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18】惊不惊喜

    赫连岳真一直到天黑才回来,关云锦和赫连老夫人都已经吃晚饭散完步,关云锦也已经把赫连老夫人送回屋休息,她自己则是回了屋,边等赫连岳真边看着康宁带来的那张疑似的“藏宝图”发呆。
    “布布。”赫连岳真进屋后唤了她一声。
    关云锦瞬间回神,起身朝他走去:“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吃过了吗?”
    “圣上留了饭,所以回来晚了些。”赫连岳真见白芷她们相当自觉出去,揽住她就在她唇上偷了个香。
    关云锦顿时脑中晕乎乎一片,赫连岳真也趁着她晕乎乎加深了这个吻。
    成亲之后总是有一段腻歪期的,可以理解。关云锦忙里偷闲想到这一句。
    但眼看着两人还没洗漱就要滚到一起去的架势,关云锦忙又把人推开,气喘吁吁的瞪了他一眼:“还没洗漱呢。”
    可惜眸中带着水汽,一瞪眼实在没啥杀伤力,反而更带着一股淡淡的诱惑。
    关云锦还是非常洁癖的暂时把想变身为狼的小侯爷给止住了,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有妇科病,尤其结了婚的女人更多?一定程度上跟卫生也有关系,以及……嗯,某些不大好说方面有关,总之,为了尽可能减少得妇科病的几率,卫生这方面她尽量把好关。
    “端亲王那边怎么说,是不是真准备出兵了?”关云锦把人按在椅子上坐好,把他的两只手都抓住,不让他乱点火。
    赫连岳真有些无奈,只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他微微颔首,道:“魏将军查到了端亲王与南越国暗中勾结的罪证,但是也打草惊蛇,端亲王派人拦截了魏将军送密信回京的密卫,不过魏将军留了一手,他同时派了三个密卫回京,端亲王没能部拦下。”
    “所以端亲王这会儿应该是知道自己的意图被圣上知晓,索性不再掩饰,来硬的吗?”关云锦补充完后面内容。
    “年前朝廷各部便已为这场仗做准备,粮草早先行,剩下只等大军主将到位,即可前往芜城、陕城二地。”赫连岳真对她也没隐瞒。
    关云锦心念一动:“大军主将?不是你吧?”
    赫连岳真愣了下,好笑的摇头:“布布,满朝文武人数众多,除我之外,亦有武将百十数。”
    言外之意就是没必要非得我去打仗。
    关云锦尴尬,小声嘀咕:“这不是圣上急匆匆把你宣入宫,你又是常胜将军,我以为圣上会派你出征呢。”
    “不会。”手被她抓住,但小侯爷依然能身体往前凑,“你我方成亲,圣上不会派我出征,除非……”
    耳朵被他说话的热气喷的有点发痒,关云锦下意识避了避,却还是顺着问:“除非什么?”
    “除非,东阳国、南越国和西朝国再度撕毁停战协定,举兵进犯平阳城。”赫连岳真面上温和,但双眸深沉如水,提及东阳国三国时,他的眼底是一片幽沉的森冷。
    关云锦没有亲眼见过战场,因此无法完与赫连岳真感同身受,但她能体会到一个一心为保卫国家的军人的心情。
    “你好像并不担心端亲王谋反?端亲王不上勾结了南越国吗,不要紧?”关云锦转移了话题。
    “驻守边关的魏西平魏将军足智多谋,用兵如神,同南越国也打交过多年,南越国想借端亲王谋反趁火打劫,魏将军不会让他得逞。”赫连岳真给她解释,“此次大军主将不出意外,会是魏国公周能,魏国公当年曾跟随圣上出征,于军事谋略上自有其天赋。”
    关云锦隐隐觉得“魏国公”似是在哪里听过,但她仔细想了想,想不起来。
    “布布,这玉似乎……”赫连岳真看着桌上的红木盒里的玉牌疑惑,一个看起来上好的盒子,里面装的玉却并不是什么好玉,还是他看错了?
    “是不是觉得这块玉太普通,跟盒子不搭?”关云锦笑着反问。
    赫连岳真犹豫了下,老老实实的点头,但旋即又补充:“我不怎么会看玉的好坏。”
    “我也不怎么会看,但是我们这种都不会看玉的都能看得出这不是好玉,那就说明这玉真不是好玉。”关云锦手指在玉牌上戳了戳,好似在说绕口令。
    赫连岳真无语。
    “你还记不记得先前在第一锅,第一锅推出香辣锅底我带你去那日,康宁的族兄找他麻烦?”关云锦问。
    “祖传玉牌?”赫连岳真记忆力相当好,关云锦一提起,他立马就想到了当时康辉咄咄逼人的原因。
    关云锦眉一挑,打了个响指,赞了一句:“记性真好。”
    赫连岳真腼腆的笑了笑,目光又落到了那块玉牌上,念头一转:“莫非,这是康氏一族祖传玉牌?”他还以为康辉是故意寻个由头找康宁的麻烦。
    “我之前也以为康辉是随口胡诌的,不过今天我哥和康宁过来,把这块从一个很隐蔽地方找出来的玉牌拿来给我,我想我可能理解了原因……”说这话时她心态有点沧桑。
    没等赫连岳真发问,她便将玉牌的上半部分拿了出来,随手放在一旁,两根手指捏起藏在中间的羊皮纸。
    赫连岳真眼皮跳了跳,脱口而出三个字:“藏宝图?”
    关云锦一勾唇,促狭一笑:“不然怎么说咱夫妻俩心有灵犀呢,康宁拿给我看的第一眼我也说这是藏宝图,可事实上……”她缓缓地拆那张羊皮纸。
    赫连岳真目光顺着她的手指,有点好奇羊皮纸上究竟是什么,关云锦的语气像是在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张藏宝图。
    然而,关·不按常理出牌·云锦展开羊皮纸后说:“不出意外,它还真是一张藏宝图,看,这画风熟悉不?”
    赫连岳真:“……”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赫连岳真:“……”
    自打认识关云锦后,小侯爷就发现自己无语的次数直线上升,单就他们认识尚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好似将过去十七年无语的份量都用完了。
    “有啥感想没?”关云锦狡黠的笑,这会儿赫连岳真的表情绝对是她第一眼看到这羊皮纸上的模样。
    赫连岳真将羊皮纸放在桌上,双手捧住她的脸狠狠揉搓:“你可当真是北邙国的福星!”
    关云锦被他揉着脸都有些变形,含糊不清道:“这次也不是我找到的,是康宁找来的。”
    可追溯源头,如果不是她当初一时心软给小马贼康敏两碗面,间接让康宁吃饱,捡回一条小命,康宁也不会上门致歉并从此在她手下打工。
    追溯源头就不追溯了,关云锦将他的手拉下,问:“要再进宫一趟吗?”
    赫连岳真摇头:“这个时间宫门已落了钥,我再去不妥。”
    “哦。”关云锦点点头,“那就去洗漱呗,我们今天早点休息。”
    一听到“休息”二字,赫连岳真眼睛就明亮了几分,倏地意识到一件事——她换了衣服!
    “衣服啊,我早前听你说祖母会在府里训练丫鬟们,就一时心血来潮,试探了下她们的功底。”关云锦随口解释,边让白芷她们准备热水。
    “功底如何?”赫连岳真也不走心的问。
    “一般般吧。”关云锦勉勉强强评价。
    赫连岳真笑了,在她鼻子上捏了下,道:“祖母年轻那会儿的确称得上是巾帼女英雄,不过她自身学武并未有教人经验,况且也不是所有女子都喜舞刀弄枪,即使学了武艺,也不会上阵杀敌。”
    “意思就是说祖母其实就拿她们当个乐子,排遣打发时间吗?”关云锦不赞同。
    赫连岳真想了想,问:“夫人有何高见?”
    这一声“夫人”让关云锦只觉心脏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挠,她下意识抬手在自己下巴上磨蹭两下,漫不经心说:“不提习武,锻炼也可强身健体,身体健康,能干活,注重饮食方面,还能活的长久。再不然,习武的女子还能去给富家小姐们当女护卫,也是份养家糊口的活计。”
    赫连岳真愣了愣,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关云锦被他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布布,你似乎很想让女子独当一面?”赫连岳真问。
    关云锦扯了扯嘴角,也没隐瞒:“不能说是想让女子独当一面,只是我并不觉得女子必须依靠男人而活,尤其是士族富贵人家,规矩森严,后宅的女人们像是金丝雀被关在笼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女子而言,有些苛刻了。”
    赫连岳真没说话,关云锦这番话,他曾在一个人口中听过,听过很多次,只是比起关云锦平静的陈述,从那个人口中说出时却是满满的讽刺和嘲弄。那会儿他年纪小,不太明白为什么讽刺和嘲弄,印象最深刻的是女子并不比男子差,男女之间应当平等,平等的出生,平等的待遇,男子能往外跑,女子也当可以……
    同他说这些话的是他的母亲,也因为她时常算是耳提面命的话,让他能轻易接受关云锦的“与众不同”。
    “小姐,水准备好了。”关云锦正琢磨着是不是她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想补救呢,白芷的来到正好打破了这会儿的沉默。
    关云锦立刻起身,丢下一句“我先去沐浴”,果断走人。
    赫连岳真看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微挑起两个弧度,对白芷道:“夫人沐浴完找我就跟她说我在书房,很快回来。”
    白芷应是。
    ……
    关云锦洗澡的时候在想那张极有可能是藏宝图的羊皮纸,如果真是前朝留下三份藏宝图之一,景阳帝是否会派人去寻?不,寻找肯定是会寻找,但是会派谁去呢?宝藏这种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的身份“特殊”,不知道她主动请缨,景阳帝会不会放心让她去呢?
    当然,前提是她家小侯爷同去的前提下。
    要说做古人最不好的一点,还是一头长发太难打理,虽然她不是油性头发,但超过三天不洗头她就过不去心里那一关了。这还是她适应了快一年才勉强维持到三天的。
    因而当赫连岳真抱着一个盒子回来时,白芨正细心的替关云锦绞头发上的水,关云锦则是趴在桌上打呵欠,整个人懒洋洋的。
    “怎么的晚上洗发?”赫连岳真微微蹙眉,将盒子放在桌上接过了白芨的活。
    关云锦还没答,白芨就笑吟吟说:“侯爷,夫人平日里是用过午膳后洗头,今儿有些事情耽搁了。”
    赫连岳真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白芨耽搁的事是什么,也没细问下午的情况,只说:“日后午休后再让夫人洗发。”
    “奴婢遵命。”白芨见赫连岳真有些笨拙但很小心的模样,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关云锦觉得她的笑太刺眼,打发她去给小侯爷准备沐浴的水,其他没事的可以先休息去了。
    白芨麻溜的出了屋,贴心的把门关上。
    “里面放的什么啊?我能看么?”关云锦戳了戳赫连岳真放在桌上的盒子,并没有在未经对方同意的允许下擅自打开查看。
    赫连岳真宠溺一笑:“是给你的。”
    “嗯?给我?”关云锦有些意外,一挑眉,戏谑道:“我还以为你要给我的在下聘时都已经给了呢。”
    想到自己和祖母在定亲前后各种翻库房找寻好东西的行为,赫连岳真脸不禁有些燥热。
    “这是娘留给她儿媳妇的。”赫连岳真小声道。
    “什么?”关云锦这回是真吃惊了,也不由坐直了身体。
    赫连岳真忙松了松手,否则她这一突然坐起身头发得让他扯上一把。
    “这盒子里的东西是娘说留给她儿媳妇的。”赫连岳真又重复了一遍。
    眼前这个盒子并不比康宁那个用来装祖传玉牌的盒子大多少,整体漆黑,也不精致,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盒,但这木盒上有一个造型熟悉的锁,不是古代常见的长条形锁,而是关云锦见过的下为方上为U型的便于现代化的锁。
    因为这种锁她前世也见过不少,所以打眼一见并没察觉不对,这会儿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大大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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