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魔术师时代》第460章 九君不一（18） 毫无成果的调查和近在眼前的嫌疑人

    在检查现场时褚侨所接到的电话，正是法理院警察总局鉴识科所打来的。要事别无其它自然便是对于现场所采集的样品已经分析出了一定的结果。
    从下午四五点开始，到现在的这个晚上九点半，算一算实际上也就经过了最多不超过五个小时。检测能够做得如此迅速，自然也是因为九君之一的白君身亡，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就这样，在看过现场后，嬴瑶和汪直又随着褚侨前往了警察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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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壁由整块落地玻璃围成的实验室内，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女性正在观察着显微镜。也就在此时，敲击玻璃门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咚！咚！”
    于是，女性暂停眼下的事情，起身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了目光。在实验室的入口处，她看到了三名访客：两名青年以及一位鹤发童颜非常精神的老绅士，自然便是在接到电话后赶来的嬴瑶、褚侨、汪直三人了。
    随即，三人迈步走进了实验室，而女性则是一边摘掉护目镜一样的仪器一边迎了上去。最终，四人汇合在了出入口附近一小块空旷地带上。
    “就知道得有你们两个。”站定后女性看了看嬴瑶和汪直笑道。
    “好久不见，赵法医。”嬴瑶如此回应着对方。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汪直则是先冲着女性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问道：“赵小姐你不是在干法医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不错，无论是嬴瑶还是汪直都认识面前的女性。她的身份正是在过去不算太久的“订婚宴刺杀”事件中为被灭口的朱星楼及其家人做尸检的法理院高级法医，赵曦玲。
    而至于她怎么会出现在警察总局鉴识科的第一实验室内，这个问题。正是她现在要说的事情。
    “这要多亏了你们啊。”赵曦玲继续笑道。
    “我们？”汪直感到了些许诧异。不过，嬴瑶却是有了些头绪。
    “难道是前不久朱祀道那些人的事情吗？”
    “啊。”赵曦玲点了点头，“‘皇城恐怖袭击事件’，那可是和最初的‘订婚宴刺杀事件’形成首尾呼应的句号哦。而如此重大的事件完结，自然是要论功行赏喽。于是，我就升职到这里了。当然，之所以能到这里当实验室主任，归根结底还是我的能力很受重视哦。”
    “这是当然的。”如此说着，嬴瑶看向了褚侨，“说起这个，‘诸皇剑’还没有找到吗？”
    面对提问，褚侨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
    “搜查组还在继续努力，倒不如说是玉皇顶那边压着不让放弃。但是，一如既往地毫无踪迹。”
    “是吗。”如此说着嬴瑶皱了皱眉头。
    见状，赵曦玲倒是稍稍有些不满地开口道：“始作俑者，就不要摆出这幅表情啦。”
    “始作俑者？我吗？”
    “是啊。多亏陛下，您下手得那么干脆，让我们失去了朱祀道这个最直接的证人，一切才变麻烦了啊。”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不。”褚侨立刻帮腔道，“毕竟是当时那种情况，陛下也是逼不得已的。倒是当时被阗君的人绊住而不能及时赶到的我们才应该说‘对不起’啊。”
    “行了！”赵曦玲插嘴道，“你们今天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吧？”
    “说得不错。那么，赵法医，不，赵主任，结果在哪里呢？”嬴瑶就势问道。
    “稍等一下哦。”如此说着，赵曦玲回身迈开了脚步。
    她快捷地来到实验台旁拿起了准备好的硬壳文件夹，一边翻阅着一边又缓缓走回了嬴瑶三人面前。
    “正式的报告还没有整理，这些都只是检测的数据文件而已。这里就先由我转述一下粗略的结论，可以吗？”站稳脚步后，赵曦玲如此问道。
    “嗯。”嬴瑶点了点头，“请讲吧。”
    “那就从我的本职，尸检，也就是白君的尸体开始说起吧。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的四点半到六点左右，直接死因是贯通伤造成的两边肺脏和心脏的破裂，大出血、气胸、心脏停跳等等总结起来就是休克死了。除此之外既没有其它明显的外伤，也没有内伤。所以，真的是相当漂亮的一击必杀。考虑到对象是那个白君，我还真的是很像见见这位高手中的高手啊。”
    “我们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来这里，而是直接去抓人了。”褚侨开口道。
    “也是呢。”如此说着，赵曦玲翻了几页资料，然后接着说道，“然后，你们非常期待的线索，那对碎裂成渣的玻璃杯，我只能说‘遗憾’了。我们只从上面检测到了白君的DNA。大概，凶手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吧。”
    “也就是说，这果然是早有预谋的杀人，而不是临时起意喽？”褚侨问道。
    “我也这样认为。而且话说回来，临时起意能杀得了白君这样的人物吗？”赵曦玲笑着摇了摇头，同时又翻了几页，“魔检……几乎全灭。没有任何线索。”
    “我想也是。从现场的状况看，两个人应该只是用了内部作用式的强化术来肉搏。不可能会有明显残留物的。”
    听到褚侨这么说，赵曦玲白了他一眼。
    “那你从一开始就不要提这种要求好不好？”
    “这可不行。我想着是不可能，但要是有万一呢。”
    “唉！反正浪费经费的又不是我啦。”无奈地说着，赵曦玲再度把注意力移回了检查结果上，“脚印。其中一种和白君的拖鞋比对吻合，毫无疑问就是白君留下的。而另一个则是靴子一类的我想应该就是凶手的。这里倒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呢。”
    “是什么？”褚侨立刻问道。“就是白君尸体前那乱糟糟的一堆啊。我们梳理了一些，发现对方似乎是有过从三个角度观察白君的行为。只是动作有些反人类。”
    “什么意思？”褚侨不解的问道。
    “这个嘛……首先，凶手这种行为的前提应该是白君已经死了，然后才会通过不同角度地观察来判断这是不是真的。再加上白君的伤口是正面垂直开出来的。那么凶手的起止位置应该就是白君的正前方，这个脚印是确实存在的。然后……”
    说着赵曦玲看向了自己正面的嬴瑶，然后提出了一个要求。“陛下，能拜托您平移到我的右手边吗？”
    虽然不知道赵曦玲是什么意思，但嬴瑶还是照做了，他向自己的左侧先跨出左腿，然后把右腿收了过来。
    “谢谢，接下来请您从这里移动到我的左手边吧。”赵曦玲发出了第二个指示。
    嬴瑶再度照办了，先是跨回原位，接着又跨到了自己的右手边。
    “很好。”赵曦玲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现在提问，经过刚才的过程，陛下到底应该在我正面留下几组脚印呢？”
    “当然是两组。”褚侨第一个回答道。
    “宾果。这也就是我说凶手反人类的地方。就像陛下刚才做的那样，无论是从正面到右边再到左边，还是先左边再右边都一定会在正面这个位置留下两组脚印。然而，我们却只梳理出了一组。有鉴于，我实在是想象不出一个刚杀完人的家伙对着尸体做大跳的场面。所以，只能是说反人类了。”
    “原来如此，确实有些奇怪。然而，结果还是毫无头绪啊。”褚侨皱起了眉头，“关键的死亡信息又是‘一气化三清’这种话。难道是道家人干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要说嫌疑人，眼前不就有一个吗？”赵曦玲开口道。
    “谁？”褚侨急忙问道。
    “谁？那当然就是他喽。”如此说着，赵曦玲抬手一指点中了嬴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