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魔术师时代》第461章 九君不一（19） 最大受益的嫌疑人

    当赵曦玲提出存在着嫌疑人的时候，嬴瑶、褚侨以及汪直，三人都感到了欣喜。虽然，赵曦玲说的不一定在最后命中，但有线索终归是件好事。
    不过，他们三个却是没有想到，赵曦玲居然会把矛头指向嬴瑶，用手指着，说出“就是他喽”这种话。
    于是，赵曦玲的话音刚落，汪直的脸色就跟着阴沉了下来。
    “赵小姐，话可不能乱讲！何况还是对阿房宫的皇帝提出这种毫无根据的指控！实在是太过无礼了！”
    “就是没有任何证据，我才会这么说的。”赵曦玲一点都不感到愧疚。她本来也就只是提出一个论调而已，汪直说是指控也实在是太过头了。
    “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呢？”此时，察觉到赵曦玲的话可能蕴含了某种深意后，嬴瑶开口问道。
    而听到他问话的赵曦玲则是投去目光，抿嘴一笑，进而说明了起来：“任何犯罪行为肯定都存在着受益人，无论那是物质上的满足，还是心理上的满足。其中第一受益人就是嫌疑人的概率更是高达百分之八十。并且，即便存在着嫁祸他人的情况，实际上最终的真正犯人也还是整起事件达成后的最大受益人。”
    “也就是说，只要看犯罪行为最终对谁有利，就能确定嫌疑人或者是嫌疑人的范围。”嬴瑶接话道，“那么，在你看来，我就是白君之死的最大受益人喽。”
    “就我掌握的情报而言，的确就是这样的。因为，陛下和九君之间成对立关系的这件事，不说全阿房宫，至少在咸阳都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那么，九君减少为八君，这对你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这个嘛，要是减少的是阗君、霏君，又或是黔君，我倒是会很高兴。但如果是白君的话，那么我就不仅不是最大受益人，而且还是最大的受害人了呢。”
    “嗯？”嬴瑶的话自然是让赵曦玲感到了莫名其妙。
    于是，嬴瑶便进一步解释道：“白君早就已经决定支持我了。”
    这样一说，赵曦玲也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损失重大呢。不过，陛下的损失正是陛下敌人们的得利。这么一想的话，这次事件的最大受益人，也就是嫌疑人自然也就变为了……”
    “黔君等人的集团。”就在此时，独自思索了一段时间的褚侨插上了话。
    “我想也是呢。”赵曦玲应和着笑了起来。
    “有道理。”汪直也点头表示了肯定，“不，倒不如说，应该就是黔君他们下的手吧。他们的话就有足够的实力击杀白君了。”
    “但要是这样的话……”嬴瑶发出了较为疑惑的声音，以便很好地向其他三人传达“疑问”的概念，“为什么，白君留下的不是他们的名号，而是‘一气化三清’这五个字。”
    “嗯。”褚侨第一个产生了共鸣，“黔、阗、霏，就算把这三个字都写上，也明显短于‘一气化三清’这五个字。而且‘一气化三清’这五个字就死亡信息而言，也实在是太不明确了。”
    这样说着，褚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抬头看向了赵曦玲问道：“对了，关于这一点你刚才怎么什么也没说？”
    “因为还没有出结果啊。”先是说了结论，随即赵曦玲开始了解释，“我刚才是这么说的，魔检几乎全灭，而第一没有灭掉的就是那五个字了。然而，因为痕迹已经相当微弱了检测起来需要费一番功夫。虽然我觉得可能是某种隐藏用的术式，但这终归只是我个人的一种直觉，不能作为正式结论呢。总之，先是魔检优先，其余的都在那之后。大概得到明天下午才会有初步的结论吧。”
    “那么，现在就先以你的判断为基础来看的话……”嬴瑶如此插话道，“这五个字，确实就是白君留下的喽？”
    “至少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不然的话，有什么道理要在生命的最后来用隐藏术式去保护它呢？”
    听着，嬴瑶点了点头。
    确实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这条死亡信息是凶手故意留下来混淆视听的可能性，应该是没有的吧。因为，要是这样做了，岂不是会被魔检一发命中，直接揭露出真面目吗？
    虽然，嬴瑶等人现在已经在怀疑这件事是黔君他们的集团所为。但怀疑终究不同于有着确凿的证据来指明。
    而且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呢。
    这样想着，嬴瑶开口说出了告辞的话：“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褚侨，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褚侨从其职务出发郑重地说道。
    “嗯。那么，我们不打扰了。”
    “陛下慢走。”
    “嗯。”
    话闭，嬴瑶转身迈开了步伐。
    “两位请留步。”这样说过一句后，汪直也跟了上去。
    望了一会儿这两个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赵曦玲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褚侨。
    “要是陛下说的是真的，那白君之死应该算是一个重大打击。但陛下似乎完全没有斤斤计较的意思啊？从他刚才的那句话来，好像是打算全都交给我们，而不动用锦衣卫了呢。”
    “就算是白君之死，可要是一个无头案的话，继续倾注精力进来又有什么用呢？陛下想必是清楚这一点，才果断抽身的。”褚侨如此解答道。
    “无头案？这么大的案子，你们就打算这么结？”“当然不能不了了之，不，是不能不了了之。但是……”褚侨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要真像刚才我们说的那样是黔君他们下的手，那就无可奈何了。姑且会组建专案组吧，但结果也只能是没完没了地查下去，而全无结果罢了。这和无头案又有什么区别？”
    “唉！”赵曦玲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就算对此心知肚明，我们却还是得干下去，真是想想都叫人心累。对了，其他的九君应该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不知道，他们现在会是什么反应呢？”
    “哼！”褚侨闻言冷笑了一下，“有人会心生畏惧地抱团取暖，有人会欢聚一堂举杯庆祝，有人会目瞪口呆。但会伤感的……怕是一个人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