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朱棣》第19章 夜半宫中受秘技（三）

    眼见时间离上朝的时间越来越近，夏言也就不去计较安全社科部人选，对徐辉祖说道：“朕现在就把这训练方法在说一遍。还是和先前一样，朕来说，你来记着，不过咱们得快些”。说完夏言从卧榻上走下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将解放军三大条例及美国军队的二十二条军规从头至尾背了一遍。当然夏言在背诵的过程中自然是略去了一些后世特有的名词改作皇帝或者朝廷，将其中的一些不合适的东西或作删减，或者直接弃用。
    当两人忙活完的时候，夏言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惊得徐辉祖张大了嘴巴，问夏言道：“皇上这是作何”。虽然夏言在心里喜欢、尊重徐辉祖，但在此时也懒得去搭理他。可是等到夏言做到三十几个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儿。夏言暗自悱恻，朱允炆这家伙太虚了，看来以后每日清晨还得回复三个一百及五公里越野了。等到身体强壮了，也和古时候的那些个帝王一个样，御驾亲征。
    因为夏言并不搭理自己，徐辉祖只好呆呆站着。等到夏言做完了俯卧撑站起来，徐辉祖忙拿过放在手边的夏言专用的湿毛巾呈上。看了夏言的锻炼结合夏言口述给自己的散打条例及军规，深觉夏言的练兵之法精要。也暗自下定决心，子孙当照此例来练就好体魄。夏言活动了下筋骨，接过徐辉祖递过来的毛巾，囫囵地擦了一把脸，然后在卧榻上坐下来。还没等把毛巾扔到一边的时候，徐辉祖将自己先前按照夏言的意思写好的新军军制、军例、军务执行等等东西奉上，请夏言过目。
    虽然夏言熟读史书，就繁体字也有涉猎，但是徐辉祖所写就的文字中间多有避讳之言，夏言也就是看着意思大概对，便交还给徐辉祖。没想到徐辉祖在把得到自己亲自认可之后的笔记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之后，还是提出了自己最为难堪的那个问题，“皇上如此令臣警觉之兵法不知是从何处得来，他日臣也好去多学些东西来，为皇上、为大明尽绵薄之力”。
    夏言就怕徐辉祖这么问，所以一直不怎么间断自己的口述，甚至还借着郑太平进奉糖水的事转移话题。可是现在自己却只能直面这个问题。如果自己说是高祖遗诏，显然无法骗过徐辉祖，人家和皇家的关系这么好，朱元璋有几根毛都数的清清楚楚；如果说是朱元璋托梦给自己，一般上也就只能是骗骗自己和那些不知所谓的民众们，毕竟当年朱元璋称帝的时候搞出来的那些个封建迷信，人家徐辉祖的爸爸徐达一样也没少参与；如果说自己偶遇室外高人，那更不可能。夏言开动脑筋想来想去，只好对徐辉祖说道：“朕最近遍读高皇帝在时各种文牍，又命有司承历代兵书来读，有所感悟。并且在棋台上反复推演才得出来，倘若在今后训练新军之时有不妥之处，辉祖就尽管提出来，朕召几位老将军工同完善”。
    徐辉祖一听，果然皇帝天资聪颖，居然如此英武，当即跪下来各种道贺，总是又是封建时期臣子对皇帝的那老一套。夏言也只好放任他去。在徐辉祖向自己跪拜的时候，夏言长吁一口气，总算是蒙过去了。
    等到徐辉祖平身之后，夏言就对徐辉祖说道：“适才你问朕所做着为何，那朕现在就告诉你，朕所做的就是俯卧撑，这体式用来锻炼最好不过。这也是朕自己悟出来的，实在对身体有益。朕也把这个和朕悟出来的其他道理都写进了三大条例。至你不明白的地方，你就自己参悟。真相信凭借你的英姿卓略，必然畅通无阻。实在不行的话，就待你练兵之时再来问朕。无论朕忙于不忙，必然先期做出解答来”。夏言说完就抖擞一下，终于解决了这个从后世偷师却无从解答的问题，身心实在是舒畅。而且夏言可以确信，自己在徐辉祖的心里定然是智比唐宗、武越宋祖了。徐辉祖这么认为，那么其他的大臣也肯定如此认为。夏言在心里狠狠地把自己夸了一番。
    光顾着自己意淫，夏言这才注意到徐辉祖还是站着的。夏言心里边过意不去，就对徐辉祖说道：“辉祖也坐下来。朕将这新军的军例、军制都交予你，想必你也有所领悟，现在你就对朕说说，这新军你该如何来练就”。
    徐辉祖向着夏言一拱手，算是行礼之后，就在刚才的位置重新坐下来，然后朗声说道：“卫所军从全国征调，此次尽皆照陛下旨意往北平燕不可动；京城十六卫守卫京畿种地亦不可动；故而臣请旨意，在民间依皇命多行招募，然后辟校场，照皇上所述军制、军例练就精兵”。
    夏言示意徐辉祖继续说下去，不要停下来。只听徐辉祖继续说道：“臣准备先行招募一到两万军，按照皇上所示编制，从亲军卫中选精健、会书且能战者调教，待成之日，再行招募，由此反复，直至皇上满意为止”。
    徐辉祖将自己的练兵计划报给夏言，满以为夏言会准自己所奏，谁知夏言却说道：“辉祖，朕不准你从亲军卫中选一人入新军。你所要选的这些人久为军，甚是骄恣。朕要你从民间选些良民，祖上须无作奸犯科者，自身无任何罪责在身者，能书者最好不过”。
    “可是臣如若按照陛下这般练兵，不知道何时刻成”，徐辉祖有些委屈，如若按照夏言安排的这般方法练兵，那到燕王打进南京来也练不好。
    夏言将徐辉祖写满脸的委屈全瞧在眼里边，赶忙说道：“辉祖尽管放心，朕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朕有把握。朕这练兵之法，如若发挥得当，朕打赌，卿三月即成一军。这燕王谋逆，带着大队人马从北平顺顺当当地走到京城也得三个多月呢”。
    只是这是徐辉祖却毫无反应，夏言暗自揣度只怕徐辉祖还是不信，便又向徐辉祖继续解释说：“一开始你先从民间招募良民，大约是招满一个连即可。所以朕要你务必选按朕的意思筛选。然后按照朕所讲的方法操练。朕这练兵方法，体力消耗实在太大，因此朕要你每日为军士共三餐。卯时军士早训结束一餐，午时日照当头一餐，酉时睡前一餐，保证餐餐见肉。这些朕自会叫了户部与你理会，你只管帮朕把军士练好就成。另外，当这第一期为期三月练就之后，你就选其中优异者，作为提拔。然后再行招募，以选拔出来的军官再一次进行练兵。如此反复，直到接朕意旨方可结束。到那时，兵士实时操练，必然全为精锐之士。燕王谋反，朕看也得个几年。到时候战争僵持不下，你即可率领，挥师北上了”。
    夏言将自己的话一气说完，然后瞧着徐辉祖。只见这家伙越听越高兴，等夏言说完了又是一阵歌功颂德，弄得一直在抄袭后世解放军练兵方法的夏言极其不好意思。
    终于将新军筹建的事情安排妥当，夏言把郑太平喊来，拿了自己的印玺，在之前徐辉祖写就的笔记上一一盖。权当是圣旨给发出去。等所有的事项忙活完了，夏言就打发郑太平去安排上朝事宜，然后和徐辉祖坐近了说道：“辉祖，朕之前交给你的密旨你执行的情况如何，给朕说说”。
    徐辉祖一拱手，小声说道：“臣在家将中选了些人，又命臣弟增枝从亲军卫中选了些人。臣将此事全权交予增枝处理。相信旦日即可成功”。
    夏言听徐辉祖说是将此事的办理交给了自己的弟弟，当时差点没晕过去。徐增枝何许人也，这家伙是徐达的二儿子，但是忠君爱国的觉悟显然赶不上自己的老子和兄长。靖难之役的时候，就是这家伙带头把南京城里边的情报源源不断地交给朱棣。后来朱棣师围金川门，马上打进南京城的时候，朱允炆才有所察觉。然后把这家伙召进宫里，一刀给劈了。但是一切为时已晚。后来朱棣当了皇帝，把对待自己截然不同的兄弟两徐辉祖、徐增枝，前者幽禁而死，后者封了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