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直留在北朝探查事情的白枕立在一旁,等待着徐离依啸的命令。
落座在帐子内的徐离依啸摆弄着手里的宽刀,闻着上面清淡的味道,好似手中的不是杀人夺命的尖刀,而是那个令人割舍不下的余七。
“如何?”
“回禀殿下,路上折损人数一千,大军正在路上,粮草马匹尚在,行军速度缓慢,夜间才可抵达。”
“恩。”
“传令下去,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
“殿下,不知可有其他目的?”一旁坐立不安的李副将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目的,拖住他们,拖垮为止。”
“那么,北朝?”不去攻打?
“呵呵!”徐离依啸淡笑,攻打谈何容易,目前来看,北朝老皇帝病重在床,虽然说北朝边塞就在眼前,可是,如何渡江,如何攻打尚且不论,到了北朝是何种状况谁又知晓。眼下,只能拖住一时是一时,并且要拖到北朝乱了阵脚,直到……不许一兵一卒去攻打。南朝才可高枕无忧,整装待发,连破七城的代价可不容小觑。
李副将好似明白了几分,连连点头,满意的退出了帐子。
徐离依啸随手把宽刀放在一旁,起身向着身后屏风内走去,掀开垂帘,看着内塌之上躺着的余七。清浅均匀的呼吸,瘦弱如柴的身体,还有垂落下来的白发,哪一处都触动着徐离依啸痛苦的神经。
“延法的行踪可有消息?”徐离依啸继续问道。
“回禀殿下,延法正在赶往冰山,只差一剂药引”
“跟在他身后,不可轻举妄动,一旦拿到药方,连人带药都给我带来,我要活的。”
“是,殿下。”白枕领命而去。
“徐离依啸,你,你怎么敢欺骗我……你……我要回去,我要回皇城,我要告诉皇后,我要告诉皇帝,你抗旨不尊啊……”。
远处,渐远渐进的声音传来。
徐离依啸眉心拧成了麻花,此女不死,怎会消除他心头之怒,不过,看在她在计中如此配合,日后定会有用处可寻,轻轻放下垂帘,徐离依啸笑着走出了帐子。
“明酌,赏给你,如何?”看着高处的萧蓓,徐离依啸逗趣道。
暗中的明酌身子一怔,险些就这样从暗中掉下来,大气不敢出,头皮一阵发麻,硬生生的当作没听见,只字不答。
同在暗中的黑棋暗里偷笑。
“徐离依啸,你,啊啊啊啊……你快放我下来……”声音忽近忽远的萧蓓在远处依旧吼叫着,小小的红色身子好似空中被风玩弄的红纱。
为了锻炼军中从未见识过的士兵,同时又不想整日枯燥乏味的练兵,徐离依啸想出了刺中又能锻炼人又能教训人的好办法。由几千人一人一条粗如手臂的绳索先后推拉这高炮的前后运动,而萧蓓就被绑在了最高点,高炮向前行走,高举的炮筒便会高高抬起,向后退去,高炮便会迅速落下,如此萧蓓被当做一颗即将发射的弹药,绑在高炮之巅。
惊叫不已的萧蓓仍在咒骂不断,“呜呜呜……啊……放我下来,啊……哈……”。
立在帐子前的徐离依啸这么想来,倒是有趣得很!
他淡笑过后,扭身走到了余七身亲,笑看着熟睡的余七,突然俯身对着余七低语,“若是,我们先有了夫妻之时,你会不会就此认了,不再提着宽刀来寻我的头,不再吵嚷着要杀我,就此安心的跟在本殿下的身边?”
余七好似梦中听见了一般,身子一冷,颤抖着翻了个身。
徐离依啸来了兴致,手指抬起,弹起余七的脖颈处的衣领口。
顿时一股沁凉传来,惊得徐离依啸险些弹跳开去。
皱着眉,徐离依啸差异的看着余七,“你死了不成?”如此冰冷的皮肤也只有死人才会有。
徐离依啸如此挑剔之人怎会和冰冷身躯之人同床共枕,思前想后,还是要暖和些才好,“来人,打盆热水来。”
“是,殿下。”
“慢!”
“要热水。”不是能摸能喝的水,是热水,滚烫的热水。
军中定是做事迅猛之地,眨眼的功夫一桶热水放在了徐离依啸的帐内。
顿时一股热气袭来,偌大的帐子内充满了浓浓的雾气,正值炎热的酷暑,徐离依啸顿感一阵头晕目眩,忽闪着扇子,在眼前,呼呼的风声扇动。他低头看着面前依旧熟睡的余七,怎么就这么爱睡,不怕我这提起长剑就砍了你的脑袋?
正瞧得仔细,余七咋嘛着嘴唇,嘟嘟的嘴巴,就自撅了起来。梦中,很是娇小可爱的胖娃娃,粉嘟嘟胖乎乎的,好似面团,那小脸蛋白嫩,叫谁都想上前去亲一口。
咦?怎么还湿漉漉的?梦中的余七诧异着,继续贪婪的亲昵着面前的可爱娃娃。
徐离依啸的嘴唇享受的在余七的嘴唇上吸吮,怎的就比那山珍海味还要香甜可口,并且,甜滋滋的,甜到了心里去。
慢慢的,身体某处开始如同这帐子内一般,热气源源不断的往上涌,直冲脸,一路延伸到脖颈,哎呀,到了腹部,咕噜一声,某处开了锅,顶开了锅盖,要破土而出。
徐离依啸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余七的香唇,攥着手里的手帕,“路途遥远,许是不曾换洗衣衫”,哪怕是生吞活剥了你也要先清洗干净了先,他一点一点的擦拭余七的身子,自裸露的脖颈,哦?好似还藏了些东西在脖子内,扯断。
徐离依啸拿到眼前细细的查看,何物?似曾相识,见过?为何如此熟悉。
翻过来转过去,并无奇特之处,索性放到了一旁,转念一想,为何以前不曾见她戴过,为何去了北朝却多了这个东西,难不成……越想心底越是胶着难耐,随后一丢,随风而去,管你是不是定情信物,早处理掉早好,在伸长了腿,远远的踢开。
余七着了件宽大的男装,胸前的衣扣,从衣领处一直排到衣衫底部,看着怪是麻烦。
此时,一颗,两颗……在徐离依啸的眼前崩落。
看着脚边散落的扣子,徐离依啸一双眼眯成了缝。
手帕一点一点,再往下。
顿感隔着手帕多了点东西,软绵绵,手感极好。
想着那日见到了若隐若现的地方,徐离依啸顿时一股无名的火气涨了来,死女人竟然衣衫不整到处跑,许不是都被瞧了去,好,既然谁瞧了,改日下令彻查,谁看了就挖了谁的眼。
这么想着,手愈加的不听使唤了。
手帕不见了,早已被徐离依啸仍出去很远。
看着余七一览无余的身子,徐离依啸随手一扯,‘撕拉’一声。想着,这下可大饱眼福……
“额!”顿感腹部一痛。
低头看,徐离依啸捂着肚子,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余七,满脸的怒气,裹着身后随手拉来的棉被,胡乱的捆在身前。
徐离依啸坏坏的笑过,说道,“伤口未愈,休要动怒。”眼神依旧在余七身前上下扫射。
“你,下流。”
“何出此言?此时衣不遮体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徐离依啸皱着眉,想了想,“你想我做什么?”
“你,你……滚出去。”
“此乃我南朝的天下,此地是我南朝的军营,此营帐是本殿下之所,此床榻是我徐离依啸就寝的地方,要问余七姑娘,我为何要滚……”
“好,你让开。”余七起身,这就要起身,而身上只裹着棉被,动也不是,留也不是。
“如此为难,不如就在此就寝,本殿下不介意多一个人”
“你,你无耻!”
徐离依啸笑的甜美,裂开了一口白净的牙齿,“可齐全?”
余七脸色一白,“好,把衣衫递给我。”
“哦?我是南朝的太子,为何要给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子递衣衫。”
“我,我,你,你卑鄙”
“呵呵,我卑鄙无耻下流,阴险狡诈恶毒,呵呵,耐我何?”
“你”余七一时懵了,不知如何开口,偷瞄着地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眼下没有能遮体的衣服,如何是好。
徐离依啸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渍,踱步到了身后的屏风上,扯过上面的黑色长衫,“本殿下可以借给你一件衣服,不过,这件衣服是我成亲时穿过的,你可以愿意穿上?”
“何意?”
“呵呵,你坏了我的亲事,自是要有个人与我成亲,如今要与我成亲之人已经不知去向,而偌大的军营之中,只有一个女子”便是你。
余七狐疑的循着声音望去,帐子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咒骂和讨饶声此起彼伏。
徐离依啸充耳未闻,提着衣衫走到余七眼前,“本殿下亲自给余七姑娘穿上,如何?”
余七挪动身子,向着床榻内侧使劲靠了靠,斜眼看着此时的徐离依啸,如此一个下流痞子竟然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阴险太子?余七左看右看,怎的也不敢相信。
“我自己可以。”
“哦?伤势未愈……”徐离依啸顿了顿,继续道,“不可扯动伤口”
余七这才觉察,为何此次伤势未能自动复原,寒毒并未在体内有丝毫的异动,倒是这冰冷的身子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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