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已去,人未知余七徐离依啸》第111章 余七被抢

    “余七姑娘”黑棋看着走出帐子的余七马上上前立在余七身生怕余七身前。
    余七讪讪而笑,摆摆手,示意我不会跑走,随机问道“他要渡江?”看着茫茫月色,已经天黑,不知此时的徐离依啸渡江一事如何。下一刻,才注意到,为何自己就这样惦记起这等人来,不免有些失落。
    黑棋点头。
    余七无奈摇头,“渡江,谈何容易,正值汛期,江水暴涨,泛舟过去实难安全抵达……”思绪飘远,想着此刻正在北朝而身重奇毒的南紫苏,觉得自己死实在无用。
    “余七姑娘,天黑露重,不如进帐内休息。”想着徐离依啸交代的话,黑棋生怕此刻正在赶往此处的北朝余党攻击,一切小心行事才可。
    “还死不了”腹中的伤口已经痊愈,寒毒攻心,此时全身如寒潭冰冷,不过尚且因为寒毒的恢复,此时全身轻松,哪怕就此跑上数里征途也无妨。
    “余七姑娘,殿下有话留下。”
    “说。”
    “……请余七姑娘借步说话。”
    两人扭身进了帐子,黑棋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余七眉头一皱,又是纸卷约法三章?
    承在手心,借着帐子内微弱的灯光,余七瞧了许久才看清,一只奶白如丝滑的瓷器,手指粗大小,通体偷着白光,上面绢绣着翠绿的嫩竹。
    “又搞些小孩子的把戏。”抬头看了看面前的黑棋,有道“该不是有毒?不过,你们殿下应该知晓,一般的毒与我不起任何作用。”
    “回余七姑娘,此物五毒。”
    拔开塞口,“吧嗒”,一声,一只银白色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余七弯身拾起,这才看清,一只银色的步摇。
    “余七姑娘,殿下有言,此物是殿下亲手制作,寓意何为余七姑娘一看便知。此去一行路途艰险,若是命大风小尚且安全抵达,若是途中陷遇风浪,那是命数一劫,此物便起了作用。如有怨气可用此物凿,摔,踹,皆无异样。如有思念,此物可用于惦念怀珍私情。”
    “这是送我的?”
    “是的,余七姑娘。”
    “为何不当面送?”堂堂南朝太子爷也会有难以启齿的时候?
    “属下不知。”
    “死吗?也要死我我手里”余七怒气暴涨,咬紧双唇,抬首扔出,嗖的钉在了帐子内一处树桩之上。
    “死?你哪有那么容易死!”余七起身,“备马,渡江寻找他的尸体去。”
    黑衣懵懂,没那么容易死却又要去寻找尸体,这……
    “死也要死在我面前。”
    两匹马,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穿梭在丛林间,踏着月色,直奔边塞。
    远远地火光映天,边塞的大门紧闭,余七立在门下,高仰头,看着高墙之上的火把翼翼,领旗迎风招展,为何那里的字又换了?难不成不是徐离依啸领兵?搞不清楚此地的领兵规矩,余七也无暇顾及。闻着旗身呼哒哒的声响在头顶上飘来,余七勒紧马缰等待城门大开一冲而尽。
    “门下可是余七姑娘。”城楼之上守卫的男子远远的探出半个脑袋,对着城门下的余七高声问道。
    余七抬头望去,“是,正是余七。”
    那人交头接耳,半晌才回应道,“余七姑娘殿下不在此处。”
    “我自是知晓,请开门叫我进去,我有事要渡江。”
    “……”许久,城楼之上男子才断断续续的道,“殿下交代,若是余七姑娘来此,命在下备只舟给余七姑娘,便在北方三里的江边。”
    “……”黑棋尾随其后,思量为何如此诡异。待要说出心中所想,却见余七已经打马掉头、
    “驾!”余七未答话扭头就要走。
    身后跟来的黑棋却一头雾水,明明有交代不可余七姑娘前来,为何余七姑娘来此还要给余七姑娘备好小舟?若是泛舟渡江,城门打开,对面便是江水,这里才是最近的路,难不成那边的江水河流舒缓,方便渡江?殿下如此交代后事般交代了一切,眼下应该是担忧余七姑娘跟来才是,历时,黑棋上前,喝道,“楼上是哪位守城将军?”
    “楼下是何人?”
    黑衣紧勒马缰,觉得有些不对,虽然不是军中之人,却也时常出入军营,且此时边塞的将士也是从军中调来,为何会不认识自己?
    “余七姑娘”当即对着身后已经跑远的余七吼道,“余七姑娘,慢,余七姑娘。可还记得殿下交代的话,余七姑娘?”
    哪想,马蹄嘚嘚,飞踏过的土地尘土飞扬,风声在耳边呼呼,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徐离依啸既然已经为我备好小舟,最好能赶在大部队之前渡江,你知晓我了解你的高傲,所以哪怕是我舍身冒死去给北朝南紫苏送信,你也会为我准备好一切,呵呵,徐离依啸,你太高估了你自己,渡江如此艰险,即便是渡江征战,你也难握胜卷。,你以为南紫苏身中剧毒便没了抵抗你的大军吗?南络卫的军令在手,调兵遣将是迟早的事,你远渡江水,却放弃了绕山而行,时间上和路程上却是少了很多,可是也大大加重了你攻打北朝的难度。”
    回首看着身后跟来的黑棋,余七撇头,“一个黑棋就想拦住我?休想!”余七依旧嘴里呐呐,“北朝攻打南朝是早有准备,调遣了隐藏在南朝边塞北面的居民外加和内中交界,里应外合,并且南朝边塞常年未有战争,每日便是刑讯和喂马,被攻之时都还在梦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此南朝士气再大,前去攻打北朝又如何,北朝气候干冷,恐怕过了江也难逃气候的影响”
    身后黑棋一脸乌云,想着余七这是所为何事,殿下早已渡江,此时你就是泛着轻快的小舟过去又如何能追的上,而且,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路奔腾呼啸而过,打马而来,一面高呼余七要小心行事,定有埋伏在其中。看见余七拐过一处树林,心想过去便是江边,哪想打马而来,却见余七已经弃马而去。
    一路你追我赶,余七终于落入林内,前方便是一条小溪,趟过去会有一处险坡,而险坡之下便是江水边,那里会有一条小舟。余七弃了马匹,山路陡峭路不平,岂能赶得上此刻她的腿脚。
    哪想,一如林内,顿感呼吸受阻,头晕目眩。
    眼看着身后跟来的黑棋马蹄失重重重倒下,余七长大了嘴巴吼不出半个字来,“不要跟来,有埋伏……”
    情急之下,扭身就要出去,却发现双腿犹如千斤重,怎的也迈不出半步。
    胸口如雷击,一股暖流直冲脑门,耳边嗡鸣声不断,顿时鼻腔一股腥浓袭来,下一刻,哇的一声吐出一股黑血,“咳咳……何人?”
    忽地眼前一黑,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落了下来。
    看不真切此刻男子的模样,只瞧得清楚身上那件火红的衣衫,上面绣着一只振翅高飞的孤雁好似活了般,手中举着一只燃烧带旺的火把,映衬着面若桃花。
    “当真是美人呢,不过,怎的如此消瘦,嘿嘿,你这副药引子倒是难得手呢,眼下,你就成了我的药引子喽,不过,外面那头黑驴可是个麻烦,都落入了陷阱中却还死死地挣扎,你不要怕,我的药效很轻,你只是暂时失去了内力而已,不多时呢便会昏厥,我呢……”忽地那人脸紧紧的贴着余七的脸颊。
    似火!
    那人脸上的温度似一道火,夸耀融化了此刻不能动的余七。
    “我可要带你回家去,路途遥远,你要钻进我的袋子玩去。呵呵……”那人狐媚一笑。
    “你是何人?”余七觉得鼻腔开始喷些,口中一股腥甜再次袭来,恐怕下一秒就要再一口险些喷出。
    那人历时退出去很远,伸着兰花指,“休要再动气,你这个丫头,可是我的宝,药引子哪里得来的那么容易,这身上的每一滴血都重要的很,嘿嘿,我们走喽!”说罢,随手一甩,一只黑色的麻布袋子抖索着落在眼前,上前对着余七的胸前连点几下,“镇住了你的穴道,休要蛮力冲穴道,会死人的。”
    余七身子一软,仰面倒去。
    红衣男子蹑手蹑脚,生怕碰坏了般,一面轻快的扎进黑袋,一面低语,“满载而归。”
    此时落入深坑的黑棋,双臂徒手抓着马上就要刺穿眼珠的一只竹签,脚下连蹬数步却又因竹身光滑顺势滑落。眼见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向下坠去,而身后紧贴后脑另一只竹签立在那方,想了想,黑棋双腿攀附,借力刷起眼前的竹签,就这样连根拔起,此时身子开始向下滑落,黑棋另一条腿踢开了眼前的竹签,竹签横飞出去,连续刺穿眼前几只竹签,反弹的力量打来,黑棋借力向上攀去。
    落入地面,才瞧清胯下的黑马已经跌入万方陷泥,只留一双黑漆漆的眼珠,远处却早已空无一人。
    黑棋窜上高树,向下瞧着,地势还算清明,只是,天黑视线低矮,看得清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更别说一身雪白男装的余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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