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新秩序》第七回 小朱明梁山遭冷眼 宋公明酒醉戏义妹

    ***     梁山这些草莽英雄都自视甚高，看朱明这无名卒，自然不放于眼中。那宴上，除晁盖、刘唐、林冲朝朱明频频敬酒外，他人皆对朱明少些理睬。宋江也是是照顾一下晁盖面子，端着酒碗给朱明敬了一回，但眉头皱得真如长白山似地，在眼睛上部的皮肤亦是挤得如层峦叠嶂般。还有那旱地忽律朱贵，到底是开酒店出身。满面堆笑，见谁都是“哥哥前，哥哥后”的。招待亦十分到位。哪位英雄没酒了，他马上就斟上一杯。就连朱明这不招山寨英雄待见的男人，也与大伙一般受那般热情招待，搞得朱明还有些受宠若惊了。
    宴散后，阮七趁着酒兴拽住朱明手道：“朱兄弟，天王哥哥让俺七好生保护你。今日起就与俺同吃同住。休要教天王哥哥怪俺照顾不周。”
    阮五恐阮七酒醉误事，忙将阮七一把推开，拍了拍朱明被拽疼的肩膀道：“七鲁莽了些，朱兄弟勿怪。且与五哥我同住，五嫂亦能烧些好菜，谅来亦不会亏负你半分。”
    晁盖亦点头道：“朱兄弟，阮家兄弟素以直率而闻名于山寨。别看他们粗手粗脚，又多分匪气，但待人真切。有五策应周，你可安枕无忧矣！|
    朱明心内叫苦，面上不好呈现，只是假作笑脸道：“谢天王哥哥与五哥这般关照了。”言罢，即默默随阮五而走。然朱明心内明白，征伐曾头市前夜与晁盖同睡一塌，必是阮氏兄弟在侧监视自己一举一动。如今晁盖又这般安排，仍未将自己当做自家人。倘若阮氏兄弟使个坏，只怕自己命难保了。如今已骑虎难下，唯有且安己心，相时而动罢了。
    而晁盖、宋江、吴用三人则去往一间密室，必是与这新来朱明有关。
    “这朱明来历不明。问他哪里人士，家中有些何人，以前做何营生，皆答非所问，教人好不生疑。曾头市相助林教头等三位兄弟，也许只是做戏。哥哥千万不可轻信。”宋江对那朱明自然无半点好感。
    吴用也随之附和道：“公明哥哥的甚是。兄弟我常使山寨弟兄深入敌对之时，用的亦是先助后灭之法。助你赢那一城一寨，后毁一国一邦万世之基呀！”
    晁盖听言，沉吟半盏茶时间，即点头道：“有阮家兄弟日夜监视，但有异动，定拿他开刀问斩。”
    宋江与晁盖、吴用谈完话即回自己房间。路上似有较重心事，好不烦恼。那矮脚虎王英与宋江的房间距离较近。扈三娘亦于此时急急欲回住处，却与心事重重的宋江撞个满怀。扈三娘见是宋江，急急退后，并连声道：“公明哥哥，怪妹走得匆忙，撞了哥哥，请莫怪妹莽撞。”
    宋江望着扈三娘这等俊俏模样，心内痒痒，竟上前用手去抚扈三娘香肩。
    扈三娘吓得又再退数步。
    宋江却再度逼将上来，这一只咸猪手竟抚往扈三娘酥胸处。
    扈三娘探爪扣住宋江手腕，厉声道：“请哥哥自重！”
    “三娘，当日你为林教头所擒险些被害，是我劝服山寨兄弟不计前嫌，纳你入伙，并认作义妹。如今，老太公与家弟宋清都视你为家人，万般呵护。你怎可如此待我？”宋江猛一甩手，从扈三娘爪下挣脱。
    “我现在是王英的妻眷。王英也称你一声‘哥哥’。莫让妹妹我轻看才是！”扈三娘完，拂袖即走。
    宋江正欲再行纠缠，却见王英从远处踉跄着而来。必是醉酒，这夯货行走迟缓，并伴左右摇摆，中还直唤：“三娘！三娘！”
    宋江犹恐惹事，任由那丽珠从眼前溜走，心中更加烦闷。
    扈三娘亦听得王英远处叫唤，却是怪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夫君日日酗酒，也不顾那醉猫如何情况，径直快步离开。
    宋江心中烦闷得很，更不理财王英这般丑态，也急急推开自己房门，立时进屋闭门。宋江入得房中，却见其弟铁扇子宋清正在自己房内等候，有些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大哥，此番攻打曾头市，弟请相士卜卦：晁天王出征乃大凶之兆，应丧命当场。然今日居然无恙而归，真是天不助兄。”宋清尽量压低声音言道。
    宋江一手示意宋清收声，又推窗向外环顾左右，除见远处王英醉卧一处外，并无他人。这才关好门窗，声道：“早听闻史文恭善射。此番未遣花荣相随晁盖即是要让他命丧曾头市。只可惜出了朱明这么一个天杀的泼才，坏我大事。”
    “如今山寨众兄弟中有三派。托塔天王晁盖、入云龙公孙胜、立地太岁阮二、短命二郎阮五、活阎罗阮七、赤发鬼刘唐、豹子头林冲是一派。那行者武松、花和尚鲁智深、金眼彪施恩、母夜叉孙二娘、菜园子张青、霸王周通、打虎将李忠、操刀鬼曹正、青面兽杨志、九纹龙史进、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也服林冲，自然听晁盖调遣。大哥之命，这拨人必不会听从。还有旋风柴进柴大官人、石将军石勇、拼命三郎石秀亦是自主行事，难以为哥哥效命。白日鼠白胜与吴用二人虽最早与晁盖相交，但禁不住大哥这般礼遇，早已暗中相助大哥。其余诸将皆识及时雨而不识托塔天王，入山寨多是看兄长面子。现在，大哥掌握着梁山大势，迟早有一日能将晁盖一伙以及柴进等人连根拔了。”宋清完，还露出那般诡异笑容。
    宋江不想多甚么，只是哄赶弟弟道：“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安歇。明日忠义堂少不得还要讨论些事情。”
    宋清是极乖巧之人，完这些亦让哥哥知道自己未有半点糊涂，即撤身退去。
    再言朱明被阮五安顿下来，倒还无甚难处，有高床暖枕相伴，也算好生活。
    而阮五只因晁盖早先有令，必须严密监视朱明一举一动。这阮家老二为防朱明有诈，竟撇下娇妻，与朱明一个大男人一起睡于一间房内，倒让朱明恁般不自在。只是朱明这几日着实累了些，今日又喝了酒，倒于榻上，呼呼睡去还做了一梦。梦中，朱明似乎做上了梁山大军师，指点晁盖陆续将未招募之好汉尽皆纳入山寨。许是梦中好生兴奋，半带鼾声的朱明竟清晰地喊道：“玉麒麟卢俊义、浪子燕青、双枪将董平，没羽箭张清、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铁臂膊蔡福、一枝花蔡庆、紫髯伯皇甫端！天王哥哥，若再得这些英雄相助，梁山定必无敌。”
    阮五为防备朱明却是一宿未睡，听得朱明梦中呓语，却是牢记于心，欲将这些悉数告于晁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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