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强海鸥》第38章 死亡事件

    小柯嘴唇瘪下去大半，小脸红的跟熟透的番茄。
    “郑总……你又拿我开心。”
    “我从不拿这种事开玩笑，走，我们现在去渡假。”
    选择海边，因为我喜欢大海，再烦心的事也能被它们冲刷干净。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搁在她紧张的手面上，她那里都是汗，这更加让我相信，小柯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不管如何，既然做了，就要试一试。
    开车上了外环的时候，小柯才开始说话，魂不守舍的样子：“之前的事情，你还在怀疑我，对吗？”
    “没有，都过去了。”
    “我真的不是王林派来监视你的人，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别提这些了。”我露出帅气的白齿，捏着她的小手：“怎么样？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她的手在后缩：“郑总，我没想过要和自己的老板谈恋爱。”
    “你这么说可不对，你的老板是邵名扬，他才是付给你薪水的人，我不是。我不管那么多，就问你愿不愿意。”
    小柯迟迟不开口，行，那我就当你愿意了。
    ……
    “先生，请问您需要住店还是‘畅爽一日游’，我们这里现在大酬宾，VIP卡也打7折。”
    “住店，给我一个房间就可以了。”
    前台服务员看看我和身边的小柯，尴尬了一下：“请问您有身份证吗？”
    “没有身份证就不能开一间房了吗？别那么多废话，难道还让我和你们经理说？”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快点。”
    小柯的手始终被我攥着，她凑过来，说我们是不是太急了。
    小柯和我住在一起，我们晚上睡觉都是分开的，我没碰过她，虽然她的屁股够翘，我也确实有欲望，可脑子里对她的怀疑又占据一切。不是我反复无常，而是她太镇定了，自始自终都很淡定，不经意间提到关于王林那件事，她会轻松的避开，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说话方式有问题，还是根本就没读懂这个女人的心。
    我觉得自己怀疑人生了。
    事情并非没有转机，三天，我们都在海岸边享受风景，看着男男女女在烈日下跳跃、玩着水上排球。能有这样的生活，真是天赐一般。刚刚我提到了转机，不是吗？因为我们在沙滩上漫步的时候，人群突然间聚集过来，朝一艘刚刚靠岸的游艇跑过去。
    “出人命了！”
    心头一惊，这种地方还能出人命案。
    游艇上是两个男人和六个女人，与我之前同杜鲁出海的情形很像，有钱人嘛，自然喜欢带着女人出去浪。那两个男人神情很黯然，女人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工作人员从船上抬下来一个担架，上头就是死人。
    男尸，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岁，全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马上风’这个字眼飞速钻进我脑海。那么多女人，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解释吗？
    小柯吐出舌头，一个作呕的表情。
    “让开让开！”
    “慢着。”不远处过来了一个女人，蓝色工作服，胸口是烫金的‘经理’小字。她脸色比这里任何人都要差，过来就气势汹汹，瞪着刚从船上下来的司机：“谁让你把船停在这里的？”
    “蒋经理，我没办法，早上给你电话的时候你不在。”
    “行了！别说了。”蒋经理冲那个男尸瞧瞧，问道：“人怎么死的？凶手呢？”
    司机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分多钟的话。
    经理先让人把尸体抬走，等警察过来，还让人别把事态扩大，免得影响这里的生意。我就笑了，海滩上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能瞒得住？
    没人有心情继续在这里爽下去，尸体往酒店偏门抬去的时候，不少人都跟过去饿了，我也跟过去看看——好奇心作怪。男人的尸体被放在一个宽敞的地方，经理去打110了，门口堵着不少人。从表面上看，尸体全身浮肿，应该是溺死的，老子纳闷，好好的一个人光着身子去游泳干啥，还活活淹死了，这是猪吗？
    人群有人议论，不乏和我相同的看法：
    “八成是淹死的。”
    “明摆着是淹死的，还用你说。年轻轻的，玩裸泳，还不挑时间，海面上风浪很大的。”
    “不对不对，昨天晚上天气还不错的。这里距对面的海岛很近，不足十五里，看的清清楚楚的，应该是被女人情杀，然后把尸体扔在海里。”
    “你搞笑，什么情杀？刚刚尸体被抬上来的时候，分明就没有伤痕，难不成是被女人给亲死的。你个逗逼。”
    “你尼玛才是逗逼，那你说说看，人是怎么死的？”
    议论的人多，说法也参差不齐，越说越离谱，还有说遇到大海怪被吓死的。唉，脑子是个好东西啊。
    大约两个小时过后，警察到了，把我们都赶到外面。这案子的经手人是个很年轻的男子，二十五岁上下，看起来就是个奶油小生，长的也俊俏。警察给他让开道路让他进门的时候，小柯都说，这毛头小子也能当侦探？
    侦探，就是侦探，至少他不是一个警察。
    头一次见人破案，我想去看个究竟。
    “唉！”领头的警察拦住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闲杂人等免进，里面正在办案，请不要妨碍我们。”
    没人注意我们，除了小柯——我掏出一千块钱，塞进他口袋：“我就是好奇而已，没见过这种阵势，让我进去瞧瞧呗，绝对不会妨碍你们办案的。”
    他眼角往自己口袋方向一扫，还一本正经：“下不为例啊。”
    “当然，当然。”
    第一案发现场在海滩，恐怕早就被海浪冲的完全找不到证据了，再说，那么大一个小岛，即便有蛛丝马迹，也需要很多时间去查证。如果是他杀，那凶手只能是在这几个同行的人里面了。
    侦探姓韩，我刚听人这么叫他。他拿出塑料手套，在尸体浑身身下‘扫描’了一番，又掰开死者的嘴巴，用手电进去探，然后再看死者的耳朵。
    “怎么样？”边上的警察问道。
    “他杀。”
    “太刺激了！”人群中一个骚年大喊道。
    警察继续追问：“发现什么没有？从哪里断定的？”
    侦探小哥眯眼看看周边：“人是在对面的海滩上出事的，凶手不会蠢到没有防备，一定把证据都清除了。把死者扔进海里，就是消除证据。”
    “怎么讲？”
    “海水的成分很复杂，它能在几个小时内基本去除尸体上其他的可疑性气味，以达到‘腐殖’的效果。我想，凶手之所以杀人还抛尸，就是为了掩盖真相。我是从凶手的行为来判断的。”
    搞了半天，是猜测啊。
    “你只是猜测？”
    “不对。”侦探回答，抬起尸体的左手：“证据还是有的，死者的指甲内有残留的发屑，因为死者在生前和凶手有过抓扯，所以……”
    警长立即插嘴进来：“我知道了！只要找到哪个人的头发被抓扯过，就知道谁才是凶手了！”
    “难道……没有身体毛发的可能性吗？”侦探疑问。
    “那就脱了衣服，全都清查一遍！”
    侦探盯着尸体，脸上疑云密布，持续低喃着‘不对’、‘不太可能’。
    半个小时过后，警察过来了，得到的结果另所有人吃惊：除没上过岸的驾驶员外，两男六女的头发都有被抓扯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