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已去,人未知余七徐离依啸》第109章 情书一封

    徐离依啸甩手,黑色的衣衫被扔出去很远,黑衣长衫安静的躺在帐子门口。
    余七愣住,不再言语。心底却招呼到了徐离依啸的祖宗十八代。
    徐离依啸却自顾自的脱了靴子,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之上,“此时帐子内可还阴冷?”
    余七懵懂,似懂非懂,看着帐子内的雾气和徐离依啸额头上的汗滴,不禁疑惑,此人吃错药了不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寒毒未清,体内阴冷,冷,对女子不好!”你个死女人,难道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知晓?如此冰冷的身子,以后怎么给我本殿下生娃。
    余七抬起就要拍上徐离依啸后脑的手掌慢慢的放了下来,这是?在关心我?
    徐离依啸背对着余七,继续道,“若是仍旧不够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里也可以。”随后开始解开衣衫前的扣子。
    余七脸色一白,这是何意?而且,冷?此时不知帐子内有多热,恨不能立刻扒开棉被脱了个精光。
    余七清了清嗓子,调节尴尬气氛,“咳咳……那个,我,极爱寒冷,呃……而且,现在很热。”
    “……来人,把水给我拿走”徐离依啸低喝。
    黑棋落定,先是踩着一件黑色的长衫,两脚并做一步的往前跨去,又看见地上一个极小的挂饰,单腿抬起终于躲过,踩坏了赔不起。忽地双腿落下,又连跳三下,险些踩到一件撕碎了男装,不管是还好是坏,踩到了总归是不好。连蹦几下,好不容易就这样稳稳当当的站住了,好险!前脚险些踏进满是热水的木桶内。黑棋一如帐内就来了个蛙跳三级蹦外加太极轻功。
    见到床榻内裹着棉被的余七,尴尬的侧目而去,却又看到了面前衣衫不整满脸汗水的徐离依啸,好似懂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懂。
    云雨一场,春宵一刻,奈何两人却什么都没做。
    黑棋端着木桶飞也似的逃出了帐子,掀开帘子的一刹那,觉得神清气爽,不想脊背也是汗水泷泷。
    黑棋抹了把额上的汗,叹气,为何行房事还要热水桶呢,摇头,连连摇头,不懂。属下还小,这些床笫之事,了解甚少,少之又少。
    暗中的明酌咬牙切齿,死小子,你看见了不该看见了的吧,不懂得眼不见耳不鸣吗,小心我去告诉殿下,叫你吃板子,明酌牙骨咯咯作响,上次输给你小子的几两银子,心头上永远都不服气。
    帐子内,暧昧的气氛,暧昧的温度,暧昧的你,暧昧的我。
    余七心底啐了句,“该死的暧昧。”
    徐离依啸继续道,“伤口尚未痊愈,暂且养伤要紧”顿了顿,“想要杀我,随时奉陪,只是,近些时日无暇顾及”想杀我,也要找个我有时间的时候来杀我,平日里来忙得很,不想陪你玩。
    余七点头,“恩”。
    徐离依啸又道,“你我不杀你,你也更奈何不了我,待我伺候好你伤口痊愈,随你处置。”先杀我,也要你身体健全,不然,你不配来杀我。
    余七冷哼,“哼”小瞧人。
    “你不答应也没办法,明日会有一场仗要打,你想去帮我打仗,可以,不过要等伤势痊愈,若是想去对面帮忙,不可以。”
    余七一愣,这又是哪根筋不对。
    “不要忘了,我手里可有你想要的东西。”
    “飞雨”
    “他的生死在我手里,不管他是死是活,你都要来找我,想要人来找我,想要尸体也要来找我,而且,我有他妹妹的下落。木棉是我杀的,你想报仇要来找我。”永远都别想与我撇清关系。
    “养伤”徐离依啸冷冷的丢下两个字潇洒的出了帐子。
    余七独自躺在床榻之上,吃你的,喝你的,睡你的,飞雨和他妹妹的下落还有木棉的仇,咱可以慢慢清算。
    约莫过了晌午,日斜西山,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浓浓的烈日也失去了灼热的光辉,却依旧懒懒的挂在天边。蒸腾的热气在天上飘着,慢慢的沉下来,烘烤着偌大的碧绿色草原。
    余七吃饱喝足,汤药也喝了一大碗,独自一人坐在一处草地上看着日落。
    莹莹草叶随风摆,惊兔在草丛间穿梭,耳边不断传来隆隆号角和士兵们操练的声音。
    “黑棋,你们殿下近来可有些心事?”女子每个月有那么几天情绪不稳也就罢了,难不成你家殿下也有大姨夫不成?
    暗处的黑棋身子怔住,这要如何回答,要说殿下近来确实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自己自是不知。若说有心事?倒是有些心事的吧,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常常会大发雷霆,偶有会笑的很傻很天真。追根到底是何事吗?又不知是何事。总之近来这脾性倒是越来越怪,时而独自傻笑,时而独自生闷气。倒是这不合群一直未变。
    余七看着眼前蹦跳着立在草尖上的蚂蚱,竟自看出了神。思绪中有些东西在眼前闪过,一个翩翩公子,面带桃花,笑意盈盈,俯瞰着怀中的女子。那女子,浅笑道,“皇上,你看,那边树梢上那只飞来的一只孤雀,可在枝头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辰了,该不是它等待的情郎不见了”哪想那女子回头间,眉眼尽是雍容。
    余七惊了一身的冷汗,为何?
    为何?那明明是自己。
    “是我?”
    黑棋顿觉不对,慌忙唤道,“余七姑娘”
    余七慌忙回首,惊慌的眼神未定,茫然看着身后落定的黑棋。
    “余七姑娘,可有身体不适?”黑棋在余七身上左瞧右瞧,又怕多瞧了几眼哪里不对。
    余七摇头,“不是,只是,只是,好生熟悉。”如此的场景历历在目,好似真的发生过般,如此的近,如此的熟悉,却又不是自己所亲身经历。
    “黑棋?可有事”看着黑棋手中的纸卷,余七觉得有些不对。
    “殿下命属下在此处偷偷的把一样东西交给余七姑娘。”黑棋说道‘偷偷的’的时候砸吗了许久,这偷偷的是何时呢,想着,还不如趁着四下无人就这样交给余七姑娘,也算是偷偷的吧。
    余七疑惑,承在手里,一张巴掌大的纸卷卷成了手指般粗细,由着一根红色的丝线系着。慢慢的拆来,上面几行小字落座,整整齐齐,虽说有些字余七尚且不认得,却也能看的出大概。
    ‘约法三章。伤势为重,暂且别事搁浅。待吾一切事宜已近,汝可持刀来寻。战事纷争,无暇顾及,自知为尚。如若有事相助,随时累吾帐内来传。形单影只,却也不是行踪不明,手掌大小,自乃吾掌控之下。寝食自是有人来报。寄上!安之,养之,处之。念我丝肠,挂肚牵扬。’
    余七气急败坏,此等书信看似柔肠,字字贴心,处处为她着想。实则在警告,此乃我的地盘,你弱项逃走,身后有无数个沿线随时来报,想要杀我,暂且没有时间,日后忙完,等你来取我的人头,却也要看你的能耐。
    又一想,后面这丝肠什么的是几个意思,屁,狗屁。
    捏着纸卷,死死的攥在手中,余七斜眼对上身后的黑棋,冷哼道,“你们欺人太甚。”
    黑棋脸色沉了下去,这是哪说的,方才殿下书写此信倒是心情大好,加之方才你们才刚刚有了男女之欢,你这就翻了脸?若不是这不是偷偷的时候?黑棋一脸的无辜。
    余七起身,扯动腹部的伤口,脸色惊白,混不自顾,没好气的道,“我想去哪,随我自己,你休要跟来。”
    黑棋脚步顿住,走也不是,去也不是。前前后后踟蹰了许久。
    一路走,余七一路撕着手里的纸卷,“约法三章,狗屁。”
    脚下瞪起,跃起身去。
    身后的黑棋心中妈呀一声,大惊不妙,余七的轻功岂是他能相与较量低,连瞪几步翻着跟头就追了上去。
    落叶余晖,满眼的红色。映衬着碧绿的草地,一丛丛,一枝枝,应接不暇。
    踏过高山,趟过密林,越过溪流,在一只平坦的石壁上落了脚。
    身后气喘吁吁的黑棋躲在了暗处,胸脯高涨跌幅,脸色涨红,气息不稳。
    余七已经消气,“黑棋,这溪水很是清凉,过来。”
    黑棋顿了顿,还是走了出来,看着此时一脸轻松的余七,“余七姑娘,属下的轻功不及姑娘的半分”你再跑出来玩可不要这么快了。
    “黑棋,你跟在她身边,多久了?”
    黑棋从沁凉的溪水中抬起头来,想了想道,“自我出生开始。”
    “……你们一起长大”
    “是”
    “一起出生入死。”
    “是”
    “他脾气古怪,你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不是”
    “不是?”余七继续追问道,“他那么个刺头,无论是大小官员,还是平民百姓,还是江湖豪杰,哪个不是他手中的冤魂?”
    “殿下做事,自是有殿下的道理。”
    “你还在为他开脱。”余七气愤不已,想了想,你们一起长大,怎么的他都是你的主子,说破了天又如何。
    “黑棋,我昏睡的这一夜,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想着不过是因为连夜赶路外加附中中了一刀,为何能昏睡上一夜。
    “是一天一夜。”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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