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19】好大秘密

    关云锦再看向赫连岳真的眼神就充满了诡异,她指了指那个小巧的锁,道:“这个锁……”
    “是爹请了手艺好的工匠给娘打造,有锁,有钥匙。”赫连岳真说着,又从腰间摸出了一枚小小的钥匙。
    关云锦迟疑了一下,接过钥匙,边道:“这个样子的锁,很少见吧?”她说这句话时低着头,目光没离开那只锁,其实是有些心虚。
    赫连岳真美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文不对题说:“娘懂得很多,小时候他给我做过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具,不过我爹不喜欢她做的那些,都让埋了。”
    闻言关云锦眉头就皱了起来,捏着钥匙忽然不想进行下一步开锁动作,她有种一旦这个盒子打开,将会颠覆整个世界的错觉,有点畏惧,有点不安,更觉这盒子里盛放的是一只怪兽。
    “布布,里面是有些东西,不过我和我爹都看不懂。”赫连岳真轻声说,视线也与他相对,有种要将她从外到内看个透彻的决绝。
    关云锦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会人自己的脸肯定很僵,她很艰难的扯动嘴角:“你们打开过盒子?你觉得我能看懂?”
    赫连岳真没有立时回答,他专注的看了关云锦足有三分钟,才欺身上前,在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然后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我爹临终前悄悄跟我说,有时候,人活着,还是糊涂些的好。”
    关云锦顿时一头问号
    赫连岳真似乎被她的表情取乐了,道:“布布,你先看看娘留给她儿媳妇的东西,我去沐浴。”
    关云锦:“……”
    望着赫连岳真的背影,关云锦有种她藏着的那个最大的秘密叫他看穿了,哪怕那个人已经成了她最亲密的人,可有那么一瞬,她后悔了……
    她的情况,说是怪力乱神并不为过,而鬼神之说,尤其她这种“鬼魂附身”,拖出去绝对是绑火柱烧死的那种。
    换言之,她的真实身份泄漏,逃不过的唯独一死。
    隔壁耳房,赫连岳真的手搭在浴桶边缘,神态自若,但细看的话,便能看出他手臂的轻颤。
    关云锦真的是个不会掩饰情绪的人,其实他本来也无心试探,只是忽然想到了他母亲留下的那个盒子,随口多说了两句……“关云锦”的过去他早已让人查得一清二楚,一个人经生死之后性情大变可以说得通,但性情大变之后习得一身功夫,即便再是天资卓越也到不了她如今这番地步。
    更何况,早前在“关云锦”身边贴身伺候的白薇和白莲可一次没见过她习武。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赫连岳真并未在她的身份上过多追查较真,他只知道,自己认识的看上的是竹林里用砖将刺客砸晕、静安寺里以一人力与土匪的斗智斗勇的关云锦,眼前的关云锦,不管她过去是谁,她如何而来,她都是他赫连岳真的夫人,唯一的夫人!
    谁也改变不了!
    “阿嚏——”一个喷嚏,差点让踟蹰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开锁的关云锦拿着钥匙戳到自己,还好她手算稳,没真“身先士卒”。
    盒子里放着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还有四片……凸透镜?
    关云锦眼皮子跳的更厉害,一时间有点口干舌燥。她自穿越过来到现在也差不多一年光景里,对这个时代的衣食住行都不大满意,白天不开窗户屋里都不会那么亮堂,窗户门都用纸糊,随便戳个洞就得漏风,这种时候她就无比怀念玻璃窗。这个时代有琉璃,可是价格昂贵,且非批量生产,即使是皇宫也没阔绰到能用琉璃镶门窗的地步。
    可是眼前的盒子里摆着两大两小四块凸透镜,非常“现代化”,毫无杂质。
    玻璃制品?关云锦捏上手时只觉手里的凸透镜有点儿沉,当然,只是她的心理错觉,事实上这块掌心大小的凸透镜重量一般,放大效果非常好。
    嗯,正好用来看小册子上的英文字母。
    英语?不,并不是,是拼音!
    关云锦在扫了一眼后发现是拼音时只有一个想法——抱着柱子把自己撞晕过去,也许醒来她的世界又正常了呢?
    她先前想的是,既然她能够穿越到这个时代,用比较专业一点的词形容大概是三维空间,那么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情况同她一眼并不奇怪。早先她怀疑的是赫连长青,之后赫连长青的父亲也顺带着怀疑了一下,可如今赫连岳真将真相摆到了她面前,猝不及防,即使她再心大这会儿也有些心脏抽疼,脑仁也疼,颇有种她一下从现实世界进入玄幻世界的错觉。
    关云锦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沉下心去翻阅那本小册子,并且已经做好了会看到玄幻的准备。
    而后……
    不负所望。
    关云锦的确看到了一个比她这简简单单“穿越者”还令人难以相信的存在——有一种穿越,叫快穿。
    前世不喜看,不追剧的关云锦在看到赫连岳真母亲留下的小册子前,意识中完没有“快穿”的概念,而册子上赫连夫人所描述的快穿大概类似于一个人不停的穿越时空,扮演各个时空中某一个人,完成各种任务,比如——攻略男主角。
    关云锦越往下看,越是面无表情,拼音她看起来并不费力,但是册子上的内容整体看完后她只有一个想法——不是她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快穿?任务?黑科技?呵呵,她读书少,别骗她!
    关云锦从册子上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母亲,“她”就像是一个游戏者,角色扮演的那种,攻略游戏中的boss,完成任务,获取经验,所有除任务目标外包括她的儿子在内,都只是普通的NPC,试问,会有玩家对游戏里的NPC付出很深的感情吗?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赫连长青死后她会毫不留恋的抛弃儿子以及婆婆,殉情而死。不知情的人以为她跟赫连长青夫妻伉俪情深,可事实上却只是因为她得到了所谓的任务经验离开这个世界,投身下一环的任务中去罢了。
    至于赫连岳真说她留下给儿媳妇的东西,不过是那个任务者的习惯罢了,她习惯将每个世界她的“成就”记录下来,找一个人“传”下去,证明她的存在,或许某天能有另外的任务者看到她的“丰功伟绩”。
    不巧,还真有一个穿越者,恰好应了那个任务者随口的一句“儿媳妇”。
    关云锦面无表情的合上了那本小册子,目光落在册子下面一张单独的配方上,这是玻璃的配方,旁边还有一个更小些的盒子,盒子里摆着样品,算是她对这个世界的“馈赠”。
    “布布?”赫连岳真回来时就看到一个面色冰冷如腊月寒冬的夫人,心中顿时一咯噔,他时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让他不安。
    关云锦拿着这张配方的手指紧了紧,骨节处有些泛白,情绪显而易见。
    “布布,你怎么了?”赫连岳真更加不安,突然很后悔将母亲留下的东西给她,如果她因为曝露了身份而消失,他该怎么办?
    看着面前担忧毫不掩饰的年轻的脸,关云锦心情复杂,所谓“任务者”本身是人,人有七情六欲,她往来于各个世界,攻略目标,完成任务,而后走的毫不留情……她是太潇洒吗?
    潇洒?不如说是无情,转眼间就能将长时间相处过并血脉相连的人抛诸脑后,随后投身到另一个世界,跟另一个世界的目标以及周遭人处好关系,这不是无情是什么?
    也许,任务者有她自己的苦衷,但一切的苦衷都没法用来弥补那些曾经被她遗落和抛弃的亲人、朋友。
    “布布……”赫连岳真的脸已然有些发白。
    “小侯爷……”关云锦喊了一声,出口才发现她的声音很是干涩。
    赫连岳真忙给她倒茶,关云锦发现他的手在颤抖,顿时有些心酸和心疼,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不他下着了,可她这一会儿功夫世界观给颠覆了,这个颠覆她世界观的还是她的“婆婆”,她也好难接受。
    “小侯爷,别怕。”关云锦没喝水,而是伸手把人环住,赫连岳真手里茶水泼在两人身上她也没在意,“我会保护你,一直陪在你身边。”才不会同那个任务者一样不把人的感情当感情!
    对她而言,不管是她前世生活了快三十年的世界,还是如今这个时空的世界,都是真实而存在的现实,所有她接触到的人和事,都不是游戏世界的虚拟数据,赫连岳真跟她一样活生生的人,关云韶、白芷、赫连老夫人、景阳帝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布布,你……不会离开?”赫连岳真想看看她,但她的手抱得很紧,他担心自己强行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会让她不高兴,不高兴后就“离开”。
    反倒是关云锦听到他的问题纳闷了,她松开他,退后一些望着他皱着鼻子道:“我离开去哪里?我们已经成亲了,你别告诉我我们这才成亲三天你就嫌弃我,信不信我把你揍得半身不遂?!”
    赫连岳真哑然,小心翼翼的问:“你……真不离开。”
    “……你到底是脑补了什么?”关云锦嘴角抽搐,忽而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试探性问:“你……知道了什么?”
    赫连岳真抿唇不语,视线从他母亲留下的锦盒上扫过,又落回她脸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关云锦:“……”
    关云锦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开口,将玻璃配方扔回锦盒里并盖上,颓然的叹了口气,道:“上床,我们聊聊。”
    此话一出,赫连岳真身体骤然紧绷。
    关云锦察觉他的异样,拍拍他的肩膀:“我有个秘密憋在心里很久了,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些,虽然很不可思议……”说着她朝外面看了看,“还是去床上吧,万一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方便我灭口。”
    赫连岳真:“……”她最后一句总是那么的出其不意。
    赫连岳真是真只猜了个大概,因为他家里他亲娘就是个“特殊”个体,不过这是个秘密,他爹发现的,悄悄提点过他,连他祖母都不知道,他一直都藏心里,没向任何人透露过。
    有时候你自认为隐瞒的再好也总会露出破绽,人会变,但转变的太大,只要不是那么粗心肯定会有所察觉,赫连长青不笨,赫连岳真同样如此。关云锦也并不知道,在她被小侯爷相中之后,小侯爷为防有人从她的“身份”上做文章,暗中在曾经伺候关云锦的人身上做了些手脚。
    言归正传。
    关云锦犹豫再三,还是将她的来历“招供”了,同时还觉得自己脸火辣辣的,这个秘密,她原本是打算一直带进棺材里的,结果就那么个锦盒她就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作响。
    啧,不止一星半点的疼!
    “总结来说,我算是借尸还魂。”她最后还做了总结语,面上看似平静淡定,实则手心里早已是一茬冷汗。
    猜测和亲耳听到总归是不一样的,饶是心理强大如赫连岳真,这会儿也有些回不过神。
    曾经的关云锦用一根白绫悬梁自尽,她死了,却又她亡命之时,一缕幽魂进入了她的身体,借用她的身体而生……
    “布布,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伤害你吗?”赫连岳真问她。
    “我是想把这个秘密藏到我进棺材的,但你既然都猜到了,还逼我说,我怕我不说你就要拿刀劈我了。”关云锦依然皱鼻子,有那么点紧张和委屈。
    赫连岳真也皱眉:“我何时逼你?”
    关云锦努嘴:“你把你……娘的锦盒给我,不就是给我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吗?”
    赫连岳真:“……”
    “难道不是?”关云锦跟他相处久了,自然也了解他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静默半晌,赫连岳真才声音虚幻说:“我仅仅只是将母亲留给儿媳妇的锦盒给你,并无意逼迫你。”
    关云锦:“……”
    赫连岳真:“……”
    关云锦弱弱的问:“真就这么简单的理由?”
    赫连岳真沉重点头。
    关云锦:“……”
    赫连岳真:“……”
    相顾无言
    良久后,关云锦才干笑着问:“我能把话都收回吗?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赫连岳真:“……”
    “晚了。”
    关云锦生无可恋。
    赫连岳真瞧着她这模样又有些想笑,即使鬼神之说确实让他吃惊,可也不至于吃惊到无法接受,大概他们赫连家的人神经都比较粗,接受能力之强。更何况,关云锦也不作恶,反而时时会念着百姓,是个心地善良柔软的姑娘,性子直爽,人很单纯,他不觉得这样的“鬼”有何可怕。
    赫连岳真躺到她身边,略犹豫了下,还是把用胳膊遮脸装死的人搂进怀里,“布布,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
    没回应。
    “布布?”赫连岳真轻声唤她小名。
    许久,胳膊底下才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什么样?人样呗。”
    听着她不情不愿不甘心的语气,赫连岳真轻笑,往她身边凑了凑,继续问:“具体说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关云锦语气还是不大乐意,感受着他的靠近和身上的温度,终于放下手去推他,目露凶光恐吓:“都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她’了,还敢跟我睡一张床,不怕我夜里挠你啊?”
    赫连岳真眉一挑,倏地一翻身,整个人压倒到她身上,亲,将她刚欲出口的惊呼部堵了回去。
    “睡都睡了,这会儿再说怕,是不是太过矫情了些?”一吻既罢,赫连岳真贴着她的唇低语。
    关云锦说不出话,两只眼睛瞪成了斗鸡眼。
    她看到赫连岳真嘴角翘起一个弧度,眼皮子跳了跳,抬手就想去捂他的嘴,没料对方动作快一步,先一步捉住了她的手腕压下,换另一只手,结果同上。
    由于赫连岳真两只手都用来握她的手腕,因而身体没了支撑,力量部压在了关云锦身上。
    “重,起开。”关云锦瞪他。
    “怕与不怕,布布你都会挠我。”赫连岳真空出一只手,趁着她愣神,一骨碌钻进了她的里衣。
    “喂……”关云锦惊呼,随后唇被堵住,消音。
    这一夜,赫连岳真果然被“挠”了,而且直接给挠出血了。
    关云锦这一晚上的心情比过山车起伏还大,把最大的秘密透露出来了不说,还是她自己“不打自招”,可把她呕血的不行。
    而赫连岳真的心情则是从谷底爬上山顶,大概就像是两夫妻间的情趣,能够得到彼此间最真诚的坦白,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依恋。虽然证实是一个锦盒的乌龙惹的祸,可赫连岳真仍为知晓了她最大的秘密,了解了她的“过去”而情不自禁的喜悦。
    “布布,不管你过去是谁,来自何处,我所心悦的,是你,只是你,无论现在,一年后,十年后,五十年后,都只是你,且只有你。”关云锦被折腾的半梦半醒间,她听到赫连岳真诚挚的告白。
    关云锦迷蒙着摸到他后脑勺,轻轻拍了拍,咕哝了句:“乖。”随后手放下,睡着了。
    赫连岳真:“……”
    ------题外话------
    把秘密都堆一块吧,虽然布布的坦诚是个乌龙,给她点根蜡23333
    ps:赫连老爹和小侯爷都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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