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29】木床塌了

    十几个人的队伍,足足花了一天时间才将石家库房密室里的黄金部清理出来,至于数目——
    六百九十万两!
    这个数目足够让任何一个人心动且为之疯狂,然而没人敢有小动作。
    赫连岳真将所有知情人士之名都记录下来,一旦泄漏出去,所有人都将获罪,严惩不贷。
    入夜。
    关云锦靠在赫连岳真肩膀上,迟疑问:“我们一行十五个人,这批黄金数量着实太过庞大,田长生是驻军,如果他们有异心……”
    赫连岳真在她额上亲了一下,道:“他们并不知道我暗中是否派了人,虽说财帛动人心,但布布你也该相信,在我们这个时代,一国之君的权利以及影响力,并非所有人都如端亲王,有谋反的胆量。”
    一语被点中心事,关云锦尴尬,可能是前世成天听到各种层出不穷的诈骗,来来回回都跟金钱脱不了干系,连带着也想怀疑会有人为了大批量的财物生出歹心。
    “我已命人快马加鞭回京,向圣上禀报此事,圣上应会尽快派人前来。”赫连岳真又说。
    关云锦听闻点点头,又问:“那我们还去黑云县吗?我听石仲的意思,黑云县的宝藏好像也让姬窈他们捞的差不多了吧?”
    不得不说,石仲和姬窈这两拨人,还真给他们省了很多事,石仲家里的黄金还是个天上掉下来的金馅饼。从来源上而言,黄金其实还真属于石家的祖产,石仲他如果不作死,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县令,当他的大富翁,不勾结姬窈,他绝对是人生赢家。偏偏他不安于室,他们前脚才走,后脚就让人给姬窈他们好吃好喝,还妄图用美色诱惑赫连岳真。说句不恰当的,石仲完是上赶着找死。
    以及石家夫妻俩,石仲的过错本与他们无关,可是这对夫妻却同样不是省油的灯,两人作践了不知多少条人命,仗着石县令土皇帝的身份作威作福,完将自己当成太上皇和太后,办他们,家产充公都是活该。
    扯远了……
    “不尽然。”赫连岳真摇头,“我们过两日还是去一趟黑云县,到时可从黑云县翻山的去海边。”
    “东山么?对了,姬窈还说西山有宝石,我们要不顺便再挖些宝石带回去?”关云锦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赫连岳真失笑,“你想做什么都成。”
    宠溺的语气让关云锦愉悦的眯了眯眼,像只猫似的在赫连岳真颈窝里蹭了蹭。
    毫无意外,蹭出了小侯爷的火气。
    事后,关云锦气喘吁吁。
    “小侯爷啊,纵欲伤身……”她幽幽说。
    赫连岳真左边的眉一挑,唇角勾出一个邪气十足的笑:“‘纵’?夫人可想知道究竟何为‘纵欲’?”
    不算明亮的烛光下,赫连岳真衣衫半敞,线条流畅肌肉分布均匀的胸膛露出,乌发垂落在少见阳光略白皙的胸口,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往上是一张俊美风流的面孔,柔光外加滤镜的组合,饶是几分钟前才见了个底朝天,这会儿犹抱琵琶半遮面反而更显风情,更诱人,以至于关云锦差点捧着心口来一句“老夫的少女心哟”……
    绝对是前世年纪太大,禁欲太久的缘故!
    “夫人,可想同为夫一起切身体会何为‘纵欲’?”赫连岳真将刚用过的布巾放回铜盆里,轻盈一跃又上了床,结结实实把人压住。
    关云锦手忙脚乱的双手去推他的胸口,小侯爷的体力她绝对不怀疑,她是一点也不想明天下不了床!
    “咔嚓——”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伴随着床板的下凹,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耳畔响起。
    关云锦心道不好,赫连岳真也是脸色一变,然而,两人动作快,却没快过床板散架的速度。
    一声巨响,惊得夜间休憩的鸟雀齐飞,同样也把守夜的护卫们齐齐吓了一跳。
    飞影第一个冲到门口,边喊着“侯爷”就要抬脚踹门,被飞灵眼疾手快拉住。
    “别进来!”里面很快传来了赫连岳真有些沉闷的声音,好似是隔着什么,听不太真切,很快他又吩咐:“在门外候着。”
    飞影和飞灵几人面面相觑,见识过关云锦和赫连岳真切磋的飞影和无相都生出了一个想法——侯爷和夫人莫不是又在切磋?
    若是关云锦知道他们的想法,绝对会咆哮出来:神特么的切磋啊,大晚上夫妻俩只适合妖精打架好么!
    他们住的是一家普通的农户,一间四合院模式的人家,房屋已经有了些年头,里面的家具陈设也都不新,但胜在干净。
    关云锦和赫连岳真都不是挑剔享受的性格,他们也没去住石府那过于奢华的豪宅,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大晚上的把床给弄塌了……
    关云锦都不知道该吐槽他们俩太重,还是该庆幸幸亏他们是“完事”之后床才塌的,这要是正好进行时,恐怕他们日后再那啥啥得生出心理阴影。
    ……
    翌日。
    关云锦和赫连岳真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萎靡,底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都不敢轻易开口。
    最后让关云锦稍微提起精神来的,是拿着长卷的舆图过来的康宁。
    康宁的天赋毋庸置疑,哪怕最初关云锦让他画地图只是抱着一个试一试的心态,但当她看到那密密麻麻细致的线路标注时,还是被狠狠震惊了一把。
    不仅仅是关云锦,赫连岳真比她更了解这般细致的舆图的重要性,康宁的能力,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
    “康宁,你入我麾下如何?”赫连岳真这回是真生出了爱才之心,即使康宁年纪不大,可人才从来不该看年龄。
    康宁吃惊的张大嘴,说话都有些磕吧起来:“入、入您麾、麾下?”
    赫连岳真点点桌上比寻常军用舆图还大了四五倍的纸张,严肃说:“你可知,行军打仗一份细致的地图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又可知,身为武将,对地形的熟悉有多重要?以及……”他压低了声音,“国土疆域的扩大。”
    关云锦没多大感觉,但康宁却是听的心脏砰砰作响,一直以来,国人所知的这片土地上,东南西北四国鼎立,奇特的是不是三角制约却依然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但也正因为不是三角,所以平衡很容易被打破。拿平阳城举例,西朝国状若退出了四国之争,只留下边塞驻军,而另外三国却不会轻易动手,因为三国制约,一旦其中有两方战斗,那么最后一方将坐收渔翁之利,西朝国不掺合,而是将主意打到西北。
    西朝国野心勃勃,西北边境地形复杂,往年也没少打谷草,若能有一张细致的舆图,结合有经验的将军,排兵布阵,未雨绸缪,定能给敌人以痛击且反击。
    “我觉得,地图出来了,修路更方便。”关云锦不咸不淡来了一句。
    赫连岳真和康宁都看向她,他们都知道她对修路有着迷一样的执着。
    关云锦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她在康宁尚空着的地方点了点,说:“修一条大路,平整的路,即使在京城,也能吃上海鲜了。”
    赫连岳真:“……”
    康宁:“……”
    无语半晌,康宁突然灵光一闪,盯着那片还空着的区域,似是自言自语:“海边有很多渔村,渔民靠打渔为生,只为能吃一口饱饭。但是,除了鱼,他们几乎无其他收入,每次出海捕鱼,若是寻常天气还好,可海上天气变化莫测,有时候出了海便再也回不来,男人回不来,女人不上船,一家的支柱倒下,一个家也会因此支离破碎……”
    这回轮到关云锦无语了,虽然她想表达的意思差不多吧,但康宁这一开口就尽往BE的方向想,生活难道不美好吗?
    赫连岳真贱她偷偷的翻了个白眼,以拳抵唇轻笑了一下,才带着笑意说:“布布的意思,应当是海边的村镇不缺鱼和海鲜物,价格低廉,若是能运到他地,应当能得个好价钱。”
    关云锦立刻给了他一个赞美的眼神,“还是小侯爷懂我。”
    赫连岳真悄悄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里轻轻摩挲两下。
    康宁面无表情:“……”我还是能看见的,请尊重一下单身狗,拒绝狗粮,谢谢!
    “物以希为贵,做生意的理。”关云锦补充了一句。
    其实也不能生搬硬套“物以希为贵”的理,只能说是因为地域差异,导致各个地方的人文风俗饮食有所差异。每当想起前世足不出户就能吃到国各地的小吃,在想想现在吃个海鲜得走上个把月,落差还真不是一点两点。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关云锦她就是跟路过不去了。
    =v=
    黑云县那方关云锦跟路过不去,距离京城不到十里地还算是京郊的村落附近,关云韶也正跟路过不去。
    不对,不能说他跟路过不去,而该说是有人跟他过不去。
    一月多前,景阳帝将他打包到工部尚书廖秋实手下,让他跟着廖秋实学习,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接触到了以前没接触过的,拿最简单的举例——泥土。
    关云韶听关云锦提过修路的重要性,他也不是个短视的,景阳帝身为一个一心为民的好皇帝,自然也瞧得见,然而关云韶只知修路有好处,真正要修路却得从具体方面考虑,官道平整吧?可官道尤其是京城附近的官道,修造时所用的泥胚是工匠特别调配的,用上了黄泥、石灰等,按照一定比例调和。而普通的官道则要次一些。
    想要将路修的结实平整,那么少不得多用些好料,关云韶跟在廖秋实身边,首先就学到了好几种泥胚的制造方式。国各地产物不同,这也就决定了同一种泥胚没法国通用,有的地方不产石灰和黄泥,你又能如何?因此,他还学到了一个词——因地制宜,根据各地的情况,调整方案。
    在他忙的脚不沾地,每天都挂着两黑眼圈时,偏偏有人往他跟前凑,自来熟的跟他称兄道弟不说,逮着空就想将他拉去喝酒。
    这个人名叫周庆祥,京城里比较有名的纨绔子弟之一,他爹曾是禁军统领,一次帝王行刺中护驾身亡。子凭父贵可能用不到他身上,现在人们知道他则是因为魏国公周能,朝廷对端亲王出兵,领兵之人恰是魏国公,周庆祥是魏国公的亲侄子!
    仅仅一个月的功夫,魏国公已然与端亲王交战上,且首战告捷,捷报传递至京师,魏国公成了百姓口中的大英雄,连带魏国公府上下也被人津津乐道。冲着魏国公的一身本事,也没人不长眼在这个时候跟他过不去。
    关云韶不想惹麻烦,能躲就躲,可周庆祥好像就认准了他。
    “探花郎,今日该有空去喝一杯了吧?”一天工作结束,关云韶下班回家,可惜还没上马车,周庆祥就冒了出来。
    生怕他跑走似的,周庆祥的两个仆从还一左一右挡在他两侧,另有两个仆从面无表情的挡在明风面前,大有明风敢出手他们也会动手的架势。
    关云韶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二十多岁的周庆祥,淡淡道:“周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在下一身泥,急着回去洗一洗。”
    成天的跟各种泥石打交道,每天回去都灰头土脸,他身体累的很,根本连一个字都不想说,更无心招待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周公子。
    周庆祥倒没因为他冷淡的态度而不高兴,反而笑嘻嘻的说:“我府上有一处别院离这不久,探花郎可随我一去洗漱一番,我瞧你身量与我相仿,我那还有今春新做的衣裳,可予你换。”
    关云韶差点把一手的泥糊他脸上去,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此前他跟这位周公子毫无交情,甚至连面也没见过,到底这周公子是为何找上他来了?
    “玄之,怎还不回去?”双方“僵持”中,一道略显严肃冷淡的声音传了来。
    声音的主人恰是负责国修路事宜的工部尚书廖秋实。
    玄之,是景阳帝心血来潮送给关云韶的字,当初他在廖秋实面前提了一嘴,还未及冠的关云韶就这么“被字”了。
    “老师。”关云韶对廖秋实行礼,这一个多月相处学习下来,关云韶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同廖秋实学到的足以让他称呼一声老师。“学生这就准备回去了。”
    廖秋实点点头,视线越过他,落到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周庆祥脸上,神色……很冷。
    周庆祥扯了扯嘴角,略艰难的朝他行一礼:“见过廖大人。”
    关云韶有些意外的朝他看了一眼,他从周庆祥脸上除了看到不自在外,还有点点的……畏惧?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更新速度最快赶紧来!..
    全文,txt下载,全集txt下载,请记住138看书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