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莫憂莫憂唐伶》第172章

    潘震安思索到此,賠笑道:“正是,正是。”忙命小嘍去請二大王過來有事相商,那二大王剛才受了莫、青二人一頓戲耍,又被割了耳朵,此刻正躲在房中暴跳如雷,只因聽說莫憂是蘇公子的夫人,奈何不得,唯有暗暗氣惱,聽了大王有傳,忿忿將那敷藥的小嘍羅掃在一邊,大步奔去。
    潘震安嘻笑道:“二弟,速去安排喜宴,兄長我今晚要與這小娘子成親洞房。”
    二大王目瞪口呆,斜眼瞟了春薇,悶聲道:“一個妞兒而已,做甚喜宴?”
    潘震安不悅的瞪他一眼,惱道:“要你去就去,哪里來的這么多話。”二大王又受了憋氣,憤憤離去。
    潘震安隨后即吩咐將春薇先帶回房,好生侍候,準備衣裳冠帶,這里雖是山寨,粗野漢子群居打劫之地,不過也備著不少錦衣華服、珠釵寶貝,倒不是他們有意準備,都是打家劫舍得來,用來兌換銀兩的,這次倒派上了用場。
    春薇自然是死活不依,又將莫憂和潘震安罵得體無完膚,潘震安幾次要大怒,只因舍不得美色,又看莫憂神色淡淡,不便發作,只在心里恨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妮子,落到我潘某人的手里,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忽聽莫憂笑道:“春薇姑娘,潘大王不過是瞧著你面若桃花好生鮮艷,舍不得動手,否則依他性子,可沒有你的好果子吃,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杰,從今晚上起,你就是潘大王的妻室了,凡事要順著他才好,要不然,潘大王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時候,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言訖,笑看潘震安,直看得潘震安呆呆不語。
    春薇恨道:“我今日落在強盜手里,還想什么以后,不過是一死而已。”
    莫憂也不理她,轉身看凌梓鳳,笑道:“你也不勸勸這位美人,她若求死,豈不可惜?咱們得了潘大王熱情款待,理應為主人著想,不然,要辜負了潘大王的愛美之心了。”
    凌梓鳳一直靜坐一旁,笑顏相觀,道:“說得甚是,啊,我說這位姑娘,潘大王生得也是威風凜凜,做他妻室,委屈不了你,他如今做這山中大王,你就是那押寨夫人,自然是跟著他享福,這山上雖不如京城繁華,倒也熱鬧,你要是閑時,大可以耍耍猴,玩玩跳蚤,算得上一方神仙,有甚不愿?”
    春薇冷冷一眼,不說話。
    莫憂斜他一眼,忍不住輕笑出來,潘震安也是個聰明人,怎么聽不出凌梓鳳話中嘲弄之意,說什么耍猴玩跳蚤,分明說他山寨中人如猴和跳蚤一般,不過是悶聲一笑,未作言聲。
    小嘍羅低聲請示,是否將春薇帶下去,莫憂笑道:“你們看得不嚴,新娘子若是出了意外,潘大王豈不要傷心,且留她坐在旁邊,我們親眼看著為好,反正天色不早,你們還是趕緊去張羅。”
    潘震安是外好色之人,自從見到春薇,眼珠兒就沒再轉過,心知這妞兒烈,若是死了倒是可惜,輕“嗯”一聲,讓嘍羅們揮退。
    春薇被綁,動彈不得,莫憂盈盈笑著扶她坐在身邊,春薇雖然恨她,卻也奈何不得,惟有眼中噴火,莫憂只做不知,夾了塊肉遞到她嘴邊,道:“若不先吃些東西,怎么熬得過鬧洞房?”
    春薇呸一聲,扭頭不語,莫憂送到嘴邊,聲音雖低語氣卻硬:“這個地方可由不得你使性子,生也好,死也好,總得吃飽了才舒服。”
    春薇待要再罵,抬眼一瞪,忽覺莫憂眸中似有深意,一時怔住,莫憂面龐近在眼前,笑意盈盈,忽覺手背一熱,有人握住自己的手,溫柔的拍了拍,再看莫憂,笑意愈濃,心中一動,剛要說話,嘴唇才動,已被肉塊堵住,莫憂笑道:“如此才算聽話。”
    春薇一怔之下,再凝神看莫憂,已換做冷冷之色,恍惚之片刻,已吞下數塊肉,莫憂回頭向潘震安笑道:“恭喜潘大王,我瞧這女子也是個識抬舉的。”
    潘震安一臉癡迷之色,連連贊是,三人繼續邊吃邊聊,潘震安眼神似鉤,再無心思顧及其他,莫憂與凌梓鳳倒是自在,談笑風生,時不時聽到外面傳來喲喝之聲。
    恰在這時,又一個小嘍羅在屏外請示,又有小郭子擄得財物歸山,潘震安大喜,著他進屋聽賞,一個彪形大漢跨進,嚷嚷著邀功請賞,潘震安喜形于色,連聲稱贊,賞他十兩銀子,小郭子喜出望外,樂滋滋的離去。
    天色漸暗,早有嘍羅上來掌上燈,二大王也進來問道,洞房已收拾妥了,何時拜天地?莫憂看了看天色,道:“良辰需及時,何需等待?我領新娘子去換衣裳。”
    潘震安大喜,大聲喲喝,著人帶兩人過去,正要出門,又來人來報,稟報大王,冬瓜等人回來了。”
    潘震安似不經意的瞟了眼莫憂,吩咐請進,話剛落音,已聽得腳步振振,沖進幾人來,莫憂定睛一看,來者正是前番擄走自己的矮冬瓜、赤面人等五人,原來他們也是這山寨中人,怪道滿身的草莽氣息。
    矮冬瓜等人也在一進門就認出了莫憂,驚咦一聲,道:“啊呀,蘇夫人,你竟來了這里!”
    潘震安怔道:“啊,你果然就是蘇夫人。”
    莫憂冷聲哼道:“當真是巧得很,你擄我不成,我竟自己進了寨了,看來,蘇嶺那千金之賞,就是貴寨所得了。”
    潘震安聽這話,分明是承認了身份,心中大喜,嘴上卻是越發恭敬了,賠笑道:“夫人說的哪里話?夫人還不知道,我這西王寨原本就是蘇公子的,我等都是蘇公子的人,護送夫人回京原是份內之事,哪里敢要半點賞賜?”
    莫憂冷笑道:“原來你們都是蘇嶺的人,那這話是不錯的,不過,你們要真把我送到蘇嶺面前,只怕非但要不著半份賞賜,還要受個欺騙主子的罪。”
    潘震安不解,問:“此罪何來?”
    莫憂道:“我早已說過,我與那蘇嶺毫無關系,更不是什么蘇夫人,你卻將一個假冒女子送去,算不算得欺騙?”莫憂說著,故意笑意融融的與凌梓鳳對視一眼,凌梓鳳亦十分配合的回她一個溫柔愛憐的眼神。
    看兩人如此親昵,倒象是十分的夫妻,既然如此,潘震安也拿不定主意了,忽在此時,一個站在門口的嘍羅指著莫憂道:“啊呀,我想起來了,你定是蘇夫人無疑了。”
    語出驚人,潘震安忙問原由,那小嘍羅道:“回大王,小的記得開春之時,蘇公子坐車路過山下,小的帶著幾個弟兄劫住,向蘇公子要萬兩白銀,蘇公子當場留下佩玉,也正是因為那次打劫,后來蘇公子才又來的山寨……”他偷偷看了潘震安的臉色,確認沒有生氣,才又續道,“那天,她……她就坐在蘇公子旁邊,小的看得仔細,這個面容,萬萬錯不了。”
    莫憂一怔,既然有人認得出來,自己也否認不過去了,當下冷冷一笑,道:“好眼力,竟然被你認了出來,也罷,既然認出身份,我也不再隱瞞。”
    如此承認,潘震安喜道:“啊呀,蘇夫人,怠慢怠慢。”
    莫憂心念一轉,溫和一笑,看了眼那小嘍羅,向潘震安曼聲婉語道:“你們雖說這山寨與蘇嶺有關,我卻未聽他正面確認,不知你們是善是惡,回去后如何向蘇嶺說起在此受款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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