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魔术师时代》第459章 九君不一（17） 一气化三清

    在将有可能添乱的胡芊芊送到皇城交给南宫夜衣照看后，嬴瑶和汪直，两个人随即便来到了，“白君之死”的事发地点。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便是负责这起可说是当前第一大事的法家少宗主，褚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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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君之中，有两个以孤僻著称的人，一个是工作就是一切，工作到没朋友的工作狂辜君。另一个就是知识就是一切，只有书和研究资料是朋友的白君了。
    这样的白君理所当然般地远离了繁华的城市社区，而选择了在边缘地带安家。嬴瑶和汪直从皇城出发由司机高速驱车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方才最终到达这栋入夜却一点也不安宁的独院别墅前。
    灯火通明的房子外，第一层是五步一岗看守着现场严格贯彻闲人免进方针的警卫，第二层则是黄黑相间的隔离带。最后，第三层还有一圈警卫。
    在现场已经基本处理完毕的当下，依旧维持着这种警备配置，大事件的气氛可谓是“呼之欲出”。
    就在这里，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便道正对别墅大门的位置，随即汪直率先下车扶门，之后便是嬴瑶露出了头来。
    与此同时，见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警卫之中一个身穿褐色外套大衣十分有警探气质的青年迈开大步迎了上来。这个人自然便是褚侨了。
    “终于来了啊。”来到嬴瑶和汪直面前，褚侨有些不满地说道。
    “抱歉，稍微有一点琐事要先料理了才行。”嬴瑶如此回答道。
    “琐事啊。”褚侨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随即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陛下也有陛下的难处，这点我很明白。那么，请跟我来吧。”
    话闭，褚侨转身走向了别墅前院的入口。要在这里做什么是不言而喻的，除了查看现场以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于是，嬴瑶和汪直也立刻跟了上去。
    “状况如何？”一边走着，嬴瑶一边向褚侨问道。
    “白君确实是死了。虽然直到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是半分解状态了。要是都这样还没死那就不是难以置信而是不可能了。而毕竟是以魔法维持了百年青春的肉体，具体的死亡时间不作尸检就连粗略判断都办不到。但以我的经验来看，至少也要超过二十个小时以上。”
    “昨天下午的事情？”
    “我无法下定论。但，很有可能。”
    说话间，三人也走到了别墅的门口。于是，褚侨也就出声提醒了身后的两人一句：“注意脚下。”
    话闭，他侧身溜着门边走了进去。
    随即，嬴瑶低头看了看别墅的正门口，注意到了大理石地板上由特殊涂料显现出来的脚印，种类只有两人。
    按照实际情况来讲，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从这里走过，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在法理院鉴识科的人来采样之前一定会有别人。
    之所以嬴瑶此时只看到了两种，多本是因为被确定无关的人，他们的脚印在后期已经被清理了。同时这也就意味着保留下来的这些正是最重要的东西——大概就是白君和凶手的脚印了。
    于是，嬴瑶遵从褚侨的建议学着他的样子绕开脚印顺着门边走进了屋子。跟在他身后的汪直作为锦衣卫总管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也就选择了同样的方式。
    随即，凶杀现场就在三人抬头之际一目了然了。因为，那正是大门直接联通着的客厅。
    翻倒在地几乎粉碎的玻璃茶几，侧躺着大幅度偏离原位的沙发椅，房间尽头的墙壁上涂满了血迹，期间以白色的胶带勾勒出了一个人形。
    回过头去，在门口右侧的墙壁上还赫然有着一道狭长的裂口，看上去似乎是被某种利刃斜向劈出的。
    就这样，将一切尽收眼底，曾经在这个房间中所发生的事情也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嬴瑶的脑海中。
    凶手没有闯入，他在门外站住敲响了房门。然后，白君在确认过后主动请他进到了屋内。
    两个人来到客厅在席位上对面而坐，简单交谈了几句后，凶手抓住一个契机暴起发难，他一脚将茶几踢向白君，混淆了后者的视野。
    但白君岂是易予之辈，他发出凌厉的一拳，或是挥出了一记手刀，总之是在破坏茶几的同时释放出了凝气成刃的招数。
    可惜的是这一击被凶手侧身闪过，只是径直打在了门口的墙壁上。而且也并没有帮助白君重整态势，因为很明显他退了而且是被凶手步步紧逼得匆忙后退。
    两个人一退一进，踢倒了沙发椅一直来到墙边。结果白君落败，最终被凶手杀死在这里，尸体靠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
    只是，他们到底是怎么交手的，嬴瑶就完全看不出来了。最后留在墙壁前方的脚印相当杂乱繁多，尤其是凶手的步伐，简直就像是事后又反复在这里从不同角度踩踏过一般。
    嗯？
    盯着脚印打量了几眼后，嬴瑶又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地方，地面太干净了。如此激烈的打斗，血迹却只存留在墙壁以及墙壁和地板的接缝地带。
    于是，他直起身回头看向褚侨开口问道：“血迹只有白君的吗？”
    “确实只有白君的。”褚侨郑重地点了点头，“不是凶手处理得很完美。就是，凶手根本没有受伤。”
    “附近的房子都是有人住的吗？”嬴瑶接着又如此问道。
    褚侨立刻就明白了，然后开口答道：“我让人问过了。右边那户人家的长男昨天一整天都在家，但他只是说好像听过‘啪擦’一声。”
    那一定就是茶几破碎的响声了。如此想着，嬴瑶又一次看向了惨不忍睹的茶几残骸，进而重新打量了一遍现场。这场打斗开始和结束的地方都很明确，中间的路径由两组脚印勾勒而出，呈现完美的一条曲线，没有丝毫枝杈。屋里的其它东西也完全没有任何损坏。
    果然好干净，倒不如说是给人一种“一气呵成”的感觉。凶手杀人杀得干净利落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被杀得干净利落的那个可是白君啊！
    “难以置信。”同样观察过现场的汪直不禁惊讶地自言自语了起来，“白君的战斗力在九君之中也算是前几名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才能以这样堪称是‘雷霆一击’的手段将他在几招之内击毙？”
    “叮铃铃，叮铃铃！”
    回应汪直的是一声声电话的铃音。
    “抱歉。”如此说着，褚侨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接听起来，一边朝着远一点的房间边角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嬴瑶听到汪直提到凶手的实力骇人，便又一次仔细观察了一下白君死地附近，展现出“激斗”的脚印群。随即，他又发现了一个疑点。
    “这里好像被谁揭走了。”如此说着，嬴瑶在大理石的破损处蹲了下来，仔细打量。
    看位置似乎是在白君的右手下。
    所以，应该是死亡信息吧。说不定就写着到底是谁下的杀手，真是可惜了……
    “啊，那个跟凶手没关系。”也就在此时，接完电话的褚侨走了回来。他这番话自然吸引了嬴瑶和汪直的目光。
    而感受着两人疑惑的视线，褚侨自然是要接着向下解释的：“那里留了血字，所以我让人把它揭下来了。”
    “写了什么？”如此问着，嬴瑶重新站了起来。
    “五个字，‘一气化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