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已去,人未知余七徐离依啸》第100章 婚期初定

    南络卫与病榻中的老皇帝商讨,缓兵之计退兵驻扎,再派人出征抵抗,此次一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私下,再派人去打听徐离依啸的事情,之后再做商议。
    虽然连续被吞了两座城,老皇帝在病榻之上,却依旧有着一颗伐戮的野心,几百年来倾覆在南朝的边塞,即便是曾交好,也是因为仗着太祖的面子和盛誉,如今南朝皇帝方初登上宝座便已经开始几次征讨北方边塞,如今兵强马壮,若不及时给予还击,实难看到出头的一天。
    南络卫靠在椅塌之上,见年迈父皇沉沉睡去,呼吸均匀,方才起身。
    方要塌门而出,便见南紫苏跪在下首,低垂着头。
    南络卫眉头舒展开来,笑着道,“可是为你的亲事而来?如今想通了?”南络卫命南紫苏起身,示意跟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南络卫伸展腰身,一夜未眠着实困乏的很,不想这两月还终是有好事迎来的,“时日来终是愁眉不展,先是余七伤势加重,再是军中告急,其次是前些时日父皇病重,如今总算迎来好事了。”南络卫眉开眼笑。
    南紫苏垂首,半晌才沉重的点头,“是,特意请旨要定下婚期。”
    “呵呵,顾家老爷子虽说是几代的文官,如今顾家最小的儿子也在营中做着兵长,若说势力也不逊于其他官臣,长女又是顾家老爷子的心头肉,人家姑娘对你有心,你便理应不再推脱,不过你一再推搡说暂时不想娶亲,我便挡了回去,如今想通了也是美事一桩,改日,别改了,不如今个便随我去挑个好日子,尽快把亲事办了。”南络卫一脸的欣喜。
    “是”南紫苏再一次垂首,脸上却看不出分毫的喜悦。
    南络卫一面凑齐了几名大臣坐下来商议军中之事,一面插几句南紫苏的婚期之约,几位大臣皆是满心欢喜。
    南络卫一面心不在焉的点头,一面僵着笑脸硬是。
    待一切商定,大婚之日定在了这个月的十七。
    南络卫满腹心事,匆匆而返,路遇一处小桥,见远处之人背影霎是熟悉,顿足许久方才上前搭讪。
    “余七?”
    余七回首,一张惨白的脸,挂着笑,“南兄?几日未见,可是想的很。”
    南络卫上前,盯着余七的脸使劲的瞧,“气色不佳,可有心事?”
    余七摇头,“已经是世间最奇异的寒毒,除此之外可还谁会如此幸运?哪里还会有心事一说。”
    话一出,南络卫一阵心酸气涌,“延法大师定会解除此毒,余七姑娘大可不必焦虑。”
    “呵呵,南兄可有心事?”看着南络卫面挂愁容,一双眉快要拧成了麻花。
    “……”南络卫连连摇头。忽地想到了什么,“已经决定了?”南络卫问道。
    余七一愣,不想消息还真是迅速,“是了,这个月十五。”
    “十五,是你毒发之日。”
    “不错,也是我内力增长之时”揪过耳后的一撮白发,余七抿嘴笑了,“白了少年发,呵呵,自是有愁事要办。”
    “可否,可否?”南络卫几次欲要说出口,却终是难以启齿,定定的望着余七,心底汹涌澎湃,余七可否留下。
    余七执起酒盏,“南兄,那日雨夜……”余七想了想,的确却是见到了南紫苏的身影,只是为何突然转身便走了。想着,当时的情形,余七没有再追问,想了想道,“我,我余七,如今有负重托,身世不明,寒毒侵蚀,对于皇子的恩和情实难接受,我……”更会愧对于南兄的一片好心挽留。
    南紫苏脸色一白,想着那日想去请南络卫请兵出征,想着雨夜路途泥泞,外加余七身体不适不好打扰,索性打发了奴婢们没有通传便自顾前去,哪想听到了南络卫对余七的表白,如此没有上前,转头回了去。
    南紫苏点头,“余七姑娘,在下的婚期已定。”
    余七脸上顿时一变,开了花似的笑了,“当真?是哪家的小姐?为何如此之快?却不曾七皇子殿下提起过。”
    见余七如此喜悦,南络卫悲从中来,满怀悲楚,却终是跟着余七的笑也笑了出来,“此月十七”
    余七顿了顿,“如此,到时我便要给南兄道贺才是,更改时日也是情理之中。”
    “却依旧还是要走?”南络卫问道。
    “……是”余七点头。
    “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回府,待一切事宜办妥再……”
    余七微笑点头,“自是要先去忙些婚事的事情,只是我帮不上什么,就不给南兄添乱了,南兄……”
    “我,余七姑娘……”南络卫一肚子的话不知要从何开口,一字一顿,半晌才转身而去。
    余七望着渐渐远去的南络卫,侧头而立,想着延法已经在屋内一连几日不曾出来,煞是担忧,看到南络卫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内的一角,方才扭身而去。
    绕过了七拐八拐的回廊,穿过一道密林,跃上一处高掉的绳索吊桥,才见着一个快要歪倒的竹屋。
    藤蔓顺着吊桥一路延展,跳过高耸的粗树干,绕着木桩向下,到了木屋门前顽皮的跳着弧度跃入了门内,却张牙舞爪的从竹屋后门串延而去。
    木屋歪斜在树干只见,两侧树干因为木屋的落座撑开了力气向着两侧伸展,树枝藤蔓曲卷,撑大了步子架着木屋在两枝干之间。远处看去,好似快要倒下去搬,却看见树干顽强的从远处会生穿过竹屋屋顶,吊起屋顶而立。
    余七笑了笑,提高了嗓音,“大师,在这座危屋内想事情,可是很危险的。”
    不见屋内有回声,余七踏着步子跃起老高,推开虚掩的木门落在门口,探头向屋内张望,顿时一股呛人的霉味传来,熏眼的药味袭来,余七“哎呀”了一声被熏了出去。
    此时才听远处一道焦急的高吼,“何人?盗我药材,小心我叫七皇子扒了你的皮,奶奶滴,报上名来……”一路咒骂,一路焦急跑着向木屋靠近。
    一路焦急的脚步声近了,余七捂着双眼,一滴滴眼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慌忙道,“大师,是我,余七。”
    延法跑来,抓着手中的枝条,立在木屋下,高仰脖颈,“余七啊,好叫我担忧,前个有个毛贼小子盗我药材,可是心疼了好一阵。”
    余七扭身,落下树去,仍旧揉着双眼,“大师,这屋内内药气浓重,待上片刻都不能,更可别说有人胆敢去盗取药材。”
    延法揪过余七的手臂,示意她休要再揉眼,当即靠在树旁,摘起了枝叶,“若不是故意而为之,哪敢放心就此出门取药?”
    “是何许人,竟会来此呢?”荒山野岭不说,往前不远便是七皇子的后院了。
    “倒是一个手上功夫不错的小子,输光了家业,被揍得全身伤痛,跑到此处见药就吃,当是猪食一般。”延法鼻口吐气,很是恼火。
    南络卫的府院在靠近后山的缓坡之上,后院更是上了山巅,只是削平了一大片的平地种植了茂密的植被,一直通向城内,林子的尽头便是一处赌坊,想必延法说的便是赌坊内逃出的赌徒吧。
    余七靠在延法身旁,顾不上新换洗的男装帮着延法一同忙乎了起来。
    延法抬首,拍了余七一下,“啪!”煞是响。
    余七收手,笑了笑,“无事,脏怕什么,又不是了不得的事。”附又上前伸手帮忙去了。
    延法眉头一紧,再次伸手拍来,“此药有剧毒,要小心。露出半点汁液滴在某处都是致命的。”
    余七笑了,“大师说笑了,余七可还有怕的毒不曾”
    延法相似被戳到了痛处,埋头抢过枝条,不再理会余七。
    余七抿抿嘴,掏出怀里热乎的烤素鸡和一壶酒放在了一边,身后的包裹卸下,立起身,“大师,余七此生难以回报。”千言万语都不及舍命来此为她寻求寒毒解药的恩情。
    “屁话”延法骂道。
    余七不再言语,继续蹲坐下来,“大师,此月十七是南兄的婚期,可有想好贺礼?”
    延法一愣,心花怒放,“当真?这小子不想一日不见倒找到了媳妇了,只是,为何如此突然?此月十七?我算算,我算算,哎呀,快了快了,恩,也是我这个美男子出去祸害祸害的时候了,恩恩,之余贺礼吗……”延法眼珠子乱转,摇摇头,顺势看向余七寻求帮忙。
    余七也摇摇头,“还不曾想出。”
    “要我说啊,什么贺礼都赶不及这个他家的金银珠宝,倒不如不送,就给他找个小老婆好了。哈哈哈……”
    “大师!”
    “玩笑话,玩笑话。要我说呢,恩……”延法没了声音,思索了许久,才笑吟吟的道,“我把屁股再献出去一次也可以的”
    余七脸色一变,扭头起身,“大师,余七可走了。”老不正经。
    “哎,回来回来。还不曾说完。”延法拉过余七,继续道,“到时候我可要好好洗洗,不觉得扣了扣屁股。”
    余七无奈摇头,抬步要走,“大师,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搬出去吧,里面阴湿的很,我回去给你准备个干净的房间”
    “恩,也好,屁股洗干净了,那小子也应该不会嫌弃的吧?!”
    余七眉头一皱,“大师,余七先走了,再不来看你了。”
    延法“哈哈哈”爽朗一笑,笑声吓飞了林内大大小小的飞禽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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