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爽》第5章 跪下认错

    陈妈每次来，都会帮他们打扫卫生做顿饭什么的，这次可能为了讨好赵天霖和林皎皎，更是殷勤得过分。
    到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给林皎皎炖了个冰糖燕窝，又看到卫生间脏衣篮里堆着的衣服，挽了挽衣袖就准备动手洗。
    边洗还边叮嘱陈爽，“这些内衣裤啊一定得手洗，不然不干净还容易坏衣服，你看人家这小衣的，摸着就不一样，肯定很贵。”
    陈妈蹲在地上佝偻的背影，看起来卑微极了，陈爽刚忍下的眼泪又留了下来，说：“妈，你明明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回事的，为什么你要打我，你和爸为什么不帮我做主？”
    “咋做主啊？拿什么做主啊？”陈妈手上的动作没停，洗得很仔细，“咱家没钱也没人的，难不成让你俩离婚？前天晚上我就跟你说了，让你忍忍，你看你成的是什么事呀？”
    陈妈还抱怨上了，“人家小姑娘家里有钱，又能帮上阿霖，她高兴了，阿霖升职加薪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阿霖钱多了，日子好过了，你和你肚子的孩子也好。”
    陈爽哭着说了一句，“你们也好。”
    陈妈当没听出她话里讽刺的意思，笑着说：“对啊，我还打算过些日子跟阿霖说说，问他要点钱装修下咱家，咱家都老旧了。”
    “妈，我还是你女儿吗？”
    “你要不是我女儿，我干嘛大清早跑过来劝和啊，我管你被赶出家没地方去！”
    “这是劝和吗？你和爸这是把我脸往地上踩！你们是在作践我！”
    陈妈不乐意了，“行啊，你有本事你自己跑啊，今早还不是乖乖回来了，没本事的人就别怪别人不给脸！”
    陈爽捂着脸直哭，没法反驳这事实。
    陈妈继续说：“阿霖和林皎皎的事，你知道就当不知道，你肚子里还有阿霖的孩子呢，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做得太过分，你也得懂点事，顾好孩子就行。只要有这孩子，阿霖就不会不要你，你就能继续当你的阔太太，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衣服洗完了，陈妈拉着陈爽去了客厅。
    客厅里，赵天霖和陈爸坐在沙发上聊天，只是赵天霖的表情还是一向的傲慢，陈爸则小心地讨好着。
    陈爽心里一酸，他们一家人都是软骨头。
    见陈爽过来了，陈爸站起来走过去说：“爽，快，跟阿霖道歉。”
    陈妈也从沙发上拿了个坐垫，放在陈爽面前。
    陈爽诧异地看着俩老，还是要让她跪下道歉吗？
    赵天霖表情没什么变化，没开口反对，兴致缺缺地看着手上的热茶。
    陈爽明白了，赵天霖也是在等着，等着她跪下道歉。
    昨晚他说“今晚你跑出去后，就别想那么容易地回来！”，现在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刚刚的一切都是小事，现在的才是重头！
    赵天霖要让她明白，他才是说一不二的人，他所有的决定都不容反对。
    陈爸陈妈不停地催她，生怕赵天霖一不高兴就说要离婚。
    陈爽脸上满是眼泪，闭上眼睛，直直地跪下，“我错了。”
    见陈爽跪下了陈爸陈妈脸上一松，齐齐望向赵天霖。
    赵天霖脸上不显，心里却翻江倒海。
    他是个大男子主义，喜欢女人的顺从。
    和林皎皎的事，他真没觉得委屈。林皎皎生得娇艳，年纪又小，对他很是依赖，能满足他大男子主义的同时，又能带给他和陈爽相处时不同的感觉，很新鲜很刺激。
    要是陈爽能安安分分的，他就能同时享受两个女人，就像从前古人一样，贤妻美妾，一个照顾生活生儿育女，一个有情趣好玩。
    现在陈爽这一跪，赵天霖觉得这种美日子或许已经来了。
    送了一堆保养品，打发走了陈爸陈妈，去了客房，不多时传出了他们厮混的声音。
    陈爽呆坐在卧室里，听着一声声高昂的呻吟，她发现自己已经麻木，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晚上，赵天霖才回卧室，像没事人一样，抱着陈爽小声说着话。
    从他们刚认识时说起，他们谈恋爱时发生的趣事，再到赵天霖当众求婚，他们的蜜月……
    赵天霖说得很慢很温柔，偶尔还在陈爽耳边呢喃几句“我爱你”。
    短短的三个字，就像是绝望的海中一根浮木，陈爽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光亮，紧紧地抓着不放。
    “阿霖，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陈爽扑在他怀里，哭喊发泄心里的委屈。
    她似乎选择性地遗忘了，此前的种种委屈正是赵天霖带给她的。
    赵天霖的手有规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虚假的温情和安慰，“我知道，我知道。忍耐一下，好吗？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陈爽哭累了，慢慢平静下来。
    黑暗中，赵天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赵天霖一大早就出门了，林皎皎说不舒服让陈爽把早餐端到床上吃。
    经过昨天的事，陈爽反抗的意识已经没多少了，做了白粥和清口小菜，陈爽送到林皎皎的床边。
    林皎皎似乎对她的顺从不太满意，大概觉得没什么乐趣，恹恹地吃了几口就说不吃了。
    陈爽刚要把粥拿出去，就听见林皎皎叫“站住”。
    “什么？”陈爽端着托盘，下意识地停住了。
    “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短，得好好说一说家规才行。”
    “家规？”陈爽苦笑，“这个家是我和赵天霖的吧？”
    林皎皎舒舒服服地靠着床头，而陈爽就像个工人一样，站在床边听训。
    “你和天霖哥有什么？就是有个结婚证，哦，还有个肚子，你能比得上我？”林皎皎语带不屑，“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又比你有钱。等我考上了B大，就跟赵天霖哥是校友了，比你这个三流大学毕业得好多了，你什么都比不上我。”
    “那他还是我的丈夫，我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的！”
    林皎皎笑得岔气，“受法律保护？哈哈哈，连你爸妈都像只狗一样讨好我，还妄想什么法律保护？你有钱打官司吗？有钱请律师吗？你信不信，只要你提出离婚，我有办法让你一分钱都分不到？！要怎么保护你啊？”
    “你，你……”
    “我再告诉你，现在是你离不开天霖哥，天霖哥离不开我！以后这个家是我说了算，我叫你一声姐姐是敬老，别认不清自己的地位，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马上让天霖哥扫你出门！”
    “你欺人太甚了！”
    “要是你听话，我如果满意了，让天霖哥偶尔给你点甜头尝尝也不是不可以。昨晚不是很开心吗？”
    陈爽一愣，“你听到了？”听到昨晚赵天霖和她的私房话？
    林皎皎呵呵地笑，“天霖哥去你房间都是问过我同意的，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装腔作势地捂嘴偷笑，“想想还觉得挺好玩，你说我们这三个人，多像电视上演的，天霖哥是大老爷，我是大夫人，而你，”林皎皎手指一指，刻薄鄙视地说，“就是个通房丫头。”
    “你下流！”陈爽又气又羞，这根本不像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说的话。
    “我还有更下流的呢！”林皎皎妖娆地走过来，“不如下次让你来这看看天霖哥是怎么爱我的？估计会更刺激吧？”
    陈爽捂住耳朵，想逃开这房间。
    林皎皎用力抓住她手腕，凑到她耳边说：“怪不得天霖哥说你一点情趣都没有，在床上像只猪一样！”
    “你走开，我不信，我不信！”
    “你不信？那你去问啊，问问天霖哥是不是这样说的！我猜你不敢吧，肯定在心里说，天霖哥是爱我的，他跟林皎皎就是玩玩的，是不是啊？”林皎皎摇晃着陈爽，一步步摧毁她心理。
    陈爽不停地念道，“他是爱我的，他只爱我。”
    林皎皎一付胜利者的姿态，残忍地嘲笑着弱者，“那你就一直自欺欺人吧，反正你会在这个家里亲眼看到，天霖哥爱的是谁。小心保护好你的肚子，不然你连一点点资本都没有了。”
    恶毒的目光下移，盯着陈爽的肚子。
    陈爽护着肚子，挣开了林皎皎的潜质，逃似得跑出了家。
    身后是林皎皎放肆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