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嫁到:侯爷,请自重》【75】有点想法

    >    短短几天功夫,关云锦一跃成为景阳帝的救命恩人,被景阳帝收为义女,并赐封湘阳郡主,再之后,景阳帝又给她和定远侯赫连岳真赐婚,真真上演了一出飞上枝头变凤凰。
    曾经的关云锦虽也是郡主出生,但是北静王府的无名郡主,连庶女都能冠上郡主之名,她这个原配所出的郡主并无丝毫优势。甚至因为她从小失了母亲,家中长辈无一人对她亲近,她的生父将她当成可利用的工具,为达成拉拢荣王的目的选择结儿女亲家,却让她深受其害,成亲当日被送休书一份。
    可以说,那个时候的关云锦遭人议论颇多,理智者能从关秦丰的角度去批判他这个当爹的,但理智欠缺一些的则代入“有其父必有其女”,将关云锦妖魔化。
    至后来关云锦被秘密送出府去偏僻的庵堂里“静养”,再到兄妹二人大义灭亲反被除族……可以说,关云锦她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集合体。
    拜她大义灭亲无畏救人所赐,关云锦的名声还不错,批判关云鹏那一席话都能让人感受到她身上的正能量。
    或许真印证了那句“好人有好报”,关云锦救驾有功,她是怎么救的驾,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些百姓都没法猜测,但从景阳帝的态度他们完全可以推测出恐怕景阳帝当初是真有危险,而且如果关云锦的人品真不过关,景阳帝绝对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赐封她,甚至如今还给她和定远侯赐婚。
    定远侯那是什么人?那是全国百姓都仰慕崇敬之人,他简在帝心,能力卓绝,若这位湘阳郡主真是草包一个,又有何本事得景阳帝青眼,还让定远侯说出“在我眼中,她是最好的”话来?
    人生呐,就该如湘阳郡主这般,跌宕起伏,苦尽甘来,不知羡煞多少旁人。若然让那些倾慕赫连岳真的女子们选择,她们绝对毫不犹豫选择关云锦的路,哪怕在此之前受天大的委屈也不怕。
    ……当然,关云锦如果知道她们的心思也只能笑笑,真要换成原主,坟头的草都快长齐了。她能把自己混出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性格独立,然后还有一身好功夫,外加运气使然,多重因素的组合才有了今天。
    关家。
    “啪”一声响,茶盏从关老夫人手里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碎裂声惊哭了关云禧怀里的孩子,她的妹妹,她给取名关念恩,小名想想。念恩,念的是母亲的生恩。
    关念恩是早产儿,龙凤胎本就不如单个孩子身量大,她出声后一度没了气息,还是稳婆下了狠手,愣是将她打哭出了声。一个多月前的关念恩比一只猫仔大不了多少,指甲盖都没长齐,关云禧提心吊胆的养着她,日夜守着,不是生母更似生母,总算把人给养大了些,也健康了些。
    但是真经不起一点折腾,到如今关念恩哭的时候都明显声音不亮,未免待会她再被吓到,忙吩咐奶娘暂时把孩子抱出去。
    关老夫人从杜鹃口中得知了景阳帝给关云锦和赫连岳真赐婚的事,她又将关云禧招来问话,因为她不相信,或者说,她不敢相信。
    可关老夫人万没料到,关云禧不仅告诉她关云锦和赫连岳真由景阳帝亲自赐封,还将关云锦被景阳帝收为义女且赐封为湘阳郡主的事一并说了,关老夫人这才震惊的摔碎茶盏。
    “怎么可能?她何德何能,她一个煞星,何德何能……”关老夫人一时间有些魔怔。
    关云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在第一眼看到赫连岳真的时候也曾有过妄想有朝一日能嫁入定远侯府,然而奢望终究是奢望,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很早就已经埋藏在心底深处。
    她不明白,她的祖母明明一口一个“煞星”,也叮嘱她不要招惹关云锦,可到头来心心念念挂在嘴边的还是她。
    “许是她的命数如此吧。”关云禧淡淡道。
    “命数?命数……”关老夫人念了两遭,猛然想起当初在法华寺慧悟禅师给关云锦的批语——此八字,是极贵之命。
    什么样的命才是极贵之命?被景阳帝赐封为湘阳郡主?还是赐婚于定远侯?无论前者还是后者,恐怕都沾了一个“贵”的影子。
    关老夫人忽然特别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善待关云锦,否则哪怕北静王府没落再无荣耀,她还能借着“湘阳郡主”这一头衔让关家重振威风。更重要的还是与定远侯府的亲事,多少人盼着结交的定远侯府,多少人惦记的赫连将军,却成了关云锦未来的夫婿,这样的殊荣,这样的殊荣……
    “她现在住何处,我们去找她!”关老夫人精神一震,立刻说风就是雨,起身就想走。
    关云禧却是端坐着没动,关老夫人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来,驻足朝她看过去,眉头微蹙喊了一声:“小六?”
    “祖母,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家与他们家已经是两家人。”关云禧语气平淡的说。
    在她母亲难产、周姨娘偷了家中银票带着关云夏逃走那日,她已经明明白白同关云锦划清了界限,即使她们仍然都姓关,但在她看来,那是两个关。
    关云锦和关云韶过的落魄,她不会多一分同情,他们过的荣耀富庶,她也不会想着攀附,更不会妄想借用他们的势给自己造势。
    经历的多了,她也看得开了,百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对她而言,她现在渴望的只有平平淡淡的生活,给祖母和父亲养老送终,照顾好自己和年幼的妹妹。两位姨娘如果想出府另谋生路,她也不会阻拦。
    偏偏关老夫人的觉悟却不如一个还不满十五岁的女孩,她打定主意要让关云锦回来,好似已经忘了那天和关云锦不愉快的谈话。
    “你不去,我老婆子自个儿去!”关老夫人很不高兴关云禧竟然悖逆她,拐杖在地上敲出咚咚声,声音也不由拔高了几个调。
    关云禧依然心如止水,她好心提点了一句:“祖母,您还记得他们生母是如何没的吗?”
    关老夫人脚步猛的一顿,惊诧的看向她,舌头有些打结问:“你、你知道了什么?”
    她关云禧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女孩能知道什么?即便是她的生母冷氏,也不可能将一些阴私之事告知于她,但她猜测关云锦生母江氏的死可能跟自己的母亲有关,毕竟江氏若是死了,最为得利的便是她的母亲。
    可为人儿女,哪怕关云禧见不得这等手段,也不能指责自己的母亲。
    至于她的亲祖母,她只是想到那天同关云锦谈话的内容,关云锦说起了报不报仇的话题,这也让她怀疑起家中三个长辈来。如今她只稍稍一诈,她祖母就漏了馅。
    除此之外,她还没想明白她母亲临终前让她转述给关云锦的两句话,一句“景阳四年正月十五”,这句话她也同关云锦说过,另一句话是一个地名“柳沅坡”。
    到底有什么含义?
    关云禧思索间,关老夫人竟然也不再提要去找关云锦的话了,人直接去了内室,是一种很明显的逃避行为,恰恰昭示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关云禧笑了笑,笑容里依然带着讽刺。
    “小姐小姐,不好了……”关云禧刚起身准备离开,清荷就匆匆掀了帘子跑进来。
    “什么事?”关云禧问。
    清荷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跑了一路,额上沁着点点汗珠:“三小姐不行了。”
    “什么?!”关云禧脸色骤变,脚步匆匆往关云冬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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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山庄,关云锦正帮着关云韶、文渊和康宁琢磨画图。
    每年雪灾都会压垮很多人家的房屋,关云韶在迁化老家的时候也见过不止一次。一般如果灾情不大的话是不会上表朝廷,可这一次第一封奏折恰恰是来自迁化,关云韶也不敢细想,只求伤亡能少一些。
    灾情之后是一系列的安置抚恤,不能让百姓们流离失所,因此,房屋的修建很重要,单单只是简易搭建的帐篷远没有防寒效果。
    如今很多贫穷之地都是茅草屋,泥墙,并不坚固,所以当积雪的重量到达一定程度后,房子才会被压垮。
    关云韶这会儿接了景阳帝的任务研究一种不那么容易被压垮的房子,可到头来最牢固的当属砖瓦砌成的墙和屋顶,朝廷可以资助一家两家建造瓦房,但如果是全国各地,掏空国库也难做到。而且瓦房也不见得就安全,迁化再往北,风雪更大,几乎一夜就能没过成年人膝盖,一日一夜下来,雪的厚度以及重量就难以估量,即使是瓦片也不见得能堪重负。
    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屋顶加厚方面,这时候关云锦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既然屋顶是让雪给压垮的,那么如果雪积不起来呢?”
    三双眼睛齐刷刷朝她看过来,康宁被她句一提脑中也飞快的划过一个念头,但速度快的他没法抓住。
    “雪积不起来?”关云韶和文渊对视一眼,口中咀嚼这几个字。
    关云锦也是突然才想到这一点,当下也不再犹豫,将她的想法说出来:“我有两个想法,第一,是百姓自己积极性调动起来,当雪厚达一定程度时,家家户户都需自扫屋顶雪,冷不是借口,懒惰就更不提,为了不让自家屋子被压垮,必须提高行动力;第二,新建房屋时可不可以将屋顶的倾斜度改一改,角度小一些,雪应该很容易滑落。但这个方式不妥的地方在于如果有人上去扫雪,也会因为倾斜度而站立不稳以及滑倒。”
    她话让三个人眼睛都亮了,他们一直只考虑到住房本身,却没想过从百姓本身的积极性上来调动,可能人力不敌风雪之大,但起码能多扛一段时间。
    关云锦的思维又发散开来,继续说:“我觉得朝廷或许可以组织义务人员,不对,是雇佣一些人专门负责清理屋顶积雪,冬日里正是农闲时刻,我相信对于家里没什么好田吃不饱饭的人来说,能额外多出一份收入大家应该不会拒绝。”
    “就像你先前所说的修路吗,调动民众的积极性?”关云韶似笑非笑道。
    关云锦抖了个机灵,很郑重的说:“国家富强,民才富强,而国家是建立在有民的基础上,两者相辅相成,国家想要更好的发展,离不开百姓的支持;百姓想过上更富足的生活,也仰赖国家的各项政策。”顿了顿,她又道:“就拿修路来说,好走的路方便行人行走驾车,商户往来也更为方便,无形中也是促进国家经济,商人们来往的多,原本的一个月的路程能缩短至半个月或者二十天,两趟下来节省的时间足够再一次货物运送。换言之,做生意更方便,生意做的好,那么上交给国家的税是不是就更多了呢?”
    她的话从头到尾也没有之乎者也,很白话且易懂,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这一番话里很是推崇“商”,这在读书人看来,最是不耻为伍之流。
    索性在场两个半读书人都没往不入流方向考虑,康宁家中本就是商户,他更清楚商户做生意后向朝廷缴纳的税,因此三人之中,他对关云锦的话能够轻易接受。
    “士农工商,商为最末流啊。”好半晌,关云韶才感慨了这一句。
    关云锦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在士族眼中,除了他们自己,农工商都一个样呢?”
    关云韶:“……”虽然是事实,但就这么说出来真的好吗?
    “小姐对农工商可有其他想法?”文渊倒是没郁闷,他现在越发觉得这位小姐天马行空的想象里,总能叫人发现惊喜。
    “我能有什么想法……”关云锦哭笑不得,她前世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术狂热爱好者,世界和平跟她没关系,国家经济发展跟她也没关系,只是她在前世能够看到的都是店铺,琳琅满目的商品和个体经营户,在她的观念中,做生意等同于赚钱(破产的不提),有了钱不就可以买买买?
    迟疑片刻,她又说:“想法,应该是有一点。”
    ------题外话------
    小侯爷:没出场,不开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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