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纪马筱彩》第239章 起源

    “岚寂，人类这个概念并不是你想象中的狭窄，无须否认，你——就是人类！”
    这个时候，听到了岚寂对自己的否定，名叫青墨言的人类却收起了笑容，很认真的看着她，给了肯定的答案！
    “你……是人类，真真正正的人类！”
    “不，我不是……”
    岚寂却没有同意青墨言的话，而是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就好像如果青墨言不拿出证据证明他的话，那么她死也不会退却！
    “呵…看来，你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来历。”
    这一刻，看着岚寂那倔强的神情，名为青墨言的人类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
    岚寂目光转过，不再看青墨言，显然，她的固执不仅仅是表达态度，而是故意的，她想从青墨言的口中知道，自己的来历……
    “其实很久之前，我就感觉到了神孽的窥探，我曾试图隐藏这个世界，但是可惜……我失败了。
    当时的失败反而加速了这个过程，神孽的行动远比我想的更加迅速，他撕开了时空裂隙，随后开始扩展时空之门。
    那一天，漆黑的漩涡自天际显现，我就知道，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没办法阻止神孽降临，但是……我可以让这个时间延后。”
    青墨言伸手抬起，仿佛要触摸天空，他的神色中没有悔恨，但是……很悲伤。
    “所以，当神孽的几根触手伸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全力攻击了时空之门，引起了时空震荡，随后时空之门收紧，他那些触手也被直接切掉了。
    他也知道，只要我存在，他的降临就没那么简单，所以现在他一直做得，就是稳固时空之门，哪怕在他通过时，我的攻击，也不会影响时空之门的强度时，他才敢再次降临。
    所以说……人类还有时间，这个时间可能是一百年，可能是五百年，可能是一年前，时间对于神孽没有任何意义，但只要他没有绝对的信心无效的我的攻击，那么他就会等待……而之后，就是下一个纪元的希望了。”
    青墨言很平静的讲述着，就听着他的话语，思考着其中的某些东西，她虽然对于这些往日的秘辛很感兴趣，但这个时候，她更想知道自己诞生的缘由。
    “那我的？”
    “你啊……”
    青墨言转过头，向着岚寂点了点头。
    “当我攻击时空之门，引起时空收紧，切断了他身体的几根触须的时候，那些触须掉落到了大地之上，神孽的身体时最纯粹的负面扭曲能量，正常来说，这些部分会变成一个个永远释放负面能量的节点，就像一口口突出污浊能量的泉水，污染这个世界。
    当然，其他的触须确实是这样的，那些肢体融化形成的能量节点，不仅没有弱小，反而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强大，它们不断吸收人类的负面情感，腐化着大地，而且一个个都散落在世界各地，我处理它们费劲得都快疯了，三年多了，我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总算把其他小的封印了起来。
    而最后……就是那根最大的触须，我本以为，这根最大的触须会形成一个超巨大的污染源，我要想封印，估计要费死劲，再加上这里属于靠近时空之门的地区，我也就把它放到了最后，先解决了那些好解决，而且对其他人造成巨大·麻烦的地方。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来到了这里，我并没有看到巨大的污染源，而是看到了……”
    说到这里，青墨言的目光看着岚寂，岚寂脸上的神情一愣，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我？”
    “是的，就是你。最一开始，我看着触手消失，污染源也不存在，我急坏了，还以为它变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当然，它也确实变成了很了不得的东西。”
    “我于是，我就开始寻找，最后，我看到你那天你骑着一头怒角兽回到了这座城市，说实话……你是我第一次看到拥有人类外形的灾厄族群，所以我没有动手，而是观察你。
    之后……我看到了你为那个孩子所做的一切，她叫墨祈心是吧，确实是个很好地孩子啊，但可惜，这世道，太过残忍。说实话，我为人类的所作所为感觉到愤怒和羞愧，孩子……你做的很好。”
    仿佛是称赞岚寂所做的一切，青墨言对着岚寂竖起了大拇指，脸上的神情有些慨叹。
    “墨祈颜！”
    但这个时候，岚寂却没有管青墨言的夸奖，她严肃的盯着青墨言，仿佛随时要动手与他战斗。
    “哦~那个小女孩啊，你把她变成了你的使徒，让她去复仇……”
    青墨言看着岚寂严肃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却更加开心，看起来有些恶劣了。
    “你放心，我没有对她动手，甚至她都不止到我曾注视过她。这可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灾厄神的使徒，还是一个善良孩子转变而成的，我为什么要对她动手？她没有受到任何污染，她的灵魂依旧是人类，纯洁而美好，就算她拥有了灾厄的力量，但她……依然还是人类。”
    解释到最后，青墨言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仿佛是就此立下誓言，只要墨祈颜始终如此，那么他永远都不会对她出手！
    “永远？”
    岚寂感觉到了青墨言的意思，但她还是确认得反问了一句。
    “是的！永远！只要她始终如此，不滥杀无辜，那么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人对她不利！当然……对她不利的人也肯定直接就死了。灾厄神使徒的力量……我都有点羡慕呢，”
    “青墨言，墨祈颜是去复仇，她会杀人，你不介意？”
    看到青墨言表现出来的态度，岚寂对他更是好奇。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那些人，摧毁了她的生活，伤害了她，那么当他们需要付出代价的时候，不应该有任何人阻止。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艰难，但是坏人却让世界更加艰难，如果这些坏人能死掉，不要说千个百个，就算是千万个，百万个，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动容，还会拍手称快。”
    名叫青墨言的人类不知道经历过多么悠远的岁月，他的价值观早已化为了意志，他所认定的东西，正是他不会动摇的存在，正如他所说，只要是恶人，哪怕千百万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
    岚寂第一次感觉到了眼前这个人类的意志，千百万人的死亡啊，哪怕是她这个刽子手，都会因为如此庞大的人类感觉到不安，但这个人类，却是真真正正不会动摇的存在！
    甚至于，很有可能，他有了机会……还会亲自动手！
    “人类，不是很宝贵吗……生命，不是平等的吗？”
    “这个世界，已经如此艰难了，但是很多人，为了自己过得好，就开始折磨他人，甚至没有好处，也会以此为乐。每一个恶人的死亡，都可能拯救数个，乃至数十个善良的人类，在这个浩劫的世界中，善良已经很难再见到了，所以它是如此的珍贵，以至于再多血为了保护它而流，也不足为惜。”
    青墨言显然看到过很多的因果，说到这里，他慢慢闭上眼睛，面色不忍。
    “就好像你，如果你可以保护墨祈心，为此杀死千百万人，你会可惜吗？”
    “不会！”
    这一次，岚寂的回答没有任何的犹豫和闪烁，坚定无比！
    “不仅仅是墨祈心，墨祈颜我也会如此的保护！我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诺言。”
    “好，我会始终如此，墨祈颜她还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她的善良比你想象中更加清透，我发誓，不会干扰她的生活，无论是十年、百年、五百年、一千年，只要她不成为恶人，那么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世界变得怎样，都没有人去干扰她的生活，干扰她的抉择！”
    青墨言对于这一点没有任何犹豫，也无须犹豫，他言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他无比的确定，只要他如此决定，就没有人能违背！
    “好……就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那样……我也可以安心了。”
    岚寂慢慢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青墨言。
    “除了墨祈颜，我已经没有遗憾了，青墨言，感谢你告诉我这一切，现在，你可以对我动手了，我知道……自己打过你，死亡对我来说并不可怕，你也无须愧疚。”
    没了墨祈颜的牵挂，岚寂的神情中就只剩下坚定，她看着青墨言，眼瞳中没有丝毫动摇。
    “哈……哈哈哈哈啊！别这样看着我，你搞错了啊，我为什么要杀你啊？”
    “我……不是灾厄神身体一部分化成的吗？你……为什么不杀我？”
    岚寂对于青墨言的态度实在感觉到奇怪，他都知道自己是灾厄神身体一部分转化来的，为什么还是这个态度，不是应该保卫人类，杀死她吗？
    “不是哦，就像我刚刚说的，你不是灾厄神，你是……人类。”
    青墨言也同样没有任何偏转的与岚寂对视着，目光闪烁着名为期许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