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佳人伴君侧》第269章 扳倒肖婉妃

    见到顾逸致的身影进入前殿的时候,太后的脸色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凡有顾逸致到场绝对是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的,至于蛊毒这种东西,能够了解通彻的除了她也就只有顾逸致一人了。
    而站在前殿中央的肖婉妃在见到顾逸致的时候便是条件反射地退到了一边,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冰寒蝉如此听话的恐怕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顾逸致了。毕竟冰寒蝉是用她的生血来喂养长大的,实在是不可能如此简单的就听了其他人的号令去。
    坐在上位的慕容雨泽稍稍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爱卿不是已经从皇宫当中出去了?”
    “微臣只是将未讲明的一件事情来同皇上说一下,但愿能够给此次审问的案件有一些小小的帮助。”顾逸致说话的时候冲着边上的司徒倩瑶使了一个安然的眼色,而这样的一个眼色落在慕容雨泽的眼中却是成为了大不寻常的暧昧不明,他是知道的,面前的顾逸致对司徒倩瑶的感情是有多深能够让他放弃了在罗曼国自由自在的生活。
    在接受到慕容雨泽渗人的眼光之后顾逸致才悠然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转而看向面前坐在上位的两个人,“微臣是想冰寒蝉这蛊物世上少有,肖婉妃娘娘竟然能够得到如此珍贵的物件实属难得了去。”
    “本宫也是从他处得来的冰寒蝉,并不知道它是苗疆的珍宝。”说话的时候肖婉妃微微的侧了侧身,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顾逸致,苗疆那些饶是机密的事情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除了内部的人员并不会有其他的人存在。
    “微臣可是能够知道,娘娘的冰寒蝉是从哪边得来的?”顾逸致咄咄紧逼地看着已经脸色苍白的肖婉妃,他知道只要自己再是追问下去,那一定是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只是还未等肖婉妃是有开口说话,太后就便已经接了上去,“就算冰寒蝉是苗疆的珍宝,但也是有送人的规矩在。”太后起身走到肖婉妃的身边将她搀扶到了边上的椅子上头,自始自终都没有看过面前的顾逸致一眼。
    “再说了,从目前种种的推论来看,肖婉妃并没有什么时间去加害到瑶妃。”太后转眉看了一眼端坐在对面的司徒倩瑶,“况且肖婉妃也没有什么理由去加害到与自己无关的瑶妃身上。”
    瞧着太后神色冷厉的模样,司徒倩瑶就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出现了极度护短的行为,只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反驳。因为她知道此时慕容雨泽的心已经渐渐地开始倾斜到丧子的肖婉妃身上。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她因为后宫当中的是是非非几近丧了自己的性命,他的眼睛当中并没有她伤心和绝望的存在。
    此时的司徒倩瑶只是稍稍的眯了眯眼睛,用淡漠的语气说道,“太后娘娘说得极是,后宫当中的娘娘嫔妃大抵上与臣妾之间也都是没有任何嫌隙的。”
    饶是置气的语调让慕容雨泽稍稍的有些回神,他不自觉地冲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才开口说道,“冰寒蝉的事情,朕以为可以告一段落了,毕竟晴妃已死,死无对证。”
    听着慕容雨泽的语气,原本还在紧张当中的肖婉妃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却不曾想到顾逸致偏偏说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是震惊的话语,“苗疆之中喂养蛊物是有所讲究的,蛊物成长的时候喂养之人必定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冰寒蝉性冷,故而若是有男子喂养倒还好,换做女子喂养的话在喂养冰寒蝉的期间压根就不会是有身孕。”
    话音落下,所有的人都齐齐地看向肖婉妃的方向。也只有太后很是淡然的将身边的这个小女子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就如同护崽子那般的保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当中。因为太后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她也是希望肖婉妃能够利用此事将司徒倩瑶给铲除了,没想到竟然是会有被识破的那一日。
    瞧着面色苍白的肖婉妃,司徒倩瑶突然便是嗤笑了一声,饶是慵懒地看向对面的两个人。此时的她大抵上也是知道了其中发生的恩怨纠葛,想来那个嫁祸到她身上说是扼杀了小皇子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肖婉妃了。
    这样一个偌大的后宫当中竟然是有如此歹毒的女子存在,司徒倩瑶微微的哼哧了一声,大抵上每一个人都是有歹毒的心肠。可是那小皇子是当真就夭折了的,就算不是慕容雨泽的龙子,那也是这个世界之上的一个生灵,没想到还未看清楚这个世界就被利用了。
    此时坐在龙椅上的慕容雨泽使劲地捏了捏手中的茶杯,“顾逸致,你说的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顾逸致笃定的看向慕容雨泽,“世界之上的蛊物没有我所不了解的,幸而肖婉妃娘娘是用了冰寒蝉,如若不然微臣还当真是不知道其中竟然还是有破绽存在着的。”
    “虽说冰寒蝉是至阴之物,但也是有所意外的。”太后抬眉看了眼前的顾逸致一眼,心中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太后是说没错,这个世界之上当真是有意外的。”顾逸致稍稍的停顿了一下,“想来太后也是最为清楚不过的,喂养冰寒蝉的人是要日日饮用天山的雪水才能够有怀孕的迹象,而且所生下来的胎儿也是极阴的体质。”
    “你放肆!”太后狠利地看着面前的顾逸致,“哀家当你是镇国公才有所顾及,别忘了这里是皇宫内院,哀家可以让你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这是在场所有的人第一次感觉到想来礼佛的太后竟是会有如此强大的杀气,这让呆坐在椅子上的肖婉妃有些惶惶然的看着面前的太后,似乎是瞧着另外一个陌生的人。她微微的往后靠了靠,也不知此时的太后究竟是在因为哪些事情而发怒气。
    站定在原地的顾逸致却是很淡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太后,随后便是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您不是一直想将我除掉吗?如了您的意,我现在是苗疆的王,这条命纵然是你再想拿就很难了。”
    说话的时候顾逸致扫视了一遍周围的场景,随后便低低的哼哧了一声,“我倒是不知你为何是要护着肖婉妃,但是从种种迹象看来这蛊物确实是她所下。而那个可怜的被用来替代小皇子的婴儿竟然是不足满月的时候就被残忍的杀害了,恩怨都是有所报应的。”
    随着顾逸致的话音落下,原是好好的坐在椅子上的肖婉妃竟是噗通一声从椅子上头滑落了下来。她的脑海当中全是那日小皇子吃了毒药之后在自己面前口吐白沫的场景,这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够忘记的事情。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慕容雨泽大抵上也知道了顾逸致话语当中的真实性,他微微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冷声的问道,“顾逸致所说的可是当真?”
    倒落在地上的肖婉妃有些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的场景,随后便往后蜷缩了一下,像是默认一般的点了点头。其实到如今的这个份上她也已经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了,毕竟有些事情就是自己所做的。
    在偌大的后宫当中生存,她就必须做得阴狠一些,这是她在进入皇宫的时候太后同自己说起的,也是她在欣妃死的时候才感悟到的人生道理。故而她可以在面对灵妃的时候显得处处软弱却是暗中利用身边的那些嫔妃去加害到其他的人,至于瑶妃是她除去的最大原因则是她要稳稳地坐上罗曼国皇后的尊位。
    看着饶是沉默的肖婉妃,慕容雨泽的心中长然地叹息了一声,在他的印象当中肖婉妃永远都是那个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傻丫头,什么都可以不会,但从来都会是那样天真烂漫的模样。
    故而他有一些些的不能够接受,但是却又无力反驳的事情。
    站在前殿中央的顾逸致眯着眼睛冲那肖婉妃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缓语地问道,“你可还是记得我?”
    肖婉妃有些木然地抬了抬自己的脑袋,盯着顾逸致的方向看了许久,便是木讷地摇了摇头,她当真是想不起来面前的这个对蛊毒是有了解的人,拆穿了她所有谎言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瞧着肖婉妃不自觉地神色,顾逸致便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是听到太后用狠利的声音说道,“你害她如此,倒是不记得是最好的。”
    “究竟是谁教会了她使用那些蛊毒、蛊物的,太后娘娘恐怕是比我还要清楚一些的。”顾逸致饶是危险地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最末究竟是哪个人害了面前的人,太后应该是比微臣还要清楚一些的。”
    顾逸致的咬牙切齿令太后有些稍稍的畏惧,她不曾想到的是面上淡漠的一个人竟然是会有如此决绝的时刻。想来是在这些年当中她对他的关照不够,恍然之间才发现原先那个处处与自己针对的小男孩竟然已经长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样。当他说出是苗疆之王的时候,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原是有知道的,但始终都不能够那样轻易的接受。
    顾逸致随后便是怅然地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大抵也算是好的。接下来的事情就全凭皇上做主了,就算她是我等曾经关爱有加的小妹妹,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只手靠在矮桌上的慕容雨泽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神色尽失的肖婉妃,心中隐隐地有些不忍。而这样的不忍全被落坐在边上的司徒倩瑶悉数的看了去,她微微的侧了侧身,盯着面前的肖婉妃看了一眼,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疼惜的感觉。
    有时候那些怜悯和不忍都是用在不同人的身上,也是给不同的人所看。
    在慕容雨泽开口之前,太后便先是抢了话语,“她原还是个孩子,有什么做错的哀家自然也是要担待着的。这样吧,削除她的称号,留在哀家的寝宫当中思过便是。”
    如此不轻不重的责罚,落在司徒倩瑶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刺眼,只是她并没有上前反驳的机会。因了那慕容雨泽早早的就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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