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勇者踏上复仇之路》第173章 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

    教国史9月26日
    神圣涅教国
    托蕾娅军与库克军两军阵前
    谈判之帐篷托蕾娅
    毫无疑问的，我上半场可谓压倒性的展开，拖得她踉跄，但中场以后，她唤起了雾霾，这不是来自于经验，而是种灵光一闪，并且有意地令局面陷入泥沼，这位不认识围棋大师的女孩就这样甩我下坑。
    后半场中，呼吸失去节奏，我开始不时沉思，我开始深吸缓吐以控制它，这甚至比她还更频繁地这么做。
    一怎么回事?
    她不经迟疑地追在我下子之后跟上，她无惧地压迫我，她在开始嘲笑我。
    一看来你开场的那势头没了啊，刚刚的凶猛哪去了?你没招了?江郎才尽了吗?你真是个天才，就像自古以来那无数被拉倒的天才。
    我没回应这份挑衅并弯了弯腰。
    就算就算她迅速地下子，她刻意地干扰我，我都不再看着，眼中只有大局的走势，反正没有时间限制啊，无所不用就是我的信条。
    一多么冷淡啊
    —....
    —给点有趣的回应嘛，这不是我们久久未得的有趣对局吗?来嘛，勇者，就让我们坦诚相见。这不就是围棋的乐趣吗?
    —....
    一看这边
    我退缩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你可以尽情地诅咒我的无趣。
    不会有船佚逆浪而驰，他会四两拨千斤地应开威胁，理由很简单，他的目的是渡海而不是冲浪，这是为了求生，所以不会回应挑衅，他只会顺着流行。
    最终。
    ......
    语言又再度消失在棋盘上。
    煽动、挑衅或甚至对质都不再出现于我们之间，我为了承受而弯腰，她为了摆脱而曲折，我们陷入了苦恼的僵局，这理不存在创意与直觉，也没有经验与合理逻辑，我们共同忍受着，剩下的不是我们推进着时间，而是它拖着我们前行。
    我们干嘛这样下棋啊。
    一个理由。
    赢
    这段对谈将平息时，当这场接近胜负点时，我们遗忘了谈判，交谈也无从想起，剩下的只有一盘残局。
    该结束了
    该毫无荣誉与干扰地结束了
    这只是单纯的机械性收官着。
    一哒
    一哒
    一哒
    .....
    她停下了手。
    第126手。
    就像有网子黏住般，一阵阵沉默掩盖后她细长的手夹着白子停在空中，她点点了头并把手伸上盒子，
    科拉、科拉、科拉。
    她落下三四颗白子于棋盘上。
    不计。
    她认输了。
    “......”
    我也这么做地放下两颗黑子
    .....
    当我这么做的同时，她又再摆了两颗白子，我必须问她:我赢了两子?她也确认了，所以我真的赢了两子?
    当我们把所有石头移出棋盘时，
    我们开始复写这整场棋，看来我们都记得每走过的一步，自开始到结束，没有任何偏差。
    你为何下在这里?（库克）
    当你一直执着于此时，我就故弄玄虚地要混淆你。（托蕾娅）
    啊，难怪你这样坐，我就一直怀疑你是不是在随机乱下，还一时紧张地以为你要速战速决呢。（库克）
    那你呢?看你过度散开，在我看来抢右下角不是个好主意..（托蕾娅）
    这不是很明显吗?如果不这么作，这边会崩盘的啊..（库克）
    喔，所以你是在担心整个下半部会失去。（托蕾娅）
    就是这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留下那块。（库克）
    等等，如果我就这时这样一下，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托蕾娅）
    那会是一手坏决定吧?（库克）
    坏决定?等一下，我就这样拆下去...（托蕾娅）
    就跟你说这是非常烂的决定，看仔细了，这子可是没办法在中央留棋的..（库克）
    在这个复查要结束的时候。
    我抓住机会看向天空，这已经是透黑了。原本是太阳高照的，看来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时候天黑了，这时我们注意到我们是靠着月光在看棋盘的，我皱起眉头看着她，正如她对我做的一样。
    我们是陌生人但又像熟人，就有种新生感。
    “.....”
    “.....”
    不发一语的我们同时站起离开，正如见面的时刻一样，尽管我们在复查时说了很多话。
    当我回到军营的时候引发了一股骚动，他们好奇地询问是什么事要从早谈到晚，我完全答不上来，他们问决定开战了吗?还是要谈和了?
    大小姐用一脸看到全世界最怪的人一般问道:
    “发生什么事?你们分享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谈，我会在有决定后告诉你们。”
    “那什么时候会有?明天?”
    我歪了歪头
    “或许后天?差不多吧。”
    “我说，是很高兴看你谈得这么认真啦，但在根本就是要直接开打的情况下，是有什么事要这样谈个三天的啊?”
    “我不知道，别问我。”
    所有人都傻眼了，但当我这么发言后，这个谈判也就真的被决定延长到后天。
    我避开其他人的追问并回到我的帐篷内，一如往常地，爱丽丝正教育着萝依。
    萝依很聪明地可以过目不忘字句，但对于身经百战的爱丽丝而言，她距离一名真正的名将还差远了，我停下她们的动作。
    “萝依，你知道黑白相争吗?”
    “您说围棋吗?小女子有从书中见过几场棋局，但从未下过，对小女子来说，看书比较有趣。”
    “那爱丽丝你呢?”
    “我也从未下过，请问怎么了吗?”
    “没有，你们继续学习吧。”
    我坐在房间的一角并瞪着虚空，刚刚得那局一直缭绕在我脑海，不是因为那些石头，而是棋盘上那份情感仿若有了形体，但不管我怎么回想就是无法重现它。一会儿，耳边传来爱丽丝斥责萝依的声音，我静静地闭上双眼并看着天空里的棋盘，这之上只有圣女库克那白析的手，感觉好像有什么关键的事，但又难以相信，....真的，这是世上最奇怪的事情，我这样喃喃自语。
    明天，她估计会先手，这次我会输吧?
    这是我睡着前最后的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