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已去,人未知余七徐离依啸》第103章 有人成亲

    “殿下,为何不继续进军?”一旁立着的此次行军的副将看着近在咫尺的北朝边塞,如此的近,好似一踏步便迈进了北朝的疆土,热血沸腾,恨不能踏步过去踏平北朝的兵马。
    “……呵呵!”
    “对,殿下,如今我们已经一连夺回了我们失去的城池,如今北朝边塞就在眼前,为何不踏过这条江?”
    滚滚江水翻腾,木桥年老失修,容不得几人通过,遥遥远眺,唯有渡船方可。然,越过江河便是一处险滩,泥泞的流沙遍布几里,想要过去的确是件难事。
    先不说北朝的疆土是否利于南朝的军队,这百万来的雄狮如何迅速又不声张的安全渡江还真是个头疼的事。
    南北两朝早已以江河为界,过了这条江便的气候与南朝大为不同,如今正值雨期,江水上涨,若是渡江这两日有突来的暴雨,恐怕还未看得见北朝的城门,所有的兵马就此葬送在了江水之中。
    不过想要进军,也不是难事,绕过左手边那高耸入云的高峰便是北朝了,只是,几万里将士如今哪还有力气行走半月的山路,粮草姑且不说,这一路的奔波及其连日的战争已经筋疲力竭,继续进军不是良策,而北朝的士气定要继续削弱。
    如此想来,徐离依啸自是有他的主张,眯起了凤眼,嘴边挂着一丝怪异的笑,低喝道,“摆宴!”
    “是。恩?”副将当是太子爷想到了对策,满心欢喜,扭身之余这才思想不对,不是进军,却是摆宴?
    知晓了太子爷的脾性,决定之事不可更改,更不可有半点疑虑,左思右想,立在原地想问又不敢问,踌躇许久。
    “可有疑虑?”徐离依啸漫不经心的问道。
    副将腾时一身冷汗,连连摇头,“不曾,属下这就去办。”
    “慢!”
    “殿下?”
    “放出消息,早已备好船只和草料,飞箭和马匹,择日攻打北朝。”顺势揪过城楼上疯长的荒草,扔下了滔滔江水,不想猜失掉城池半月的边裁城楼已经荒草疯长,因为战争破坏的城楼墙上土墙缺损严重,哪怕这风再盛一些便会不堪重负顷刻间倒塌。
    “是!”副将不敢稍待半分,领命而去。
    徐离依啸抓起一撮泥土抛向江水,入了江内早已不知所踪,水流湍急要比表面上看到的更为厉害。他遥看远处城楼炊烟袅袅,北朝正在调集兵马,城楼上飘扬的黑色旗帜迎风吹动,守卫的兵将也加派了人手。他笑的煞是吹风得意,一颗杀戮也跟着激昂万分,一直飘到远在北朝皇城六皇子的后院一间屋内。
    屋内手托香腮,正在愣神的余七忽地心上一颤。
    城外一望无际的荒草覆盖,地势平淡,哪怕此时的烈日已经只留下一丝发梢,却已经能看到天际边直射而来的红光,补肾谣言,却似火烧。
    待天黑的彻底,满月高悬,北朝军营中亮起了火把,亮如白昼。
    跳动的火光在每个疲惫却喜悦的将士们脸上跳跃时,纷纷一愣,望着四处,乐声不断。
    这!
    好似,喜宴。
    将士们纷纷有些坐立不安,却又不知是为何,从未如此隆重过的军营之中,这一次是为哪般,即便是说因为此次一阵顺风顺水,一举大胜几次,而军营中是禁止如此涉密奢靡的设宴。
    此时的徐离依啸脱掉了沉重的铠甲,慵懒的依靠在松软的靠椅之上,两指轻捏酒盏,盛满酒的酒盏放在眼前晃了晃,示意将军等下属请自便。
    只见抬首间,面前一群莺莺燕燕,舞蝶招展,香气扑鼻。
    将士们纷纷侧目,却不敢直视,端着酒盏,藏在臂弯下,偷偷的瞧着,这是庆功宴,为何如此喜庆奢靡?难不成就不在沙场的太子爷忘记了军中不可有如此隆重的庆典?并且军营之中何时来过女子,更不用如此之多,香气扑来,连年在军中生活的男子几年不曾回家,更不曾离开过这荒漠,女子是稀奇之物,如今却近在眼前,看着裙摆飘摇,眨眼间到了跟前,喘息时刻,便又消失不见,酒还未入肚就已醉了三分,口中的羊肉还不曾咀嚼,便已经咽下了下去。
    “嗝……”噎着了。
    太子爷自是聪明过人,战无不胜,可是,军中第一大戒便是带入女子,如今不但带来了,还带来了如此甚多,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前一列,加上后一列,呦呦,足有二十人。
    将士们纷纷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独眼的也要眨巴下眼睛充当两只,这太子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去问上一问,你去?你去?还是你去?
    摇摇头。
    那你去?
    都摇头。
    谁去谁死!
    谁去谁脑袋搬家!
    徐离依啸依旧双目微闭,享受着管乐丝竹的动人乐曲。
    大军几日疲惫至此,连斩数个占领南朝城池的将士,一举压进北朝边塞,士兵们士气大胜,若是过河渡江继续迎战,即便不能攻克下来也会有所收获,而一反常态的太子爷却收兵在此也就罢了,反倒开始了如此一举,令满营地的老爷们都为之诧异,却抱着满肚子的问题或者酒水烂在肚里,就是不敢吭出半个字。
    徐离依啸心里明镜似的,却依旧装着明白装糊涂,享受在这美女佳肴之中。
    可是,但可是。
    凡是总有例外。
    “哄”的一声,副将跪在当前,连连磕了三个响头,脑门没事,地面却凿出了一个坑,调整声调,梗着脖子,粗哑喉咙,半晌才断断续续的道,“殿下,军中,军中,第一戒便是不允女子,为何?”最后那句‘太子爷犯了军规不说,如此之举会降了军中士气。’硬生生嚼碎了咽了回去。
    此时,丝竹管乐依旧不休,徐离依啸越听越喜,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卧在椅塌之内,像只吃饱喝足了依旧在冥思苦想动歪脑筋的白狐狸。
    见徐离依啸不语,副将脑门子开始冒汗,滴答滴答的直往土里掉。无奈,慢慢抬首对着身旁的将士们使着眼色,你们平日里就知打仗杀人时举着大刀往前冲,如今到了出主意献对策之际一个个的没了主意,当真是一群只知迎敌不知谋略的蠢材。
    见一个个的没了主意,却依旧酒肉不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个浑圆的兵长塞的满嘴流油,撅着厚唇撇头,副将军,就您与太子爷最亲近了,如今这架势就是不想听半个字,您就是跪在此处海枯石烂又如何,还不如与我们一同饮酒看美眷献舞。
    副将见徐离依啸未有丝毫动静,静卧在此竟似睡着了般,“哄哄……”又是几个响头叩来,提了提嗓子,“太子爷……”咦,声调不对,调整内息,忽略一旁憋笑的将士接着道,“太子爷,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这军中……”
    “咳咳……”闷咳。
    “哗啦”酒盏落地。
    “疙瘩”下巴脱臼。
    “噗”憋笑。
    副将横眉冷眼,左右扫过,笑甚?
    另一侧与副将关系较近的兵长投来了怜惜的目光,副将,李副将,你何时读过书认过字,虽说偶尔与我们这群粗鄙之人胡诌几口文雅倒也罢了,如今还敢在太子爷面前‘妙语连珠’,你可知那句话该讲不该讲?竟敢在太子爷面前自称为‘君’,你呀,老小子,好好想想后世吧。
    李副将半晌没回过神来,我不过是说了句忠言,所谓忠言逆耳,定是难听了些,你们这是作甚?
    不管别他,李副将定要说完剩下的半句话,此时再一次抬首,看见了一双异常华丽的锦靴。
    咦?好生熟悉,副将歪着头想,呀!
    李副将连连屈身,头贴在地上,心想完了,完了,小命休矣,“太子殿下,殿下,我,属下,属下该死。这就领命下去自罚,殿下息怒,属下只是……”
    “呵呵,散了吧。”
    “……”
    一众人纷纷懵懂,这是何故?
    见徐离依啸早已走远,这才各忙各的,独留依旧跪地早已双腿酸软的李副将和身后依旧满目怜惜的兵长。
    “李副将,殿下已经回了营帐,你这腿功不错……”
    李副将抬起酸麻的脖子,伸手掸掉已经黏在额头上的砂石,茫然问道,“我可有事?”
    “李副将,你跟在殿下身边如此之久,为何还是不曾学会察言观色?”
    李副将恨不能一大嘴巴抽上去,就你丫的说话不知腰疼,殿下的脸色谁能瞧得出?!
    兵长见李副将面色不对,识趣的不再逗趣,拍了拍李副将的肩膀,“殿下的决策定是有安排之处,并且殿下早些年在军营生活过,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又怎么会不知?”
    李副将恍然,合着你们都知晓,独有我一个傻老爷们在这给你们耍猴啊?
    当下了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抹了把冷汗,还好没说些不尊的话。
    待要抬头,兵长早已走远,面前立着一个黑衣人。
    “李副将。”
    “黑棋?!”
    “李副将,为何?”周围的喜宴早已撤除,李副将还在此跪着?
    李副将腾地小心肝又提到了嗓子眼,殿下阴晴不定,这又要何事?丝毫不敢怠慢,不见其身,连滚带爬的已经向着徐离依啸的营帐赶去。
    熟不知,身后的黑棋到了嘴边的话还未出口,‘稍待片刻,殿下命李副将前往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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