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佳人伴君侧》第268章 肖婉妃落败

    因了司徒倩瑶的身子虚弱,即使是坐在软撵之上紫月还是再三要求那些侍卫动作轻缓一些。于是乎原本就相近的距离一下子就变得远了起来,只是坐在软撵上头的司徒倩瑶却是并未有所在乎的,如此的事情她大抵上也不过就是去凑个热闹。
    隐隐当中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那般,太后都已经早早的到了婉宁宫当中,就连外头的那些个侍卫也都是围了好几层。坐在软撵上头的司徒倩瑶有些慵懒地瞧着面前的阵仗,饶是困惑地低眉看了一眼跟随在边上的小量子,“本宫可是要下了软撵进去的?”
    “回娘娘的话,娘娘是不用下软撵的。”小量子低低的回答着,思忖着原先他从婉宁宫出来的时候也没见着如此大的阵仗,想来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当软撵进入到婉宁宫当中的时候,司徒倩瑶就仗着自己的位子较高远远的便是瞧见了身着湖绿色衣裙的肖婉妃,不过从她的这个方位看过去此时的肖婉妃似乎情绪是有些糟糕的。在肖婉妃的面前分别坐着慕容雨泽同太后娘娘,两个人都是脸色冷凝的看着肖婉妃略略发抖的身形。
    司徒倩瑶微微的哼哧了一声,便是由着紫月从软撵上头搀扶了下来,原本她的步子就比较细碎,在换了重病之后走路的步子就便是愈发的小了。故而从院子走到前殿当中着实花费了一些功夫的,不过这样的悠闲倒是司徒倩瑶所喜欢的场面。
    在她踏入前殿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伺候在边上的一些个宫女这才知道皇上在开始的时候为何不说一句话了,原是在等着瑶妃娘娘前来婉宁宫当中,想来此番的婉宁宫定然是要遭受到什么不平等抑或是审问的时刻了,毕竟今个儿连深居自己寝宫的太后都出面了。
    见到司徒倩瑶进来的身影之后,慕容雨泽就便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亲自将行走不方便的司徒倩瑶搀扶到了就近的椅子,“可是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适的?”
    听着慕容雨泽突然变调的说话声,司徒倩瑶的身形便是猛然地抖了一下,但很快就便恢复到了原先的神色当中。她将被搀扶着的胳膊伸了回来,饶是淡然的盯着站在钱前殿中央的肖婉妃,“皇上让臣妾前来婉宁宫可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是要同臣妾宣布的?”
    说完的时候,司徒倩瑶便饶是挑衅似的看了一眼,而至于太后此时略带狰狞的表情却是不放在自己的眼里。毕竟司徒倩瑶的眼中,就算太后掌管着后宫所有的权势,但至于她来说却是丝毫没有什么威胁的,大抵上是因了慕容雨泽的关系。
    “倒也没有什么旁事,朕只不过是要追查给你下蛊毒的人。”说话的时候慕容雨泽猛然回头盯着站在前殿中央的肖婉妃。
    其实在原先的时候他也不大愿意承认肖婉妃就是那种了蛊毒的人,只是顾逸致临走之前的那番话将他整个人都点醒了,顾逸致是说,“冰寒蝉若是当真要种在人的体内,必须是要经过下蛊之人的生血。寻常日子当中,是不太会给冰寒蝉喂养生血的。”
    也是那样,他才今日到了这婉宁宫当中,不曾想到的是太后会在半路当中杀出来,说是要旁审。
    大殿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极其的低压,就连在太后身边伺候了多年见惯了大世面的嬷嬷也都有些心惊胆战的盯着面前不怒自威的皇上。在早先的时候她们都以为罗曼国的皇上是如同先帝那般温和的,没想到居然是有会如此威严狠利的一面。
    坐在上位的太后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你让哀家等了那些时候,不过就是为了见瑶妃?”
    “母后是知晓的,中了蛊毒的人是瑶妃,自然是要请了来佐证的。”慕容雨泽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移步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饶是清闲地看了一眼肖婉妃的方向,“朕再问你一遍,那冰寒蝉的蛊毒可是你下的?”
    “臣妾并不会怎么下蛊毒,冰寒蝉的体内是有臣妾的生血,但那是臣妾从书上看来冰寒蝉是要用生血喂养才会存活下来。所以,晴妃那日从臣妾手中抢过装有冰寒蝉的锦盒时,那冰寒蝉的上头就已经是有臣妾的生血了,还望皇上明鉴。”说话的时候肖婉妃一直都是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坚定了就能够在这个偌大的皇宫当中好好的存活下来。
    听着肖婉妃的这一番说辞,坐在椅子上头的司徒倩瑶心中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往下说话,毕竟今日审问的是慕容雨泽同太后二人。这样的场面大抵上也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审问,毕竟是在肖婉妃的婉宁宫当中,而被审问的人也只是站在了前殿的最中央。
    只是这样的阵仗至于司徒倩瑶来说已经是很大的面子了,再怎么说那肖婉妃也是后宫当中的正妃。纵观了历史,并没有哪一位正妃是会受到如此大场面的审问,就连太后都被惊动了赶过来的。
    坐在上位的慕容雨泽很是淡然地看了一眼自家的母后,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回答一般,不出所料,太后端拿着手中的茶杯顺应地说了句,“依着肖婉妃的话语也并没有什么地方是有纰漏的。”
    “母后说的极是,不过朕是有疑问。那晴妃是如何使用冰寒蝉下了蛊毒的?”慕容雨泽很是清闲地将面前的茶杯端了起来,接着低了低自己的眉头,“难不成肖婉妃还教会了她如何使用蛊物?”
    苗疆的蛊物都不会轻易的听从其他人的号令,为的就是防止这些事情发生而伤害到苗疆自己一族,也就是说那些最为寻常不过的蛊物都是要听从自己主人的号令,更别说是那异常珍贵的冰寒蝉了。
    站在大殿中央的肖婉妃并不知道皇上是会来这样的问题,故而有些稍稍的发愣,随后便淡然自若的回答道,“皇上有所不知,苗疆的蛊物虽然只听从自个儿主人的号令,但若是有悉心者便是可以从古籍上发现,只要方法用对了蛊物自然也就会听从其他人的号令。据臣妾所知,宫中原本就是有关于苗疆蛊物的古籍。”
    肖婉妃的这样一番话到头来也是死无对证的,毕竟晴妃已经死了,谁会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看过关于蛊物的那些古籍。这倒也是很阴狠的一招,此时的慕容雨泽才发现原先的小姑娘竟然在朝夕之间已经长大了。
    一直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司徒倩瑶有些慵懒地往椅背上头靠了靠,此刻的她决定好好的保护到自己,她总算是知道了在这样的一个皇宫当中所能够做的就是自己守护着自己。她便是慵懒地笑了笑,“肖婉妃娘娘说的可是被存放在御书房阁楼当中的善揾古籍,那本册子一样的东西我瞧着无趣就用来垫瑶华宫瘸了的桌角了。小量子,命人去取了来。”
    随着司徒倩瑶的话音落下,肖婉妃的脸色变得稍稍有些惨白了起来,方才那句话原本就是胡诌的,竟然是被发现了其中的破绽之处,此时的她也就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时司徒倩瑶的意思大抵上也是挺明白的,她能够使唤得动伺候在慕容雨泽身侧的小量子就能够足以说明她此时在后宫当中的地位以及在慕容雨泽面前的地位,是寻常之人不能够企及的。
    不多久小量子就将司徒倩瑶口中所说的古籍取了过来交到慕容雨泽的手中,后者只是随意的翻了几页脸色便是阴沉了下来,“你方才不是说晴妃看了这书籍的?”
    “臣妾便也只是猜测,至于晴妃是否当真看了臣妾也是不知道的。”肖婉妃稍稍的咬了咬自己的牙齿,“宫中流传的书籍甚多,断然是不能够仅凭了瑶妃娘娘宫中的古籍就是算了数的。再说了,臣妾听闻瑶妃娘娘中蛊的时候正是臣妾失去小皇子的那段时日,试问臣妾有哪门子的闲工夫去对后宫当中的娘娘下了毒手的?”
    说罢,肖婉妃便拿捏着手中的娟帕微微地擦拭了一下眼眶中的泪水。她口中的丧子之痛落在司徒倩瑶的眼中是刺眼,而落在慕容雨泽的眼中却是成了怜悯,毕竟小皇子的夭折给后宫当中带来了许久的沉冷,而且还是他生命当中第一个出世的孩子。
    至于慕容雨泽来说多少是有些不忍的,毕竟那也是一个生灵。此时,他的心稍稍有些纠结了起来,毕竟依照着肖婉妃的话来说她并没有什么机会去刺伤其他的嫔妃,而晴妃那头也早就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端坐在椅子上的太后有些心疼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皇上倒是想想,一个怀有丧子之痛的母亲,怎还是会有其他的身心去加害到后宫其他嫔妃的身上。再说了,小皇子夭折还是一件无头案,皇帝怎是忍心又勾起肖婉妃的伤心之事?”
    此时的慕容雨泽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端坐在边上的司徒倩瑶,而后者只是淡漠地冲着他回望了一眼,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夹杂在里头。司徒倩瑶知道,此事很大程度上就会因为肖婉妃的丧子之痛而无疾而终,可是她的心多有不甘的。
    正当场面陷入僵局的时候,突然就从外头响起了顾逸致悠然自得的声音,“微臣事有来晚,还望皇上赎罪。”
    听着顾逸致的声音,司徒倩瑶的心绪在刹那之间忽然就变得安逸了起来,也不知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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