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17】侯府立威((下)

    关云锦不是个自视甚高之人,也不会自我感觉膨胀,对于没把握的事情,她不会空口说白话,毕竟她也不是受虐狂,明知自己不是对手还往上凑,这不上赶着让人打脸吗?
    赫连老夫人往日训练府里丫鬟们,大多是带上了武器,挥斩劈砍她们能耍的好,可真论起身体素质以及赤手空拳的战斗,经验不足。
    可关云锦不同,她从小就学习,有她爸这种国家级的高手亲自指导,加之她自己天赋出众,无论是空手还是武器,都上得了台面。
    因此,即使七个丫鬟一同围攻她,最终的结果都是被打趴下。
    赫连老夫人以及围观者无不瞠目,地上摔的一片也都很是不敢相信,这之中还包括仅次于淳静的淳香。
    “小胖子,你可真是让祖母刮目相看啊!”赫连老夫人眼睛都瞪圆了,她老人家可看得出来,一对七,关云锦根本没用力。
    关云锦谦逊一笑,说:“她们平日训练多是用兵器吧,若我们都带上兵器,我就不会这般轻松了。”
    “祖母听闻,元元曾让人给你打造了一杆长枪?”赫连老夫人意味深长的问。
    “……小侯爷这不是担心你我遇到危险,让我防身么。”关云锦挠下巴,心说她之前走哪都把“定情信物”揣身上呢,这几天让白芷给收着呢。
    赫连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到那几个脸色不大好看的丫鬟身上,关云锦并没下狠手,只是她们摔倒的时候头发大多乱了些,因此看起来些微有些狼狈。
    “老夫人,夫人枪法怕也是高超,奴婢们也想请教一二。”最先被撂倒的梨白微微提高音量,犹自对轻易输给关云锦不甘心。
    赫连老夫人微微皱眉,显然是看出了梨白的不服气。
    “还是不要的好……”却听关云锦慢悠悠说了一句。
    她一开口,梨白等人都愣了愣,旋即梨白勾出一个笑容,尴尬道:“是奴婢僭越了,夫人千金之躯,怎好亲身教导奴婢这等下贱人……”
    这话说的……可真是货真价实陷关云锦于不义。说什么不好,非得强调她关云锦“千金之躯”和“下贱人”,表面上是捧高了关云锦,实则是指责她看不起下人,而在定远侯府,赫连老夫人对待下人们都一视同仁,可没高高在上的架子。关云锦初来乍到,要真是“看不起”下人,第一个对她反感的必然是赫连老夫人。
    赫连老夫人吃过的盐比梨白吃过的米都多,活了那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哪种没见过?梨白这款的,在她看来着实小儿科。
    赫连老夫人当下就不乐意了,这是当着她的面给孙媳妇挖坑呢?
    没等赫连老夫人将不满宣泄出,关云锦先轻笑了一声,视线也落在了梨白身上,只是笑容有那么点意味不明,似乎又透着点儿冷漠和讥讽。
    她慢条斯理说:“你可真是会偷换概念,本夫人若真与你们动武器,无非是担心伤了人,到时某些个嘴碎的在府里府外宣传定远侯夫人残暴虐打府内下人,本夫人岂不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梨白的神情有些慌张,脸色也微微发白,但她还是咬着下唇,勉强笑了笑,道:“夫人,您真会开玩笑。”
    “人言可畏,本夫人可得顾念着自己的名声,不然传出去不好听的,也让侯府名声有碍又当如何?”关云锦语气依然慢悠悠的。
    闻言赫连老夫人顿时目光一厉,“人言可畏”这个词关云锦用的实在是好,京城里多的是某家主母罚一个犯了错的小丫头跪,结果传出来就成了改主母泼辣凶悍,草菅人命。无论什么事,经众人之口转述,添油加醋,最后早已偏离,变得不可理喻。
    不管是在规矩森严的大户人家,还是环境轻松的大户人家,人多,是非就多,口舌也多,哪怕是赫连老夫人,也没法统一每个人的思想。
    “老身不希望从你们任何一人口中听到一些莫须有的流言,你们明白吗?”赫连老夫人再一次神情严肃起来。
    众人齐刷刷低头应喏。
    关云锦看到梨白咬着下唇仍似有不干,眼珠转了转,忽而问赫连老夫人:“祖母,小侯爷送我长枪后我用到的次数也不多,今日是个难得的机会,既然您平日训练她们都是用了兵器,刚好也让我见识见识,您也给我们指点指点?”
    赫连老夫人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瞪圆眼睛看她,又见她一脸促狭,像只想干坏事的小狐狸。她又看看虽面上乖巧实则眼下跃跃欲试的梨白几人,心里忽然有了底气,心道小胖子怕是比她想象中的身手好一些……毕竟她之前可没想到关云锦能以一敌七,迅速解决后呼吸都没乱。
    或许会有意外之喜?赫连老夫人眸光闪了闪,隐隐有些期待。
    各人挑了自己平日里用的武器,关云锦也挑了一杆长棍,之所以没挑长枪,也简单,刀剑无眼,怕枪头伤到人。
    “丫头,小胖子身手究竟怎样?”赫连老夫人看着院子中央的人,不由问关云锦的丫鬟们。
    白芷和白鹭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在她们的心里,自家小姐功夫那是极好的,白芷在军营待过,见多识广些,平日里看关云锦的身手也是属于女中豪杰的那种,但平日里也没见过几次她跟人动手,就连传说中教训族弟关云鹏也只是听说,让她们说个一二三的评价来其实还不如亲眼一见。
    赫连老夫人没得到回应也不气馁,院中央已经有一人上前“讨教”,关云锦也一扬手中长棍,笑的无害:“来吧。”
    “得罪。”那丫鬟说了两字,提刀而上。
    如关云锦所料,有武器和没武器,对手像是换了个人,就连身形都仿佛轻盈了不少,灵活性大大提高。
    关云锦是真想动动筋骨,要是一下就让她撂倒还真没甚意思,但真若说有多厉害,倒也不尽然。
    一个、两个、三个……到后面三个一起上,围攻关云锦,她仍能游刃有余招架,而且招式精简,一杆长棍在她手中犹如活了一般,虎虎生威。
    这一次,关云锦放了点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几人都放倒。再怎么说武器终归有武器的作用,关云锦生怕自己不留手会将人打得起不来,所以尽量找空隙依然用拳脚将人放倒。
    一旁围观的丫鬟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赫连老夫人比她们好一些,她看着关云锦,仿佛看到了赫连岳真,真该说不愧是夫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白芷,去将文先生准备的化淤膏拿两瓶过来。”关云锦气息依然没乱,她还气定神闲吩咐白芷去拿药。
    白芷看了赫连老夫人一眼,迅速应诺并往正院去。
    “布布,你可真是家祖母刮目相看。”赫连老夫人视线从那几个挨了揍还处于晃神中的丫鬟脸上掠过,最后落到关云锦脸上,毫不吝啬赞叹了一句。
    这回不是“小胖子”了!
    关云锦抿唇一笑,谦虚:“雕虫小技,雕虫小技。”
    “莫谦虚,你这一身功夫祖母看得出来,怕是元元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赫连老夫人促狭道。
    关云锦很严肃的摇摇头:“小侯爷身手比我好,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啥?”赫连老夫人这回真是吃惊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你跟元元真交过手?”
    交过手很奇怪吗?她的目标就是想找个武力值高但不家暴的男人,且是能压住她的那种,否则她会担心自己太暴力被嫌弃,前世吃过的亏,她心里有数呢!
    赫连岳真将长枪送给关云锦的时候关云锦就胆大包天的跟他“讨教”了,那次是白芷几个丫鬟为数不多的几次见她出手,虽然过程很精彩纷呈,但她们都没放心上,反正他们都想着也不可能动真格。
    倘若这会儿是飞影和无相在,肯定会给关云锦正名,他们的侯爷夫人是正儿八经的练家子,他们俩都不见得能是对手。但仅限于交手,而非杀人。
    赫连老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不成现在夫妻俩之间的情趣不是你侬我侬,而是互相切磋?
    关云锦一看赫连老夫人古怪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想歪了,正想解释却听门房让婆子来报,说她哥哥关云韶过来了。
    奇怪,她才从山庄回来,难不成她跟小侯爷有东西落下了?
    赫连老夫人却是不满门房以及通秉的婆子,怎的夫人娘家兄长过来不把人请进府,太过怠慢。
    “祖母,我先去看看,我哥可能是有什么事。”关云锦还是了解关云韶性格的,她今天才回门,按理娘家人要是找上门来,肯定会让人说闲话,以为她在婆家过得不好所以上门找茬,以关云韶的性格断不会给人伤害她的机会,除非是有要事。
    赫连老夫人也是个心大的,并未往孙媳妇娘家兄弟来找麻烦的方面想,也没在意关云锦所说去看看是否去是去前院……
    同样如关云锦所料,关云韶并非无缘无故过来,他也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同来的还有康宁。
    “小姐,我回了一趟凤林县,在我家中找到了一样东西。”康宁没有拐弯抹角,从随身的包袱里捧出来一个雕花红木盒。
    康宁将红木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圆形玉牌,大概十五六公分的直径。关云锦对玉了解并不多,但好歹在这个时代也生活快一年了,也见识过不少,多少能分辨一二。
    这块玉牌,无论是玉质和雕工都给她一种很廉价的感觉,哪怕玉牌上雕刻的是象征皇室的五爪龙,但依然让她觉得很是粗糙。
    “这块玉牌,就是先前那个康……康辉口中的祖传玉牌吗?”关云锦想了想才想起康宁那个族兄的名字。
    “应该是。”康宁点头,“这块玉牌藏在我祖父屋里一个非常隐秘的角落,我是一寸一寸找,方在墙壁中找到了这个木盒。”
    关云锦皱眉:“可是这块玉牌看起来玉质和雕工都不好,用来做传家之宝的话也不够贵重吧?”
    关云韶接话道:“贵重的不是玉牌,而是玉牌里面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关云锦微惊,伸手将玉牌拿出,但意外的是,她只拿出了一半。
    圆形的玉牌大概有两公分的厚度,从上面看并无丝毫异样,但当她拿出时她才发现,这块玉牌被一分为二,横向的分成了两份,上面一份是关云锦拿在手上的有龙形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却是碎了,但被人拼得完整,且可见圆形中央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凹陷,凹陷处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羊皮纸。
    关云锦眼皮跳了跳,指指那张羊皮纸:“别告诉我又是藏宝图。”
    关云韶和康宁对视一眼,叹气:“也许。”
    关云锦:“……”
    犹豫了下,她还是将那张羊皮纸拿了出来,展开,是熟悉的绘画模式,大小也很是熟悉,与当初在无想山逮住的端亲王手下华山手里的那张非常像。
    关云锦的眼皮跳的更厉害,心脏也扑通扑通跳得贼大声,他们逮住的一波端亲王的手下中有两人交代过前朝一共留下了三张藏宝图,其中一张在端亲王手里且宝藏已经被取出;一张是无想山的藏宝图;最后一张端亲王的人已经派人去寻,有没有结果尚未可知。
    三张藏宝图?还是四张?又或者,其中目前尚未得见天日的宝藏藏宝图其实是假的,而真正的藏宝图是她手里的这一张?
    “如果这真的是前朝最后一张藏宝图,哥你只需让明风给我传个信就成,你们特地跑这一趟还把藏宝图带来……有何目的?”关云锦飞快的意识到了违和的地方。
    关云韶扭过脸去,当作没听见,他这一反应让关云锦眯了眯眼,越发肯定关云韶是有所图!
    康宁主动接过话头道:“我能回去家中并找到这块‘祖传玉牌’,多亏了侯爷相助,康氏一族所作所为才曝之于众,我祖父爹娘叔伯方……”
    “别给我整这些大道理,彻查康氏一族是圣上的意思,这个功劳我家侯爷不抢。”关云锦跟他们打交道多了,也明白这些聪明人的套路,她也学精明了,就是不上套。
    康宁嘴角一抽,干脆一摊手:“我区区一草民,见不着圣面。”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关云锦立马转向关云韶,哪怕关云韶志不在翰林,但过过场还是得走一遭,最多也就几天功夫,他就得去翰林院报道,以他的“身份”,关云锦不信那个身份尊贵的“亲爹”不想方设法单独召见他。
    关云韶察觉到了关云锦的视线,依然无动于衷,也不看她,打死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别找我”的模样。
    关云锦磨牙,不过转念一想,她对景阳帝也算避之如蛇蝎,而且这会儿关云韶跟景阳帝还成了君臣,既是君臣,又是父子,还是不好公诸于世的父子关系,铁定得别扭死。
    思及此,关云锦对关云韶就充满了同情。
    关云韶看到她眼中的同情一头黑线,果断忽略,后道:“端亲王一旦出兵,即使朝廷有所准备,后续粮饷物资不可或缺,若能再为朝廷找寻见一处宝藏,亦可有所帮助。”
    “好吧,等小侯爷回来了我把这藏宝图交给他,看他什么意思。”关云锦说的时候也有些担心,因为赫连岳真被这么急着召入宫,恰是端亲王那边动兵,一旦真打起仗来,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更何况,还有其他三国在旁虎视眈眈。
    只希望事态往好的方向发展,能避开战争尽量避开吧。
    ------题外话------
    我布布又要立功啦!
    景阳帝:[摸胡子老父亲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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