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341章 折磨

    即便是留下恩宠又如何,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林衡芜从那个时候才开始意识到,原来自己并非是勇敢的人,遇事情也只喜欢逃避,比如说郝连奕去世之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光了许久,如今似乎要再次重复以往的道路。
    也许在这个时候应该庆幸,还有凤南瑾陪在身边。
    对方打着的名义是大夫,也的确将人治好了,所以进来给小姐复查身体,倒也是名正言顺。
    凤南瑾没有太多的话,只是不断的重复一句:“前世的时候,是全家被抄家流放,你已经改变了很多。”
    之前这般说的时候,林衡芜并不加以理会,但是这一次,许是心境发生了改变,她抬起头来看着对方,问了一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有什么目的?”
    这一句一句话全都是质问,摆明了是不相信,昔日培养出来的感情似乎烟消云散。如今只剩下一个不相信对方的女子,在一个劲儿的问,问这些问题,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
    凤南瑾伸出手来,摸着她的脸,轻声的说:“我和你说过的,但你不信。”
    林衡芜的脑袋飞速的旋转,似乎对方没有跟自己提过这些事情,但是在搜寻那些脑海当中的角落里的时候,倒还真想起了一个,不由得惊讶:“你是梅花精?”
    凤南瑾轻轻一笑,然后捏了捏脸颊,说道:“为什么不是你呢?”
    林衡芜皱着眉毛,显然不相信这么荒谬的话,自己可是人,从这一点上来说,毫无置疑,会受伤会死,虽然重生显得没那么简单,但是,活脱脱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是梅花精呢?
    “我以前跟你说过,还打了我一巴掌,骂我神经病。”凤南瑾耸了耸肩,看吧,根本就不会相信。
    林衡芜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身子往后仰,闭着眼睛说:“我现在没有空跟你说笑话,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去管了。”
    这种颓废的感觉,当真是让人觉得无奈,可就是这样全身的力气像是抽干了一般,但是绝不可能,最多也就是,眼泪被流干了。
    凤南瑾真的不喜欢看见对方那副样子,更加不喜欢对方是因为郝连家,所以才那个样子,不由得眉头紧皱:“你并没有对不起他们,只是命中注定如此,该死的人都会死掉!”
    林衡芜真的很讨厌这句话,至少就现在来说,但是没有什么力气去和人争辩,只是将自己蜷缩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刺猬,将所有的刺都朝外,将最柔软的地方,用蜷缩的方式包裹起来,然后闷声的说:“我没有心情和你吵架,你是来给我看病的吧?既然看完了,那就赶紧走吧。”
    “你撵我?”凤南瑾的声调骤然拔高,在原地走了好几圈,然后才狠狠的跺了个脚,“我也是一肚子气,我也很难受,你可以难受,我也可以安慰你,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郝连奕。”
    她觉得有些荒谬,冷冷一笑:“为什么?因为郝连奕杀了你娘子?”
    凤南瑾板着脸,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一字一句地说:“这句话并不好笑。”说完之后,拂袖离去。
    就只剩下林衡芜,以及阳光,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身上,却不足以将人温暖,有的只是淡淡的悲凉,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靠在枕头上,有些累,有些疲倦,还有些懊恼。
    一个人在难过的时候,也不足以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毫无疑问,凤南瑾是真的爱自己,只是有时候说话欲言又止,让自己摸不着头绪,有些着急又下意识的地方。
    但是不可否认,对方的确是喜欢自己的,也是费尽心力来开解自己的,可是自己如今就是长满了刺,想要扎伤别人,否则就不痛快,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很后悔,又不想改变,这大概就是目前的处境。
    有时候人真的挺纠结的,哪怕明明知道也故意忽略,甚至根本就忽略不了,但就是不想去改变,只是因为,改变的过程,太过于的让人厌烦。
    对于林衡芜来说,此时此刻可能是没有那个心情,去想那些改变的事情。
    这样浑浑噩噩的呆着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脑海当中可能都是类似的想法,叫人不断地沉迷下去。
    婢女们轻手轻脚,生怕打扰到了自家小姐,毕竟这个人这个时候心情肯定是不太美妙。
    然而生活就是生活,即便想要沉迷下去,也终究会有人过来将人拍醒,这个人就是梅亭。
    人来的时候是急匆匆过来的,因为知道和自家小姐的关系好,所以赶紧就进来通报了一声。
    春意在说的时候还有些小心翼翼,有些不确定,自己进来说是对还是错。
    林衡芜躺着呢,良久都不想睁开眼睛,然而最终还是缓缓地说,进来吧。
    也许是因为知道无论自己怎么作怎么闹,凤南瑾都不会离开,所以不想改变,但是,梅亭不一样,这份友谊本身就是靠着彼此的维护才蔓延下来,她不想有任何的事情,来破坏掉了这来之不易的友谊。
    不是不愿意,不是不能改,只是分是谁。
    这边刚刚才坐起来,发髻都有些凌乱,那边人便已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梅亭的面上都是焦急之色,再看到那般颓废的林衡芜之后,方才想起了什么,面色顿时显得有些小心,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也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的过来,小声的说了一句:“你节哀顺变。”
    这短短的几个月内,接连丧失了两个关系很好的血脉同胞,换谁谁都承受不住,自己在这个时候打扰,梅亭不由得有些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林衡芜勉强的笑了笑,总不能自己悲伤,然后还勉强别人陪着自己悲伤,轻声细语的说:“你竟然急匆匆的来了,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快说吧,不用管我,我很好。”
    无论好不好,此时此刻都要打起精神来。
    梅亭想了想,终究还是有些焦急,也不知道跟谁说,就只好跟林衡芜说了,她口气当中带着一丝焦虑不安,低着头说:“大哥,出事儿了。”
    太子还是没有踪迹,朝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你参我一本儿,我奏你一折,便是在这当中,林家也被人参了。
    参了一本的人,便是兰若,这人一直在京中,没有在回边界,前些日子,兰家的人被怎么样的斥责,剥夺官职,被林家的人陷害,兰若都保持着不言不语,但是这一出手就是一个重击。
    奉上奏折的理由是,林家的大郎,在外边私自纳女眷,是罪臣之女。
    这个人就是秋月白,谁也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是戴罪之身,当初大郎想要将人带回来的时候,林家正值鼎旺之时,那地方的人当然不会说什么,直接就把人送来了。
    如果不掀开来看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偏偏这一次,兰若有心要弄一把,自然就成了大事,于是消停就没两天的朝堂又开始成了麻烦的代名词。
    大郎的官职不大不小,在大理寺工作,事情一传出来之后,自然是被剥夺了官职,连带着其父都被一通训斥,陆陆续续地拨了林家好多人的官职,言辞切切,看的出来避一下,着实是不高兴了。
    这让崔家的人好一通的看热闹,崔家的人是太子那边的,家中的长女是太子妃,那更是不用说。
    总的算来崔家的人一直都是众人攻击的对象,如今只有崔家主一人在朝为官,剩下的便是那些不起眼的旁系偏置,主要人员全都被弄下去了。看着家族败落,却不能力挽狂澜,干脆抱着能弄死一个,就弄死一个的心态,基本上无论谁犯事儿了,都要落井下石一番。
    在这般之下,林家也受到了不少的损伤,尤其是林家大郎,身为长子,受到这般训斥,还被剥夺了官职,在仕途上出现了一笔阴影,以后如何服众?
    梅亭和家中兄弟的关系都很好,不免忧心忡忡:“家里面最近似乎都不太平,我父亲便一直皱着眉毛,就没有解开过。这阵子,我认识的不少人家里似乎都出现了问题,严重的甚至被抄家流放明明之前我还见过,可是如今再也见不到了,蘅芜,我好害怕。”
    林衡芜觉得,梅亭当真是一个敏感的人,家中有什么变故,第一时间就发觉了,这种对于危险的警惕,不是胆小,而是敏感。
    她伸出手来,在对方的脸颊上摸了摸,安慰道:“即使是着急,也没有什么办法,你要相信,咱们家里人多……”
    相互扶持之下,很快就会想出解决的办法,不像郝连家,一直都是郝连奕独自支撑,连一个讨论的人都没有。一想到自己表哥,胸口便是一阵疼痛,那大概是无可言说的伤,以及自己终究不能改变的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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