厮的箭，这教人实难信服。就这朱什么来着的，看他这脸土气，真是污煞了我梁山。”
    “铁牛这黑厮酒醉又胡话了！”宋江虽是如此你，但听不出半点责备来。
    朱明将这一切都看于眼中，虽未露任何神情，但心内却有些异样想法。
    想来这宋江虽对李逵很好，但于山寨之上，对其管教也是十分严格的。轻则训斥，重则关入黑牢，再重者还少不了换顿鞭笞。在山寨，除好酒的阮七受过宋江如此刑罚外，就属李逵最倒霉了。
    朱明于宴间细数了一下梁山众英雄，包括自己、花荣妹子在内，共计一百零一位兄弟姐妹在侧。显然，还有好几位兄弟尚还未被招募入伙。哦，不对！在众英雄中还差着一人。朱明细算一下，那最先随晁盖入伙的入云龙公孙胜却不在其中。“林教头，听闻山寨有一位公孙道长，却在此吗？”朱明凑近到林冲，声问道。
    林冲笑道：“一清先生一则老母在堂，不敢私自离家；二则他喜欢清静，受不得我们兄弟这般吵闹。平日里无甚大事，也未敢劳烦他。只是每年奉些钱钞于他，教他母子能够衣食无忧。”
    “果然，若看这梁山也就好似一家情况复杂的企业。有想如公孙胜一般每天不用上班，还领着薪水且地位比那些出生入死、做死做活之人更高一些的现任。也有如李逵这般对某些企业高管披肝沥胆，到头来被那些自以为是靠山的上司赐上一份毒苹果而悲惨收场的蠢蛋。还有如阮七一般未曾犯大事，硬被扣上刑事犯罪的企业替罪羊。别以为影视剧、写得梁山这般理想，最终也难逃俗世那般的龌龊。”朱明想着即轻轻笑了笑，端着半碗米酒与林冲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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