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难生恨南韵言泽辰》第48章 白蛇传

    南韵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俩一眼,拨了拨茶盖,轻轻柔柔饮了一口茶水,心下觉得有些古怪,殷风这人似是针对温桦旭,却又好像不是,怪哉怪哉,说他们是好朋友吧,温桦旭明显有点不待见殷风,可说不是吧,温桦旭又能容忍得了清风,倒是处得怪异极了。
    拿帕子拭了拭嘴角的残茶,南韵又朝温桦旭问道:“五阿哥喜欢看戏?”
    她倒是晓得官家夫人小姐是挺喜欢看戏曲来着,除了十三王爷偶尔输了棋去唱个戏,皇家的人基本上没什么闲情逸致来戏园子里跑,至少前世她是没听说哪个阿哥往戏园子里跑得勤快的。
    温桦旭正看得关注,一时没听清南韵问了什么,回头一脸茫然,问道:“南妹妹方才说了什么?”
    温桦旭这边没听清,殷风倒是听清了,冷冷一笑,代为回道:“他哪里喜欢看戏,他喜欢调戏良家少女。”
    “噢?”南韵眉尾一挑,觉得有趣,殷风这人似乎对温桦旭的喜好还挺清楚的,复又问道:“殷公子又是如何晓得的?”
    别怪她八卦,任谁都对皇家的事儿好奇不是吗?前世她温温顺顺,什么都不晓得,时刻记着女训,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女儿好天下之母,结果她得到的下场却是那般凄惨,今生不如活得痛快,让自己逍遥自在。
    温桦旭这次却是反应过来了,忙笑着回道:“我不爱看戏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因着我以前说过,看戏太浪费时间,还不如去调戏良家少女。”
    南韵深深的看了温桦旭一眼,又不着痕迹的用余光扫了一眼殷风,温柔含笑好奇问道:“既然桦旭兄不爱看戏,今日又为何来戏园子了?”
    “嗨。”温桦旭摆摆手,将折扇放于旁边的桌上,回道:“我以为你们小姑娘家的喜欢看戏来着,就把你带来了,不过殷侍卫也很喜欢看戏就是了。”
    虽然实际上他只是觉得在早餐摊里三个人相处的很尴尬,然后突然间想起自家十王叔推荐自己去戏园子里看戏,说今天有一场新戏开场,可以去捧个场。
    如今看见十三王叔在这儿演许仙,他大概也懂了十王叔的意思,可能是十三王叔输棋给了十王叔,十王叔晓得十三王叔的尿性,就叫他去戏园子观摩观摩吧。
    温桦旭端起茶盏,慢慢想着,觉得十王叔也是无聊,自己不能来戏园子就让他来了。
    殷风听了他的话,又笑了,虽然阴风阵阵,却平白无故的让南韵感觉这人似乎心情有点好?
    南韵心头总觉得这两人有些古怪,皱了皱眉,也没说话了。
    但殷风却突然开口道:“五阿哥若是不喜欢看戏,离场便是,反正你看了跟没看也没什么区别,就如你从前所说,戏曲又臭又长,咿咿呀呀个半天,都看不懂剧情。”
    听他这话,温桦旭一口水呛了喉咙,连咳了好几声,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殷侍卫倒是记得很清楚。”
    “呵。”冷笑一声,殷风没说话了。
    温桦旭顿了顿,酝酿了一番,看了一眼南韵,无奈的笑了下,道:“我确实不爱看戏,也没看懂台上是什么剧情,你看,他们才唱了那几句,就过了一刻钟,实在拖沓。”
    “哼!”冷哼一声,殷风盯着温桦旭看了一眼,开口道:“不过就是白蛇向许仙报恩,接下来两人结了情缘,成了婚,后因着一老僧法海,白蛇白素贞被压在塔下,与许仙永世不能相见,就是这样的剧情罢了。”
    “啊,是么?”温桦旭无奈笑,拿起桌上的折扇敲了敲头,道:“我就说啊,这么一段剧情,它能分段,唱上个两三天,可怕可怕。”
    南韵也有几分无奈,摇着头,抚了抚额,插嘴道:“殷公子将剧情全都说了,我们还看什么。”
    殷风不做声,默默饮茶,看着台上,似是没听见南韵的话,或是刻意不答。南韵有些诧异的无奈笑了笑,目光继续转移在了台上,心想:也好,等这台戏完了,也该临近中午了。
    那台上咿咿呀呀的,戏子唱的好,台下观众拍手叫好,投了银钱,其中不乏官老爷陪着官家夫人和小姐,和某些富甲一方的人跟某些人谈着生意。
    又这么过去了半个时辰,突得一训街的侍卫飞奔进来找上了身处二楼的殷风,低俯身,近了他的耳侧,小声道:“殷大人,街边有闹事的。”
    殷风冷笑,阴风阵阵,漆黑的眸子看向那训街侍卫,出口道:“关我什么事?街边闹事还能把我扯进去不成?这不该是你们训街侍卫该管的吗?”
    那侍卫一愣,顿了顿,瞧了眼一边的南韵与温桦旭,犹犹豫豫的又附耳道:“大人,我们头儿说,那闹事的跟您有点关系,要不您过去一趟?”
    “呵。”掀了眼皮子乜了他一眼,殷风觉得好笑,问道:“我一家就两口人,我妹妹好生生的在府里,如何那闹事的人就能跟我扯上关系?”
    那小侍卫见他如此,心头有些急,连忙道:“大人您就去吧,那可是您姘头!做人也不能这么无情无义!”
    殷风一愣,有点转不过弯来,问了句:“我哪个姘头?”
    温桦旭诧异的看殷风一眼,调侃道:“殷风公子居然有好几个姘头了?艳福不浅啊!”
    殷风深深看了温桦旭一眼,没说话,只又问那小侍卫,“可是碧海阁的水儿?”
    “诶!正是!”小侍卫一拍大腿,眉飞色舞,“您那姘头正在街上赖着一位公子,死活要人家为她赎身。”
    殷风嘴角一抽,突得鄙夷看了一眼温桦旭,温桦旭觉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殷风他自己的姘头要跟别人跑了,瞪他干嘛?而且那个碧海阁的水儿,他记得不是前几天那水儿第一次卖身么,跳了支舞,他还夸了两句来着。
    温桦旭独自一个人疑惑,殷风却是脸色不好,朝温桦旭道了句:“你也去。”就起身准备跟那小侍卫走了。
    温桦旭觉得奇怪,下意识的回道:“关我什么事?”
    谁料,殷风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拉着他就走,“让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嘛?!还不是怪你。”
    碧海阁的水儿卖身那天,殷风也去了,然后他清清楚楚听到温桦旭夸那水儿身若水波,音若鹂鸣,一脸跃跃欲试想要拍下来的意思。
    他呢,一时恶意,想气气温桦旭,鬼使神差的就拍下了水儿,谁知道第二天全京城的去逛青楼的人都觉得水儿成了他的姘头,实际上他那晚根本就没动水儿好吗?!只是想让温桦旭的心意落空,膈应温桦旭两把,谁晓得,温桦旭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大街上就要拉着别人跟她赎身。
    “诶,诶!”温桦旭扯了扯被殷风紧紧拽着的袖子,结果殷风抓的紧,力气又大,拽都拽不出来。温桦旭无奈的叹了口气,朝南韵挥着折扇道:“南妹妹下次有机会再看戏,我先走了!”
    南韵颔首,回了句:“下次再见。”
    芍儿在一旁好奇道:“小姐还要去买首饰吗?这一场戏要完了,日头也大了,快正午了。”
    南韵顿了顿,又看向了温桦旭那边,想了想,放下手上的瓜子,拍了拍手,温婉笑道:“走了,小姐带你去看好戏。”
    “好戏?”芍儿目露好奇。
    南韵一扬下巴,朝温桦旭那边点了点,笑道:“看见没,跟着他俩,肯定有好戏看。”
    语闭,拉着芍儿出了戏园子,上了马车,吩咐车夫跟着前头温桦旭的马车,看他们去哪儿。
    南韵拨了拨指甲里的一点儿灰,倚着窗,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柔如水的感觉,素净的小脸白得健康,红唇微勾的弧度也让人觉得这人笑得好温柔,明明一张脸不是那么美丽,却偏偏被那股温婉贤淑的气质染得让人想要怜爱,那张容颜着实的很博路人好感。
    芍儿看得呆了,总觉得自家小姐越来越温柔了,之前虽然也很温柔,却让人感觉是那种小家碧玉的感觉,现在的温柔却是蕴含的端庄,温婉,大气,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觉得她是所有国家最温柔的人。
    闹事的街头是在西市,与东市相对,一条路直走就可以到了。马车适时的停了下来,南韵掀了窗帘往外看去,西市一般都是男子来的多,都经营着些青楼妓院,赌博喝酒,很少有女子来,所以她也不方便下去了,只能在车里瞧瞧。
    此时温桦旭与殷风共同下了马车,走近了被稀薄人群包裹的中间,那中间躺着一个女子,衣着寸缕,躺在地上,头上有着明显的撞击,妆花得乱七八糟,身上还有被凌·辱的征兆。
    而这女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红得狠,眼泪一滴滴流落在地,而在她面前,正有一个青年男子怒骂她,嘴里污秽的词语一个一个冒出来,不仅冒犯女子,还连同女子的父母也一起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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