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339章 是人

    这才惊觉,这个人和当初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究竟是人是鬼?
    有些东西是早就算计好在哪里的,凤南瑾在知道身体好转之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云雀两句便让人离开。
    很多东西,原来当年,便已经注定了。
    之后的事情自是不用多说,混乱的局势,因为林衡芜横插一脚,又多添了一些混乱。
    比如说,三皇子突然被翻出来了许多的旧账,比如说作风不好的问题,比如说仗着是皇子欺压官员的问题,总而言之,各种贪污腐败的问题全都被显出来了。
    其实就贪污这个问题来说,当场官员就没有清廉的,便是林家这种清流,其实暗地里都贪污纳贿,朝中更是不用说,金钱在进国库之前,至少要在官员手中走一走,这走一走之后薄了几分就不用说了,户部至今都屡不清楚一笔账的。
    三皇子只是小问题,只是被拿出来了,那就是个大问题,也当着大问题来说,一个个官员在朝中全都斥责,就好像自己的手多干净似的。
    皇帝自然也是加以斥责了一番,像这种有了问题的皇子,自然而然就被排挤了,林青宵的想法,瞬间消失。
    因为这番事情,三皇子被训斥之后,很多人都开始远离,原本还有一些人会给予一些钱财,都通通消失。
    林衡芜还怕三皇子不知道始末,特意安排了人,不经意的告诉三皇子,是因为林子卿的拜访方才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情,在那之后,三皇子自然是炸了,没办法找林家算账,便整日的怨恨林幽若。
    他越想越是来气,想着法子明里暗里打压了林幽若一番。
    他反正胸无大志,只是想顺顺利利的过自己的一生罢了,没想到还被人横插一个,而且得到了一些警告,越发的低眉顺目不敢冒头。
    可即便是这般,在这个紧要关头还是病了,并得到也是蹊跷,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因,反正就是起不来床需要被人照顾着,日复一日的拖着,不是什么大病,也不是什么小病。
    如此一来,三王府的日子也就越发的难过了,林幽若倒也不闲着,跟那群妾室争来斗去,日子过得倒也热闹。
    至于心累不累?难不难过?那就不是林衡芜会去考虑的问题了,因为这些事再做出来的时候就是为了让对方心累,为了让对方难过,最少再哭一桶,那才是最好的。
    至于下药的是谁,毫无疑问自然也是林衡芜,只是通过自己的一些渠道,成功的让人病了,并且能够持续的下药。
    这世上的药,从来都是能够查得出来的,之所以那些御医一问三不知,便是因为摸不透,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被下药呢?
    然后非常容易的就联想到了最近的事情,这些人都是闻弦言而知雅意,自然会自己补脑补猜测,一想到这有可能是谁,让三皇子殿下暂时的安静下来,方才下的药。便越发的沉默了,毕竟如今,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于是乎这病,也就持续下去了。
    林衡芜打的主意非常简单,如果是突然暴毙,又或者用了什么毒药的话,被查出来,绝对不会轻易地掩盖下去,这些太医之所以什么都不说,正是因为那药本身没有什么毒,只是让人身体虚弱而已。正是因为如此,抱着不说也没问题的想法,才什么都不说,如果三皇子突然暴毙的话,那好歹也是陛下的儿子,定是要仔细探查的,这一查就容易查出许多的事情。
    不如自己先让人病着,让人习惯了,三皇子就是无缘无故的生病,再寻个时机寻一个混乱的时机,直接了断了此人的性命,繁忙中的人是没有时间,来查死因的。
    若是以往,林衡芜是不着急的,反正人迟早是死,先戏弄着也无妨,但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让她发觉原来自己的性命也是不保准的,那么,在自己死之前,肯定要先将对方弄死。
    当这些事情落下帷幕的时候,林衡芜的身子也养好了,也到了秋天,凤南瑾打着大夫的名头,堂而皇之地便能进来。
    林衡芜起先对着冷冷的,但是耐不住对方脾气好,就一个劲儿笑眯眯地往上贴,贱兮兮的样子,到不好叫自己生气。
    其实这件事情除了对方没有提点自己一番,那么,什么错都没有,自己这般迁怒,实在没有理由。
    最终还是松了口气,她放缓了态度:“下一次有事儿你得跟我说。”
    凤南瑾没有说话,这可不一定,所以承诺不可以随便的说。
    因为林衡芜心中有事儿,倒也没有注意到对方微妙的态度,只是在那自顾自的说:“你陪我去看一看郝连淳吧,这些日子我因为生病连下地都困难,病情反反复复的,一直都没时间抽出空来去看一看人,如今也算是好了,陪我去看一看吧。”
    故地重游,看的不过也就是伤心事。
    凤南瑾叹了口气,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扶着人,去看了一下。
    那熟悉的府邸还是旧时的样子,就连管家都没有变,甚至连婢女,都没有变,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人,但是当这个人不存在的时候,整个府邸里似乎都空了,空荡荡的感觉让人窒息。
    在得知人来了的时候,是平安县主前来迎接的,柳夫人因为自己儿子去世,根本就起不来床,悲伤日复一日,以泪洗面。如今府邸里的事情都靠平安县主来撑着,她整个人面色都憔悴:“我这些日子神志也有些恍惚,若是招待不周,你要跟我见谅。”
    林衡芜轻轻地摇了摇头,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越发的冷了。
    根据人所说,郝连淳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哭得根本起不来床,比上一次祖母去的时候,哭得更加厉害。
    整个人昏昏欲睡,多半都是睡着的,强灌进去一些参汤也没什么用,听着太医把脉的意思,说是大限将至。
    平安县主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的直接,婉转的话自己听了太多,已经懒得再说。
    这一句话一句话地接踵而来,林衡芜真的是想落泪,但是眼泪已经哭干了,没什么用了,然后再随着人去的时候,抽出了一个空隙,回身问凤南瑾:“你有没有办法救人?”
    凤南瑾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那是命,不是病,你知道的。”
    林衡芜动了动唇,什么都没有说,也说不了什么,既然是命的话,就只能够认命,人是没有办法逆天改命的。
    一个兔子,想要强大,拼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会是一个强大的兔子,永远都变不成老鹰。
    人一生下来,就是注定的,这个认知,的确让人觉得可悲。
    刚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药味儿,平安县主停在门口,光线逆光而来,显得她的面容格外的阴森:“我不想进去,我现在根本没办法见郝连淳,我见不了她,你去跟她说说话吧。”说完,转身就走,毫不停留,那声音当中透着哽咽,急匆匆地离去,像是趴在这里哭出来一般。
    凤南瑾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感叹了一句:“这人也不容易。”
    林衡芜微微垂下眼帘,是啊,如今整个家都撑在那位身上,可是如今这个家,还是家吗?
    好像都要散了。
    外祖母郝连奕,甚至郝连淳一个接着一个的似乎都要离开,不仅仅是离开自己,还要离开平安县主,那也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呢。
    诺大的家族,如今已经变得支离破碎,那革裹尸还,成了这个家族里所有男人最终的结果。
    唯一让人觉得最可悲的就是,军人不是死在了战场上,却死在了别人的阴谋里,林衡芜一想,就愤怒的无法言说。
    那些人的阴谋诡计夺走的并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儿子,一个哥哥一个家里的顶梁柱。
    否则的话,如果不是阴谋的话,怎么会一个小小的山贼,能够杀死太子郝连奕,这两个国之栋梁呢?为何陛下迟迟不派人探查呢?为什么只是随随便便的交出两个山匪?就将此事掩盖下去呢?
    究竟是谁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当今陛下吗?怎么会?
    这种种想法接踵而来,林衡芜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悲伤了这么久也该去查一下,究竟是谁?
    究竟谁才是那个杀人凶手,一旦查到,毕然让对方血债血还。
    究竟是谁呢?谁才能让自己的兄长坦然赴死呢?
    “衡芜,别讲那么多,先进去。”凤南瑾推了推她,脸色关切,也看得出来,那人又沉浸在了恨意当中,那眼中闪烁着的恨意,让人背后发凉。
    林蘅芜看了他一眼,的确,不应该在这恨,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至少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有攻击性,才去见了郝连淳。
    帘子一掀开,就听一阵咳嗽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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