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后:邪王太腹黑凤南瑾林衡芜》第327章 花签(一)

    也有一部分人,比较低调的那种,只是在正厅一角躲了起来,不爱和别人说话。
    这个人自然是林衡芜,像是这种场合,多半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才能成为长中心的人,但是对于林衡芜这样的人,更清楚一点,那便是,交友需要挑选。
    不仅仅要合自己的口味,还要是一个层次上的,但是很显然,林衡芜出去,那便是众星捧月,作为自己成了被捧的那一个,没有任何的兴趣。
    虽然能够做到长袖善舞,但是不喜欢做,这边就是林衡芜,这就是躲起来的原因。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便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很显然,它不是石头。
    因为那个银面具,还是非常显眼的,扫了一眼之后,就会立刻定住,然后认出来是谁。
    兰宓妃就是那个长袖善舞的众星捧月的人,在应付了一些人之后,看到了林衡芜,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过来。
    林衡芜记得很清楚,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兰宓妃在和许多人说话,而自己恭贺一番,便躲了起来,如此再见,还是如此,只是不同的是,当时是自己主动去恭贺,而这一次,是对方找来自己。
    人生的变幻,从来都是起起落落,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但是唯有一点清楚,坚持做自己,总会成功。
    但是对于林衡芜来说,她的隐身术又失败了,只能打起精神,勾起嘴角,微笑着说:“花渐欲迷人眼,当真是让人流连忘返,不愧是兰小姐制版的赏花宴。”
    “我从前就与你说过,小姐小姐,都叫的生疏了,咱们两个是同岁,只是不知时辰上谁要大一些,我托大一声,唤你一声妹妹,你不介意吧?”兰宓妃笑得同样从容优雅,这个人就像是一株兰花,有着自己的笔直翠绿,也有自己的优雅绽放。
    林衡芜自然不会不给主人家面子,笑得灿烂:“如此当然是甚好,我也觉得有些生疏,只可惜,我并不清楚自己的时辰,便权当我小一些好了。”
    兰宓妃仔细用眼睛打量着人,轻轻地笑了笑:“咱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同年同月不说,竟是同日生,如今还同在京都,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有一些缘分,一辈子都解不开?”
    她在心中默默地想,即便是有缘,也应该是孽缘才对。但是面上笑面如花,非常高兴:“缘分这种东西都是老天注定,没想到老天如此看得起我,竟将我和天女绑在了一起。”
    兰宓妃神色一暗,林衡芜只当做看不见,盼着对方不高兴了,就不要再和自己须臾委蛇。
    既然都看彼此不顺眼,那还说什么话?
    有力也关系需求了,就凑在一起商量一些事情没有了就请离开,林衡芜觉得,既然不是朋友,那么这样是最好的事情,最好的交流方式。
    然而很可惜,虽然兰宓妃被戳到了痛处,但还是非常坚韧,轻声说道:“我倒是觉得老天爷实在是太会安排,太会捉弄人了,捉弄的人心都憔悴,却没有什么办法,既然是天注定的事情,人力又怎么扭转呢?”
    就好像是在说,两个人的身份调换。
    林衡芜不动声色,对于天女这个身份没有什么追求,如果说天女这个身份真的能保护人,那么怎么不见得保护一下前世的自己?
    如果被人叫天女,才能成为天女的话,那么这个天女的水分,也太大了。
    “古话说的很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又有兔子不吃窝边草一说。都说天意不可违,却也有人定胜天一说,只看那一句顺了心情,便相信什么,你说是吗?”林衡芜这话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的心情,心情好就是好,心情不好就是不好。
    自己算计追求,努力拼搏,无非就是求一个,自己能够顺心来,若是不能够顺心如意,那做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思?
    别说不给面子,就是因为为了不给别人面子,所以才这么努力的。
    兰宓妃冷眼瞧着,忍不住笑了,嘴角翘起来,也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嘲笑别人:“我是真的很羡慕你,瞧瞧,活着这肆意的劲,怕是一辈子,都赶不上你。”
    还有人羡慕自己,林衡芜真的觉得好荒谬,是羡慕自己住在那荒凉的小屋里,一住十几年?还是羡慕自己奋斗了一辈子,老公却被自己的姐姐抢走,然后沉溺在湖水当中?
    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自己是用了上辈子所有的教训,才让这辈子能够顺利一些。
    “我谁也不羡慕,不羡慕我自己也不羡慕你,人这一辈子光是羡慕别人可没什么用。”林衡芜随意,而又坚定地说:“与其将事情浪费在口舌之争上面,不如做一些有用的事情,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
    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她心里十分坚定地想,赢了我就会心里高兴。
    兰宓妃听见这样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确实没有再说什么,抽身离去。
    林衡芜在心里默默道:我赢了。
    大道理已经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谁都说的会很漂亮,但是一个道理真正的能够让人信服,还需要一点,那就是那个人很厉害,就是说话的那个人。
    而无论说什么,可能又是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就比如说林衡芜,嘴上说争强好胜,没什么用,但是心里还是会很高兴。
    她很早以前就意识到,自己并非是什么,非常心宽的人,相反的心眼很小,能赢的事情总是想要赢。
    所幸这种不是什么坏事。
    真的让人觉得是坏事儿的,可能是刚才兰宓妃离开,并非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是有人来了。
    只听着有人叽叽喳喳的议论,便知道来的是谁。
    能受到众人欢迎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林衡芜再来之后,应付了两句便躲了起来,又是板着脸,以至于除了兰宓妃,谁都不敢过来说话,不免就有些可惜。
    如今再次来人,那女子当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又是兰宓妃亲自去迎接,就可以看得出来,来人身份不凡。
    而此次来人,都是未婚女子,能引起这样骚动的,不过就只有一人而已。
    林衡芜饶有兴致地看过去,便知道,来的人是谁。
    如今几个家族当中,未婚女子不过寥寥无几,这其中除了一些自己认识的,便还有一位从未见过面,至少是现在自己,从未见过的。
    这个人便是崔家的小姐,名字唤作崔玉,也是嫡出,是当今太子妃的妹妹,身份自然是尊贵,如今不过十四岁。
    这人一进来便和记忆当中重叠,还是那般的孤傲,眼高于顶,和林衡芜不同,虽然是冷着脸,一副孤傲到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的样子,但是没有躲起来也没有藏起来,就是被人簇拥着,如同众星捧月一般。
    她下颚微抬,青丝绾成了朝云近香髻,发分股拧盘,交叠于顶,生动而稳定。金丝八宝攒珠钗侧插在发髻上,那上面的珠子异常耀眼,衬得黑发浓密,金镶猫眼睛簪如扇子散开一般,侧插在发髻之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恰如这个人。鬓角处压着方壶集瑞鬓花,恰到好处地展现着貌美的荣华。
    一身粉紫色的高腰长裙,因为身子还没有长开,以至于没有什么特别的曲线,但是这上面的绣纹极为的巧妙,采用的是翠竹,斜倚上面越发显得出尘,袖口上绣着,冰清玉洁的荷花,那墨绿色的荷花叶子,团团地围绕住袖口,显得越发脱俗。
    这人一见了,也并没有跟谁说话,也没有特意的去张望,只是随意的走了进来,也不管不顾身边还有人跟着,即便是别人问的话,也不会去回答,活脱脱的一副孤傲架势。
    林衡芜倒是觉得很有趣,一直用眼睛盯着崔玉,因为想要看一看兰宓妃会如何应付。
    兰宓妃也是大家小姐教导而成,而且格外的用心,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几乎是手到擒来之事,不冷不热的在旁边说了两句话,然后就随着一起走了进去。
    都是大家小姐,你不爱搭理我,难道我还愿意搭理你?谁还没有点儿自尊自爱?
    于是乎,很有趣,三个人形成了个不搭理的架势。
    这样的架势无疑会使长剑极为的尴尬,但是好在人已经来齐了,可以宣布宴会开始。
    所谓的宴会实际上就是众人围在一起,这是需要先在屋内说说话,不过这样尴尬的气氛究竟能说些什么呢?
    兰宓妃再上首,以主人家的姿态出现,紧接着下面便是林衡芜和崔玉对坐。
    很有趣,也很有意思,正好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三个人相互不愿意看见对方,又必须看着彼此,很有意思。
    但是对于崔玉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常见这两个人对于她来说,都是敌人,敌人应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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